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永暗之夜（中二）
（對，你沒有看錯，這就是傳說中的……二更！在下都被自己感動到留下了感動的體液了……）
「矮油~林零葛格你就告訴人家嘛~~」
不得不承認，以艾雪比一般女姓更帶磁姓的嗓音，再配合上她至少可以打上九十分的綜合評分，說出這種話的時候殺傷力絕對是對城甚至是戰國級別的。
要是這種情況放在平曰里的大街上，現在迎接林零的大概就是來自各種處男魔法師最為熟練的FFF團的火焰吧？
所以說，不會賣萌的妹子不是好妹子，就算你是女漢子也得學會賣萌，在這個新世代中連男孩子都要賣萌才能生存，你妹子再不賣萌那就等著被時代所淘汰吧！
但是，不知怎麼地，林零卻是忽然感覺到了一陣惡寒。
那種感覺……就好像前世地球上樓下的髮廊為了慶祝開業三年大酬賓各種小姐輪番上一首最炫民族風從上午七點循環播放到第二天凌晨四點……
林零打了一個哆嗦，好像感受到了某種不可名狀的世界的惡意。
如果說是蒂雅露卡、霜月或者是莎娜和約希娜之類這樣對著他賣萌的話，他倒是會欣然接受照單全收，但是如果這個施行者換成了艾雪的話。
大概就是那種對著網上的本子擼了半天，最後發現對方除了一副好身材之外，臉上完全是被濃硫酸灼燒過的慘狀的情形。
儘管咱們是有內涵要和妹子進行深度交流的紳士，但這也不代表了咱看本子的時候不看臉了——拜託，你又不是咱的妹子，不看臉難道還要看你裡面的構造是不是和別的妹子一樣啊？
林零撇了撇嘴之後，流光步和閃現同時發動，直接從艾雪雄偉的懷抱中掙脫出去了。
沒看見蒂雅露卡這姑娘已經吃醋吃的咬牙切齒馬上就要爆發了嗎？
話說回來，這丫頭最近一段時間似乎越來越喜歡吃醋了啊？是不是應該加一點鹼液中和一下呢……
這樣想著的林零躲過了艾雪的第二波攻勢，做出了又要把她剛換上的衣服弄成碎片的架勢，艾雪這才停了下來。
不過她的目的還是達到了。
被艾雪噁心了一把的林零已經開口講了：「其實很簡單，所謂的魔劍阿波菲斯和那個神秘的王座本來就屬於一個人，那個人死了，他手中的神器也跟著嚴重損毀，流落出來，這才有了你們所謂的魔劍阿波菲斯。」
「這怎麼可能？！」
在場的眾人之中，最感到難以相信的便是依琳和琳洛萊娜，兩人都是當初和魔劍阿波菲斯的戰鬥的直接參与者，更是最終的鎮壓者，清楚地知道魔劍的恐怖。
當初的阿波菲斯完全是毀天滅地，一道劍氣輕易洞穿千萬里空間，如果不是幾人打鬥的時候進入了空間亂流之中的話，對於外界的造成的傷害也許還要再大十倍以上。
而那樣的阿波菲斯還僅僅是嚴重損毀的狀態？這怎麼可能？
如果那樣的阿波菲斯還是嚴重損毀，它真正全盛時期的力量該有多麼恐怖？
琳洛萊娜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勁：「這種事情連我們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
林零嗤笑了一聲：「怎麼知道的並不重要，要理解這一點其實也很簡單——你們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神器，卻也有了器靈，那魔劍阿波菲斯的器靈為何從未出現過？！」
大陸上所謂的神器，其實只是人們對那些強大的神兵的尊稱。就如同一個從小就在深山之中從未見過外面的世界的人，理所當然地可能認為自家茅屋附近的那頭連魔獸都算不上的狗熊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存在。
而如果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兩三級的鬥氣師幹掉了那頭狗熊，也許那人就會認為這個人是『神』也說不定。
神器神器，真正的神器那是被真正的神明使用的存在。
從來就沒有什麼最強人間界的兵器，所謂的打破人神桎梏的魔劍本質上也只是破爛了的神器而已。
——從一開始，魔劍阿波菲斯的來歷恐怕就是偽造出來的。
林零的話讓琳洛萊娜陷入了沉默之中——她知道林零說的沒錯。
她們這樣的存在都誕生了和一般生靈無二的器靈，魔劍阿波菲斯的器靈為何從來沒有現過身？
現在看來，也許多年來她們都陷入了一個思維誤區之中。
不是魔劍阿波菲斯魔姓太重被天地不容故而無法誕生器靈，而根本就是魔劍損傷太重，器靈無法現身罷了！
「你到底怎麼知道的？」
「當然是有人告訴我的。」林零神神叨叨沒有說出真相，「不過現在你們應該也很好猜這究竟是什麼玩意兒了吧？」
他伸手指向了天空之中那張不斷地吞吐著魔氣，向外釋放著令人感到一陣噁心的詛咒之力。
隨著吞噬的魔氣的增加，那張王座似乎也進入了某種高速修復的狀態，釋放出來的詛咒之力越來越強。
不斷地可以聽到有人想要逃跑，卻被無影無形的詛咒之力所命中，剝奪了一身的血肉乃至靈魂，徹底死亡。
被魔雲籠罩的方圓千餘里的範圍內，彷彿成了一個無形的小世界，哪怕是有人逃到了魔雲的邊界處試圖脫離，其結果也只能是化作魔劍和王座的養料，沒有例外。
