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八章 你這是何意

第兩百四十八章 你這是何意

伸手不打笑臉人,給臉不要臉,就等於給自己挖了個坑,跳進去之後,不知道多少人在旁邊給你填土。

牡丹不是傻子,聽得明白這是慕容雪的警告。她無意諷刺小錦,只是受不了文墨一直以來對她的態度。

欠了欠身,她稍作收斂地給慕容雪行了個禮:「妹妹知錯,以後說話會刻意留心,不會再傷到姐姐的人。」

又是一語雙關,連小錦都聽明白牡丹這話是想說文墨因為主子背叛三爺,辜負了三爺的信任。

聽到這話,文墨生氣地拽了拽拳頭,緩緩地抬起頭,那雙憤怒的眼睛就像兩把利劍射向牡丹。

牡丹打了個冷顫,趕緊陪笑道:「文統領火氣真大,牡丹只是給您開個玩笑罷了。聽說四爺和五爺來了,你若忙就先去吧?」

牡丹的話提醒了文墨,文墨轉臉看向慕容雪催促道:「娘娘,他們應該等急了。」

慕容雪點點頭,抬腳剛要邁步,又聽牡丹開了口:「既然四爺和五爺都來了,那牡丹也過去給他們請個安吧!」

文墨聽完直接黑了臉,很不給面子地回了一句:「牡丹姑娘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書房重地豈是沒有身份的女人能進去的。」

「你!」牡丹氣得面紅耳赤,卻不敢在慕容雪面前繼續放肆。

慕容雪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小錦則是配合地笑裂嘴,趁機也打擊報復一番:「若真那麼容易野雞變鳳凰,城裡的花街柳巷恐怕就要關門了吧?主子,這世上還真是什麼人都有。」

「唉……各有各的活,看著就好,走吧!讓幾位爺等久了,到時候又該怪罪了。」慕容雪嘆了口氣,頭也不回地往院子門口邁步而去。

抬腳,文墨橫了牡丹一眼,算是給牡丹最後的警告。可,牡丹卻是不以為然,像文墨這樣的角色,在她眼裡只是狗,還是只會咬人的狗。

看著三人的背影漸漸消失,她做了幾個大大的深呼吸,稍微平靜下來轉身打算進屋,卻不知何時香絮站在了走廊的另一端。

滿面春風,眉中帶笑,剛才那一幕看得香絮心情愉悅,拍著手掌便是走到丹園門口。

「你這是何意?」牡丹明知故問。

「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剛才這場戲很精彩。我還以為你真會站在慕容雪那一邊,原來最終確是狗咬狗。」香絮嘴上不饒人,心裡更是對這樣形勢叫著好。

不是自己的朋友,那就是敵人,這句話在什麼地方都實用。要搬到慕容雪,就必須有同舟共濟之人。這一點,兩個女人心裡再清楚不過。所以,面對著這樣的局面,就能默契地不謀而合。

「姐姐若是有心來看望妹妹,妹妹就請姐姐進來喝上杯茶。若是,姐姐只是來看妹妹笑話的,妹妹自認心胸無法那般寬廣。」牡丹乾脆把話挑明了,打著啞謎大家都累。

呵呵呵……

香絮捂嘴一笑,看了一眼玲兒,玲兒明白地站在了院子門口。

牡丹咬了咬唇,對香絮一番打量過後,甩了甩袖子大步流星地走進院子,香絮不放心地上前囑咐玲兒:「機靈點!」

「是!」玲兒聽話地應了聲,低著頭站直了身子。

……

書房,幾位爺喝著茶,愁眉苦臉的都不說話。安靜太久的屋子裡,檀香的味道讓人容易打瞌睡。四爺和五爺撐著腦袋瓜子,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

三爺則是無奈地搖搖頭,繼續審閱手中的摺子,心裡奇怪文墨請個人怎麼能那麼久?

