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 醫治琴音
「丫頭,快把鞋穿上,你看你像個什麼,一點也沒有女兒家的樣子,活生生的一個女土匪。快過來,給我看看,聽你剛才喊話,中氣十足,一點也不像受傷的樣子。」中年大叔氣的直跳腳。
女孩忸捏的走到中年大叔面前細聲慢語的說道:「爹爹,不關他事,是我逼他的。」
白銀武暗中將鞋還給她,女孩乘他爹爹不注意吐了吐舌頭,給白銀武做了個調皮的鬼臉。白銀武摸摸鼻尖,這女孩真好玩。
「我是那麼是非不分的人嗎,我感激他還來不及了,不然我的寶貝女兒哪能這麼快好。」中年大叔抓著女孩的手腕把了把脈說道。現在白銀武才算明白中年大叔剛才跟本沒有惡意,只是想探察一下他的傷勢。
「神醫啊,神醫,枉我還被稱為神醫,原來天下還有如此神奇的醫術。」中年大叔感嘆到。
「走。」女孩忽然拉起白銀武就跑,連中年大叔在背後的呼喊都不管不顧了。
「喂喂喂,你要帶我去哪?」白銀武急的大叫,女孩奔走如飛,拖著他如同牽著一隻風箏。
「哈哈哈,真好玩,再飛高點,飛高點。」女孩年他飄在半空,大有找根細線把他綁起來放天上的心思。
「好了,有什麼事就說吧,別光顧著玩,你能告訴我《九陽真經》哪去了么,你和那猴子那麼熟,一定知道吧。」白銀武落地上,揉著肩膀,心中卻是驚訝,這女孩好大的力氣。
「先不說這個,先幫我把琴姐姐醫好,爹爹都沒有辦法,說那不是憑藥石能夠解決的問題,琴姐姐好可憐哦,從出生就看不見東西。」女孩自顧自的說道。
「你先放開我,你爹爹沒教你男女授受不清嗎?還有你叫什麼名字?你都知道我的名字,我卻不知你的,總不能讓我喂喂的叫你吧。」白銀武掙扎幾次都不能從女孩的手中掙脫。
「我叫沈湘芸。你醫術這麼好能不能教教我,我想做一個和爹爹一樣的神醫,可是老把事情搞砸,爹爹雖然疼我,但是心裏面一定很失望吧。」女孩的臉上滿是苦惱,這到讓他想起那些被父母寄予厚望而行為叛逆子女,多麼鮮明的對比啊!
這一刻白銀武不由的脫口而出:「我幫你。」但是他馬上又後悔了,這怎麼幫。他對醫術一竅不通,之所以能醫人還是憑藉職業技能。
「真得?」沈湘芸驚喜的問道,眼中充滿了希冀。
「嗯?有些麻煩,這要你付出很大的代價。」看著她清澈的眼神,白銀武實在不忍讓她失望。
「其實你爹爹也不一定要讓你成為名醫,我想他只想讓你快快樂樂的就行了。」白銀武又補充了一句,他想讓女孩打消那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一個人為了父母的希望付出自己的全部人生實在是太不划算了,在他看來,人必竟都是為了自己活著,如果為了迎合別人的想法而失去了自己的本性那人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可是我不學醫又能幹什麼呢,我覺的治病救人很好啊,幫別人解除痛苦是件很快樂的事啊,這世上還有什麼比這更快樂的事嗎?」白銀武被問的啞口無言,自己的想法就一定是對的么,何必非要將自己的想法強加於人呢。
就好像人都覺得豬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到時被一刀宰了,是多麼可悲的事,但是誰又能清楚豬的想法呢,也許它覺的這是件很快樂的事,而我們為了滿足自己的**終日奔波到是件很可悲的事呢。
於是白銀武也就緘口不言,這也許就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吧。知道的越多,煩惱到越多。
「你去問我徒弟吧,她會告訴你怎麼做的,你自己想清楚了再來告訴我。記住想清楚了,我可不想最後看到一個終日以淚洗面的沈MM。」白銀武最終下定了決心,經過這一翻深思熟慮,一些事情他也想通了。於是更加堅定心中的想法,夏蟲不可語冰,拘於時也。
…………
「琴姐姐,我帶白銀武來了。」沈湘芸興奮的大呼小叫。
「白公子,妾身這湘有禮了。」琴音抱著琴做了個揖。
「不必多禮。」白銀武剛想伸手去扶,又想到在這個時代,男女大妨,還是不要唐突佳人的好,於是只訕訕的摸摸鼻子,上一回吃的大虧,他還記憶猶新。
「琴姐姐,白銀武能治好你的眼睛哦,他比爹爹還要厲害。」曾經我們都認為父親是天下最了不起的人吧,看著沈湘芸開口閉口不離她父親,白銀武不由的也想到了自己的父親,這麼多年自己何曾為父母做過什麼,自己吃的用的穿的住的哪一樣不是父母給的,自己闖禍了哪次不是父母在背後擺平,但父母卻從末曾有一句怨言,而自己卻對此置若罔聞。
越想越發的慚愧,父母的心在兒女上,兒女的心在石頭上,自己確實不是個東西啊。這次回去一定要努力的回報父母,難道自己一個活生生的人連一個虛實擬的NPC都不如嗎。
「琴音小姐,我也不確定一定能治好你,但是的確有很大的把握,你確定要治好你的眼睛嗎,我想說的是這個世界也許並不如你心中所想的那般美好。
你睜開了眼睛必然能看到很多美好的東西,但同時也許會看到一些不盡如人意的事情,它們也許會另你悲傷,令你難過,帶給你痛苦,打破你平靜的心湖,讓你寢食難安。你想清楚了,你確定你還要我醫治嗎?
我不想你後悔。如果你後悔了我也會很難過,在我心中你就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你的美另我心動,卻又讓我望而生畏,任何想要親近你的想法,在我看來都是對你的褻瀆,如果我醫好了你,卻帶給了你煩惱,那我就會成為一個把仙子拉下凡塵的罪人,那樣會令我永世難安,倍受心靈的煎熬,我會心碎的。
你確定還要我幫你醫治么?」白銀武萬分慎重的問道。
「哎呀,白銀武你怎麼這樣婆婆媽媽的,一點男子漢的氣概都沒有。要醫就醫,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能不能醫好還沒確定呢,就像你有十足把握似的。」沈湘芸的話打破了原本的寧靜。
琴音忽然展顏一笑「我知道鳥兒飛在天上,魚兒游在水底;我知道冰是冷的,火是暖的。我知道悲傷了會哭,高興了會笑;我知道淚水是鹹的,桃子是甜的:但是我卻永遠無法知道什麼是紅的,什麼綠的,什麼是方的,什麼是圓的;我知道你喜歡我,這讓我歡樂,但是我卻永遠不知道你是什麼樣子,永遠無法走近你的世界,讓我看看你好么?」
白銀武輕輕的握住琴音纖細冷涼的小手,右手冒出一團耀眼的白光,撫上了琴音那迷濛的雙眼。
通宵要睡了,好累。沒改過錯字,我睡醒了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