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二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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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絲笑是冰冷的,話語也是冰冷的。那獄卒怪叫一聲,隨後又拿起一旁的另一個木棍,想去敲打淺兒。可只見虛光一閃,那半截木棍已經插在了獄卒的脖頸上。
黎淺月側頭一笑,「冰茉然,好久不見。」
冰茉然睜大眼睛去看,待看到這個幫她人的臉龐時,她完全愣住,「淺…兒?」
暗中突然伸出了一隻手,對著棍子一切,只聽的啪嗒一聲,那棍子居然被這隻白白的手切斷了!
冰茉然之前因為過激反抗被人綁住了手腳,所以躲避不了,她見這個棍子力道很大,如果被戳中的話,肯定會淤青。
孔三一笑,「我最喜歡你這種有骨氣的女子,你不是喜歡痛快嗎?你看這樣算不算痛快?」說著,一個棍子戳了過去。
「痛快?說得好!人生難得,最重要的就是痛快!」隨著聲音出現,一個男人從暗中走了出來。這個乃是馴鹿教里最恐怖的獄卒孔三,以專門蹂躪女子而達到馴服的目的。
一旁的冰茉然聽了這話,忍不住氣憤道:「順從?在你們眼中,順從就是最好的辦法嗎?比起窩囊的順從,大膽的反抗豈不更痛快?!」
「如今北燕關已經被馴鹿教佔領,咱們能有什麼辦法,只有順從馴鹿教了!」在馴鹿教分部的監獄里,喪氣的人們這樣說道。
北燕關城池。
*
她沒有跟著項弘一起去蓮明城,是因為她有自己的計劃,並且大膽的推算冰茉然和馴鹿教的分部都在北燕關。
與此同時,祝玉瑾騎著快馬,身後跟著兩個高手隨從,朝著北燕關的方向奔去。他們走的是近路,人煙稀少,且樹木繁多。
是因為聽到了那句:祝少傅會棄你而去。的話嗎?
本來他不打算跟隨隊伍一起去蓮明城的,但是現在,他莫名的心塞。
「你胡說!」項弘一拳打在了彌渡的臉上,渾身氣得發抖,喝道:「把他給我綁起來!扔在轎子里!我們繼續攻打蓮明城!」說著,項弘隨便騎上了一匹馬,跟著隊伍前進。
彌渡冷笑一聲,「你開始變得什麼事情都以自己為中心,以自己的想法為重,沒錯,帝王就是這樣的,但是你沒有發現你最親近的祝少傅已經離你越來越遠了嗎?要不了多久,祝少傅就會棄你而去!」
項弘看著彌渡,道:「你想說什麼,一併說完吧!」
右將軍奐殊拔劍呼嘯而去,兩個人才制止住彌渡。
謝邈看了一眼左側,左將軍春行花早已等著,他踩了一下馬背,飛了出去,變幻著招式已經攻向了彌渡,但是功夫卻不及彌渡。
謝邈讓鼓聲停下,並且出聲制止,彌渡的攻擊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的拳頭落下,項弘卻聽著他的話。
彌渡大喊道:「項弘,你是最自私的!自從你離開皇宮、被眾人擁護之後,你變得有多自私你不知道?!」
他肯定抵不過彌渡的拳頭,但能勉強接住。
項弘抵住這麼強烈的攻擊,只得利用輕功躲過了這一擊,但是他跑了一半又折了回來,和彌渡拳腳相向的打了起來。
鼓聲里,彌渡大吼一聲,攻了上去。
項弘適時從轎子里跳了出來,盯著彌渡。
彌渡全身發抖,隨即移動步子,兩步上前,踢翻了項弘的轎子。
謝邈往身後看了看,應了一聲,一揮手,鼓聲起,隊伍也跟著走了。
項弘略怒道,「但就是想不讓攻打蓮明城,以保全冰茉然的性命嗎?彌渡,你可以不用去攻打蓮明城,回南林吧!」話完,他揚聲道:「謝將軍!鳴鼓出發!」
彌渡支吾了一下后,道:「臣沒有更好的方案,但就是……」
「為何?」轎子里傳來了項弘略略慵懶的聲音,「取消了你有何更好的方案?不妨說出來聽聽。」
