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出發
人生就像一張地圖,時間為經,空間是緯。星羅棋布的坐標串聯起成長的長河。最使人流連忘返的驛站,名為青春。青春的字裡行間永遠有撲面而來的風,夾雜著清澈的傷感與明媚的歡欣,吹的每一個沐浴其中的人從心底里泛起微笑。
其實成熟滿是壞處,一但成熟起來,眼前的世界就會變的無比陰暗,有些東西還是看不到感受不到的好。小時候玩的布娃娃,看上去是那麼可愛,那麼喜人。但是隨著歲數的成長,布娃娃也就和一塊布和一點棉花沒區別了。在年輕時代可是有很多值得感受的東西,許多值得回味的東西,但是王宇藍卻早早的感受不到那些了。
距離秋遊還有一天,王宇藍依舊過著那近乎病態的生活,雖然討厭,卻又沒辦法改變。
「真覺得那麼沒意思就好好學習啊,你那麼聰明,一定可以的。」夏葉用作業本捲成棍狀,敲著王宇藍的腦袋,貌似是因為王宇藍的作業又沒有交上。
「因為太沒意思了,所以不學習啊。這次就放過我吧。」王宇藍一副無奈的微笑,這次是那種發自內心的。
夏葉嘆了口氣,雙手岔到小細腰上。「每次都讓我放過你,明天你肯定還會繼續的對吧?真不明白你怎麼想的。那麼聰明的腦子,我要是有你一半聰明就不用每天都學習到十一二點,周末還要上補習班了。」
「每個人的天賦都是不一樣的,人是不平等的啊。向我抱怨也是沒有用的。」或許只有對夏葉,王宇藍才能打開心扉,去從心底里笑。
「你又胡說!上帝給你關上一扇門,就會幫你打開一扇窗。什麼人是不平等的,老是抱著這樣的觀念可不行!」夏葉又揮起作業本輕輕敲打著王宇藍的腦袋。
「門和窗戶的大小不一樣吧?所以…」王宇藍還沒說完,夏葉又開始繼續敲打了。
「我就是不懂!我每天那麼努力學習,為什麼還不如每天不務正業的你好!」夏葉氣的臉都紅了,估計打擊不小…
王宇藍轉過頭,看了看窗外。景色依舊,那幾棵參天大樹不知道長了多少年才能漲到這麼高。即使是再油綠的樹葉,到了秋天也會臨近枯萎,現在飄的正是漫天悴黃的落葉。
「太簡單了而已。」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了,什麼時候能不那麼自大啊,世界可是受很多因素支配的,光靠腦袋可是不行的。」
「想辦法用腦袋解決就好了。」王宇藍不知不覺的,已經被外面的景色迷住了。
兩個人吵吵鬧鬧,容炎不知道什麼時候鑽到了王宇藍的身後,一把抱住王宇藍。
「藍藍~又在欺負夏葉姐姐啊~」容炎那清馨的聲音馬上傳了過來。
王宇藍鼻子一動,然後把容炎的手從自己肩上拿開。「你身上有點香芋的味道。」
「因為我剛吃完冰激凌嘛,你討厭香芋嗎?」容炎聞了聞自己的襯衫。
看著夏葉嘟著嘴站在一邊,小臉通紅。微微的笑了下。「沒有,只是不喜歡而已,沒到討厭的程度。」
只是這樣過著,沒有任何改變。臉上不知為何,淡淡的微笑發自心底。背後夏葉和容炎吵鬧不休,再次凝視著窗外的落葉。「其實這樣也不錯吧…」
…大概吧。
平淡的日子終於得到沖化,秋遊無疑是給學生們一個放鬆的好機會,畢竟每天學習,看著黑板,翻閱著書本,紀錄著筆記,這樣的生活總有一天會把人逼瘋,偶爾出去轉轉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吧?
秋日平易近人的風,吹過大地,枯黃的樹葉,悄悄落下。隱藏著的危險,不為人知,在這安詳的季節里。
學校的校車,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輛,因為王宇藍和容炎還沒到。
雖然是要出去一天,但是王宇藍也只帶了一壺水,純凈水,沒有任何雜味的。王宇藍總覺得在家以外的地方吃飯有一種難以咽下的感覺。
「出遊啊,人們總要找些理由來放鬆自己,不過這樣才是人類啊。想知道外面世界的奇妙。」王宇藍依舊是那樣,不慌不忙,彷彿任何事情都胸有成竹一樣。
王宇藍剛上校車,一個拳頭直線的打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你知道已經過了多久嗎!」夏葉氣的臉都紅了。
「大概20分鐘吧。」王宇藍一本正經的回答著。
「為什麼你還能這麼正經的回答啊!老師我很不明白啊!」李老師的拳頭也落在了王宇藍的頭上。
「別生氣嘛,這麼好的天氣,我只不過想多晒晒朝陽而已。」王宇藍的微笑一擺出來,不管是誰的殺意也都沒了。
老師和夏葉一陣無語,然後兩個人臉色一陰,馬上轉過身商量著什麼。
「下不了手…他好像摸透了咱們的心思似的…」
「等會容炎來了弄他好了…「
王宇藍依舊保持著那任何人都捨不得去破壞的微笑,找到了個靠窗邊的位置做了下來,旁邊還有個座位,估計容炎要做的靠外了。
如果說旅行這個次是代表著有目的地要到,那麼最美的地方就是旅行經過的風景了。王宇藍並不喜歡那些名勝古迹,而更喜歡那些平平凡凡農民耕作的身影和隨著季節變遷而隨之變化景象的樹林。
老師和夏葉還在一旁商量著,容炎來了要怎麼懲罰容炎,忽然就上來了幾個人,把捆著的容炎搬了上來。
呈現在所有人眼中的,只有一個看似平易近人的青年,和一個一身睡衣,長長的頭髮紮起馬尾的男人。
「對不起老師,這小子怎麼也不肯來,我們把他捆來了,那沒事我們就走了。」白漫把雙手伸進睡衣褲子裡面,裝成雙手戳兜,其實根本沒有褲兜。
