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本能

第008章本能

「當有人手持ak在你50米範圍內掃shè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趴下，如果是蘇制的ak就說明你運氣不好，如果是他國的小口徑的ak系列，你還是給我趴下為好知道嗎？」查理打趣道。

「如果我穿著質量最好的防彈衣呢？」我反駁道。

「你會體會到葡萄汁是怎麼被榨成的。」

「那防彈衣有什麼用？」

「沒有用。」

「為什麼還那麼多人穿？這沒道理啊！」

「小子，你記住了，在我們傭兵身上穿的防彈衣，有時它是累贅，有時它還沒一根煙重要。」

我無語了，車子停在一家拳館門前，裡面有很多頭上綁著布條人在打泰拳，從幾歲的小孩到老人，似乎年齡的作用力好像減弱了很多。年齡沒有限制他們矯健和兇悍，幾歲的小子好像都能踢出充滿殺氣的一腳。查理跟坐在一邊喝酒的肌肉男說了幾句話，然後示意我們跟他走。我們穿過拳館的後門，在經過拳館後面的菜園，雖然他們也種了花。然後我們被帶進兩邊用竹林修成圍牆的小路，當我不經意回頭的時候，後面的路已經被竹林擋住了。開始有霧氣蔓延在腳底，這tmd是什麼情況！看看查理那張淡定的臉，我也沒多說什麼。

走著走著突然發現走到一座老舊房子前，外面藤蔓已經像一張巨大的偽裝網包裹著它，坐進去發現裡面是一座監獄。我想起以前我們歷史老師想我們介紹越南的老監獄時，這樣說道：「當初法國人讓越南人受盡虐待，最後越南人把法國人對他們的方法用到了美國人身上。」看著在角落生鏽的鐵凳子和鐵鏈，我甚至看見某角落有根手骨。查理到底要帶我去哪？

「你害怕了嗎？」查理打趣道。

「這是賣軍火的黑市嗎？tmd這根本是歷史博物館！」

「某角度上你說的沒錯，你會看見這裡的藏品是多麼豐富。來吧，讓你看看世界其實不小。」查理帶我走到一扇木門前面，一隻手放在門栓上。

「你要給我看阿里巴巴的寶藏嗎？」我調侃道。

「我給你看的另一個世界。」

「justshowme！」

查理打開了木門，裡面是黑暗的未知，一股特殊的感覺湧上我的腦子裡，感覺裡面有我的東西，又感覺裡面是純粹的冰冷，殺意，讓我猶豫不決。

「看看吧，這是法律以外的世界，而這些是你的資本。」

燈亮了，燈光一下充滿了黑暗。我看見了什麼！t－34蘇制坦克！嶄新的一輛！以前我在博物館看到的都是老掉牙的垃圾，今天我看見是嶄新的一輛，坦克油漆上的反光，彷彿是它不屈不老的證明。後面居然是mi－28！雖然現代戰場已經沒有它的舞台了。但是上面機頭下的機槍和兩旁空著的武器掛架，象徵當年威武和實力。

「來吧，看看這些，200米內它們依然能無視你身上穿的防彈衣，雖然它們都落後了，但是還能把你打成番茄醬。」查理掀開一塊帆布，下面蓋著的是一戰的馬克辛！

「好了，這間房間的東西給你幾個月都看不完。跟我去挑點打糧的，我把清單給你，你去挑幾把好的，這裡的人讓他們挑只會把差的先賣給我們。我們跟這裡boss感情還不錯，但跟這裡夥計混得一般般。自己挑，家當出意外的幾率小點，為了幾分錢的子彈把命丟了可不值得。」

