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小公寓
汪真真在朱家小坐了一會,就被朱仲謙拉著去電影院看最近上映的好萊塢電影,當然去之前,押解著汪真真刷了牙,去了那股大腸味才肯讓她上車。
兩個人看完電影回了家,到汪真真家樓下的時候,朱仲謙對豬大腸還有心理陰影,敷衍地在汪真真臉上蜻蜓點水了一下,被她拉過來一通強吻。
這緊張而又重要的一天也就無波無瀾地揭過去了。
汪爸汪媽擔心了一個晚上,開著電視一直等著汪真真,好不容易等女兒回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問了一通,得知朱家父母對女兒這麼熱情周到,也就放下心來。
接下來就是周末,有一件讓汪真真很頭痛的事情需要她去做。
搬家。
汪真真一個人住了好幾年,家當自然不少,一想到整理自己那些東西,她就頭疼不已。
不過她媽生怕她一個人在外頭逍遙,到時跟朱仲謙你濃我濃的提前過上了快樂的同居生活,老太太思想保守,還是希望他們婚前規矩點。
老太太想的挺美,以為讓汪真真住回家就沒事了,但是她顯然低估了年輕人那可怕的「死了也要OX」的行動力。
搬家的前一天汪真真回了自己的小屋住,搬家太繁瑣,她想想就頭疼,乾脆往床上一躺,睡死過去先。
她睡得特別香甜,如今她也是有了男朋友的人了,男朋友是什麼呢?呵呵,某種意義上說不就是免費勞動力嗎?
畢竟搬家這種力氣活,沒男人可不行。
星期六一早汪真真是被肚子給疼醒的,她動了動,一股熱流從身體里涌了出來。
大姨媽居然不期而至。
汪真真半眯著眼睛去翻日曆,算了下日子,這個月姨媽提早來了!
她想了半天,覺得可能自己這個月瘦的比較多,體重驟然輕了導致內分泌失調,所以大姨媽才會提前造訪。
怎麼是搬家這兩天來啊?
汪真真捂著肚子痛苦地坐了起來。
她慢吞吞地挪到了衛生間里待了半個小時,出來又虛弱地躺回去了,這個時候門鈴急促地響了,估計是朱仲謙過來幫她搬家。
不過才早上七點半,他怎麼來這麼早?
她白著一張臉去開門,和她那萎靡的樣子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朱仲謙精神滿滿,眼含笑意,整個人彷彿是個溫度極高的火球,一下子讓打著空調的小公寓熱了起來。
汪真真剛看清他眼裡的企圖,人就被他騰空抱了起來。
朱仲謙一臉猴急樣,含情脈脈地仰視她:「兩邊家長都見過了,咱們今天就把大事辦了吧?我想了一個晚上,激動地睡不著。」
「大事?你指的是搬家嗎?」汪真真頂著純真的臉裝起了糊塗。
雖然揣著明白努力裝糊塗,但她還是下意識往他下面看了一眼,尋思著他要是真激動了一晚,確實也挺不容易的。
她突然有些不忍心告訴他某個不太好的消息……
朱仲謙一臉壞笑,眼神里透著熱烈,「裝糊塗也沒用,老子今天不會放過你的!你朱爺爺等了多少年了,就等今天辦了你這小妖精!」
他腳步飄然而堅定地抱著她往卧室里走。
「不行啊今天不行的……」汪真真捶他那身硬梆梆的肌肉,捶得自己手疼,無計可施只好像貓一樣低頭就咬。
「哎喲,你謀殺親夫啊!……你咬你咬,使勁咬,你朱爺爺待會就血債血還……」
已經精蟲上腦的朱仲謙完全沒注意到汪真真早上臉白如紙,也沒有將她的反抗放在心裡,將她放在床上,看著她那修長筆直的白腿無力掙扎,彷彿在欲拒還迎,視線再往上,見她的紫色弔帶睡衣因為剛才激烈的動作滑了下來,露出香肩和半個酥胸,這清晨的大好春光終於讓他整個人都沸騰了。
這個女孩是他少年時綺夢裡的對象,是他美好的夢想,他深藏的秘密,而今天,他終於要完完整整擁有她了!
