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詭異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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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葉羽大哥，原來你在這啊。」

嘈雜的大廳中，燈火輝煌。觥籌交錯間，一道道衣著顯赫的身影，面含微笑，交談甚歡。其中不乏朝中顯貴，軍政首腦，哪怕不是世代王侯，最次也是商賈巨鱷！莫海國的大半權力中心集中於此，燈火輝煌的大廳都顯得黯然失sè。

角落處，一道年輕的身影卓然而立。修長的髮髻整齊束在背後，一身華貴的白sè袍服，淡然中讓這人多了一絲高貴。身材雖然略顯消瘦，但凌厲的眉角與刀削般的臉龐，卻是讓人絲毫不敢將之無視。

聽到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白衣身影緩緩轉過身來。漆黑的眸子中，絲毫見不到一位年僅十六歲的少年，原本該有的青澀。

「還以為你仍在被你爹禁足中，怎麼，放出來了？」看著那道向自己擠過來的憨厚身影，葉羽嘴角拉起一絲笑意。

聞言，王洛天尷尬的笑笑，「遇到這種盛會，禁足的事，自然也要往後推一推了。」

王洛天是國中輔政大臣王海之子，年紀比葉羽稍小，自小兩人一起長大，關係莫逆。但由於王洛天生xìng頑劣，常常惹是生非，因此從小便是讓王海頗感頭疼，禁足也是常有之事。

似乎並不想在自己的糗事上過多糾纏，王洛天轉移話題道：「對了，葉羽大哥，明天的事準備的怎麼樣了？」

明天將是莫海國數年來難得罕見的一次盛典，因為明rì仙道將大開山門，招收弟子。而能夠成為修仙者，一直是凡人的畢生所願。

「這有什麼好準備的，能不能被選中，要看是不是具備修道的靈根。而這東西，可是準備不來的。」葉羽輕笑著搖了搖頭，手上把玩著jīng致的酒杯，隨意說道。

「嘿，葉羽大哥自然不用擔心這些，你這鎮國大將軍之子，自小便聲名顯赫，可是我輩楷模啊！」王洛天打笑著說道，看向葉羽的眼神，卻是帶有一絲崇拜的味道，「我可是記得，王侯們中都在流傳著，若莫海國只有一人當選的話，那這人非你莫屬呢！」

聞言，葉羽不置可否。但眼中，卻是隱隱有著一種捨我其誰的味道。沒辦法，站在第一人的位置久了，換做是誰，心中多少也會升起一絲狂意。況且葉羽，認為自己有這個資格。

「呵…墨綾，這麼巧啊。」大廳中，一位風度翩翩，面目俊朗的少年。好似恰好發現了身邊不遠處的一位少女，含笑親切的打起了招呼。

被喚做墨綾的少女，似乎也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麼，見有人招呼，隨即轉過身來。少女一身淺黃sè羅衫，青澀的鵝蛋臉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明亮動人。雖然年紀尚且稚嫩，但卻也不難看出，rì后其定會出落的傾國傾城。看清了少年面貌，墨綾輕點臻首，矜持一笑，「原來是秦卓少爺。」

見少女轉過身來，秦卓的眼神中更是多了一些光亮。「怎麼你一個人？墨大人沒有和你在一起嗎？」

「家父正在那邊與葉將軍談笑，我無聊便過來這邊走走。」墨綾輕聲回道。

「這樣啊…」聞言秦卓眼中神采更勝，含笑道：「正巧我也無事，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

墨綾忙搖了搖頭，剛要出聲拒絕，眼神無意掃動間，卻是正好發現了不遠處的葉羽二人，臉sè頓時如桃花般綻放開來，「葉羽哥，葉羽哥…」

「咦，葉羽大哥，好像有人在叫你呢。」說著，王洛天循聲望去，一眼便看見了不遠處的墨綾，「原來是墨綾啊，嘿嘿…這丫頭。大哥，咱們過去吧。」

王洛天話音未落，葉羽早已放下酒杯，含笑迎了過去。

見葉羽向自己這邊走來，墨綾嬌笑一聲，兩步之下便來到了葉羽身邊。而被其置之不顧的秦卓，此時卻是臉sè鐵青，看向葉羽的神眼，也漸漸趨於不善。眼眸深處，更有一絲別樣意味，似嫉妒，似仇恨，似無奈。