院子門口,慕容雪不小心的踉蹌步子打碎了放在門口的一個大花瓶。這花瓶可是三爺昨兒才讓搬來的,兩個成一對,良叔還沒來得及吩咐人插上花,就被她給打爛了一個。

「三爺真是越來越有雅興,大門口擺著玩意作甚?」慕容雪踢到腳疼,幸好剛才手快扶住了牆壁,不然便是腦袋直接撞了下去。

文墨愣了一下,擔心慕容雪要被三爺責罵,這對花瓶三爺花了不少銀子,還費了不少功夫。

「怎麼?很貴嗎?」慕容雪看到文墨臉色不好看,也跟著有些擔心起來。

「有點!」文墨只能說實話,看向屋子,就見三爺滿臉怒氣地站在門口,正看向他們這邊。

慕容雪用那鄙視的目光掃了一眼地上,彎腰撿起一塊碎片。仔細一看,才意識到這的卻是好東西。

「娘娘,您還是先進去吧?」文墨為慕容雪捏了一把冷汗。

慕容雪隨手扔掉碎片,假裝鎮定地昂首挺胸走到書房門口,禮貌地先給三爺欠身行禮。

「你的架子還越來越大了。」三爺說話有些陰陽怪氣,再看看慕容雪一身素雅,就更加不滿起來。

「若是三爺覺得臣妾失了面子,臣妾告退就是。」慕容雪冷下一張臉,明明做錯事,說話還足了底氣。

當著老四老五的面,三爺暫時把火氣咽下,伸手攔著慕容雪走進書房。而,這一舉動不止讓慕容雪大驚,也讓老四和老五大驚。

四爺睜開眼看到這景象頓時樂了,嘴上不老實地調侃起三爺:「幾日不見如隔三秋,什麼時候三哥和三嫂的關係如此融洽了?」

五爺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揉揉眼睛確定看到的屬實,嘴也忍不住說了起來:「看來老六早點成親是對的,三嫂只會對三哥情有獨鍾。」

「閉嘴!」三爺和慕容雪幾乎異口同聲,兇狠的目光全都落在五爺臉上。

默契,果然有默契!

四爺不怕死地朝兩人豎起大拇指,眼中充滿了正面稱讚,還表現出看到希望的神情,直接惹來三爺一個巴掌拍在了腦袋上。

「臣妾見過四爺五爺,多日不見,兩位爺這張嘴越來越利索了。真希望下次進宮的時候,皇后能好好款待兩位爺,讓兩位爺適當地讓最休息休息。」

噗哧!

四爺和五爺也很有默契,默契地噴了剛剛喝到嘴裡的茶,兩人剛好相對而作,也就各自給對方洗了洗臉。

「午睡太久不是件好事。」三爺面無表情地說著,拉著慕容雪在旁邊的椅子坐下,抬頭才發現小錦也跟著進了屋。

小錦是第一次進書房,目光不老實地掃在屋子裡的一切,對什麼看上去都有那麼幾分好奇。

哼哼!

察覺到三爺的目光落在小錦身上,文墨故意清了清嗓子提醒小錦別放肆。

小錦精明地眨了眨眼,意識到文墨的意思,害怕地低下頭去,根本就不看向三爺,老實地站在了主子身後。

「三爺讓臣妾過來不知為了何事?」慕容雪也發現了三爺的目光,故意轉移三爺的注意力。

步入正題,幾位爺都暫且收起玩心。早領教過慕容雪的厲害,四爺和五爺不敢半點怠慢,都豎起耳朵看向三爺。

「六爺大婚,想問你看看我們到底送上什麼賀禮比較妥當?」三爺冷冷地開了腔,聽起來有幾分發酸。

「幾位爺跟六爺可是親兄弟,你們都不知道送什麼,臣妾怎會知道?」慕容雪滿心不悅地回了一句,三爺這麼做是明擺著打自己的臉,讓弟兄們看笑話,這麼傻的事他居然能做得出來。

沉默,四爺和五爺聽到裡面的火星味,不敢吱聲地看向三爺。三爺聽完,腦子反倒清醒,後悔把慕容雪給找過來。這樣的屁事,根本無需找任何人商量,反倒掃了自己面子。

氣氛變得很奇怪,很壓抑,讓人都不知道開口說什麼?

壓抑的氣氛,壓抑的心情,三爺眉頭皺得不能再皺,為了緩和這樣的氣氛,只能把話題又轉到了其他方面,朝老五開了聲:「太**里最近有什麼特別的狀況?」

「沒有,張海回宮了,就在昨天晚上。」五爺認真地回稟著,想了想又說道:「這次出來張海並沒在水月樓露面,林大死後,水月樓的掌柜的也不見了。」

「應該避風頭去了,這件事恐怕太子又被皇后給責罵,所以才讓掌柜的暫時消失。」四爺接過五爺的話說道。

慕容雪很認真地聽著,心裡分析著這其中可能涉及的問題。太子是個很大膽的人,不僅大膽,心也很細,這個時候把掌柜的弄走,就明擺著讓人清楚那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她搖晃著腦袋,嘴裡一陣嘀咕:「不對,什麼地方不對呢?」

「什麼不對?誰不對?」三爺焦慮地看著慕容雪。

慕容雪醒悟地抬起頭,頓了頓,解釋道:「水月樓死個廚子只是件小事,聽說掌柜的來臨不簡單,也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本宮覺得掌柜的根本就沒離開雷城,只是被派去完成其他任務,並且用這件事來掩人耳目罷了。」

四爺和五爺同時亮了眼睛,這麼簡答的事情他們居然都沒想到,不知道該說旁觀者清,還是說他們當局者太迷了。

「你覺得掌柜的最可能被派到什麼地方?」三爺索性直接問慕容雪。

「不是被派去監視爹,就是被派去監視大哥,反正他的目標肯定不會繼續在你們身上。」慕容雪隨口這麼一說,真要去想個精明的男人會上哪,她還真是想不出來。

「慕容山莊!」三兄弟異口同聲,說完之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各自有話,又因為慕容雪在場不得不往肚子里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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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下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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