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外飛來劫難
「當、當、當……」一陣雄渾有力、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刺破黎明的寂靜。這聲音非同尋常,是緊急狀況時的警示音。龍寶聽到轟鳴聲,心裡咯噔一下,覺得大事不妙,這聲音只在千均一發時才響起。
果然不出所料,當龍寶趕到天虛宮,一種異常緊張的氣氛充斥整個場面,明顯感受世界末日即將來臨。龍寶沒有擠進去,遠遠看著。這不是看熱鬧的好時候,多少有點苦澀的味道。
奧蒂木偶似的站在大殿前,一臉苦瓜樣,彷彿欠了很多的錢,到了只有跳樓自殺的份了。不過身上卻穿著只有重大節日才穿得著的新衣服,他帶著近似絕望略微顫抖的口氣對眾生說:「根據祖先遺留下來的資料推測,三個月後一顆被稱作『傲絕』的巨型彗星將撞擊我們的星球。到時候,我們、我們……」這顆「傲絕」彗星,是本星球先哲傲絕發現,並以他名字命名。
大家能夠理解奧蒂沒把話說完的原因,誰願意看到美麗的家園被分解得支離破碎。憤怒、悲哀、恐懼、無奈一一呈現在不同族人的臉上。有的新婚不久,餘溫未滅;有的仕途發達,前途無量;有的偶發小財,生活無憂。如今要讓他們面對死亡,痛苦的分量尤其沉重。
除了一些低等生物對此無所謂外,畢竟它們剛剛進化過來,還不懂珍惜陽光的可貴。其他生物剩下三個月時間生活在恐懼和絕望之中,尤其是襁褓中的小孩壓根兒不懂末日的喪鐘敲響了,而成長的歡樂時光到哪裡去尋找呢?真的好心酸、好悲痛!
龍寶懷著沉重的心情回到萬花園,眼看滿園的奼紫嫣紅即將灰飛煙滅,怎叫人忍心多看一眼呢?龍寶沒有閉上眼睛,反而睜得更大。失去后才顯得更加可貴,具有這種普通的心理,龍寶也不例外。一花一草總關情,龍寶滿懷深情凝視它們,如同己出。
哦,對了。平時園中最討厭的巨喙鳥哪兒去了?它們堪稱得上搗蛋專家,依仗既長且硬的巨嘴,整天不務正業,東啄啄、西敲敲,把整個花園搞地不得安寧。要不是龍寶慈悲心腸,還有它們立足之地嗎?
「哇,哇……」惱人的聲音回蕩在龍寶耳邊,不用分辨這就是巨喙鳥搗亂時發出的聲音。龍寶循聲望去,兩隻一前一後的巨喙鳥向巨人樹上的肉球猛攻去。龍寶想要制止,可來不及。眼看巨喙鳥利劍般的巨嘴就要把肉球劈成兩半,突然肉球向左一歪,第一隻巨喙鳥的嘴直接插進巨人樹主枝幹,剛把嘴拔出一半,第二隻來不及剎車,猛然撞到第一隻身上,嚴嚴實實再次把第一隻巨喙鳥大嘴完全頂了進去,任憑它如何撲騰翅膀也無濟於事。它過分買力樣子,實在滑稽可笑。
龍寶捂著嘴巴偷偷樂著,袖手旁觀,看這對可愛的活寶怎樣收場?第二隻巨喙鳥還算有良心,沒有獨自溜走,而是發揚救鳥於危難之中的熱情,用它巨嘴夾住第一隻巨喙鳥身體,活生生把它拔了出來。兩隻鳥同時發出哀鳴聲,齊頭並肩向遠方飛去。通過這次慘痛教訓,兩隻搗蛋鬼會變的很乖恨乖。如果學會尊敬自然萬物,又怎麼會出這樣難堪的鳥相呢?