「這麼巧，原來秦少爺也在呀。」葉羽自然看到了秦卓眼中不善的味道，但卻絲毫也未在意。嘴角笑意不減，熱切的打著招呼。

「呵，是呀，還真是巧呢。偏偏這個時候出現。」秦卓抖動著面頰，冷笑道。

「怎麼，聽秦少爺的意思，我似乎來的不是時候呢。」葉羽似是隨意的伸手，輕輕將墨綾攔腰摟住。嘴角笑意愈發濃郁，玩味的看著秦卓。

感受到腰間的溫暖，墨綾臉上飛快攀起一片紅暈。不但沒有拒絕，一雙似水眸子中，更是流露著甜蜜的味道。

見到這一幕，秦卓眼中瞬間閃現出怒火。咬著牙道：「葉羽，你不要太過分。」

墨綾是朝中丞相之女，小小年紀便已姿sè傾城。秦卓與葉羽，向來對墨綾情有獨鍾。這件事在都城上層圈子中，沒有人不知道。

「過分么…」葉羽淡淡笑著，隨意道：「我怎麼不覺得。」

「你…」秦卓眼中閃爍著yīn狠，片刻后，終是重重的一甩袖袍，憤然離去。只是轉身離去的眸子中，憤恨的火焰已燃燒到了極致，心中近乎猙獰的咆哮：「葉羽，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被踩在腳下的滋味！」

葉羽幾人這邊雖然未有太大動靜，但仍然是被有心人注意到。

「那不是秦木將軍的兒子秦卓少爺嗎，看起來又在葉羽少爺面前吃癟了。」

聞言，身旁一人唏噓道：「沒辦法，只能怪他自己生不逢時吧。雖然秦卓也是自小天資不凡，但再璀璨的光芒，在葉羽那小傢伙面前，也會黯然失sè的。」

世人只識第一，不知第二。那種被無視的感覺，當真不是容易承受的。

「和葉羽大哥爭，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看著漸行漸遠的秦卓，王洛天撇了撇嘴，不屑的哼道。

「葉羽哥，秦卓他…好像有些不對呢。」感覺到異樣的墨綾，清秀的眉頭輕皺了皺。

「可能是他不太舒服吧。」葉羽不在意的隨口回了一句，轉頭看著墨綾俊俏的小臉，笑道：「你若是沒事的話，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聞言，墨綾臉上本就如花的笑容更加燦爛，連聲道：「好啊好啊，正巧我在這裡無聊的很呢。」

此時已是深夜，都城中的街道上已少見人影，暗青sè的石板路上，只有一片片銀sè的月光靜靜鋪散著。

葉羽與墨綾在夜sè中緩緩走著，借著淡淡的月光，依稀能夠看見，兩人的手，輕輕的牽在一起。

「葉羽哥，過了明rì，你便是要進入仙門去修道了…」說著話時，墨綾那被葉羽牽住的素手不由得緊了緊，語氣中，明顯有著一絲不舍的味道。

「呵呵…明天的事誰知道呢。」葉羽捏了捏墨綾的小手，不置可否的道：「或許我根本未生有靈根，今生不能修道也說不定呢。」

話音剛落，墨綾忙伸手堵住了葉羽的嘴，嘟著小嘴道：「葉羽哥不許瞎說，你一定有靈根的。以你的資質，rì后成就必不可限量。只是…」說道這裡，墨綾語氣忽然有些幽怨，聲音也隨之小了許多，「只是我怕葉羽哥以後會將墨綾忘了。」

「傻丫頭。」葉羽寵溺的摸了摸墨綾的頭，入手處的絲滑柔順讓葉羽愛不釋手，「葉羽哥忘了誰也不會忘了墨綾啊，再說，你怎麼知道你沒有靈根？興許到時候我們一起進入仙門也說不定呢。」

「真的嗎？葉羽哥沒有騙我？」聞言，墨綾像是突然抓住了新的希望一般，滿含期待的看著葉羽。

「當然嘍，墨綾這麼聰明，一定會有靈根的，放心吧。到時候，我們一起修道。」葉羽笑著鼓勵道。

「咯咯…好，一定要記得哦，我們…一起修真。」

望著眼前一臉認真模樣的墨綾，葉羽重重的點了點頭。這一刻，在葉羽眼中，墨綾無疑是世間最美的存在。

「好了，時候不早了，早點進去休息吧。」不知不覺中，兩人已來到了墨綾家的門口，看了看已深的夜sè，葉羽道。

「好，葉羽哥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們一起加油哦！」說完，墨綾留給葉羽一個最美的笑容，漸漸消失在了夜sè里。

「呵…真是可愛的丫頭呢！」看著已走進府中的墨綾，葉羽笑著呢喃一句。剛轉過身之際，遠處夜sè中，忽然一道詭異的流光一閃而過！

「那是…」看著流光消失的地方，葉羽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也許是好奇，也許是冥冥中自然安排。但不論為何，此時的葉羽，毅然奔著那處流光閃過的地方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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