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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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網站www.xxx.com)(XX網站www.xxx.com)(XX網站www.xxx.com)(XX網站www.xxx.com)(XX網站www.xxx.com)(XX網站www.xxx.com)一個小時后,白夏花坐在探監室里,拿著電話隔著一扇玻璃窗看著對面那個穿著獄服、編號845、年近六旬的男人。(XX網站www.xxx.com)XX網站w-w-w.-x-Xx.c-o-m。

「先生,不介意的話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他頭上因車禍時撞傷而包紮著紗布,面色灰暗,兩頰深深地陷進去,雙眼渙散無神,整個人憔悴得像在彌留之際,毫無生氣地拿起電話,乾澀地開口:「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事發當天的情況。這其實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酒駕事故對吧?根據你在警局所錄的認罪口供,案發當天,你從春川的物流公司出發開車送貨去往釜山,途經弘大的時候你停下來吃了一頓飯而且無緣無故喝了十二瓶燒酒,然後醉得意識不清的你又繼續開車導致了後來的車禍發生,是這樣嗎?」

「是,我都承認。」

「你撒謊!案發之後搶救時檢測出的酒精指數雖然超過標準但實際並沒有達到足以讓人意識模糊的程度!而且一個擁有幾十年駕駛經驗的正常人都根本不可能會做在工作期間大量飲酒這種明知會被吊銷駕照的事情!所以……你根本就是受人指使,蓄意謀殺!」她激動地拍案而起,怒目圓瞪:「說!你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我沒有撒謊,我是真的醉了。」他看著她神色有些疲憊,氣若遊絲聲音緩慢:「那天,我接到醫院來的電話,我愛人去世了……」

白夏花無力地跌坐回椅子上,有一瞬間無法置信。她努力試圖從他臉上找出一丁點兒異樣,可是沒有。

他的眼神那麼熟悉,熟悉得幾乎讓她恐懼,那種近乎絕望的悲傷,那種只有失去求生念頭不再相信希望的人才會擁有的悲傷。

她緩緩垂下眼瞼,苦澀的感覺湧上喉頭:「對不起……」

沒有人的感情會是無緣無故。XX網站w-w-w.-x-Xx.c-o-m。

老司機不會無緣無故喝十二瓶燒酒喝得意識不清,白夏花也不會失態地拍桌子大喊大叫。

其實,我們都需要被救贖。XX網站www.xXx.com。

「你……可以原諒我嗎?」他看著她,聲音沙啞而虛弱,卑微得近乎哀求。

白夏花沒有說話,低著頭,直順的長發低垂著,遮住了大半張臉,讓人看不清表情。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塊巧克力,撕開包裝掰成兩半,一半放進嘴裡吃了,然後另一半有包裝紙裹著的留在了桌上,起身離開。

老司機隔著玻璃看著被留在桌子上的那半塊巧克力,驚愣地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句話,那雙渾濁的眼睛,一點一點慢慢的放出光來。

他從獄警手上接過那半塊巧克力,小心翼翼地剝開包裝拿出來放入口中,笑著流下了眼淚——果然,好苦……

白夏花喜歡巧克力,而且討厭和別人分享。因為那是她和許生如在餓得快要死掉的時候,唯一吃到的東西。他們一起吃最後一塊巧克力,誰也沒有餓死,只是她永遠也忘不了當時的感受……

她曾經那麼天真的以為,巧克力的甜,可以蓋住眼淚的苦。

白夏花心神恍惚地回到醫院,在舅媽兼院長的金恩熙的強制下留院觀察七天。

就在她住院的第二天,從首爾監獄里傳來一個消息:編號845犯人在獄中吃飯的時候吞勺自殺,搶救不及,死亡。

那個絕望的男人,終究是隨他的妻子去了……

白夏花坐在許生如床前,手中麻利地折出一隻白色的紙鶴,認真仔細地寫下了一行工整的漢字,然後拋出窗外——願你從此解脫……

她抬手擋在額頭前,窗外的陽光明媚而耀眼,有一隻小麻雀從蒼翠的槐樹樹枝上飛過。

線索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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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夏花留院觀察了兩天便收拾東西去了舅舅白智遠家,剛進院子,就聽見舅媽金恩熙暴跳如雷的聲音。(XX網站www.xxx.com)XX網站w-w-w.-x-Xx.c-o-m。

「說,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金恩熙吼得臉紅脖子粗,看樣子非常生氣。

「老婆……」白智遠怯怯地站起來,還沒開始解釋就被金恩熙一聲「坐下」吼回了沙發上。

「你瘋了嗎?居然叫夏花裝成男生去頂替生如出道?啊,真是……我要瘋了!這到底是什麼鬼主意?!」

「不是,老婆你聽我說,夏花還沒決定要不要這麼做……不過已經沒有時間了,還有三天cam就要正式出道了,如果生如能及時醒過來當然是最好,如果不能……趁現在還可以選擇,讓夏花頂替生如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再說除了我們之外沒有人知道生如還有個雙胞胎姐姐,而且夏花每年過來韓國都會陪生如練習,生如會的夏花基本都會……」

