第九十八章 一切為了他
飯後，韓軒墨把暖暖抱到一旁跟她商量，「暖暖，爸爸和媽媽出去過一下二人世界，好不好？」
暖暖疑惑的攬著爸爸的脖子，大眼睛很直接的傳達了不解，「爸爸，什麼是二人世界？」
「二人世界就是，只有爸爸和媽媽兩個人的意思。」
孩子的眼淚說來就來，「爸爸媽媽是不要暖暖了嗎？暖暖很聽話的。」
韓軒墨連忙親親孩子的額頭安慰，連忙換了一個意思，「暖暖不是想要弟弟嗎？我和媽媽二人世界才能有弟弟哦，你先跟爺爺學口琴，明天我和媽媽就來接暖暖，暖暖正好也陪一下爺爺啊。」
暖暖經過了韓軒墨苦口婆心的解釋，終於接受了爸爸媽媽暫時不在身邊的事實。
「好吧，暖暖和爺爺玩。」
「嗯，乖。」
暖暖揮別了一對想要過二人世界的爸爸媽媽，就牽著兩個爺爺的手在療養院探險去了。
韓軒墨牽著灰小愛的手直奔花店而去。
灰小愛抱著一束玫瑰花甜滋滋的。
「韓軒墨，你還沒追過我哎。」
韓軒墨不承認，「沒有嗎？」
「沒有。」灰小愛很肯定的說道。
「那你想要什麼樣的追求。」
「肯定是走心的追求啊。」
「走心的追求是什麼樣的？」
「韓軒墨，你是故意的。」灰小愛氣急敗壞，哪有人女孩子自己教別人怎麼追自己的。
韓軒墨不停的悶笑，差點笑出內傷，「好啦，不逗你了，走吧，看電影去。」
追求第一步，看電影。
第二步，燭光晚餐。
第三步，浪漫而圓滿的房事。
嗯，這就是已婚和未婚的區別，房事神馬的可以毫無壓力了。
這半天的時間在韓軒墨的完美想法下非常圓滿的完成了這次約會。
第二天，兩人紅光滿面的準備去接女兒，一開門就被若子阡堵住了。
韓軒墨戒備的看著他，把灰小愛拉到身後，臉上的表情立馬風雲變幻，「你來幹什麼？」
若子阡的表情卻安靜很多，眼睛直直的看著他背後的灰小愛，「灰小姐，我有話跟你說。」
「我們沒話跟你說。」
若子阡沒動，還是直直的看著灰小愛，那眼睛里卻有著不易察覺的鬆動。
灰小愛拉拉韓軒墨的衣角，「軒墨，別這樣，有什麼話進來說吧。」
三人坐在沙發上，空氣中流動的因素都要靜止了。
韓軒墨滿眼厭惡的看著他，「你有什麼話就說，這裡並不歡迎你。」
「韓軒墨，做人不可以這麼無情，韓菲為了你成了什麼樣子你自己明白。」
「你就是來說這些的嗎？」
「當然不是。」
「我來是請灰小姐高抬貴手的，不要起訴菲兒。」
韓軒墨一時間沉默下來，提到韓菲，他心中對她對灰小愛開槍自然是厭惡的，可是他對她也是有愧疚的。
「好。」灰小愛直接了當的說了好。
「小愛？」
「你有什麼條件。」若子阡也是一愣，不過在他這裡，這肯定是有條件的，「不管你提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我沒有任何條件。」
「我可以為了韓菲去警局自首，混混混戰是我指使的，你可以提這個條件。」
灰小愛嘲笑的看他，「你看，這就是心魔，你自己心裡清楚，這是你永遠的罪過，如果你過不去，大可以自己去自首，我不會讓你做任何事，畢竟我沒有證據，我之所以放過韓菲，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在替我老公還清欠別的女人的債，從今以後，他完完全全的屬於我一個人，跟其他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有關係。」