兩隻巨喙鳥無意間表演一場鬧劇草草收場,龍寶望著它們灰溜溜遠去的鳥影,憂傷心情油然而生,它們逃脫得了天外飛來的劫難。龍寶躺在一塊平整的草地上,仰望深邃的天空,心裡思量究竟哪些生物能夠逃脫這個劫難,答案是無一能做到。
天空變地越來越迷離,突然一顆亮點朝這邊飛奔過來,愈飛愈大,陡然間變成一顆「傲絕」彗星,凶神惡煞砸向龍寶的腦門。龍寶「啊」了一聲,從地上一躍而起,摸摸腦門,除了一把汗水外,沒有鮮血之類的東西,這才覺得原來只不過是一個夢罷了。
夢給龍寶帶來苦澀的感受,所以龍寶決定不惜一切代價拯救瀕臨滅亡的星球。龍寶屏棄雜念,打開第六感,無拘無束馳騁整個星球天地間。龍寶在腦海里輕而易舉地繪製本星球地貌圖,其大致布局如下:本星球地勢是中間高,兩邊略低,酷似「山」字形。中間是一條山脈從東到西橫貫著,最高峰為石秀山,旁邊是浩瀚無邊的海洋。其外形很像一個橫放在空中的橄欖球,漂亮極了。
龍寶關閉了第六感,心裡更加有底。他從剛才巨喙鳥撞擊肉球的現象得到啟示,如果星球從彗星撞擊的角度進行傾斜,二者必將檫肩而過,即便最糟糕結果也不過讓彗星輕輕吻一下,毀滅性的災難可以避免。龍寶臉上綻開一朵燦爛笑容,這笑容是希望、勇氣、智慧、愛心、博大的象徵。
閉門造車,按圖索驥。龍寶躲在萬花園裡,精心策劃拯救星球的偉大方案。他積極利用地理學、物理學、天文學、建築學、化學等各方面知識,設計一個天衣無縫的方法,並且在理論和實踐上都是可行。具體步驟是在星球東西兩側築起兩座大壩,如果彗星向東撞擊過來,就把星球的水注入西側大壩,星球向西傾斜,反之亦然。
奧蒂接到龍寶送來的拯救星球設計圖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月。奧蒂立馬召集一萬個族長進行集體論證,最後舉手表決,結果有一萬零一人贊同,當然奧蒂也高高舉手贊成。到了如此危急節骨眼上,死馬也只能當活馬醫。
怎樣在只剩不到兩個月半的時間裡,打造如此宏偉建築工程?奧蒂提了提褲腰,準備使出撒手鐧。他隻身一人進入天虛宮最隱蔽的地方——地宮,打開一扇銹績斑斑小銅門,窩著身子鑽進一條長五米狹小地下隧道,在盡頭是一扇金碧輝煌古樸典雅的大門。奧蒂恭恭敬敬站在門前,雙手合十微閉雙眼,嘴巴念念有詞。不一會兒,門「哄當、哄當」縮到牆壁里去了。奧蒂三跪九叩地進去,行如此大禮是因為這裡安放先人靈魂。
奧蒂此行目的不是想打擾先人安息,而是要取出先人留給他絕世寶貝——超級**力。超級**力究竟是什麼東西呢?奧蒂從未見過,其它生物就更不用說。據說是一種能夠產生巨大力量的光波,被鎖定在一個特製盒子里。關於超級**力全部秘密,只有奧獨自知道。它可以把平凡生物塑造成超級大力士,不過美中不足是過了一段時間后,這種神奇力量自動消失,而生物體將喪失所有力量,連最基本站立都無法做到,總之是徹底癱瘓成為廢物。
如今正處在非常時刻,奧蒂義無返顧取出放在神龕里一個只有巴掌大閃爍銀色光的盒子。拿著它,奧蒂迅速消失在地宮裡,回到了上面。接下來他將從一萬個部落種族,挑選一百萬個族人,把他們打造成本星球最具有戰鬥力,超級無敵的大力士。換句話說也是讓他們作出巨大的自我犧牲,對於這一點,奧蒂毫不保留開誠布公地向族長們坦白,以免以後相互埋怨的口水淹死好多人。
經過一個月精心挑選,各個族長帶領各自一萬族人前往奧蒂指定地點——逍遙谷集中。一百支隊伍從四面八方拖著長長的煙塵,浩浩蕩蕩湧向逍遙谷。奇迹將在此地誕生,逍遙谷見證依木星球最偉大壯舉。