「相信我，我在武器模塊課上分數不低。威廉會感謝我的，希望能找到塔爾想要的橡膠墊槍托m4。」

「把你選中的武器交給跟著你的那個倉管員。」

「知道啦，知道啦，我先走了。」我有股壓抑不住的興奮，彷彿有種發現寶藏的感覺。我快步走向武器櫃，各種型號的步槍擺在上面，沒有整齊的分類，只是把步槍跟步槍放在一起，我像個看見櫃檯上有無數玩具的小孩，無數的步槍擺在那裡等你挑選，我的手在不自主的顫抖，我拿起一把aug仔細檢查了一下扔給跟著我的倉管員，然後挑了一把xm8這是高個子善用的武器，然後給彭克洛夫挑了把an94，我越挑越興奮。我給查理挑了把fans，他比較習慣用我們外籍軍團的制式步槍，當看見衝鋒槍的專櫃時，我雙眼發亮了。krisssuperv！我給每個人挑了把krisssuperv衝鋒槍，大口徑是威力的保證，緊湊的槍型讓我們在近距離交火的時候能快速反應。shè速方面，每分鐘1300發左右的shè速讓幾十米內生物消失。.45的子彈在krisssuperv槍shè出時，極小的后坐力讓jing確度大大地提高了，為了防止有人不習慣，我還是挑了三把mp5和伍茲，我們不要的可以給李洋的保鏢用。

「請帶我去狙擊槍的柜子。」我看著倉管員道。

「人類最偉大的發明就是火器，它加速了人類社會發展，就像催化劑一樣。當火藥爆炸時，與征服感相結合，使得大多數火器使用者的殺戮荷爾蒙瘋狂的分泌。就是所謂的**，征服時和成功征服之後的快感。就像靈魂的召喚和殺戮的本能令他們繼續拿著手中火器繼續他們的快感。」歷史系老教授的話閃過我的腦海。以前覺得感覺他說的時候就像為了不讓我們的口水打濕歷史書而講的總結，現在我終於體會到那種靈魂召喚和原始的本能。就像查理說的這是世界的鮮為人知的一面，只存在大多數人的想象和作品里。而我已經見到世界另一面，讓我開始不知主的興奮，感覺血液里好像開始多了一些什麼東西，不，應該是喚醒了某些東西。

「幫我拿把m14過來，還有aw**！最好把aw**給我拿一把來。我願意多付點小費給你。」

「好的，先生。」倉管員拿起無線電對著它嘰里旮旯說了一堆。

「先生，請您再等半個小時，我們要找同行調貨，很快送到你的手裡。」

「沒問題，幫我找兩把把美式的m249，最好有傘兵型的，還有班60。兩把小個子，六把m870，另外加多中國的56式手槍34把，紹爾p229，m9各兩把。手槍彈藥，按照彈匣六倍數量配備，步槍按十六倍，機槍按五倍，衝鋒槍按十六倍，m14給我來兩百發子彈，aw**來四百發！」威廉在外籍軍團很難找到他們英國版awm使他頭痛很久，他最後選psg是無奈的選擇。psg的缺點使他在以前的一次任務中吃了虧，拋彈太遠和后坐力太大使他的在亂石灘上暴露了自己行蹤，有點笨重的槍身讓他在行軍有點不適，這點不適有時是致命的。威廉說打完的子彈暴露了他的大概位置，給對方偵察兵摸過來，最後差弄掛點掛了。

我當時打趣道：「這是被人捅後門嗎？」然後威廉讓我打了一個晚上的移動靶，打到我雙手抽筋，就差口吐白沫，使用那種打pp彈訓練槍打！打了又去把子彈撿起來，裝好再打！從此我發誓以後再也不跟這位得了戰爭應激障的紳士開玩笑了。

「查理，我這邊搞定了。你那邊怎樣了？」我在pda加密頻道說。

「有幾個大傢伙，我在仔細檢查，免得出問題。」

「ok，我去哪等你？」

「到處轉轉，參觀一下『博物館』。」

「好吧，老子看看這裡到底有多少好東西。」

「別走丟了，被子彈埋了都不知道。」

「......」

蓋亞的珍珠酒店

「捷克，為啥頭兒要晚上撤退。」我嘟囔道。

「不知道，聽說撤退的路線上jing察較多，有兩個地方可能會交火，風險減少很多。在酒店附近，他們是不敢用重型武器，出了市區就不知道了。」

「他媽的介入的勢力太多到時候肯定是一鍋粥。cia，其他的殺手，還有一小股雇傭兵，甚至中國龍組和國安局的人都來了，李洋到底惹了多少人！我們只是剛剛成立的一個小組，算上李洋的保鏢也才四十多號人，對付這麼一大群人打個屁啊。」

