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再次見面
羽殤褪去衣衫,看著毫無波瀾的靈湖,深呼吸一口氣,緩緩閉上雙眸,邁進靈湖裡,由於是溺水,所以羽殤很快便沉了下去,窒息的痛苦讓羽殤難受的皺起了眉頭,許久,就在羽殤快要昏死過去的時候,她終於沉到了活水區,熒藍色的湖水蘊含著無限的靈力,的確是修鍊的好地方,羽殤在湖底劃地為界,將湖水阻絕在外,開始吸收湖中的靈力,倏的,一道強勁的水波化作利刃猛地朝羽殤劈了過來,羽殤險險躲過,卻沒想到水刃接踵而至,一道接著一道,速度越來越快,數量越來越多,那趨勢,劈頭蓋臉的朝羽殤毫無章法的掃射過來,羽殤顧不得喘息,那水刃的速度著實快的出現了無數重影,她閉上眼眸,將心平靜下來,憑耳力覺出水刃的方向,然後一一破解,直到靈湖漸漸平靜下來,羽殤的面前突然出現一道石柱,上面刻畫著複雜的繁星羅盤,羽殤盯著它看了片刻,忽的察覺到了什麼,施法將自己鎖骨上的繁星胎記顯現出來,然後對在石柱的羅盤上,剎那間,金光乍現,刺的羽殤眼睛生疼,不到片刻,光芒漸漸隱退,石柱的面前逐漸出現塌方,羽殤遲疑片刻,順著塌方的地方向下走去,直到一個圓形的平台「七千萬年了……終於讓孤等到了…」「誰在說話?」空靈的聲音讓羽殤一驚,卻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孤乃是七千萬年前的你!」「說清楚!」「七千萬年前,你因拯救人仙兩界而獻出自己的六魄,並用最後一魄將自己通天的靈力封印隨自己轉世,不褪去凡胎,你將無法破解靈力的封印,而這裡,就是修鍊的最佳寶地,牆上刻畫的都是上古法術,這裡不僅可以充分收納靈湖的靈力也可吸收日月之氣,孤的任務完成,該消散了…」聲音消失,圓台安靜的可怕,連血液的流動聲也能聽得一清二楚,羽殤儘力收納氣息,讓它輕的幾不可聞,白天,羽殤收納日之氣,修練法術,晚上,她便收納月之華,吐納氣息,將體內的濁氣與凡氣吐露出去,就這樣沒日沒夜的修鍊一千年後,羽殤的第一場天劫來了,五雷轟頂固然可怕,關鍵就在於能否承受得住了,羽殤置身於一個暗黑的空間里,雙手被反綁,雙膝跪在天雷柱下「轟隆!」震耳欲聾的響聲幾乎要貫穿她的耳膜,緊隨而下的是第一道天雷,猙獰瀲灧的閃電霹靂作響自天而降穿透羽殤的每一寸筋骨,鑽心噬骨的痛感頓時麻痹了羽殤的神經,不給她喘息的機會,第二道天雷再次降臨,第三道第四道,羽殤已經氣若遊絲,刺麻的痛楚鞭韃著羽殤,她的五官已經麻痹了,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若不是身上的刺痛提醒著她她以為自己已經要死過去了,「啊——!!!!!!!」最後一道天雷終是降臨!在羽殤的周身縈繞久不離去,羽殤咬緊牙根,拚命的忍住了著五道天雷過體,往後的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天劫……她都逐一挺了過去,直到一萬年後……
羽殤忽的突然衝出水面,如墨般的長發如一道彩虹劃過天際,甩到腦後,雙目緊閉,水珠滑落,順著優雅的頸脖來到柔軟的豐盈間,然後是平坦的小腹隨即隱於幽暗中,在柔美的月光之下,朦朧的氳氤之中羽殤的皮膚被渡上幾許瑩白,閃熠著動人的光輝,她睫毛如蝶翼般輕顫隨後緩緩掀開眼瞼,那一瞬間就像是親眼目睹了皎月升起一般神聖逼人,那雙上挑的鳳眸眼底流光溢彩,墨紅色的瞳孔熠熠如璀璨的星辰,鼻翼小巧,一張瑩白如玉雕的小臉宛若精美的明鏡,嬌艷欲滴的櫻唇微抿,羽殤抬起嬌嫩的玉足緩緩落地,修長勻稱的**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輕柔的微風吹拂她烏黑如墨的長發,翩然若仙,她伸手一揮,一件紋著黑蛟龍的寬袖短袍便出現在面前,她唇角一勾,將齊膝短袍穿上,腰間纏上一條白綾,便向天山腰飛去「師父!許久不見!師父一切可安好!」她開口,聲音清冷而空靈「為師自然安好,丫頭可算是出關了!讓為師瞧瞧!」月老看著面前光彩逼人的羽殤心下不由得感慨起來,邊打量邊稱讚道「好好好!我的丫頭終於褪去凡胎長大了!哈哈!為師的驕傲啊!這裡有一條天蠶玄冰絲打造的冰綾,注入靈力即可成為得手的軟兵器,就當做為師給你出關的禮物吧!」「徒兒謝過師傅!師傅……落璾鴛……?」「虧你還記得他!