朱仲謙死死盯著床上的屬於自己的尤物,眼眸變得幽深,突然一把脫了上衣,露出肌肉賁張的上半身,那一身成熟健壯的體魄無聲彰顯著男人的力量以及征服的野心。
他整個人撲了上去,雙手已經快於大腦做出反應,觸上了汪真真絲絨一般的細膩皮膚,在那高聳起伏處流連忘返,印下虔誠的熱吻。
他深情看著她:「真真,別怕,我輕輕的,我保證我們的第一次會很美好。」
汪真真一見他那期待不已的模樣,心裡就樂,想笑又不敢笑,真摯地鼓勵:「嗯,來吧,浴血奮戰!你可以的!」
不得不說沉浸在欲-望中的男人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竟然沒有聽出汪真真話里的暗示,興匆匆地說了句:「老婆,我會讓你性福的!」
他一邊心急火燎解了皮帶,一邊嘴上叫囂:「敢說我人胖不行!?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肥貓!」
汪真真見他下面已經撐起了帳篷,起了逗他的心思,學著那些性感明星嘟唇,食指放在嘴裡無辜地眨眼睛,還不忘把偷偷地把肩帶拉得更低,她那一身冰肌雪膚沐浴在晨曦的柔光中,儼然是天使與邪惡的化身。
「老公,來嘛。行不行,今天來個分曉。」連軟綿綿的聲音都該死的透著誘惑,她話鋒一轉,「可是人家就是覺得你不行啦。」
這撩人春光立馬讓猛男看直了眼,更別提她言語里的挑釁,身體里那團火燒得更旺,似乎除了□□和毀滅,已經無路可走。
「敢我老子不行,我這就讓你見識一下行不行!」他惡狠狠地撲上去,撩起她的睡衣裙擺,「小妖精!老子neng……」
下半句如汪真真預料一般戛然而止,挑著眉毛欣賞朱仲謙一副見了鬼的吃癟表情,只一眼就讓她通體舒暢,要不是忌憚大魔王發飆,她早就捧腹大笑了。
朱仲謙死死盯著汪真真內褲上鮮艷的血跡,算是體會到了什麼是冰火兩重天,什麼是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獄。
這一刻他的心拔涼拔涼的。
可悲的是,身體還是熱的,下面還是鼓的。
枉他激動了那麼久,白激動了。
他氣得想罵人。
「你大姨媽來了,怎麼不早說?!」朱仲謙把憤怒轉移到汪真真身上,一臉欲求不滿。
汪真真做害羞委屈狀,矯揉造作地說,「人家都跟你說了你今天不行,你硬要說自己行,那你自己行去好了嘛。」
她拋了個無辜的媚眼給他,拉過薄被蒙住頭,薄被一抖一抖的,顯然她已經忍不住笑,蓋著被子放肆悶笑。
「好你個汪真真!你故意的!」
朱仲謙一聲咆哮,氣急敗壞地掀開被子,兩個人在床上開始上演激烈的動作大片。
汪真真的床挺大,兩個人鬧騰到最後,開始互相抱著彼此在床上滾來滾去,朱仲謙鬱悶難解,這一番肢體動作又讓他的身體自然亢奮起來,痛苦地抓著汪真真柔軟的手往他身下探去:「快幫幫你老公,你再不出手就真是謀殺親夫了。」
「你自己不也有手嗎?」汪真真害羞地想把手抽回來。
「老子的能用嗎?磨得都長繭了!」朱仲謙無比委屈,「今天擺我一道,害我白激動一場,給點甜頭行不行?」
見汪真真的表情依然遲疑不定,大總裁索性開始撒潑耍無賴,把頭悶在汪真真頸間開始假惺惺哭訴:「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沒有老婆的時候只能用手,有老婆了還要靠手,我要憋死了,老婆,老婆……」
「沒出息的!」汪真真被這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喊聲給激怒了,「什麼死不死的,不就來個大姨媽嗎?等過了這七天,姑奶奶隨便你處置。」
朱仲謙等的就是這句話,見她態度放軟,諂媚地笑著噌上來,「就這麼說定了啊!那你先熟悉熟悉二兄弟,這可是你以後幸福的源泉,咱們今天先進行初步的技術溝通怎麼樣?」
汪真真臉上發燒,在他的鼓動還有好奇心驅使之下,半推半就的與他進行了「手之初體驗」。
朱仲謙沒吃上饕餮大餐,但到底吃到了一頓不錯的甜點,也算聊勝於無心滿意足。
完事以後,兩個人你儂我儂地抱著說了會情話,汪真真下了兩碗青菜雞蛋面當早餐,吃完就開始整理東西,準備搬家。
兩人分工明確,朱仲謙客廳,汪真真則在卧室整理她的那堆小東西。
