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朱先生的家
汪真真去朱仲謙家的路上,FIONA也打電話過來了,先是把她一通臭罵,然後給她出起主意。
「你個作死精,我替你愁了一天了,老闆不用說已經氣炸了,今天一天沒給我們好臉色。我想來想去只有一個法子了,我說,你肉償吧,我想了一天了,看你全身上下也就胸大一個優點了,估摸著,在老闆面前抖抖大胸估計還能討他歡心……」
汪真真淚流滿面,為什麼她的損友們都不約而同出了這麼個讓她無語的餿主意,難道她真的是到了「華山一條路」的地步了?
她羞得都抬不起頭見人了:「我……我在給他送胸的路上呢……」
「哇哇哇!」FIONA在電話里激動地大喊大叫,「汪真真你今晚要爽死了!!!老闆體力特別好!!卧槽,上回他們在度假村開會,老闆游泳半個小時不帶喘氣的,我給他送文件,那身材,那肌肉……卧槽,老娘差一點就噴鼻血了!!!」
「也就那樣啦……」汪真真口是心非的,「我早看過了,也就比一般男的多點肌肉吧……」
「嘖嘖。」FIONA表示鄙視,「瞧你那得瑟的口氣,汪真真這是皮癢想找揍是吧?你這個女人不僅霸佔了我們公司所有女人的大眾情人,還在漫畫里糟蹋他的小菊花,我咒你被老闆壓上一天一夜!」
汪真真說:「FIONA我知道你嫉妒我!」
「嫉妒瘋了草!老娘先去廁所哭一哭。」FIONA嗚咽著就掛了電話。
「媽的,老娘還沒哭呢,你哭個毛啊!」汪真真罵罵咧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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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真真懷揣著一顆忐忑的心敲開了朱仲謙的家門,鈴聲按了好半天門都沒動靜,她開始擔憂自己胸還沒送上呢就被拒之門外灰溜溜回家,這也太丟人了。
她遲疑著想打個電話給朱仲謙,號碼還沒撥出去呢,門突然就開了。
朱仲謙上身赤條條,整個人氣壓很低,臉色陰沉地看了門口的她一眼,敞著門什麼也不說就轉過身走回去了,顯然大老闆已經是差一點就要爆炸的火藥桶,自然不會給汪真真好臉色。
汪真真做賊心虛,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敢瞎嚷嚷,縮著脖子進去,順便把門給帶上了。
朱仲謙已經在沙發上坐下,把大長腿擱在茶几上,捧著個IPAD專心地在看。
「豬頭,你吃飯了嗎?沒吃的話我給你下面?」汪真真不敢靠近他,站在廚房邊討好地問。
周圍靜悄悄的,顯然朱仲謙已經氣飽了,自始自終他的注意力都在手上的IPAD上,面色不太好看。
客廳里的氣壓低得人都喘不過氣來了。
汪真真心裡七上八下的,一個念頭蹦進了腦海里,這位大哥該不會在IPAD上看她畫的那個BL吧?
他在看他怎麼被男人這樣那樣這樣這樣壓?
她被這個念頭給嚇了一大跳,頓時口乾舌燥感覺自己命不久矣。
「豬頭你看什麼呢?加班嗎?」她厚著臉皮湊上去坐在他身邊,脖子伸長想偷看,結果不看不要緊,看了一眼差點驚出心臟病來。
朱仲謙確確實實在看她這本BL漫畫,而且停留的畫面還是一場激烈瘋狂的床戲,這場床戲汪真真印象太深刻了,畫那場戲的時候,她剛開始在宏科走動,白天被夏秘書擋在門外見不到他的人,她怒急之下,晚上下手特別狠,直接把「小受朱仲謙」給虐進了醫院肛腸科。
「你你你,你不許看!!」汪真真語無倫次起來,雙手並用想搶他的IPAD。
「拿去吧。」朱仲謙表情淡淡的,很配合地把IPAD塞到她懷裡,慢悠悠地拿起茶几上的IPHONA繼續津津有味地翻閱起來,「我手機上也有。」
汪真真捧著IPAD欲哭無淚,哀求著:「豬頭,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嗎?我錯了,我真的真的錯了,我隨你發落,拜託求你不要看了,這是畫給女孩子看的啦!」
她搖著他的胳膊撒嬌,見他無動於衷,狠了狠心整個人半坐在了他身上,酥胸有意無意地蹭著他光裸的胸肌:「honey,baby,darling,歐巴,我真的錯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嘛?」
老娘都特么這麼豁出去了,大哥你給個好臉行嗎?