「我們是傭兵，以前我在伊拉克的時候，看見和我們睡一個區的雇傭兵都是去一些危險地帶執行任務，也只有他們才敢在伊拉克晚上在危險區活動，因為我們的傷亡數字在上升，而傭兵死了不會給政客們帶來輿論的壓力。聽說有隊雇傭兵去偵查塔利班某個據點時中了埋伏，十幾個人被兩百多個人圍攻，有個躲在臭水溝里，等塔利班的人打掃完戰場后，他才爬出來，呼叫指揮部的時候，居然沒有派人去接應他，最後那個倖存下來的雇傭兵搶了一部車開回來，總部就和他解除了合約，然後他在軍營的一個廁所里吞槍自殺了。最後上頭叫人把他的屍體和廁所油桶里的糞便一起加點油渣燒了。」

「各人員請注意，李洋開始撤離，車庫情況怎樣？」無線耳麥里傳來書生的聲音。

「安全！」

「大堂。」

「酒店大堂隔離區，就緒。」

「逃生通道？」

「安全。」

「我們現在坐一號貴賓電梯下來，大堂人員就緒。」

「收到。」我和捷克把提前準備好的滑輪屏風把貴賓電梯出口的通道與大堂隔離直達大堂與車庫的入口。

叮！電梯開了，第一批下來的是李洋的保鏢，其中一個被圍在中間的李洋被保護起來。

「各人員，按原計劃行動！」

「收到！」

等李洋進了車庫入口后，我和捷克繼續站在屏風兩側jing戒。

「車庫，準備接應，大堂撤退！」

「收到！」

我和捷克走向緊急逃生出口，從里一側進入車庫，進到車庫后，我和捷克走到李洋進入車庫的門前就緒。

「開門。」

嘎啦，我和捷克把門打開，正對著門口路虎後備箱的門同時打開，書生在裡面等候多時了。當我看見這一群保鏢保護盡然是穿著李洋衣服的一個亞洲人時，我驚呆了！真正的李洋在哪裡！？

「頭兒，怎麼回事？」我謹慎的問著。

「閉嘴，按原計劃去做就好了，少放屁多做事。」

「是，頭兒。」

「別他媽的給老子惹麻煩，回去連你皮剝了！」

「是！頭兒！」

「趕快把門給老子關上！」

我把關上的瞬間，啪啪啪啪！槍聲想過年的鞭炮一樣響起。還在入口的保鏢身上瞬間炸開幾朵血蓮，捷克趕緊把我拉上隔壁的一輛路虎上，把門關上的瞬間一道強光從門縫裡閃過，像把刀一樣切進我的眼睛里。

「快把狗皮換了！」威廉道。

「我看不清。」

「老子才沒空不管你，給你三分鐘，捷克開車！」車子發動了，猶豫慣xing我一下子撞到車壁上，外面的子彈打得咚咚響。車胎被我們換成實心的。幾輛路虎被武器販子改成山寨版的防彈車，吉普路虎裡面除了駕駛坐所有座位都被拆了，車壁上加裝40毫米的防彈鋼板，連正面的擋風玻璃不放過。開車的人只能通過類似於坦克觀察鏡的東西觀察四周，改裝過的發動機讓重了將近一頓的車聽說能保證開到兩百多公里每小時，聽說而已，等下就知道被坑了沒。

