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節 戲弄逍遙子
「咚、咚、咚,咚咚咚。太陽出來我爬山坡,……」太陽剛剛下山,人們都入睡了,一陣破鑼似的嗓音伴隨著一波暴雨般的鼓點,把逍遙谷中的所有人都吵了起來。
「白銀武,你在幹什麼?」逍遙子氣得鬍子直跳,一點也沒有世外高人的樣子。
「唱歌啊,師傅,我可是尊照你的吩咐,學習音樂啊。你看我進步多大,這麼多人喜歡,大家都來聽我唱歌,既然大家這麼熱情,那我就不客氣了,鐺鐺鐺,現在白銀武個人演唱會正式開始,大家不用都圍在這裡了,有了我這個寶貝,你就是鑽到地底下,都能聽見。」白銀武拿出一套標準的組合音響,那一米來高的音響,配有四個低音炮,兩個高音喇叭。
「親愛的各位觀眾朋友,大叔大嬸,現在我給大家演唱一首『惡狼傳說』……嗷……呱,汪汪……」白銀武叫朱九真把金牛召出來,把狗也召出來,還有什麼鍋碗瓢盆能敲得響的都拿出,一時間鬼哭狼嚎,陰風陣陣,人見人愁,鬼見鬼跑。沈湘芸也跟著湊熱鬧,把她老爹新鑄的煉藥爐拿出來當架子鼓敲。而琴音則拿了兩個棉花球塞住耳朵看熱鬧。
…………
兩天過去了。白銀武每次唱完,再去練功,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反正拆騰了逍遙子總會覺得神清氣爽,分外有精神。每天九陽真經的進展都有百分之一,就是內力太少了,他也不敢一下子把精力都轉化為內力,他知道這次出去就要準備爭霸了,這精力點可是他的最大的倚仗了,靠這個他相信就會有不少的人會響應他,主要是他這東西是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今天他又開唱了,就在逍遙子的大門外。
「你你你……」逍遙子一口氣上不來氣暈過去了。
「師父,你沒事吧。」白銀武拿出一個高音喇叭蹲在逍遙子耳旁大吼道,其他人都躲得遠遠的看這師徒兩鬥法,逍遙谷的生活太平淡了,偶而出件什麼事就足夠大家談論上幾個月了,到現在談論的還是二十年前玄冥子兩個徒弟出逃的事以及十年前逍遙谷兩師兄弟爭奪掌門之位的事。
所以現在又有新的談資出現了當然不會去破壞了,就是有誰看不慣也不敢上前阻止啊,有句話說的好,眾怒難犯么,況且這裡面還有沈湘芸這個惹禍精,那可是老沈的心頭肉,你武功再高也不敢說自己沒個頭疼惱熱的吧,如果到時老沈給你稍微加點葯什麼得,雖然要不了命,但是讓你難受上幾天也不划算啊。
再說了,就算老沈有醫德不給你弄什麼,可你能保證那個丫頭不會弄點什麼,要知道一般的葯可都是她煎的啊。那丫頭雖然醫術不咋滴,但是自知之明卻是一點都沒有,村子里的鴨啊,狗啊的沒少被他試藥,就看她的那隻小土狗吧,以前毛黃黃的蠻溫順的,現在呢渾身上下沒一塊好皮。
兩隻眼睛一隻黑一隻白,身上也滿是五顏六色的斑點。
所以啊現在就成了白銀武在那胡鬧,大家都在那看戲了,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咱管不著。
「逆……逆……逆徒。」逍遙子被氣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師傅啊,你看我這麼下苦,能不能現在就教我北冥神功啊。」白銀武用商量的口吻遞給逍遙子一杯啤酒。
逍遙子不疑有他,大飲一口「噗,逆徒,你給為師喝的什麼?馬尿?」逍遙子猛然噴了出來。