美色當前朱仲謙卻面色不改,依然神情專註地盯著手機,彷彿手機才有個尤物,值得得到他所有的關注,他的神情裡帶著一股鑽研精神,幽幽地說了一句嚇死人不償命的話。
「你這漫畫我看了一天了,我突然覺得男人跟男人搞挺有意思的。」
汪真真一下子就傻住了。
朱仲謙看了一眼面目獃滯的她,咧著一口白牙笑了笑:「你畫的太好太生動了,或許男人跟男人比男人跟女人滋味更好更美妙?」
他指著漫畫里正伏在「小受朱仲謙」身上做著原始機械運動一臉沉醉的森田研一,說:「這個男人表情很享受啊。」
他摩挲著下巴,表情似乎是躍躍欲試的:「還真有點好奇了。」
汪真真終於在強烈的震驚中清醒過來,想哭的心都有了,現在是個什麼情況?自己本來直的不能再直的男朋友看了以他為主角的BL漫畫,產生了代入感,然後有了彎的趨向了嗎?
明明活色生香在懷,他卻說男人跟男人才有意思,這是把她當雞肋了是嗎?
蒼天啊!
跟這個男人認識了快十年,她怎麼一直不知道他有彎的趨向啊啊啊!
汪真真急得臉紅脖子粗了,一把搶過他手上的手機,扔得遠遠的,好像手機上沾染了什麼可怕病毒,然後二話不說就跪坐在他身上,形勢危急也顧不得矜持了,又二話不說一把就脫了裙子,剩下一身內衣內褲,姣好誘人的身材曲線因為她的動作而起伏,半露的兩個圓球因為她緊張的心情而微微顫動著,那緊裹的部分彷彿在叫囂著,渴求解放,渴求觸摸。
「豬頭你看著我,你看著我啊!你快對我說你剛才是開玩笑的,你是直男,你快說啊!」汪真真急得快哭了,到嘴的高富帥被自己作死送進了男人嘴裡,叫她情何以堪?!
自始自終朱仲謙都表現地十分淡定,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上演狗急跳牆,眼前的□□彷彿跟他完全無關,汪真真一見他這反應,心裡大叫不好,難道這哥們就花了一天就直男變彎?
她都脫成這樣了他還能做柳下惠,事情大大不妙啊!
她也不顧不上矜持了,順手就往他下面摸,畢竟男人再怎麼裝腔作勢,身體才是最誠實的!
結果人手還沒碰到那兒,就被朱仲謙一把抓住了,他睜大眼睛凶道:「幹什麼?想對老子耍流氓是不是?我告訴你汪真真,我今天很生氣,你最好想想怎麼賠償我的精神還有名譽損失!」
「我的電話呢……」他氣勢洶洶地要去拿電話,「我要找我的律師,我們法院……」
他「見」字還沒說出口,汪真真就癟著嘴淚汪汪地凝望他,下一秒,手往後背伸,默默地自覺把胸罩帶子給解了,解完了自己又覺得丟人丟到姥姥家了,羞澀欲死,雙手捂著「嗚嗚」地哭。
朱仲謙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雪白豐滿的兩座山峰,每一個顫動都在勾引人攀登,他的眼神晦暗起來,手上依然沒有動作。
他板著臉冷笑一聲,「你以為這樣就行了?捂著臉哭個什麼勁!該哭的是老子!」
見她捂著胸還是哭個不停,翹臀還在她腿上時不時蠕動,他被這欲語還休的畫面給撩撥地心煩意亂,怒道:「給老子把手挪開!」
汪真真嚇得忘了哭了,傻乎乎地看著他。
「我的手怎麼啦?」她傻傻地問。
朱仲謙咬牙切齒,忍無可忍地把半裸的汪真真壓在了身下,他喘著粗氣表情猙獰:「你也知道你這雙手已經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了,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
「一,直接剁手。二,不剁手,你換其他方法補償我。我數過了,你這本書畫了十場床戲,一共用了十六種姿勢。」他咧嘴惡劣地笑了一下,「從今天開始,咱們每天模擬這十場床戲,來個漫畫真人cospaly版如何?哦你不用搖頭,我只是通知你而已。」
他得意地□□汪真真的耳垂,成功地讓她輕喘顫抖:「小心肝,你要讓我體驗到森田研一□□的感覺,我這回就饒了你。」
他在她耳邊低啞地笑,「baby,準備好了嗎?今天是COSPLAY第一場。」
他只是說一句話就讓汪真真身體里的電流飛竄,她幾乎想抱頭尖叫了。
所謂自作孽不可活,她漫畫里的第一場畫的是強@奸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