韓軒墨握著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笑的很歡樂。
若子阡對他的笑容卻覺得很是刺眼。
「既然如此，告辭。」
韓軒墨的步子邁的很大，灰小愛很艱難的才能跟上他的腳步，心情很著急，韓邦國提到故去的人，不免又揭開了他內心的傷疤。
「阿墨，別這樣。」
韓軒墨深深的呼吸，回頭抱住她，「我沒事，我只是心裡有點悶，你陪著我，好不好？」
「好。」
兩人牽著手慢慢的走著，療養院很大，到處都是綠綠的草叢，盛開的嬌艷花朵，看著它們心情也能慢慢的好起來，更何況這裡還能碰到很多老年娛樂活動。
「阿墨，你看，爺爺拉的二胡多好。」
韓軒墨笑她，「你聽的懂嗎？」
灰小愛老老實實的搖頭，抱著他的手臂虛心的請教他，「阿墨，你聽得懂嗎？」
韓軒墨笑的一臉的得意，看著她嬌嫩開朗的小臉，心裡的抑鬱因為她的陪伴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我當然聽得懂。」
「是什麼？」灰小愛笑的更開心了。
老爺爺身邊圍了很多老人，他們臉上都帶著回憶和沉醉的表情，在他們臉上好像看到了過去的很多往事，隨著曲子的變化不斷地改變。
曲子含蓄，深情的旋律如泣如訴，如悲如怒，時而激越高亢，好像在表達內心的幽憤，哀痛和對美好生活的嚮往。
韓軒墨用他低沉好聽的聲音也開始回答她的問題，「這首曲子叫『二泉映月』，最初呢是不定型的片段到完整的作品，經過了很長的年代，是阿炳在舊社會流浪賣藝的過程中，通過長年累月的反覆演奏，加工創造而成的，我聽老人家提過，這首曲子就是他同時代的，熟悉阿炳的生活的鄉鄰們回憶，早在無錫被日寇侵佔期間，就經常聽到他在街頭巷尾拉這首曲子，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拉的最動人了，可惜那時候還沒有曲名。」
「后來呢？」
「后來直到1950年夏天，揚蔭等人為他錄音時，經過商榷才定名為《二泉映月》」
直到韓軒墨解釋完，老爺爺也把這首曲子拉完了，有的人聽到了韓軒墨清楚徹底的解釋，豎起大拇指對他說，「好孩子，難得還有年輕人這麼了解這個曲子了。」
韓軒墨點頭，拉著灰小愛走開了。
韓軒墨卻好高興，不停的誇讚他，「阿墨，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嗎？太厲害了。」
「馬屁精。」韓軒墨嗤她。
「才不是馬屁，這是真心的讚美。」
韓軒墨沉默很久才道，「我知道原因那是因為有個人非常喜歡這個曲子，經常在聽，我也就了解了其中的故事。」
灰小愛見他表情似是回憶，似是傷感，他不說也知道這個人是誰。
「阿墨，你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的話嗎？快樂是一種選擇，你還是愛他的，不是嗎？讓他在有限的時間裡安心的好好地活著，然後有一天他走了，你也不會後悔。」
韓軒墨終於展顏，摸摸她的頭，答應她，「好，我知道了，我答應你。」
療養院可不止這一處地方，還有老年圖書館，兩人在圖書館又耗費了一個小時，裡面的書浩如煙海，裡面有好多是市面上找不到的珍藏，在這裡都可以找到，灰小愛尋找素材的癮上來了，歡快的在圖書館里穿梭，這裡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大大的寶庫，讓她高興的樂乎所以。
