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傲嬌了
章節名:宵傲嬌了
即墨蓮所指的是出了這群山。-www.-
處於這個時代,她根本不能檢測出這岩石是否有放射性物質,唯一可以避免此事的辦法就是離開這居住地。
此處雖不屬於大赫,可有了宵跟隱族這一層關係,隱族族人搬到大赫地域去不會遭到排斥。
冷叔苦笑:「我也曾這麼想過,可族人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他們不想離開這裡。」
這件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通的,即墨蓮索性轉移了話題:「生病的人現在在哪?我還是先看看。」
赫連宵卻心疼自家娘子,他瞪了即墨蓮一眼,不由分說地決定:「先休息。」
「宵,之前在馬車上我已經休息好了,我得替他們檢查一番,若是真的是這山石原因,我們還是儘快離開的好。」即墨蓮安撫地拍拍赫連宵的背。
即墨蓮的話正戳中了赫連宵所擔心的,他只能點頭。
於是,眾人來不及休息,直奔隱族患病的人所在的石屋。
一行人剛到門口,門突然大開,一個人影快速跑了出來,冷叔抓住這人問:「出什麼事了?」
「冷崖你來了,快進去看看吧,小童又發燒了。」一個年約二十的女子急忙說道。
「那你快去端些水來。」冷崖吩咐。
女子點頭,慌忙往外跑去,冷崖則直接進了門。
站著沒動的即墨蓮蹙眉,看這些人匆忙卻有序的模樣,這種情況已經不是一兩次了。
傾玉有孕的關係,已經被朝北帶去休息,未跟如風幾人早已隱藏在暗處,此時門口只站著赫連宵即墨蓮及陌玉,陌玉蹙眉看向屋內,他愁眉不展地說道:「王妃,還請你先進去看看吧,這種情況很奇怪。」
即墨蓮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她點頭:「好,宵,你在外面等我。」
「不行,我不會離開你一步。」赫連宵直接拒絕。
自上一次即墨蓮無故失去意識,再加之某一日他醒來后只看到一張紙,赫連宵就決定以後再不離開娘子半步。
這時候也容不得即墨蓮慢慢解釋,她只能拉著赫連宵一起進門。
房間很大,內里一共放了四張床鋪,床鋪上各躺了一個人,此時眾人都集中在中間靠右的床榻邊,踏上躺著一個看起來不足十歲的孩子,這孩子一臉通紅,時不時哼哼兩聲,看起來很痛苦。
冷崖正替這孩子把脈,看他的臉色,這孩子情況很不好。
這時,剛出去的女子端了盆水進來,不等她動作,冷崖已經接過了盆,他親自為這孩子擰了帕子,放置在這孩子的額頭。
「這麼做根本沒什麼用處。」不用把脈,她已經能看得出這孩子的不好來,一般情況下,高熱可以用物理治療短暫的降溫,可目前對這孩子來說,這麼做只是治標不治本。
冷崖苦笑:「你說得對,我們族人基本都會點醫術,可即便如此,我們也只能幹看著這孩子痛苦。」
卻無能為力。
「這畢竟是孩子,苦澀的葯根本下不了口,而且現在他意識已經不清了,我們只能硬灌下去。」陌玉在一旁解釋到。
「你們讓開一下。」即墨蓮看向周圍,說道。
即墨蓮坐在冷崖之前的位置,她還未碰觸到那孩子就已經感覺到一股熱氣襲來,即墨蓮擺出一套銀針,一邊解釋道:「你們應該知道,針灸不僅可以降溫還能止痛。」
「你們不知道的是針灸治療也可以治療由放射反應引起的白細胞減少,針刺大椎、肝俞、足三里等穴治療熱帶嗜酸粒細胞增多症,針后嗜酸粒細胞逐漸下降。」即墨蓮說出來的話眾人都一頭霧水,不過冷崖跟陌玉兩位醫術最好的隱約能明白即墨蓮所說的意思。
陌玉在即墨蓮停手的時候問:「你的意思是小童這病是那白細胞引起的?」
