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煩人的跳蚤
弗朗西斯其實也明白折原臨也這麼做的用意,但他就是覺得自己虧得慌,他頂多也就是在對方的身上摸了幾把而已,根本就沒有做過什麼,結果現在卻被傳成了這樣。
「既然如此的話,那乾脆咱們就弄假成真好了,否則哥哥我心裡始終不太舒服啊。」弗朗西斯沖著折原臨也一臉曖昧的笑著,說完話之後便立刻動手去解他襯衫上的扣子。
折原臨也知道弗朗西斯只是想要嚇嚇他而已,所以也不掙扎,只是嘻嘻哈哈地擋著他那雙在自己身上亂動的手。
雖然他們只是在鬧著玩,但當折原臨也的笑聲透過門扉從辦公室里傳到外面那些人的耳朵里之後,別人卻不是那麼認為的,尤其是平和島靜雄,他越聽越覺得心裡一陣亂煩!
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到處都是跳蚤的聲音、跳蚤的氣味,真的好煩啊!
平和島靜雄用力地握住了他手裡的警棍,捏得咔咔作響!
他狠狠地咬著牙,快步從警長辦公室的門口走開,再聽下去的話,他怕他會忍不住一腳踹開自己上司的門,衝進去把那個煩人的跳蚤給狠狠地揍一頓!
平和島靜雄心裡所想的跳蚤指的就是折原臨也,他們倆都是日本人,很久以前就認識了。但平和島靜雄對於折原臨也的映像卻一直很糟糕……哦不,應該說是從一次見到他起,就被對方那惡劣的本質給噁心得牙根痒痒,恨不得能像是碾臭蟲一樣用腳把對方給碾成一灘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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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島靜雄從小就是個有點怪的人。
他很容易心煩,也很容易發脾氣,別人稍微有一句話說得不對,或者某些事情做得不順他的眼,他的腦子裡就像有根弦斷了似的,火一下子就冒了出來!身邊有什麼便一把抓住,朝著對方用力地扔過去,可是有些東西實在是重得超過了他身體的承受能力,為此他也受了不少罪,幾乎全身的骨頭都斷了一遍,可每次他都只需要在醫院裡待上幾天,便就可以痊癒了。而且每次出院之後,平和島靜雄的脾氣和力氣就會變得更大!也更容易發貨!他的血液彷彿有一種名為憤怒的因子順著他的血管飛快地流竄著,怎麼也控制不住!
「哥哥,你這麼下去不行的,不過好在你明天就要轉到新的學校去了,那裡沒有人認識你,你可以抓住這次機會從新開始……哥哥,答應我,別再亂髮脾氣了。」平和島幽面無表情地把一瓶牛奶塞進了平和島靜雄的手裡。
牛奶是個很神奇的東西,平和島靜雄只要一看到牛奶,煩躁的心情立刻就會平伏許多。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那麼下去了,他必須要學會控制自己,也許換個全新環境,就能讓他和以前的自己劃清界限,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是的,平和島靜雄沒什麼大的志向,他就只想像一個平常人那樣,擁有一個和一般人一樣的日常。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才剛跨進來神學院的大門,就和他這輩子最大的冤家折原臨也碰上了。現在想起來,如果他當時沒有抬那一下頭該多好,他就不會對上那雙紅彤彤的眼睛了。
平和島靜雄永遠都記得他第一次見到折原臨也的樣子。他是整個學校里唯一一個沒有穿校服的學生,而是穿著件紅色的緊身t恤,外面套著件黑色的短外套,長得白白凈凈、身材纖細,尤其是他的腰,更是細到了一種讓平和島靜雄產生錯覺的地步,總覺得好像只需要一隻手就能把對方的那個部分給全都握起來似的。他站在過道上,透過外牆的玻璃居高臨下地看著新入學的學生從學校大門進來,臉上帶著抹放肆的笑。
也不知道為什麼,平和島靜雄一看到他的樣子就覺得討厭!但別人並沒有招惹他,所以他也只能深深地吸了口氣,把頭低了下去,不想再看那個令他感覺心煩的人,但卻已經來不及了。折原臨也終於注意到了有人在看他,他偏了偏腦袋,把目光全都放在了平和島靜雄的身上,當時平和島靜雄就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他所期望的那種平靜的生活恐怕是沒法得到了。
果然,開學才半個月後的一個下午,一群拿著鋼管和棒球棒的地痞流氓在學校的操場上攔住了平和島靜雄,其中有個長得極其欠揍的傢伙一邊嚼著棒棒糖,一邊用棒球棒指著平和島靜雄,一臉囂張地道:「你就是平和島靜雄對吧!你他媽的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找我們兄弟的麻煩!識相的就立刻給我們跪下道個歉,然後再賠償我們二十萬精神損失費,否則你今天就別想從這兒活著出去!」
平和島靜雄完全不記得他有惹過對方,所以理所當然地認為對方只不過是仗著自己那邊人多勢眾,想要勒索他而已,這種事在學校里很常見,所以平和島靜雄的腦門上更加理所當然地浮起了青筋:「走開醜八怪!看到你的臉就倒胃口……真是的,我還要回家吃飯呢……如果你再不走開的話我可就揍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忍得很辛苦啊啊啊啊啊啊!!!」
領頭的小混混被平和島靜雄突如其來的吼聲給震得愣了一下,但隨即他卻又覺得自己這樣的表現實在是很沒有面子!媽的!不就是聲音大點嗎?有什麼了不起的!難道我們會因為你聲音大就被嚇跑了嗎?我們這邊這麼多人,而你就只有一個人而已,居然還敢沖著我們吼,真是不知死活!
「你這個混蛋吼個屁呀!去死吧!」小混混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對的,所以他也朝著平和島靜雄怒吼了回去,同時舉起手裡的棒球棒,朝著平和島靜雄的腦袋猛地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