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祭祀

第五章:祭祀

寬廣的大街上駛過一輛高大的馬車,馬車並不大,看那樣子也就坐得下四五個人,馬車的周圍,四匹高頭大馬將馬車圍在當中,騎在馬上的是四位身材魁梧的大漢,腰間都佩戴著兵刃,警惕的望著四周。在馬車的前方一位看上去有盡六十歲的老人在前方開路,老人雖然是滿頭銀髮,但卻身板倍兒硬。行家都能看出來,這位老人是一位實力不弱的武者。這老人不是別人,正是鄒敬昌。而那馬車上座的就是聞智雄一家。­

街道上的百姓紛紛躲在一旁,任誰都看得出來坐在這車上的非富即貴,單單就是那幾個保鏢,就顯出車眾人身份的尊貴。­

聞鴻羽坐在高大的馬車上,好奇的環顧著四周。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走出那深宅大院。周圍的一切在他的眼裡,都顯得難么的新鮮。­

本來以聞智雄城主的身份,大可清空街道,大張旗鼓在街上行駛。可聞智雄這個人一象都很低調。所以只是帶了幾個親信,就出了府尹。­

聞鴻羽坐在許靜笛的懷裡饒有興趣的四處觀望,聞智雄則安靜的坐在一旁閉目養神。­

突然聞鴻羽伸出一隻手指著遠方,轉過身向的許靜笛問道:「娘啊!哪些人都在幹什麼呀!」­

許靜笛順著聞鴻羽的手看去,只見不遠處一群小孩圍在,手中都拿著木劍等兵刃,相互打鬥著。­

許靜笛笑道:「他們呀!他們在玩遊戲呀!你看他們玩得多開心呀!」­

聞鴻羽聽到許靜笛的話,羨慕的朝那邊望去。片刻后,聞鴻羽再一次轉頭,可憐巴巴的相許靜笛問道:「娘,我能和他們一起玩嗎?」­

許靜笛無奈的看了看聞鴻羽道:「鴻兒,你怎麼可以和他們玩呢?你不要忘了,你可是城主的兒子呀!以你高貴的身份,你怎麼能同他們一起玩。」­

雖然明知是這樣的結果,但從自己的娘嘴了說出來。聞鴻羽還是很鬱悶,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因為他明白再說什麼也是白搭。他轉過頭,滿臉無奈的看著那群小孩,眼神之中充滿了嚮往的情懷。­

許靜笛看著自己的兒子這樣,心中也是很無奈。­

本來聞鴻羽雖然貴為城主的兒子,但也不是不可以出門。可是現在清風城的形式,聞智雄和許靜笛心中都十分的明白自己的日子時刻都生活在刀尖上,為了不讓聞鴻羽遇到危險,才不得已將他關在家中,不許他出門。­

許靜笛雖然明白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但卻沒有告訴聞鴻羽,原因么!當然是不想讓聞鴻羽擔心了。她雖然知道這種事聞鴻羽早晚都要經歷的,可她卻也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多過幾天快樂的日子。所以她一直都沒有給聞鴻羽說家族的事,免得聞鴻羽從小就為這些事情是擔心。­

而聞鴻羽呢!他是聰明,可那也是和別的小孩比起來,他一個小孩的智慧怎麼可能和大人相提並論呢?況且這些事,許靜笛有意瞞他,他又如何會發現呢!­

聞鴻羽無奈的趴在馬車窗上向外望著。突然他的眼中出現了一個小孩的身影,就在那群打鬧的小孩不遠處。有一棵大樹,這棵大樹足有近十米高,半米多粗。由於已經是深秋,樹上的葉子早就黃了,不少葉子也已掉落下來。­

而就在這棵大樹之下,有一個衣著破爛的小孩獃獃的坐在哪裡,像是一個小乞丐,小孩的雙手緊緊的抱著膝蓋,將頭深深的埋在兩腿之間。從外面根本看不出這人長的樣子,小孩只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如同雕塑一般,不時有樹葉落在他的身上,可他就好像沒有察覺似的。任由,那樹葉停在他身上,仍然是一動不動。­

不知道為什麼,聞鴻羽對這人很是好奇,他一直盯著那人看,直到馬車遠去。徹底看不見了,才回過頭來。可聞鴻羽的心中卻有了一種失落感。他靜靜的呆在那裡並不說話。­

許靜笛以為兒子還在為不能和那群小孩一起玩,心中不高興。可自己卻並不知如何安慰他,索性就不說話。一時間馬車之中很是安靜。­

聞智雄大概也感受到了馬車之中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他緩緩的睜開眼。看見聞鴻羽一臉低迷失望之色,剛想開口說什麼,卻被許靜笛攔了下來。­

許靜笛看著聞智雄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聞智雄馬上明白她的意思,無奈的看了聞鴻羽一眼,眼中儘是傷感的神色。作為家族的族長他當然明白家族所面臨的危機,也深深的明白許靜笛的意思。­