韓軒墨亦步亦趨的跟著她，也不在乎她是否已經把他忘在腦後了，眼睛牢牢的黏在她的身上，好像她的身上有無數個令他著迷的地方，怎麼看都看不夠。
「阿墨，以後我們的家裡，我首先要有一個大大的書房，裡面要有很多很多不同的書，這樣我就可以隨時尋找素材了。」
「好的，同意。」韓軒墨上前攬住她的腰，在她的臉頰上親了又親。
圖書館可不止這兩個人，還有附近老人在看呢。
灰小愛推開他，「別鬧了，好多人看呢。」
韓軒墨這才放開她，安靜的陪著她不停的翻找書籍，然後把需要的書名記下來。
韓軒墨見她這麼麻煩，直接把書抽出來，「直接買走就是了。」
「這個可以嗎？」
「傻瓜，一棵白菜一塊錢不賣，一百塊錢還不賣嗎？」
灰小愛懂了，立馬把書抱在懷裡，「走。」
兩人抱著書從圖書館出來。
韓軒墨懷裡都抱著書，兩人都沒辦法走遠，只好請工作人員把書送到韓邦國病房。
兩人手牽手接著逛。
療養院像是一個迷宮，不斷地在他們面前展現新奇的事物。
幾個老奶奶隨著音樂跳廣場舞，手裡的扇子舞動的輕鬆又愜意，在她們臉上看到很多滿足的光芒。
灰小愛靈機一動，拉著韓軒墨的手跑到他們的身後，隨著音樂不停的跳動。
韓軒墨額角抽動，抱著雙臂耍酷的不動，堅決不做這麼幼稚的運動。
灰小愛不管他，兀自跟著前面的奶奶不停的舞動雙手，腿腳實在不協調了，就隨即的擺動，好笑的不行。
韓軒墨拿出手機偷偷的把她搞笑的動作全部記錄下來，回去要和暖暖好好地欣賞一下她拙劣的舞姿。
很多老奶奶看著他們欣慰的笑。
灰小愛實在跳不下去了，拉著韓軒墨逃之夭夭，發現韓軒墨拿著手機不停的笑，她猛地湊上去，「啊，你**。」她疾呼。
韓軒墨立馬把手機關了，藏起來，若無其事的說道，「你看錯了。」
「你騙我。」
「快點拿來。」
「真的沒有。」韓軒墨抬起腳就跑。
「韓軒墨，趕緊刪掉。」
韓軒墨才不管她，長腿一邁，氣勢她能跟的上來的。
灰小愛氣喘吁吁的追上他，也沒力氣從她手裡把東西搶過來，只好軟磨硬泡的跟他商量，「韓軒墨，把東西刪啦。」
她見他無動於衷，只好使出殺手鐧，「老公，我愛你。」
「嗯，我也愛你。」
「愛我就不要讓我難過，把東西刪啦。」
韓軒墨突然抱著她，吻上她的唇，長舌伸進去和她的小舌纏綿，直到把她吻的暈頭轉向了，跟她說，「你在我眼裡，不管何時都是最美的，所以你的美，我記錄下來有什麼錯，這裡的每一個動作都美極了，你要相信我。」
「真的？你沒騙人。」
「當然。」韓軒墨斬釘截鐵，漆黑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格外的認真，然後還微微的皺著眉，好像對她的不信任格外的傷心一般。
等到日後，父子兩偷偷躲在一旁笑話她的時候，她後悔沉浸在今日的溫柔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韓軒墨在今天好像變得很年輕，沒有像任何事情，兩人牽著手遊走在療養院的各個角落裡。
等到灰小愛肚子咕咕叫的時候，韓軒墨牽著她的手，慢慢的往回走，回來的路上，兩人竟然鬼使神差的跟著一對老年人走了很久很久。
前面一對老爺爺老奶奶，頭髮斑白，爺爺推著奶奶的輪椅慢慢的走著，奶奶的懷裡抱著一束玫瑰花，臉上的皺紋隨著她的微笑四處散布開了，可是卻美的讓心震驚。