「那也不行!」金恩熙毫不留情地打斷他,「要是穿幫了怎麼辦?會造成多嚴重的後果你想過嗎?!」

「我知道!!!!!」白智遠按捺不住激動地站起來大吼了一聲,兩人僵持了一會,他的情緒才逐漸平靜下來。

「我知道……如果事情真的發展到不可避免的那一步,我們誰都無法再涉足娛樂圈,然而誰也無法逃離娛樂圈……當你做對的時候,沒有人會記得,當你做錯的時候,連呼吸都是錯的……不管原因是什麼,理由是什麼,真相是什麼都不重要,媒體和粉絲還有人們,大家都只會關心自己所想要知道的。你曾經站在舞台上的光輝榮耀和努力沒有人會在意,但負面新聞卻會永遠跟著你一輩子,這就是娛樂圈的規則……」

當你做對的時候,沒有人會記得,當你做錯的時候,連呼吸都是錯的……娛樂圈,到底有多黑暗。

白夏花默默地靠在門邊,她可以感受到,客廳裡面那個已經到了不惑之年的男人——她的舅舅白智遠,真的,曾經為夢想而拚命努力過……儘管那個夢想,在這個大千世界里顯得那麼微不足道,但他卻忠實於自己的心而拚命努力過。

人如果沒有夢想,那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白夏花在他身上看到了曾經自己的影子,許生如的影子,還有在這個世界上很多很多為夢想而努力的人的影子……

「智遠……」金恩熙的語氣柔和下來,她看著白智遠,明亮的眼睛里滿是心疼,終究搖了搖頭:「這麼做太自私了……夏花是女孩子,這是她的人生,誰也沒資格擅自替她做決定……」

「是,我的確有私心。你知道,我不喜歡在醫院工作,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站上舞台,我努力過,可是從來沒有機會……生如不一樣,我看著他努力了五年,我沒辦法就這麼放棄,不管是為了他還是為了我自己,我想親眼看他站上舞台,站上世界的舞台,去發光發亮!」白智遠慷慨激昂,連雙眸濕潤了也全然不知,片刻,他緩緩低下頭,聲音沉痛而堅定:「生如會醒過來的,我堅信……他從不讓人失望……」

這是一個男人的眼淚,這是一個人寄托在另一個人身上的夢想。

「舅說得對。」白夏花彷彿被觸動了某根神經,平靜地拉著那個因車禍而撞裂了一塊的行李箱推開門走進屋裡:「許生如會醒過來的,我相信。在那之前……我要替他守住他的一切。」

她依然淡漠得面無表情,語氣卻堅定不移,那雙黑洞般深不見底的眼睛里籠罩著的濃霧好像瞬間散開了一樣,愈發清澈的光芒散發,彷彿可以穿透一切的明亮。

「夏花……」白智遠和金恩熙都不可思議地看著突然出現的侄女,驚訝得異口同聲。

「舅媽好,這麼久不見你又變漂亮了。」白夏花老套地問候了句,拿起桌上的蘋果在衣服上擦了擦,一邊吃一邊拖著行李箱往二樓走。

眼看白夏花已經走到樓梯轉角,只要再往前一步就會消失在視線中,金恩熙還是忍不住憂心地對她的背影勸著喊道:「夏花啊,你要想清楚,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白夏花怔了怔,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臉上一如既往的張揚著那個如同王者般高傲的微笑:「人生本來就沒有什麼容易的事。」

「夏……夏花……」白智遠愣愣地看著那個清瘦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角,眼中淚光閃動。

「啊!真是……受不了你們!」金恩熙煩躁又無奈地跺了一下腳,在桌上的餐巾盒裡抽出幾張紙巾,略帶嫌棄地皺著眉頭遞給白智遠:「先說明我只幫忙保守秘密,其它什麼的都不管!」

「老婆……!」白智遠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頗受感動地看著金恩熙,無比深情地握住她的手,一串晶瑩的鼻涕突然從他鼻孔里流了出來……

「我靠!趕緊把你的鼻涕給我擦一擦啊混蛋!!!還有快別哭了!看你一個大男人哭得醜死了!!!」

「老婆……!」

聽著樓下吵吵鬧鬧的對話,已經進到房間里的白夏花嘴角微微揚起,臉上有些落寞的溫柔。

不要說機會從來沒有出現,它曾經出現過,只是你捨不得放下自己擁有的東西。

「唉,愛情啊……」她搖搖頭,懶洋洋地伸了個腰,倒頭躺在柔軟的床上,一夜無夢。

(ps題外話:有人說,夢想總是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可我想,我是有一個不可觸碰的夢。

那份美好遙望的夢每一刻都在發光。

——toexo。

行星飯現在分裂內訌掐架的現象很嚴重,各種唯飯整天吵來吵去,沒完沒了。

對此作為一個不算合格的行星飯,我只想說一句:youseewhatyoubelieve。

一個人相信什麼,就會看見什麼。

既然大家都同樣站在迷霧中,又怎麼看得清外面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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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O之行星撞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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