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忠心的丫鬟

「小姐，水好了，您可以沐浴了。」錦煙說道，看著自家小姐在鑿木頭，感到一陣悲傷。小姐的怪癖從幾年前開始就沒停過，鑿木頭也就罷了，問題是小姐的精神一陣子歹一陣子好，誰知道會什麼時候犯病，就算是神智正常的時候，也是不苟言笑極其木訥古怪的令人捉摸不透，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姐再也回不來了。

「知道了。」綺瀮放下手中的木頭鑿子。無神的眼睛看了一眼錦煙，問，「怎麼了？」

「沒事，小姐。」見小姐仍盯著自己看，錦煙忙拿起綺瀮剛鑿的木頭，「小姐，你鑿的真好，能送給奴婢嗎？」

「可以。」

「謝謝小姐。」然後麻利的伺候小姐沐浴。而綺瀮也順利的被轉移了注意力，沒再繼續詢問。

第二天，綺瀮照例睡到了正午之後，打著哈欠被錦煙拖去梳妝打扮。

「不要，重。」隨手抽下三兩個沉沉的釵子，放在妝奩上。

「小姐。」錦煙很無奈。

「我餓了。」金瑩摸摸肚子。

「……」

用膳后，看著用一根通體碧綠的玉釵簡單挽起頭髮的素顏的小姐，錦煙很無奈，老爺，夫人，奴婢對不起你們，你們「不能以智慧吸引，就用極品妖嬈花瓶美貌征服翩翩公子」的理念今天又沒有貫徹。而且，小姐的嗜睡，奴婢真的不捨得把睡顏宛如仙女一樣的小姐叫醒呀。咳，雖然叫也叫不醒。

算了，不然讓小姐按自己的喜好來吧，好歹好能過得自在些。點點頭，只能這樣了吧，什麼辦法都用過了。

此刻，在這個處處散發著花香的亭子中，素顏的小姐迅速從袖中，掏出一小包粉末，木訥的從眼中消失，有的只是頑劣，對著正在收拾小桌上零食的錦煙一揮，錦煙頓時覺得眼皮有千斤重，閉上眼皮前只來得及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小姐笑了？驚詫一閃而過。隨即向著桌子倒去。綺瀮及時用手一拽，沒弄出什麼動靜，把這個忠心的小丫鬟扶到桌前的白大理石墩子上。

綺瀮向四周看了看，施了個法訣，變出了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傀儡娃娃，吹了一口氣，娃娃轉了轉眼珠，木訥的坐到桌前。

「以後你就乖乖的呆在這，該怎麼就怎麼樣。」

「是。」傀儡娃娃說完后。拿起鑿子開始鑿木頭，鑿了幾下，用筷子夾起一塊小點心，吃進嘴裡，然後繼續鑿。

不錯，綺瀮很滿意，腳尖一點，施展輕功，避開幾個剛把房間收拾好出來的幾個小丫鬟，進到房間里，正好聽著那幾個小丫鬟嘰嘰喳喳。

穿著綠衣的名為綠菀的用有些尖細的聲音說道：「錦煙姐姐每天都要在這個時間陪小姐去那個亭子，省了我們許多時間呢。」

「就是，我們就只用把這個房間收拾了就行了，我們可以去玩了。傻子小姐只願姐姐一個跟著去亭子，還不用我們跟著。」

「碎雨！不能這樣說，小姐好的時候一直待我們極好，我們不該這樣。」綠菀呵斥道。

「可是她就是一個傻子，現在也聽不到。」另外一個丫鬟小聲說道。

「不管怎樣，主子就是主子，不要亂嚼舌根，仔細你們的皮。」綠菀沉下臉。

「碎雨（鏡嫙）知錯了，下次不敢了。」兩個地位較低的丫鬟忙低頭認錯。

「勿以惡小而為之，既然你們知錯了，我就當沒聽見你們剛才的話。哎，我也是為你們好，那個詞可是忌諱。」綠菀一板一眼的答道，隨即說道：「這次少爺回來，買了很多零食點心給小姐，錦煙姐姐得到了一份，分給了我些許，我想著與你們同吃，還沒吃呢，哎呀，饞死了。走吧。」親親熱熱的攬了兩人邊走還說道，「我托廚房裡吳媽上街買菜時幫我捎了一份《江湖志》，想不想看？」

「哎呀，綠菀姐姐，快帶我們去。」

「就是，我最崇拜狐面女俠了，太厲害了！」鏡嫙激動的兩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