我看你呀是巴不得趕緊飛到他身邊!」「師傅說笑了,徒兒只是想知道他有沒有忘記徒兒罷了」「他在凌雲山巔上,天色不早了你還是去休息明天再去吧」「不用了師傅!」羽殤說完,向凌雲山巔飛去,山巔頂是一處別緻的露天溫泉,夜晚的月光,帶著柔美氣息大片的揮灑在萬物之上,如紗霧氣混著渺渺香氣絲絲縈繞在水面,勾勒出仙境般的朦朧美,蛋黃的月光輕灑在水池中那人烏黑髮亮的墨發上,像暈開了一層極為柔美的光輝,那如羊脂玉的肌膚細膩宣有光澤,光潔的額頭泛著潔白的熒光,雙眉如遠黛,斜飛入鬢,漆黑倨傲的眼眸,眼底隱隱閃出藍寶石的光芒深幽如水潭,靜得不起一絲漣漪,睫毛在月光的輝映下沾著點點水珠,掛在睫尖搖搖欲墜,鼻子高挺,薄唇暗紅色,柔美微彎,溫婉和熙,六分剛四分柔。優美的面容正微微上揚,像是在吸收月光的精華,享受著大自然的懷抱,羽殤有些愣住了,盈盈水光順著那絕色之軀流淌而下,引的她不自覺的將目光順著那白玉般的頸項向下看去,凌亂的墨發披散在寬闊的肩膀,櫻紅的茱萸點綴在瓷器一般的胸膛上,腰曲線的完美流暢,六塊腹肌的剛健,修長筆直的的雙腿,點點水珠綻放其上,被熱氣熏染成粉紅的肌膚,醞釀出濃重的**味道「你是誰?」他的聲音太過悅耳,溫潤散慢的聲音中透著淡淡的疏離,慵懶邪魅,富有淡淡的磁性,聲音好聽,說出的話卻是傷人無比,羽殤面色一白,即將脫口的話如同異物一般堵在了喉頭,異常難受「孤只是一位無名小卒罷了,多有打擾,還請見諒!」羽殤悶悶地說完,轉身逃離,卻不想被落璾鴛隔空抓了過來狠狠地丟在了水中,羽殤有些羞怒的抬頭沖垂眸睥睨她的落璾鴛大吼道「你這人怎麼這樣!」本應是滿帶怒氣的聲音卻不知為何脫口而出竟變了調,聲音軟軟的,無一不在控訴著心裡的委屈「本尊問你話呢,你是誰?」清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在羽殤耳邊縈繞著,氣的羽殤一個著急猛地將冰綾纏至落璾鴛腰間,一個用力把他拉到自己面前,微微揚頭,將自己的櫻唇用力附在落璾鴛那紅艷淡薄的唇上,被這麼一吻,落璾鴛倏地瞪大眼睛,一陣痙攣自心口溢出,外加濃濃的悸動。她的唇帶著一股清幽的氣息,記憶中像在哪裡聞過一般,這種味道很熟悉。他一直瞪著眼睛,瞳孔里是女子緊閉的眼,眼上烏黑的睫毛濃蜜且纖長,上面似帶著淡淡的淚珠她身上還淡淡有股冰雪的味道,很是好聞,剎那間差點迷亂他的心智。她直直的將眼中的柔情映入落璾鴛的眼中柔聲到「我叫墨羽殤!獃子,你把孤忘了呢…」羽殤說完逃似的離開,唯留一臉錯愕的落璾鴛,唇間的氣息熟悉的讓他心悸,那女子眼中的柔情讓他覺得有些燥熱,他輕吐一口氣,簡單的穿上一襲月白的華服便追著羽殤向天山山頂飛去,崖頂上獨自盪鞦韆的背影落寞的讓落璾鴛有些不悅的皺了皺好看的眉頭「墨羽殤!」他開口,驚的羽殤一個錯愕猛地轉頭,那雙墨紅色鳳眸眼中的朦朧水汽讓落璾鴛輕嘆一口氣走近羽殤,卻見羽殤竟隨著他的走近而微微後退了幾步「你記起孤來了嗎?」小心翼翼的樣子著實讓落璾鴛的內心一陣鬱悶「沒有」「沒有…呵呵…沒有…落璾鴛!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無情!」羽殤說著微微閉了閉眼眸,再次睜開時,裡面已是清冷一片,絲毫雜念也沒有「既然不認識我,那就劃清界限!這裡是孤的天山!滾回你的凌雲山巔!」羽殤說完猛地一甩冰綾鉸著眼花繚亂的圈襲向面無表情的落璾鴛,「墨羽殤你冷靜點!」落璾鴛看著面前劈頭蓋臉的攻勢有些不悅地皺皺眉開口,卻沒想到墨羽殤還就真的收手了,讓他一陣錯愕「說吧,讓孤冷靜之後你又要說出什麼傷人的話?」羽殤涼涼的看了落璾鴛一眼將冰綾重新纏回不盈一握的腰間「本尊雖然沒把你記起來,但是氣息卻是熟悉的很,所以本尊相信我們以前認識」「沒了?」「嗯」「僅僅只是相信我們以前認識?」「嗯」羽殤眼底氤氳起銳利的鋒芒,兩隻小手緊緊篡成拳頭,手指骨節捏得翻白,她抿了抿唇角,一頭烏黑的墨發在風的親撫下變得翻飛迷離,她深呼吸一口氣卯足了勁的沖落璾鴛大吼道「落璾鴛!你你你你……」倏的,羽殤眼前一亮,眼珠軲轆一轉,直接兩眼一閉向後倒去,隨即倒在了一個溫熱的懷抱「墨羽殤?你沒事吧?」落璾鴛輕輕拍了拍羽殤的臉頰隨即又探了探她的脈搏,無奈之下只好將她抱回凌雲山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