聞智雄無奈的回過頭,向著街道上望去,家族的困境早已是他不堪負重了。­

片刻后,馬車已經到了城門處。只聽守城的士卒高聲喝道:「喂,幹什麼的。下車,下車我們要檢查。」­

聽到士卒的話,鄒敬昌沉聲道:「怎麼,你們連老朽都不認識了?」­

士卒這才裝作剛剛認出鄒敬昌似的,尊敬的說道:「喲,這不是城主府的鄒老嗎?鄒老您這是要去哪呀!」­

鄒敬昌陳著臉說道:「恩,我要出城,你們快快閃開。」­

聽到鄒敬昌的話,士卒絲毫沒有要放行的意思,他又說道:「鄒老,車上是什麼人呀!不好意思,奉上面的命令對過往的車輛我們都要檢查檢查,請您行個方便。」­

聽到士卒的話,鄒敬昌一瞪眼說道:「什麼,你們連我的車都要檢查。」­

士卒又說道:「鄒老,我們這也只是奉命行事。」­

鄒敬昌絲毫不為所動說道:「奉命行事,你們奉誰的命呀?」­

士卒說:「奉王大人的命令,無論是誰只要出城都要檢查。」­

聽到士卒的話鄒敬昌怒道:「王大人,你們似乎忘了,這清風城是屬於聞家的,不是王家的!趕快給我讓開,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說完,鄒敬昌一縱馬,一副要衝過去的樣子。­

士卒絲毫不退,反把手中的長槍向前一送,口中說道:「鄒老,您不要讓我們為難,我們這也是沒辦法,您要是硬闖的話,就算冒犯您,我們也不敢違抗王大人的命令。」­

鄒敬昌大怒道:「你們快快給我閃開~~~」­

鄒敬昌還想說什麼,但馬車之中,聞智雄卻開口了:「鄒叔,算了吧!」­

只見聞智雄用一隻手將車門打開,伸出頭對士卒說:「是我,趕快閃開道路吧!」­

士卒一看是聞智雄,急忙閃退到一旁,口中說道:「是,城主。」­

聞智雄又對鄒敬昌說道:好了,鄒叔,不要和這些士兵糾纏了,我們還是快走吧!「

鄒敬昌轉頭一看是聞智雄,雖然心中惱火,但也不好說什麼,只得答應道:「是,老爺。」­

士卒的話表面看起來很是尊敬,但是個人都看了出來,這士卒對聞智雄這城主一點都不買帳,更別提尊敬了。­

聞智雄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示意鄒敬昌走吧!­

鄒敬昌很是火大,但現在又不好說什麼。只好驅馬出城。­

看著聞智雄的馬車漸漸遠去,那士卒突然面色一寒,對身邊的一個人說道:「你,快去報告給王大人,聞智雄出城了。」­

「是」那人答應道:­

士卒看著聞智雄馬車遠去的方向,冷哼一聲:「哼,聞智雄,鄒敬昌!」­

而另一方面,鄒敬昌那是一肚子的火氣,他何曾受過這種氣。他在聞家好幾十年了,最初是跟著聞智雄他爹,後來又服侍聞智雄,在這清風城之中誰對他不是恭恭敬敬的,可是今天卻要受一個小卒的氣,他哪能不惱火。­

反倒是馬車之中的聞智雄很是平靜,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一臉平靜的坐在哪了,誰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只是,這一切在許靜笛的眼中,卻是那麼得苦澀與無奈。­

馬車靜靜地行駛著,也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終於停了下來。只聽車外有人喊道:「老爺,到了。」­

聞智雄淡淡的應道:「恩,我知道了。」­

說完,聞智雄朝許靜笛望了一眼,許靜笛微微一笑,沖聞智雄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下車了。做完這一切,她又低下頭看這聞鴻羽,聞鴻羽不知什麼時候居然睡著了,許靜笛不由得莞爾,她輕輕地搖了搖抱著聞鴻羽的手,口中輕聲道:「鴻兒,到了。」­

聞鴻羽這才緩緩地睜開眼,微睜著雙眼,聞鴻羽向四周望了望。最後他把目光定在了許靜笛的臉上,沖許靜笛嘿嘿一笑,露出兩顆虎牙,看上去是那麼的可愛。聞鴻羽並沒有起來反倒是賴在許靜笛的懷裡不肯出來。­

許靜笛不由的苦笑,她沖聞鴻羽望了望,夫妻二人都露出了無奈的神色,但這種無奈的深處隱藏著的確是真切的幸福。­

許靜笛無奈的說道:「鴻兒,下車吧!」­

聞鴻羽用力的點了點頭,雙手反倒更用力的抱住許靜笛,在許靜笛的懷了撒起了嬌。­

許靜笛苦笑,不得不抱著聞鴻羽下了車。­

剛一下車,一棟如同被塵封的房子出現在聞鴻羽面前,房子的四壁沒有一面窗戶,足有三米高的木門上面,鎖著一把大得出奇的鎖,將這房子完全封鎖了起來。­

車外鄒敬昌看到聞鴻羽這個樣子,心情不由得好了起來,他饒有興趣的看著聞鴻羽,臉上始終掛著微笑。­

許靜笛看到鄒敬昌的樣子,伸出手拍了拍聞鴻羽說道:「快下了,你看鄒爺爺都笑你了。」­

聞鴻羽轉過頭看了看鄒敬昌,臉馬上紅了起來。可他好像絲毫沒有從許靜笛懷裡出來的意思,反倒是把頭深深的埋進許靜笛的懷了。­

引得鄒敬昌一陣大笑,在這裡的每個人都是聞智雄的心腹,大家都沒有太注重禮節。一陣大笑過後,大家被那看門的士卒,惹得一肚子氣,也散了差不多了。­

反倒是聞鴻羽被大家笑得實在是掛不住了,掙扎著從許靜笛的懷裡跳了出來,滿臉通紅的站在許靜笛身後。­

引得大家又是一陣鬨笑。聞智雄急忙阻攔道:「好了,好了,都別笑了。」如果不是聞智雄出言阻止,還不知道眾人要笑到什麼時候呢!­

見眾人停止了笑聲,聞智雄這才說:「鄒叔,柳穆你們在外面守著。」說完就帶著許靜笛和聞鴻羽朝祠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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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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