爺爺的臉上也掛著幸福的微笑，不斷地和奶奶說，「老婆子，等你下一個生日的時候，我還和院長申請，我們還出去給你買玫瑰花。」
「好的，看到玫瑰花，我就好像看到了當年的你，為了給我買玫瑰花，省吃儉用的餓成了皮包骨頭，那個時候，被人都說，這窮小子都窮的吃不起飯了，還想追著浪漫，一定是個沒有用的人，可是我卻知道，那是你滿滿的愛情，老頭子，謝謝你。」
「老婆子，你懂我，下輩子我還給你買玫瑰花。」
「好。」
兩個老人，兩部完整的故事書，他們書寫了浪漫和青春，在老年的時候，回憶里都是美好的感動。
灰小愛眼淚啪的一下掉下來了，她一邊擦，一邊往回走，好像是不想讓韓軒墨看到她的淚水，「傻瓜，哭什麼？」
她返身緊緊的抱住他，「嗚嗚，我太感動了，你還沒給我送過玫瑰花呢？」
一邊是感動，一邊是抱怨，這是對比上了嗎？
「肚子重要還是浪漫重要。」韓軒墨在她耳邊輕輕地問她。
灰小愛淚眼朦朧的鬆開他，可憐兮兮的說道，「都重要。」
「好，那我們先去陪老人和孩子吃飯，然後孩子交給爸管著，我們再接著浪漫。」
灰小愛想了想，這樣是不是有點不負責任，「這樣是不是不好啊？」
「你開心就好。」
「那還等什麼？趕緊行動。」
兩人到韓邦國的地方，護理已經在等他們。
「爸爸媽媽，爺爺吹的口琴很好聽。」暖暖衝過來，抱住韓軒墨的腿很興奮的說道。
「那暖暖喜歡嗎？」韓軒墨把她抱在懷裡問她。
「喜歡。」
「那叫爺爺教暖暖，好不好？」
韓邦國聞言，眼睛亮了又亮，激動的嘴唇直哆嗦，韓家國在一旁很滿意韓軒墨的回答，「臭小子，這才對嘛。」
灰小愛在一旁抿嘴笑，「爸爸，二叔，我們吃飯吧。」
「好，好。」
韓軒墨把暖暖報道韓邦國身邊，「暖暖你要照顧爺爺哦。」
「好的，爸爸媽媽放心。」
灰小愛給她豎起了大拇指，心中滿滿的都是欣慰。
「好。」
「爸，二叔，小愛，吃飯吧。」
韓邦國有多久沒聽到兒子喊爸爸了，老淚縱橫神馬的簡直是太丟人了，可是卻在此時最直白的表達了內心的激動和喜悅。
飯後，韓軒墨把暖暖抱到一旁跟她商量，「暖暖，爸爸和媽媽出去過一下二人世界，好不好？」
暖暖疑惑的攬著爸爸的脖子，大眼睛很直接的傳達了不解，「爸爸，什麼是二人世界？」
「二人世界就是，只有爸爸和媽媽兩個人的意思。」
孩子的眼淚說來就來，「爸爸媽媽是不要暖暖了嗎？暖暖很聽話的。」
韓軒墨連忙親親孩子的額頭安慰，連忙換了一個意思，「暖暖不是想要弟弟嗎？我和媽媽二人世界才能有弟弟哦，你先跟爺爺學口琴，明天我和媽媽就來接暖暖，暖暖正好也陪一下爺爺啊。」
暖暖經過了韓軒墨苦口婆心的解釋，終於接受了爸爸媽媽暫時不在身邊的事實。
「好吧，暖暖和爺爺玩。」
「嗯，乖。」
暖暖揮別了一對想要過二人世界的爸爸媽媽，就牽著兩個爺爺的手在療養院探險去了。
韓軒墨牽著灰小愛的手直奔花店而去。
灰小愛抱著一束玫瑰花甜滋滋的。
「韓軒墨，你還沒追過我哎。」
韓軒墨不承認，「沒有嗎？」
「沒有。」灰小愛很肯定的說道。
「那你想要什麼樣的追求。」
「肯定是走心的追求啊。」
「走心的追求是什麼樣的？」
「韓軒墨，你是故意的。」灰小愛氣急敗壞，哪有人女孩子自己教別人怎麼追自己的。
韓軒墨不停的悶笑，差點笑出內傷，「好啦，不逗你了，走吧，看電影去。」
追求第一步，看電影。
第二步，燭光晚餐。
第三步，浪漫而圓滿的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