即墨蓮讚賞地掃了陌玉一眼,她點頭:「是。」
「那如果每日幫小童針灸是否能徹底治好小童的病?」這是目前眾人最關心的。
問題已經到了這裡,即墨蓮並不打算隱瞞,她很遺憾地搖頭:「不,這已經是血癌中晚期,光靠針灸根本沒用。」
「這位夫人的意思是小童他沒,沒救了?」問話的是坐在床榻另一邊,緊握著小童手的一名年歲不大的女子。
即墨蓮看了看那女子,沒有做聲。
她不知道。
那女子見即墨蓮不開口,以為是即墨蓮是同意了她的說法,她一時悲從中來,壓抑的哭聲聽起來讓人心酸。
不同於族人,陌玉至少也跟著即墨蓮相處了蠻久時間,他雖說不能完全了解即墨蓮的一顰一笑,可即墨蓮的某些表情他還是能猜出一二來。
既然她沒有一口拒絕,那就是有希望。
「王妃並未說小童無救了。」陌玉出聲阻止了這女子的哭泣。
屋子裡的人都聽到了陌玉的話,他們目光帶著祈求地望向即墨蓮,對面那女子更是噗通一聲跪下,她終於哭喊出聲:「求求這位夫人,救救我兒子吧,我就這麼一個孩子,我不能沒有小童啊!」
不等即墨蓮說話,陌玉已經快步走了上來,他扶起那女子,解釋道:「吳琴你別急,王妃她不喜歡有人跪她,她是個好人,若是有辦法,一定會幫助小童的。」
那換做吳琴的抹了把淚,只能就著陌玉的手起身,她連連說道:「多謝王妃,多謝王妃。」
即墨蓮眼眉未抬一下,她說道:「在外面,叫夫人便可。」
這話是對吳琴說的,也是對陌玉說的。
「是,是,夫人,求求夫人一定要救救我的小童。」女子眼眶再一次泛紅。
可憐天下父母心,自有了兒,即墨蓮很是明白吳琴的心思,吳琴年歲不大,可看著卻憔悴異常,大概這些日子都休息不好吧,即墨蓮心下微動,她對吳琴說道:「我盡量,好了,你們都先離開吧,這裡我照看著。」
那吳琴明顯是捨不得離開,她眼睛始終盯著小童,直到冷崖朝她點頭,吳琴這才捂著嘴拋開。
冷崖帶著吳琴離開,陌玉留下來為即墨蓮打下手。
良久之後,即墨蓮收回銀針,陌玉傾身,試了試小童身上的溫度,他輕聲說道:「溫度降了下來。」
「嗯,只是暫時穩下來了,還得小心些,尤其是不能讓他受傷。」即墨蓮囑咐道。
陌玉不知為何,他疑惑地看向即墨蓮:「這種疾病容易致人失血,若是身上有破損的地方,極容易流血不止。」
「夫人似乎知道這並的原因。」陌玉總算改了口,叫即墨蓮夫人,總覺著有些拗口。
不過看赫連宵跟即墨蓮一副很平常的模樣,他暗自責怪自己太過大驚小怪。
「我雖不能肯定,可也八分確定,這孩子的病真是因為岩石的放射作用導致的,具體我還要看看其他人。」即墨蓮斟酌著說道。
眼睛在周圍掃了一圈,即墨蓮問:「所有人都在這裡嗎?」
「不,另外還有十幾人。」
而後一番查探下來,即墨蓮臉色已經非常難看。
在得知即墨蓮的所為後,冷崖也過來,他跟陌玉兩人等著即墨蓮接下來的話。
即便是看慣了生死,即墨蓮心中還是壓抑,她直接對對面兩人說道:「若是不想族裡的人死光,我勸你們最好快些遷出去。」
從即墨蓮的面色來看,兩人已經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本來冷崖還抱著希望,可此時即墨蓮不容置疑的建議還是讓他一怔。
「一共十八人,其中十一人血癌,六人骨癌,兩人肺癌,若我猜得不錯,你們族人已經死亡不少了吧,還有一些皮膚,眼睛有了毛病,另外,新生兒會不少畸形。」隨著即墨蓮的話,冷崖跟陌玉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這只是最典型的幾種,即墨蓮並未全部說出來,可即便如此,冷崖跟陌玉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冷崖拍拍陌玉的肩膀:「你呆著他們去休息吧,我去找族長。」