「捷克！手剎！你顛我穿不了裝備。」我一邊穿戰鬥背心一邊掙扎道。

「sorry，man，第一次開這種車有點不習慣。」捷克把手剎放了后，我成功把戰鬥背心反過來穿了，氣得威廉給我一巴掌。

「現在上g2035大道，塔爾打頭陣！其他人保持隊形。」

「收到！遊騎兵，打頭陣！」這是塔爾改不了的特xing。

我終於穿戴好裝備了，然後檢查彈藥和裝備情況，偏黑sè的作戰服，有利於隱藏在郊區的叢林里，等下我和威廉還要去野外「散步」。

「放飛機！左眼，右眼，下車！」

「收到！」我和威廉打開後備箱的門，路虎絲毫沒有減速，我們把後備箱的門勾上彈簧，等我們跳下車后，門可以自動關上。跳下車后，我縮成一團向公路邊滾去，結果撞到護欄了。我爬起來趕緊跳進路旁草叢裡，把krisssuperv抽出來，觀察一下四周，威廉沖我打手語，叫我幫他jing戒，我馬上打開夜視儀觀察四周。沒有異常之後，我用手語說；「安全！」

威廉拿出一個撲克牌大小的東西黏在護欄上，然後示意我跟著他，我們開始在公路的一旁順著高速公路前進。

「口香糖黏上一個！」

「眼睛，你們繼續前進，無人機顯示你們附近沒有目標。」那架無人機是麗薩在越南航空大學拿來的試驗品，稍加改裝就成了我們的無人機。我終於知道知識改變命運這句話說的沒錯。

「ok，收到。」

「你們前方100米左右有兩部代步車，在後面跟著！」

「收到。」往前跑了一段路之後，還真的發現兩部代步車放著草叢裡，我和威廉開始在公路上以每小時90公里的速度與路虎車隊保持一公里左右的距離，很快要到一個y字型的岔路口，哪裡書生預測是第一個交火點，車隊開始減速，無人機開始去偵查附近是否有人埋伏，無人機反饋結果顯示，岔路口有幾輛大貨車，和十幾輛車在那裡等著我們大駕光臨，公路兩旁還有幾隊人馬埋伏著。

「這是黑幫的作風，厲害的傢伙還沒出來，北極熊把煙囪搬出來。」

「哈哈哈，這些黑幫手法太老套了，跟職業軍人比,人多跟人少一樣。」

於是彭克洛夫把中國93式60毫米迫擊炮搬出來，根據無人機拍回圖片計算出角度，然後我和威廉看著車隊里爆開一朵小火花，幾秒鐘之後，再看看無人機拍回來熱成像視屏畫面，白sè的人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四處亂跑。車隊里爆開一朵小火花，過幾秒畫面里又炸開一朵，然後還算jing明的黑幫開始把大卡車往交叉口上開，死也要把公路堵住。

「頭兒，我一個人都能解決他們，讓我去試試！嘗嘗我的大傢伙，嘿嘿。」彭克洛夫道。

「夠了，別噁心了。給你十分鐘，十分鐘后我不想看見路上有什麼垃圾擋道！否則回去不給你發狗糧。」

「是，頭兒！塔爾開車！」聽說查理給他買了m202火箭筒，這個傢伙高興壞了，抱在懷裡兩個鐘不放手，看來這事是真的。

嗚——嗚——

「炮襲！加速！衝出去，碼頭的支援小組已經到達了，暗處的傢伙動手了，小心埋伏！把無人機都放出去！擴大偵查範圍！」

我和威廉騎著代步車加速前進，捷克開車過來接應我們，當我看見捷克的車燈時，轟！旁邊的公路的地面掀起一股灼熱的氣浪，一下把我炸飛到護欄的外面，然後，這一邊的護欄外面是斜坡。然後一部直升機不知道從那冒出，上面的機槍對著捷克的路虎一頓狂掃，把捷克逼著走s型，威廉喊道：「jane，你在哪？」

「我在斜坡下面！」

「**！爬上來，他們在空降，趕快來不及了。」

」你們走吧，我爬不上去，這裡是石壁，我暫時上不去，快走！別管我！我只是菜鳥一個！我現在往下面森林撤退，我死了記得給我家裡報個信，說我對不起他們。」

「**！jane！給我回來！再跑回去老子把你的腿砍了！」

「頭兒，很榮幸為你效勞！out!」

我抱起m14向高速路下的森林裡跑去，這回可能要了去見雪兒了，我握緊了手裡的槍，咬了咬牙，顧不上膝蓋上疼痛，一頭扎進森林裡。命運的遊戲開始了，我狼狽地被推上了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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