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番外一

80番外一

跟何諾在一起已經一年多了,秦桑很鬱悶地發現,在何諾這兒,他的地位和待遇反而下降了!

以前他一個電話就把何諾給叫過來了,隨叫隨到那一種,那時候何諾對他那叫一個乖順,現在可是不行了,就說前些日子的端午節,本來這天的安排他跟何諾早就說定了,麗晶大酒店的位置他也早就讓人訂好了,席間上好的粽子什麼的也是不消說的,何諾還很輕鬆地告訴他說這幾天他正好沒檔期,兩個人怎麼玩都行。

可是結果呢?

結果他現在在拍的那個什麼古裝劇突然就給他加了戲,還見縫插針地給安排在了端午節那幾天,本來端午節兩個人能不能一起過秦桑並不是很在乎,然而可氣的是,何諾竟然連問他一聲都沒有的,就擅自同意了這種安排——秦桑只在事後被知會了一聲,連個發言權都沒有的,就給晾在了一邊。

這種事情要放在他還是何諾金主那會兒,那是無論如何不能想象的。

秦桑不成想當了何諾的親□□人,他的待遇反而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這些日子秦桑就琢磨著怎麼把這種事態及時有效地給遏止住,順帶著再給何諾點顏色看看——他要再不出聲,以後豈不是要越發地沒地位了?

以前秦桑倒也不是沒有做出過相應努力,然而自己也是個沒出息的——何諾隨劇組去拍外景的時候,他就有幾次抻著兩三天不給那傢伙去個電話,想藉此讓他意識到自己的重要性,然而何諾是個拍起戲來就昏天黑地的人,以至於竟然沒有察覺到秦桑的異樣,最後還是秦桑憋不住打了電話過去,何諾接起電話來就跟沒事人一樣,還跟他有說有笑的。

他奶奶的!

時值盛夏,秦桑穿著一身的短衣短褲,翹著個二郎腿倚坐在涼席上,眯著眼睛想了一想,末了就決定這回再不能這樣,周遭有點熱,本來外面就天天跟下火似的,現在他又有些心火,就更覺得熱了,秦桑一拍席面,站起身來,趿拉著拖鞋到空調那調低了點溫度,又順帶著往空調上放著的台曆上溜了一眼。

過兩天就立秋了——本來秦桑生於城市長於城市,對這些立秋啊立冬啊的節氣是既不敏感也不在乎的,然而何諾老爸的生日就在立秋這天,秦桑自從去年這個時候知道了這個事,就不由自主地把這個日子給記住了。

這也是秦桑最近整天琢磨著要整治何諾的一個很大的原因,去年他老爸過生日何諾好歹是跟他提了一嘴的,今年想看著他老爸又要過生日了,何諾竟然連提都沒提,一副他自去自來、與他無乾的可恨樣子。

秦桑覺得不給他點顏色看看是不行的了,再這樣下去,他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何諾從片場回來的時候,秦桑正半眯著眼睛,斜靠在椅背上,正蠢蠢欲動地琢磨著整治何諾的具體方法,及至聽到何諾進門的聲音,他也只是扭過頭來,半眯著眼睛,對著何諾上下瞅了兩眼,與此同時,嘴角還不自覺地彎起一點弧度,對著何諾不懷好意地笑了一笑。

何諾只覺得他笑得跟只狐狸似的。

何諾在玄關把鞋給換了,又去房間換了一身輕便衣服,這才來到秦桑身邊歪了下來,何諾今天頂著個大太陽在外面拍了一天的戲,炙熱的太陽簡直要把人烤熟了,尤其又是古裝劇,脖子以下都要捂得嚴嚴實實的,這一天的戲拍下來,簡直跟受刑一樣,饒是何諾再愛拍戲也要吃不消了。

何諾往沙發上一歪,腦袋也往上面一搭,眉宇間帶著幾許勞累過後的疲乏以及疲乏過後的輕鬆,他又笑又嘆地吁出一口氣:「哎,累死我了!」

秦桑一直半眯著眼睛,眼珠前前後後地跟著何諾在動,現在見了他這個模樣,就覺得他這一聲嘆得可憐——然而又笑得可恨,他瞅著幾乎要歪到他肩膀上來的、被大太陽曬得有點發紅的俊臉,習慣成自然似的,不自覺地就問了一聲:「想吃點什麼?」

何諾噙著點笑意想了一想,很快說:「不想吃東西,來杯橙汁吧,要冰的。」

秦桑就去冰箱給他拿了,然而他實在搞不懂自己都要給這傢伙點顏色看看了,為什麼現在還要問他想吃什麼、還要去給他拿果汁,等從冰箱里取了橙汁,又倒進了玻璃杯里,秦桑端著飲料施施然地轉回了何諾身邊,他沒把飲料直接交到何諾手裡,只是往他面前的玻璃茶几上一擱,並且力道也略略大了幾分,玻璃杯跟玻璃茶几相碰,發出一聲不算小的清脆響聲,依稀還濺了幾滴細小的果汁泡沫在茶几上,秦桑瞅他一眼,沒甚好氣地說:

「喝吧!」

何諾察覺到什麼,眼帶笑意瞟了秦桑一眼,然而嘴裡並沒有說什麼,把涼涼的玻璃杯端在手裡,他一口接一口的,不緊不慢地就把杯子給喝空了,把玻璃杯重新放回玻璃茶几上——因為天熱的緣故,房裡的很多布置都換成了玻璃的,看上去清涼宜人,何諾臉上帶著舒緩的笑意,抬起頭來仰視了面前站著的秦桑,同時滿足似的喟嘆了一句:

「真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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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潛那些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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