「好。」
即墨蓮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她看著周圍寂靜到讓人心慌的一切,暗暗搖頭。
突然,即墨蓮覺著手上一熱,她仰頭,看著關切地注意著自己的赫連宵,扯出一抹笑:「宵,我沒事,不過是一時有些傷感罷了。」
「娘子若是願意就盡量救治他們,若是實在無力,那也不是你的錯。」赫連宵笨拙地安慰道。
「我知道。」
之後陌玉帶著兩人去了一間還算乾淨的房間,裡面擺著一應俱全,將娘子的大氅褪去,扶著即墨蓮躺下,而後赫連宵坐在床邊,看著自家娘子。
「宵,你上來陪我一起睡。」即墨蓮閉上眼后又睜開,她握著赫連宵的手說道。
「好。」
赫連宵也脫下外袍,他躺在外面,將娘子攬在懷中,大手輕柔地撫著娘子柔順的長發,眼神幽遠。
就在即墨蓮快要入睡時,赫連宵飄渺的聲音傳來:「娘子,我們早些回去吧。」
即墨蓮一個激靈,她睜開眼,眼神清明地望向赫連宵。
在娘子如此注視下,赫連宵耳際有著可疑的紅暈,想到之前答應過娘子不會隱瞞,是以,他只好僵硬地說道:「以前我不怕死,只要與你在一起,生死都無所謂,可如今我們有了兒,我上天入地都可以拉著你,可我不能切斷兒的人生,若是我們真有什麼事,兒他可能會難過。」
即墨蓮今日的話自然悉數落入赫連宵耳中,他也見了哪些人的痛苦,若真如娘子猜測一般,這山石有問題,那麼此時他們正處在這危險當中,在明知有危險的情況下,赫連宵自然不會衝動的送死。
畢竟活著才是最好。
即墨蓮目光灼灼地看著赫連宵:「宵,你現在終於承認其實你是在意兒的了?」
雖然面上表現的冷酷,可這麼些日子下來,赫連總算在赫連宵心中佔了一席之地。
赫連宵眼神有些閃爍:「他畢竟是我跟你的孩子,身體里留著娘子的血。」
看赫連宵難得傲嬌的模樣,即墨蓮一掃之前的陰霾,她笑倒在赫連宵懷中。
「是,我們宵是看在我面上才喜歡兒的。」即墨蓮順著他的話說道。
自然感覺到即墨蓮話中的揶揄,赫連宵掐著即墨蓮的腰,咬牙道:「娘子!」
「好,好,我不說了。」
即墨蓮最怕的就是癢了,她捲縮在赫連宵懷中,笑的直抽。
「說你錯了,不再笑為夫了。」赫連宵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物,他手在即墨蓮身上四處探著,惹的即墨蓮又是一陣不可抑制的求饒。
即墨蓮又豈是赫連宵的對手?
她只能喘著氣,斷斷續續說道:「宵,我,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笑宵了,嗚,放,放了我吧。」
見娘子臉都憋的泛了粉紅,赫連宵總算停了手,他再次將即墨蓮抱緊,吻著她泛紅的臉頰。
「娘子,為夫可算是逮著你的弱點,若是以後再無故生氣,為夫定要讓你癢上幾日。」赫連宵紅眸閃爍著驚喜。
「宵,你,你這樣是不好的。」即墨蓮試圖從赫連宵懷中退出。
無奈,在她即將離開的時候,一隻手再次將她拉了回來。
「怎麼?娘子不同意為夫的決定?」赫連宵眉梢一挑,笑問。
棉被下的手還示威似的往即墨蓮腰間摸索著。
即墨蓮立即諂笑道:「我怎麼會這麼想呢,自然不是,其實我很贊同宵的決定。」
難得見自家娘子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赫連宵心情很好:「為了獎勵娘子如此識時務,為夫再伺候你一回吧。」
「不,不用。」即墨蓮手忙腳亂的躲避。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