奧蒂騎著神鵰從天而降,意氣風發地來檢閱這支神奇隊伍,當他落地時差點兒跌破眼球,不是由於剎車不住,神鵰不乖出了事故,而是看到眼前各支隊伍,儘是一些老弱病殘。把目光放更遠一點,不是巨人症就是侏儒症,不是缺腿就是少胳膊,不是瘦骨如柴就是贅肉累累。
在奧蒂嚴厲的目光下,各族長無奈聳了聳肩,他們完全是按民主制度選拔人才,由個人自我推薦,再經集體考核,選拔結果正是這些人本著自我犧牲精神,大義凜然走到隊伍最前列。族長們被他們高尚品德感動涕淚淋漓,連拒絕的勇氣都不忍心產生。他們是精神的巨人,**的矮人,承擔拯救星球光榮任務。
不經意間,奧蒂也被他們捨己為人品德所震撼,腿一軟連下跪的感覺都有了。由於時間緊迫,奧蒂沒有做出太多的假動作。他神情嚴肅地走到一個只有一條腿一支胳膊的小男孩前,鄭重其事把盒子放在他唯一的一支手上,在他耳邊輕輕念出一句咒語,順便在小男孩清秀的臉上親了一口。領導作秀的本能,使他不得不這樣做。
一百零一隻大雕盤旋在空中,奧蒂和其他族長懷著祝福、祈禱的心情離開逍遙谷。奧蒂心裡明白等到第二天清晨,第一束陽光射到逍遙谷時,一百萬大力士將奔湧出逍遙谷,奔撲自己崗位,建造本星球最偉大工程。
「啊嘛哩箍噻咯呤,啊嘛哩箍噻咯呤,啊嘛哩箍噻咯呤……」
一個童稚的聲音碰撞著第一束陽光,獨臂小孩不負奧蒂重託,迎著朝霞放開喉嚨高唱奧蒂教給他的咒語,獨臂高高舉起銀光閃爍的小盒子,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小盒子慢慢升起來,和陽光融為一體,陽光開始向它輸送能量,小盒子消失。剩下只是閃閃的金光,金光向整個逍遙谷輻射,所有的族人變成了金人、銅人。放眼過去,金光閃耀,分不清是金光,還是人。
「轟隆」一聲,金光的面積擴大到原來的十倍。一下子,逍遙谷被巨人們塞地滿滿。顯而易見,族人們完成了破繭化碟的蛻變,個個勇猛無比,以一當十。
巨人們身披金光,湧出逍遙谷,奔撲星球兩側,披星戴月,餐風宿露,築起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偉業。別瞧他們的身軀曾經是那樣的不完美,如今個個如同猛虎下山、蛟龍出海,神勇無比。不信請看,一個只有一條腿的巨人,舉著千噸重的巨石,扭動著粗腰,像旋風似的在空中飛舞,恰倒好處把石塊放到它應該到的地方,乾脆利索,令人嘆為觀止。還有一個失去雙手的巨人,用頭頂著巨石,雙腳噼里啪啦踩著海面,飛行走如,一溜煙消失得無影無蹤。
巨人們依靠無窮的能量,提前一個星期完成本星球最偉大的工程。他們要在金光尚未消失之前回到逍遙谷,因為一旦金光消失他們就成了廢人,而逍遙谷是他們今後安身立命的地方,這裡的福利待遇將是本星球最好。
當最後一點金光進入逍遙谷時,逍遙谷的谷口自動封閉,這是維護他們的尊嚴所設立一道防線,外人再也看不見他們的面貌。他們與世隔絕,形成自我封閉的世外桃源。每當族人們看見那兩座大壩時,他們就會懷著無限崇敬的心情感激巨人們無私胸懷和真誠奉獻。
巨壩順利完工,到時后怎樣在短暫的時間內把全星球的水注入大壩呢?新的棘手問題擺在奧蒂的議事日程,奧蒂思前慮后,得出結論是靠當今的族人難以承擔如此重任,巨人們的金光已消失沒有能量把海水放逐大壩。