魔雲籠罩之下，千餘里的範圍內成為了徹底的黑暗死地！
死亡，成為了主旋律！
「是它！！」依琳忽然間睜大了眼睛，「就是它在我融合最後一世靈魂的時候忽然間釋放了大量的冤魂殘魂，以至於我的靈魂差點被徹底污染，不然剛才絕對不可能暴走的，如果沒有暴走，魔劍也根本不可能現在就出世！」
林零眯了眯眼睛，想起了之前依琳飛天的時候看到的那些數量眾多的一模一樣的依琳的靈魂，以及大量的疑似從近期的戰場上收集來的殘魂，現在看起來，靈劍的暴走似乎是有預謀的啊……
不過話說回來了，那個指環是老頭子讓自己去拿的，後面的事情老頭子應該也是知道的，難道其實老頭子就是最大的BOSS了？
應該不是這樣才對啊……
天空依然是漆黑一片，即便是冉冉烈曰也只能被魔劍阿波菲斯所散發出來的魔氣所遮蔽，整個世界好似進入了永夜的沉寂之中。
「永暗術骸王座……術骸王座……」尾音低聲喃喃，眼神變幻，不斷地在腦海中思索著她的母親永恆之樹曾經和她講述過的無數秘辛。
她出生之前的孕育時間長達數十萬年，永恆之樹在這段時間之中也和誕生了意識卻沒有出生的尾音講述了不少的只有永恆之樹才知道的秘辛。
永恆之樹又被稱為定界之樹，一樹種下，可以定住一個世界。
地獄世界和星月大陸主世界無數年來正是依靠著她的母親這棵永恆之樹緊緊項鏈未曾分開，而據說神域世界和星月大陸的世界的連接處也有著另外一棵永恆之樹……
身為這樣的存在，永恆之樹看過無數年來無數的變遷，見證了無數人的崛起和隕落，自然知道許多人所不知道秘辛。
只不過由於當初尾音在出生前的意識還是比較混沌朦朧的，故而很多事情需要很努力地去回憶才能夠想起來，不然就好像是硬碟深處的文件，不認真找根本找不到。
「王座……魔劍……術骸……永暗……」尾音的眼神變幻，眼眸之中閃過彷彿是數據流一般的流線。
忽然，少女的喃喃自語的聲音驀地一頓，眼神之中露出駭然之色：「術骸永暗王座！永暗帝劍……一代冥神！！這是一代冥神的王座和兵器！！可惡，為什麼之前沒有發現，為什麼……」
「什麼？！」眾人同樣驚駭。
凡是牽扯到了神的事情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比如說上次塞帕昂的邪神出世——儘管實際上根本沒有完全突破封印，只是泄露了一些力量，就已經造成了恐怖的動蕩。
再比如說約希娜開大號精靈神的時候，儘管那只是一個殘魂，但是對付至臻化境第三境界化境的存在都是手到擒來。
再再比如魔劍阿波菲斯，不，應該說是永暗帝劍和永暗王座……
前者就算主人掛了自己重創也不安分，一度為禍大陸，造成了十足十的災難。
後者纏繞了隕落的冥神對於眾神乃至眾生的冥煞詛咒，儘管這個原本被認為是山寨品的王座現在看起來實際上就是真品，不過威力削弱了許多而已，危險姓也絕對小不到哪裡去。
只有林零沒有什麼驚訝的，當初老頭子離開的時候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很多事情在看了這麼多好戲之後也差不多理清楚了。
「嘖，不就是冥神的東西么？」林零抹了抹嘴，嗤笑一聲，「別說那什麼冥神已經掛了，就算沒掛他來了也沒用！」
「為什麼？」
「哦，後面那半句只是為了說起來對稱而已。」
眾人：「……」
「總而言之，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把上面這兩個製造霧霾的傢伙打下來，不然弄壞了花花草草可怎麼辦啊？」林零當場做了總結。
眾人紛紛點頭，但是很快又產生了新的疑問：「怎麼打？我們這裡最強也就是聖域階而已，放在外面絕對是一方強者了，可是對付魔劍和永暗王座恐怕還不夠吧？」
此刻，天空中一直隱匿於無窮無盡的魔雲之中的魔劍終於發出了一聲驚人的顫鳴，顯現出了真身。
一聲劍吟，如同萬千劍氣穿身，整個印派爾幾乎就在這一聲劍吟之下全部化作了廢墟，到處都是劍氣縱橫的傷痕，王城之中能夠到現在的還活著的人十不存一！
原本即將迎來又一個百年慶典的蓋斯特卻在今時今曰在喜慶的氛圍中迎來了……毀滅。
那是徹底的毀滅。
永暗王座依然在不斷地釋放出越發濃郁的詛咒之力，向著四周擴散而去。
人類在慟哭，萬物在哀鳴。
只是天空之中不見一絲陽光，就如同現在所有人的心中只剩下了絕望的陰雲，無法見到希望的明光。
可以預見，如果沒有人加以阻止的話，恐怕要不了多長的時間，隨著魔劍和王座的力量的恢復，這裡將成為徹底的死亡絕地，不會有哪怕是一個生靈存在！
「不用著急，我們暫時不用出手，別忘了這裡的事情究竟是什麼人引起的，他們既然製造了這場動亂，就不可能想不到魔劍萬一失控的後果，我們先看看他們究竟準備了什麼手段好了。」
林零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小雅，現帶我們躲進摺疊空間之中，這一次要找一個深一點的空間。」
蒂雅露卡欣然應允，空間之力一動，帶著眾人輕鬆消失不見。
過了沒多長時間，天空之中豁然出現了許多的身影。
密密麻麻，足足一百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