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
「齊哈爾哥哥,阿當罕哥哥找到了嗎」
面前的女子一身火紅,勝過五月玫瑰,此刻一臉的梨花帶雨又讓人不禁的憐惜起來。
「多蘭,你讓我靜一靜」
齊哈爾滿臉不耐煩。多蘭一臉不悅的離開大殿。
「郡主,齊哈爾王爺又惹您生氣了嗎」
殿外的丫頭趕緊去扶住多蘭。
「要不是這個死人,我早就嫁給阿當罕哥哥,成為塞北的胭脂了」
「郡主,你可別」
紫衣趕緊捂住多蘭的嘴。
多蘭一把打開紫衣的手。「反正看他那樣子,也快不行了,我成為胭脂是遲早的事情」
一主一仆消失在大殿走廊的盡頭。
「咳咳咳」齊哈爾咳的撕心裂肺。「我…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得到咳咳咳阿當罕的」兩行清淚滑落。
「啊!林赤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你的傷還沒好呢」朱落清溫柔的責怪。
「可是我就想背著落清,一輩都背著」
八月里,晴的日子越來越多了,此處一種淡藍色的小花開遍了溪邊,笑聲也一陣一陣的回蕩在水面上。
「傻瓜」朱落清似撒嬌。
「那也是你讓我變成傻瓜的」林赤又露出了特有的傻笑,惹得朱落清雙頰微紅。
「落清,等到我弟弟的病好了,我就將王位讓給他,我要和你一起浪跡天涯」
「說你是傻瓜,你還不信」朱落清心裡一陣暖。
「我札兒赤兀惕。阿當罕,不,我林赤若對朱落清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
身邊人兒的臉紅的更加艷,惹得林赤不自禁的一吻。
「哥哥,你為什麼總是皺著眉頭呀,你不覺得那個女人和漂亮哥哥很幸福么?」
沫兒一臉天真。
「沫兒,你還記得媽媽的樣子嗎」
「我怎麼可能忘記,是她拋棄了我們」
「沫兒你不要怪媽媽,她是有苦衷的」小男孩一臉疼惜的看著身邊的妹妹。
「我不要聽」說罷,沫兒便一個人跑開了,小男孩眉頭皺的更深了。
……
「落清,我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我們明日啟程吧」
「要離開了嗎」
朱落清一臉的不舍,林赤亦然。
「嗯」林赤堅定的一點頭。
「那我去和他們兄妹倆好好道別吧,他們畢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你去吧」
「喂!小鬼,我們明天就要離開了」
「你愛他嗎」
「小屁孩,你知道個什麼呀」朱落清一臉調侃的摸了摸小男孩的頭,但見他一臉的嚴肅,便乾咳了兩聲。
「愛」朱落清說的十分的堅定,堅定的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小男孩擰眉。
「若註定痛苦,還會愛嗎」
朱落清頓了一下,這是她完全沒有想過的問題,但突然間想到林赤看自己的眼神,便脫口而出。「愛」朱落清一臉堅定。
小男孩的眸子中閃過什麼,但隨即便一臉的風輕雲淡。
「好,我相信你,也相信他」便將手中的玉撰的更緊了。這塊紫玉天下無雙,是當年他的母親臨死前留給他的唯一一件東西,也是他母親唯一從那個現代文明世界帶來的東西,據說是它的一道光將母親帶到這個世界的,母親要他等待有緣人,將此玉交給她。上蒼給了母親無盡的生命,也給了母親無盡的苦楚,無盡的恨,她恨那個曾經深愛自己的男人在自己十幾年間容顏不變時,在自己懷胎十幾年卻不產時,懷疑自己,逼走自己,這讓她不能愛,也不敢愛。母親服毒自盡的場景小男孩每晚都會夢到,他不願意看到眼前的朱落清和母親走上同樣的道路,但看到朱落清那抹無法動搖的堅定,便放棄了,只留下了一句。「你好自為之吧!」
次日。
「漂亮哥哥,你不要走」
沫兒抱著林赤的大腿哭的稀里嘩啦,鼻涕眼淚全檫到了林赤新換的衣服上。林赤一陣尷尬。
小男孩依舊神色複雜。
「喂!小屁孩,就要有小屁孩的樣子」朱落清說著,便要去拍小男孩的頭,可生生的被他那眼神給震了回來。朱落清只得呵呵兩聲。暗自罵道。「朱落清,你這個慫包」
朱落清和林赤要想回到塞北,就要穿過偌大的中原。十月初的中原,已然無了當初的煙雨蒙蒙,天越發的高了,空氣也瀰漫著食物成熟的氣味。用清爽二字形容,恰好。
「蝴蝶也忙,蜜蜂也忙,濺的馬蹄落花香……」
朱落清心情甚好,一路上鶯歌不斷,這可苦了某人。
「怎麼,不好聽?」朱落清滿臉邪笑。
「好聽,好聽,落清唱什麼都好聽」林赤標準的船家笑又出來了。
「那你捂什麼耳朵,放開」朱落清佯裝生氣。
正當二人嬉鬧之際。
「落清,小心」
林赤一把將朱落清推開,一把利劍從朱落清的面前閃過。還未待朱落清反應過來,就看到林赤和十幾個全身黑的人扭打起來。
「喂!你們大白天的全身黑,不就等於告訴別人我是刺客么,」朱落清彷彿沒有意識到黑衣人招招打向朱落清,且招招致命,依舊專家氣十足的評點人家的著裝。
林赤此時滿臉黑線。
不知是林赤太厲害了,還是黑衣人太菜了,林赤毫不費力的就將他們給解決了。
「看他們的身法,不像是普通人,而像是受過訓練的御林軍」
「你是說」
「沒錯,是朱羽,肯定還會有第018章市氣息的朱落清興奮壞了,連忙吵著要逛街,但由於某人的糖衣炮彈,加上不能讓人拒絕的帥哥臉,便一個人悶悶的去了客房賭氣睡下了。
二更天。林赤的房裡。
「出來吧!」無人回應。
「跟了這麼久,也是時候露面了吧」
「塞北的王,果然名不虛傳」
男子的聲音猶如天籟,帶著些許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