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弱肉強食
瘦小男子越大越窩囊,完全是有力無處使,也再沒有之前對秦朗的輕視,只是大感失面子。
怒火中燒,拳腳的速度更加迅猛。
秦朗笑了,看來瘦小男子是耐不住了。水平相仿的兩人對弈,勝敗往往要看誰耐得住平淡,誰控制的了心xing。
果不其然,瘦小男子在一次旋腿后空門大開。秦朗眼光獨到,哪裡會放過這大好機會。
欺身而上,大腿粗的手臂掄起就往瘦小男子頭上砸。後者也是經驗老道,失誤之後憑藉經驗拳頭跟長眼似的沖向迎頭而來的大拳。只是倉促中出拳,哪裡是秦朗的蓄勢待發?
身子彈飛而出,只是在失去重心的時候腿下發力,另一條腿更是蹬踩,如早有準備般踩在秦朗胸口。
這一腳大出意外,這也說明了瘦小男子打鬥經驗不俗。秦朗也萬萬沒想到他會有這麼一招,也是倒退了三四步才穩住身形,此時瘦小男子也是彈身而起歸附地面。
瘦小男子眼睛通紅,心中怒火再起,他不甘他始終相信修鍊一途有先來後到。喉頭一甜腥味十足,原來剛剛也是受了傷。
秦朗也不好受,胸中煩悶,幾yu作嘔,只是生生被他用內力壓下,吐出口悶氣眼睛更亮了。
氣勢彷彿在這一刻更加強大,活脫脫就是一個捍衛領土的醒獅。
看到他的眼神就連一直看他不起的瘦小男子都打了個寒顫,更別說是外面站著的十幾人。
「兩位就到此為止吧,算平手!」
嚴生臉sèyin沉,本以為能輕易拿下秦朗,哪裡想到會是這麼一個局面?
瘦小男子眼睛像利刃般,直勾勾看著嚴生。他不甘,他也不會承認他和秦朗平手。
嚴生擺擺手:「秦鄉里武功不凡,實讓人大開眼界,之前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不過之前也是無奈之舉,若不做出點什麼別人還以為我們嚴府是個軟柿子,誰都能來踩上幾腳。武明那小子欺負葉天是他不對,看我回頭不收拾他。」
「理應要那臭小子親自出來道歉的,只是……哎,那臭小子回來就不知道撞了什麼邪,瘋瘋癲癲大喊大叫就病倒了,實在不是我不想叫他出來。」
秦朗糊塗了,人都說嚴生無惡不作,絕不會吃虧,這是在演哪門子戲啊?
就算秦朗是武者也還沒到嚴生低聲下氣的地步。只是他知道現在嚴生算是給了他個台階下,他若不順著下來恐怕後面難善了。
他雖好鬥,也分得出輕重。而且隱隱間他感覺到嚴府里還有一個更加強大的氣息,也不知道何方神聖。雖然若隱若現,時有時無不過他不敢賭裡面沒有強者。
「怎麼可能,剛剛嚴武明都不知道有多厲害呢,他還抱起一塊很大的石頭要砸我,怎麼這會就病倒了呢?」一個還有些稚氣的聲音道。
秦朗急忙把葉天拉倒一旁。
嚴生笑中含煞,掃了一眼葉天,眼中有著一絲的殘忍轉眼即逝。
「小孩子間喜歡鬧著玩,他是跟你開玩笑呢。我想你們會成為好朋友的。」
葉天低估道:「誰要和他做朋友。」
秦朗道:「既是如此,在下也有不對之處,算是兩清了。嚴老闆,那告辭!」
帶著葉天轉身yu走,嚴生忙道:「且慢!」
「還有事?難道嚴老闆之前說的話都不作數的嗎?」
看到秦朗的譏笑,嚴生知道取笑他沒誠信,出爾反爾。之前嚴生說讓秦朗和自己人打一場無論輸贏都可離開,現在又變著法子讓他們留下。
「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有個不情之請。」
「嚴老闆神通廣大,還有需要我們這小人物做事的?」
「哪裡哪裡,你看小兒邪氣入體。這個……能不能請葉法師來看看,幫小兒驅驅邪?」
原來是這件事,那也是嚴武明活該,剛打了葉天,現在有求於人家爹了,還真是風水輪流轉。
秦朗突然心悸了一下,嚴府內部那氣息更加強烈了幾分。
「還真有武者在裡面,看這氣息絕對不下二段武者。」心裡暗自jing惕,運功於全身。
「好說,小事而已,若沒有其他事情就先告退了。」
這次嚴生沒有再攔著他們,反倒是瘦弱男子站在門邊。在秦朗和葉天錯身而過的時候那人冷冷道:「季無名。下次你不會那麼幸運的。」
告知秦朗名字,算是把秦朗當做真正對手了。
「季無名?哈哈,隨時恭候!」
秦朗大笑,心中自有一種自豪:「現在我可以和你打成平手,下次我會超越你。」