「師傅你不喝也不要糟蹋我的好東西啊,這東西可是喝一點少一點,喝完了想再喝,可要等幾年以後了。」其實就算現在逍遙子教他,他也學不了,他已經沒有技能石了。
他只不過是氣不過逍遙子那麼戲弄他,想收自己為徒弟直接說不就成了,何必這麼折磨他,要知道他那天可是磕了不少頭的,就是對父母他都沒磕頭,更不用說是個NPC了。
最煩什麼考驗了,兩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多好,多快捷。所以他便弄出了現在的這一出。
「哎,你走吧,我也不留你了,我知道你現在急著趕回去,但是……算了你好自為知吧。走吧走吧。」逍遙子最後只能無奈的放行,即使把人留在這裡,心已經不在這裡了能有什麼用。
「師傅,你看我也算是出外闖蕩江湖了,你總得給點什麼大還丹啊小還丹之類的,再不行給個什麼靈果啊也好啊。」老雜毛,就這麼想打發我,沒那麼容易,怎麼著也得讓你出出血。
「噢,你可以去找那個白猿,拿酒和它換鄱桃,那可是好東西啊,不好那猴子也忒小氣,我還是十年前才拿一壇百年女兒紅換了一個,到現在都還回味那滋味,吃一個神清氣爽……嘖嘖。」
「師傅,師傅,別回味了。你就沒有什麼東西送給我?」白銀武不甘心的問道。
「送你什麼,以後這逍遙谷都是你的,我送你一身本領你都不要,你還要什麼?」老頭子氣呼呼的看著他。白銀武也一陣無語。
「師傅你送我什麼啊,不是澆花,就是種草,換個就是打鐵下棋,這些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有什麼用,還把什麼拯救天下於水火的重任交給我。你就讓我拿這些去拯救天下啊。這不是吃撐了沒事幹的人才幹的事么,有什麼用。」白銀武翻著白眼不屑的說道。
「你,你,你這個逆徒,你說為師吃飽了沒事幹?你你你。」逍遙子又暈過去了,大概他一輩子也沒有今天暈過去的次數多吧。
「心胸這麼狹小,怎麼作世外高人。沒死?沒死就快起來,別裝死了,死老頭。」白銀武翻開逍遙子眼皮看了看,全是白眼仁,一看就是裝的。
他之所以敢如此的膽大妄為是因為知道老頭子是個紙老虎,一身內功早就廢了。十年前他和他師弟玄冥子兩個人爭奪掌門之位,結果兩個人都沒個人都沒討到好處,比拼內力,結果搞了個兩敗俱傷,兩人內力全失。這都是沈湘芸告訴他的。
所以他現在也算是有持無恐了,不過讓他做出欺師滅祖的事他也做不出來,最多也只能戲耍一下子這個老小子來報當時一箭之仇了,再怎麼說他也傳了自己九陽真經。
「師傅,你還是起來找個地睡吧。地上涼。既然你這麼小氣那我自己找了啊。」白銀武也拿這個老賴皮沒辦法。
於是白銀武便大搖大擺的走進逍遙子的房間翻廂倒櫃起來,
牆上的葫蘆,空的。
這什麼畫,穴點陣圖,拿。
蒲團,割開看看,有沒有凌波微步,搖一搖,除了一地蒲草,什麼都沒有。
這個花瓶里有什麼沒,把花拿出來扔了,空的,隨手一丟,嘩啦。扭頭一看,碎了。
這盆花看看,有什麼玄機,連根拔出來,磕一磕,除了土,還是土。
什麼都沒有……白銀武一翻掃蕩之後,只收穫了一張穴點陣圖,別的什麼都沒有。
而逍遙子的屋子就像被龍捲風襲擊過一樣。
「走了,走了,不用送了……」白銀武揮揮手。轉頭,沒人。又走兩步,再轉頭,還是沒人?見鬼了,怎麼老覺的有人盯著我,白銀武莫名其妙的摸摸腦袋,帶著朱九真向出口走去。
「你就這麼走了么?」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