老師一瞬間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麻煩你們了,謝謝。」
容炎使勁蠕動自己的身體,還不停的用腿敲打地面,嘴被堵住了嗚嗚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那表情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一陣無語過後
「他們這算綁架!我要告他們!他們嚴重妨礙了我的人身自由權!」容炎一邊喊著一邊喝著剛才白漫留下的一大壺牛奶。
「話說那些人到底是誰啊,話說為什麼你這麼大了還喝牛奶啊,而且還這麼大的量,你拿牛奶當水喝嗎?」王宇藍欣賞著窗外的景色。
「我大哥說啊,我的脾氣太暴躁,需要補充鈣質啊。現在啊,我半天不喝牛奶就焦慮,就好像別的人抽煙喝酒一樣,我估計得了牛奶依賴症了。」容炎邊說邊筆畫。
「喝那麼多牛奶你不會上火嗎…」王宇藍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猛喝牛奶的人身材居然能保持的這麼好。
「你這麼一說,最近我的小便確實有點黃了,回去以後吃點牛奶泡水果去去火好了。」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坐在容炎和王宇藍前面沉默不語的夏葉,終於忍不住了。
「別在公共場所!尤其是旁邊有女孩子的情況下談論你們那些生理問題!」
夏葉一拳頭照著容炎腦袋就打了過去,弄的容炎差點不省人事了。
「為…為什麼只對我…只對我下達…下達死神的制裁…」容炎的腦袋明顯被敲蒙了。
「話說回來,你們什麼時候關係那麼好的,不知不覺中嗎?」夏葉一臉疑惑。
王宇藍腦子裡過了下電影。「是啊,到底是什麼時候啊?」
也許真的是不知不覺之間吧,兩人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微妙,一開始王宇藍是單純的和容炎說說話,下下棋,但是在漸漸度過的時光中,卻漸漸的和容炎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可以一起說說冷笑話啊,開開玩笑之類的,這種感覺,大概就是朋友吧。「
對於無論誰都抱有戒心的王宇藍,能像現在這樣和容炎說話已經表示出了一點對容炎的信任感。
郊區那些忙著秋收,勤勞的農民們,辛勤的勞作著。那一點一點成熟起來的植物,也從稚嫩的色調變成了成熟的金黃色。那些田裡嬉戲玩耍的孩子,何時才能長大?
------容炎沒到學校之前發生的一些雞毛蒜皮。
「支花姐姐,等我這次回來,您再幫我寫觀景有感吧。」容炎笑的很假的用著敬語。
「不行,姐姐我要出去。」支花化著妝,完全無視掉了容炎。
白漫紮好頭髮,撓著睡衣底下的肚子,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從卧室里走出來。「是去找姘頭吧?」
「白漫,不能這麼損女孩子哦。」蕭斟從後面拍了拍白漫的肩膀,示意他去刷牙洗臉。
「呸,什麼女孩子,不就是個沒人要的老處女嗎~」白漫朝地上吐了口口水。
支花猛的轉過頭,那眼神就好像S(和諧)M遊戲里的S。
「我靠!又拿鞭子抽!啊!不是吧!你竟然蘸了辣椒水!」
容炎轉過身,嘆了口氣。「每天每的發牢騷,S覺醒,學做飯引來化學教授,S覺醒,出去30分鐘要化2個小時的妝,S覺醒,還有S覺醒和S覺醒…這女人沒救了~」
「我怎麼好像多聽到了好多S覺醒…到底什麼是S覺醒呢,容炎弟弟。」支花拎著皮鞭,一臉笑模樣。
「就是那個…啊!別!別抽我屁股啊!」
(結局老師教你小知識,所謂S(和諧)M呢,就是性(和諧)虐,S是虐人的那邊,M是被虐的那邊。千萬不要被S給調教了。)
舒綻走出房門,剛打了個哈欠,低頭就看見渾身皮鞭痕,被套上了狗鏈子的白漫和那邊正被抽的容炎。
「一點也不美,我還是再補一覺好了。」舒綻裝成什麼也沒看到,轉身又回了房。
白漫在那奄奄一息,伸出一隻手想要抓住舒綻的背影,卻怎麼也抓不住。「誰…來…救…我…」正吞吞吐吐說著的白漫又被支花踩的腳底下一頓亂抽。
…大人們的遊戲過後。
「我不去了,嗚嗚嗚,都這麼晚了,而且我都沒人樣了。」容炎一邊哭著一邊讓蕭斟給自己的屁股上著葯。
蕭斟小心翼翼的,笑了笑,指了指旁邊。「那邊那個才叫沒人樣呢。」
拎著鞭子的支花再次出現。「你這個小孩怎麼這樣,小孩就要有個小孩的樣子,多出去跑跑,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知道了,青春已經沒有多少可以浪費的了。」
「我怎麼覺得你早就沒青春了。」容炎繼續裝傻看別的方向。
被玩弄的沒人樣的白漫勉強支撐起身體,看著支花再次拿起鞭子,又躺下了。然後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有種剔透的液體從眼角滑落下來。「惡魔…」
「啊!我回來告訴林麒哥!啊!我剛抹了葯!敢抽別的地方嗎!啊!」
然後呢,容炎怎麼也不去了,支花就威脅了,不!恐嚇了下蕭斟和白漫,然後兩人就把容炎捆了去,事情就是這樣。
(路過的大哥給倆推薦!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