望著秦朗兩人走遠,一人道:「家主,難道我們就這樣放了他們?」
「不然你打的過他們?」那人一窒,他確實沒這個本事。
「哼,他們鬧了我的府門,哪那麼輕易就善了。只是現在還有求於他們,就讓他們蹦躂一會。」
「葉宗鷹也是個了不起的人,道法絕跡多年,沒曾想他還能撿起一些。要知道他那死鬼老爹和爺爺都沒能辦到。」
嚴生轉身往府內而去,府里家丁面面相覷,心裡都有點害怕。他們永遠不知道嚴生在想什麼,說不好聽的那天他就把他們買了他們都不會知道。
嚴生太yin險。
「這段時間武院有人下來,你們做事小心些,有些事情不要做得太出格。還有那個秦朗和武院也算是有些關係,最近也先不要惹他們。」
這些人心裡都是有些小心思,以為他走了冷不丁說一句話讓他們嚇了一跳。
忙道:「是!」
秦朗和葉天出嚴府,在放鬆之下前者胸中煩悶,再忍不住吐出一口淤血。
葉天冷不丁見到這抹鮮紅,都快急哭了。
秦朗道:「傻孩子,舅舅沒事。你看我,還不是壯的跟頭牛般?」
「牛?舅舅就是頭牛。」葉天本想大笑,只是怎麼也笑不出來。
其實剛剛的打鬥已經給葉天小小的心靈種上了一道痕迹,一道不可磨滅成為強者的痕迹。
「天兒,你本xing善良,有些東西本來不想和你說不想讓你知道。但是正是你的善良這些東西又不能不說,若甘於平庸,那也無所謂。只是我們都是井底之蛙,外面的世界有多大,有多jing彩我們都不知道。我不想你和我們西普村落的其他人一樣,一輩子都只是守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秦朗抬頭看著天邊,臉現憧憬,嘴角殘留的那絲血跡更顯悲壯。
那一片白雲也不知道飛往何處,是到夢落的地方嗎?
他不想抹殺一個人的天真,只是他不得不如此,他只是要教葉天一些生存之道。
「知道舅舅為什麼帶你來嚴家嗎?」
「舅舅是讓我有一些擔當。」
「哈哈,擔當!說得好,是誰教你的?」
「人都說你傻裡傻氣,我看他們才傻。舅舅不想看你平庸,為什麼嚴府這麼霸道?他兒子想打誰就打誰?那是因為他們有實力,在我們這個世界,誰有實力誰就是大爺。」
「天兒你聽好了,你若是想你爸媽過得好,不被別人欺負,你就必須要有實力。」
「我要爸媽過的好。」葉天眼神堅定,秦朗欣慰的點點頭。
「記住,在自己沒有實力的時候一定要學會隱忍,在隱忍的同時要知道進取。自己不如人的時候裝孫子並不可笑,但是如果一味的做孫子不懂進取那就非常可悲。」
「我們要有必勝的信念,相信沒有逾越不過的高山,只要我們肯下苦功夫。」
「你才十二歲,還小。有些東西可能你不懂,不過你知道一個道理就好。」
「弱肉強食!」
六月的天很熱,特別是中午,熱的透不過氣。微風吹來,頓覺清爽,吹散了那絲yin霾。
十幾歲的孩子就是一張白紙,很容易在上面描摹不同的圖案。
「弱肉強食」……葉天懂了。
「回去吧,我們出來也已經有一段時間,再不回去你爸媽就要擔心了。」
回到家秦淑珍翹首以望,看到兩人回來才放下心。不過省不了秦淑珍的一陣嘮叨,奈何秦朗一個粗壯大漢也唯唯諾諾
。
葉宗鷹是老實人,誰有難都會去幫忙,也從來沒有計較誰得罪過他。照他的話是別人可以不仁,但是他們不能不義。
這些天秦朗打算留下來教導葉天一些基本的武術基本功,他們不知道「飛揚武院」院試會考究些什麼,不過做些準備總是好事。
「天兒,武是門博大jing深的學問,別看舅舅達到了武者這個層面,已經遠遠超越了許多人,但是舅舅可以告訴你,我這才剛剛算是入門而已。」秦朗有些無奈。
葉天咋舌:「舅舅連一隻老虎都能打死吧,怎麼才入門?」
「嗯,確實是剛發入門。現在我把我知道的和你說一下,你能記得多少記多少。」
「你別看我們這個世界到處都有人練武,不過基本上都只是練武之人。有的人一輩子都觸摸不到練武者的層次,這靠天賦之外,也要靠練習的法門。」
「武用簡單點的話就是以練體為主,通過外界的壓力,不斷激發自己的潛能,突破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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