突然奧蒂想到先祖的一道遺訓,地凍宮裡冰凍著一群桀驁不遜的鬼魅。它們原來住在幽暝十九洞——本星球最陰暗的地方,後來經不住花花世界的誘惑一涌而出。它們魔法無邊、神通廣大、為非作歹、無惡不做,並且集鮮廉寡恥於一身。先祖為了懲罰它們把它們誘騙到地宮裡,用萬年不化之冰冰凍它們,讓它們永生永世不得翻身。想當年,它們翻江倒海駕輕就熟,要它們把海水趕入大壩,這對它們來說只是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時間緊迫,在無法可想、無路可走的情況下,奧蒂決定冒天下之大不諱,準備與鬼魅們談判。這樣做有違先祖訓導,但不得已而為之。奧蒂焚香沐浴,首先前往地宮請求先祖原諒。站在列祖列宗前,奧蒂無言,列祖列宗也無語。沉默就算同意了,奧蒂如是想。
奧蒂取出先祖的法旨,來到地凍宮,一陣刺骨寒氣凍你沒商量。托先祖的福,在先祖的法旨庇護下,冰氣沒有凍折奧蒂的骨頭,只是感到絲絲冷意。站在地冬宮門前,奧蒂念了一遍「醒魂靈」——嗡恰骷咔莫咋哈。沒有動靜,太涼爽死鬼們睡的死氣沉沉。奧蒂不得不再念一遍「醒魂靈」,「哦」了一聲,總算有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了出來。奧蒂心頭一喜,順口念了十遍「腥魂靈」。接著淅瀝啪啦、庫蘆花瑪、矣冪即哈……一聲聲低沉過於恐怖的聲音不絕於耳。奧蒂皺著眉頭,從來沒有聽過如此沒有教養的聲音。起床就起床唄,何必大費周章,搞得那麼多聲音幹嗎,簡直是高射炮打蚊子——小題大做呢!
「哇!好舒服,這一覺已有好幾百萬了罷,誰那麼狠心把俺們吵醒?」一個陰聲陽氣的聲音,若有感慨地說。
「早上好各位,打擾你們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鄙人乃是依琳達部落的族長奧蒂,有事與各位商量。」奧蒂盡量把話說地委婉些,以免這些混球翻臉。「呀!有事就找俺們商量,沒事就讓俺們睡覺,還開這麼大冷氣,難怪俺一醒來就鬧肚子,還好俺法力無邊,這等小事還是可以對付。」另一個聲音怪聲怪氣抱怨說。
「閉嘴,邋遢鬼,去一邊把你的個人衛生搞好,就不會鬧肚子。說吧,能給俺們自由,什麼條件俺們都答應。」這個聲音有一點領導的氣質,說話語調不象剛才兩位那麼輕浮。
「其實事情非常的簡單,就是把一個東西從這邊運到另一邊,這也算是你們的老本行了。」奧蒂盡量把複雜問題簡單化,避重趨輕,以免對方撒手不幹。好機會不是每天都有的,這可是關鍵時刻,稍有差錯,滿盤皆輸。
「確實如此,俺們在這方面各個堪稱是行家裡手,可俺們不實行三包,東西壞了少了,那可不管俺們的事。你給俺們好處該列出一張清單,以便俺們商榷、商榷。」這機靈鬼精得很,不但想趁機老一把,而且盡往好處鑽。
「不用商榷,我幫助你們重回你們的樂園——幽暝十九洞。而我只讓你們運一些水到一個地方,真的是太簡單,這樣穩拿穩賺的生意接不接?不接,可走人了。」奧蒂拋出誘人的條件,並使出欲擒故縱招法。幽暝十九洞是鬼魅們的原居地,當年它們依靠長明燈的幫助,離開了那裡,後來長明燈不小心被一個粗心鬼打破,它們再也無回到那裡,孤魂野鬼四處遊盪。起初,它們想通過努力奮鬥融入光明社會的生活,但是它們本身與眾不同的弱點,無法為光明社會所接納,結果處處遭奚落、諷刺、排擠、迫害。於是它們自暴自棄,逐漸滑入罪惡的深淵,不能自拔。幽暝十九洞是它們唯一的精神寄託,成為生命中最寶貴的守侯。
「俺們舉雙手贊成,這攤生意算是成交。」對方想都沒想就應承下來,看來它們思鄉心切。