整理柜子的時候,她拉開了最地下的抽屜,取出了那本皺巴巴的畫本,嘴角甜笑了一下,站起來走向客廳。
客廳里的半裸猛男正汗流浹背地幫她打包物件,寬肩窄腰,只一個誘人的背影,就足夠讓所有女人花痴尖叫。
誰會想到,這麼帥氣健壯的男人,當年竟是個渾身長滿肥肉的胖子。
汪真真戳了他一下,他轉過身,見她言笑晏晏,透著股神秘勁,他擦著汗有些莫名其妙。
「怎麼了?」
「喏!遲到的禮物。」汪真真把藏在背後的畫本慢慢地遞到了他面前,臉上浮起羞赧,「這個……你出國前本來想送給你的,我畫了一個月,熬夜趕工出來的哦。」
「算是我的處女作吧。」
她的臉頰滾燙,見朱仲謙死死盯著她手上皺巴巴的畫本,那封面上她歪歪扭扭地寫著:旺旺和豬豬的吃喝拉撒小故事。
那行字下面,一個嬌俏的女孩神態飛揚地牽著一隻肥嘟嘟的小豬,一人一豬嘴裡都叼著一根棒棒糖。
雖然畫風青澀,仔細看線條還不太流暢,但只是封面就透著一股淡淡的天真的味道,那種味道叫做「青春」。
汪真真意識到大總裁可能因為被畫成了豬而不高興,把本子塞到他懷裡:「不喜歡就扔掉好了,反正我也不想要了!」
她轉身就走回房間,耳朵是豎著的,沒有腳步聲響起。
他沒有追進來。
門外靜悄悄的,她心不在焉地坐在床上整理自己成堆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幾分鐘后,身後響起腳步聲,一個溫熱的身體靠了上來,在她身後環住她的腰。
「謝謝。」他輕聲道歉,「對不起,這兩個字我遲到了七年。」
「應該我說對不起啦。」汪真真低著頭,「那個……髒了……我沒好意思給你。」
朱仲謙嚴肅地把她扳過來,皺著眉頭要訓斥的樣子,事實上他也確實訓斥了。
「如果你當時把這個給我,我們之間就不會錯過七年。」
「那三年我們在一起的小事兒,沒想到你全記得,還畫下了了……你知道嗎?我一直以為我在你心裡不重要,當年的你,面前如果擺著我和一根雞腿,我毫不猶豫地相信你會選擇雞腿。」
汪真真不怕死地說:「那個,我現在還是會這麼選的。」
「你可以閉嘴了。」朱仲謙明顯不高興了。
「我說你插什麼嘴啊,老子本來想好好煽情一下的,這下子被你全打亂了!哎,我本來要說什麼來著……」他煩躁地扒扒一頭短髮。
「用不著煽情,」汪真真大咧咧的,「你來點實際的,就說中午去哪裡吃飯,晚上又去哪裡吃飯吧,我比較容易被肉感動。」
她表現得像個沒心沒肺的傻大姐,其實是想化解兩個人之間的尷尬,畢竟當年他倆是不歡而散。
而朱仲謙還沉浸在巨大的感動中,那一頁頁有愛的漫畫,掀起了他內心深處塵封卻依舊鮮活的青春記憶。
那是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被汪真真用畫筆靈巧地記錄下來了。
想到一個問題,他面帶困惑:「哎我說,那本畫冊上怎麼有那麼多腳印?」
「被人踩的唄。」汪真真耷拉著腦袋,明顯不想多說。
「誰?」
汪真真不說話。
「我說你倒是快說啊。」
汪真真看了他一眼,在他的逼視中張口:「我們班那幾個女生唄。」
「你喝醉了說不想跟我做朋友了,後來你們那些男生都跑出去了,有個女生髮現了這個,大家就取笑我。」
她一臉雲淡風輕,可多年前的恥辱似乎還在心裡里留有疼痛,還是能在她眼神里發現一絲受傷:「反正最後就成這個樣子了,我也沒好意思給你,你也說不想跟我做朋友了嘛,我就想好聚好散吧……」
她說完腦袋瓜就被兇狠地敲了一下。
朱仲謙一臉肅然,眼裡透著無法言說的憤怒:「果然最狠女人心!你說散就散,你問我了嗎?老子犯什麼錯了,老子不就胖嗎?不就胖的時候瞎表白嗎?不就喝醉了說這輩子不想做朋友嗎?老子做了你三年同桌和好朋友,還不夠嗎?還想一輩子做?放過我吧,我就一輩子cao你!」
「你,你說髒話!我要告訴老師!」汪真真紅了臉。
「你去喊老師啊!喊啊!」朱仲謙騰地撲上來用蠻力把她壓在身下,滿臉邪笑:「老師來了我就跟老師說大實話。報告老師,我跟汪真真坐了三年,每到夏天她穿裙子,我一天得硬三回。」
「你,你居然……」汪真真結巴了,怒道,「朱仲謙你這個披著豬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