「爽快,不過在你們出來之前,個個必須接受我給你們的釘子符。」奧蒂極力隱藏內心喜悅,沒想到事情居然這麼順利。所謂釘子符是一串無法破解的咒語,這是控制鬼魅最有力的法寶,它們膽敢不聽話,釘子符會讓它們身不有己地聽話。這是先祖經過幾代精心修鍊的法寶,專門用來制服這些鬼魅。釘子符有個不足之處,是對方必須心甘情願接受,不存在任何抵觸情緒。
「這規矩俺們還是會遵守的,不給俺們緊箍咒戴戴,俺們跑了,你不就虧到家。」為了自由,為了重返故園,它們心甘情願去做一切事情。對故園的眷戀,它們不得不去接受有違它們本性的事情。
奧蒂從先祖的法旨中取出釘子符,吞入肚子里,而後集中全身能量作獅子吼,一連串閃耀金光的符號從口裡沖了出來,源源不斷飛入地凍宮。裡面靜悄悄,奧蒂會心一笑,釘子符已經控制它們,不由得它們不聽自己的話。
時間正如沙漏里的沙,不停往外漏失掉。萬事俱備,只恭候彗星來臨。幾天來龍寶閑著沒事,時不時打開第六感,尋覓彗星的蹤影。一切如同龍寶所願,彗星牢牢在他掌控下。距離彗星撞擊星球只剩下二十四個小時,龍寶例行公事,打開第六感,搜索彗星的蹤跡。
天啊!那傢伙居然在其運行軌道上消失掉,這下麻煩可大。粒粒豆大的汗珠沁出龍寶的腦門,找不到彗星,所有努力將付之東流。難道這傢伙有分身術?不可能,即便它有分身術,第六感照樣可以捕捉到它。龍寶平心靜氣,剋制內心躁動,集中全部注意力,搜索範圍進一步擴大。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龍寶搜索到一個奇特現象,太陽系的九大行星的運行,構成一個「十字架」,它們發射的粒子束干擾自己探測彗星的蹤跡。龍寶只能暗地裡祈禱,它們的約會趕緊結束,儘快散去。待到「十字架」消失時,龍寶再次捕捉到彗星,它將在三個小時后,從東側撞擊星球。
奧蒂接到龍寶確切的推算,立馬召喚鬼魅們,命令它們把海水運到西側大壩。數不勝數的鬼魅們飛到海上,放大嘴巴吸水,它們的身體是透明,可以不停放大,水在它們身體晃來晃去,看的一清二楚,它們是天然水桶。等到吸了足夠多的水,它們手拉手飛向西側大壩。頓時,無數條水柱飛入大壩,場面蔚為壯觀。
不到兩個半小時,星球開始傾斜,傾斜到龍寶要它達到的角度。奧蒂命令鬼魅們停止運水,否則星球就要脫離自身運行軌道和別的星球擁抱在一起,因此這種傾斜不能持續太久。究竟能躲地過這場大災難,我們就拭目以待。
一絲晚風拉上夜的窗帘,天地間是一片幽藍色,星星閃耀寶石般的光彩,散發無窮無盡的魅力,地上泛著無數點亮光,那是無數雙對生命渴望的眼光。深邃、幽藍的星空出現一個特別引人注目的亮點,亮點越來越大,拖著長長的尾巴,不言而喻,它就是人見人怕,鬼見鬼愁的「傲絕」巨型彗星。它終於露出猙獰的面孔,全速飛撞過來,大有一副把眼前的星球撞得希巴爛的氣勢。
天算不如人算,「傲絕」彗星僅僅與依木星球檫肩而過,心高氣傲的「傲絕」彗星違背遊戲規則,心不甘、情不願,憤怒地扔下許多隕石,夾著尾巴灰溜溜消失在茫茫星空。奧蒂看著彗星消失的背影,立即命令鬼魅們把大壩的水放回大海,星球很快恢復原樣。奧蒂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的水,決不食言。當鬼魅們完成了任務,他親自舉著自製的長明燈,送鬼魅們回到它們的故土——幽暝十九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