「皇上,臣請求取消此次攻打蓮明城,另想方案!」彌渡跪在轎子前,這樣說道。
謝邈以為他要離開,卻不知道他向著最後面項弘的轎子走了過去。
彌渡眼中一紅,跳下馬去。
謝邈拿出錦盒裡的東西,看了看。隨後搖搖頭,「不行,不能為了一個人的性命而不顧蓮明城人的生死痛苦,更何況,皇命難為。」
彌渡隨即把那錦盒遞了過去。
謝邈道:「為何?」
彌渡心中一驚,還有些平靜,但是仔細一看那綁著頭髮的布條后,頓時失去了冷靜,他拉住謝邈,道:「大將軍,咱們不能去!」
紙條上寫著:如果攻打蓮明城,你妹妹性命難保。
打開一看,卻是一個彩色布條纏著的頭髮,上面還有個紙條。
彌渡看了看那十幾歲的男孩,接過了那個錦盒。
行軍剛走出了南林,路過蘭河的時候,突然有個十幾歲的男孩跌跌撞撞的跑進了軍隊里,被人攔下后,說有人要他交個東西給彌渡。
另一個是右將軍奐殊,平時也不怎麼說話,但最喜歡擺弄兵器。
另一個是右將軍奐殊,平時也不怎麼說話,但最喜歡擺弄兵器。
除了彌渡以外,還有兩個將軍留著,一個是左將軍春行花,人稱花爺,他平時不怎麼說話,就是喜歡喝酒;
謝邈親自上陣,帶領重兵前往蓮明城。彌渡也是身穿鎧甲的跟隨在謝邈的身旁,自從謝邈和劉桓在鹿北跟隨了項弘之後,謝邈身旁的那些大將多數出走,謝邈並沒有挽留他們,且給他們備了許多盤纏。
*
原來,拓跋義是拓跋一族裡的繼承者,也就相當於太子,結果就在拓跋義的父親病危罹難的時候,拓跋義遭遇了皇叔拓跋燭的反叛,皇叔拓跋燭不但害死了他的父親,而且還要把他這一脈斬盡殺絕;他現在的母親不是親生母親,而是他父親的妃子,他的親生母親被拓跋燭囚禁了起來,整日虐待,他的親生母親不忍受辱,在刺殺拓跋燭不成后,拔刀自盡。
拓跋義安靜的說著他的故事,他臉上的平靜,彷彿說的故事裡的那個主角不是他一樣,甚至她聽到忘情的地方,眼角都有點濕潤了,他依舊平靜。
曹芙蓉看著那一雙純凈的眼睛,忽然覺得她的世界都靜了下來,她點了點頭。
拓跋義拉著她的胳膊,看著她的眼睛,「娘子,我告訴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那就是以後不要以出走相威脅。」
說實話,她的確想不到那是什麼秘密。
曹芙蓉眼波一轉,隨即忍痛站起身,那床單上一片紅。「很好,你不說我便走了!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娘子,卻連一個秘密都不肯說,個更何況這個秘密還差點害死我!」這樣說著,她往門口走去。
他道:「娘子,對不起,我不能說。這是秘密。」
拓跋義抬頭一看,曹芙蓉的脖子上有一道紅印。的確是他所為。
曹芙蓉生氣的道:「我若是你娘子,那你為何要掐死我?」
好吧,的確木已成舟、生米快成熟飯了。
他說的一本正經,好似這一切都是真的一樣。
他道:「當然你是我娘子了啊!昨天我們拜了堂,我還要了你的身,自然是要對你負責的!」
那巴掌打在拓跋義臉上就彷彿被蚊子叮了一樣。
其實看到拓跋義跪下,曹芙蓉的氣已經消了一半,但仍舊伸出手打了他一巴掌,「蠻夷,誰是你娘子?」
她未開口,拓跋義倒是主動認錯了,兩步往前,跪在床前。「娘子,我錯了。」
曹芙蓉完全不知她該為哪個事驚訝才好。
這簡單的兩個動作就可以看出他功夫不俗!
拓跋義看清來人後,猛地鬆手,從床上彈了起來,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她這聲音不算大,但卻驚醒了拓跋義,然後下一秒,她就被拓跋義攥住了脖頸,再下一秒她就覺得呼吸困難、頻臨死亡邊緣了。
她掙脫開他的臂膀,想偷偷站起來,結果剛直起身,大腿處就猛地一疼,她忍不住哎呦了一聲。
他壯實的臂膀、肌肉、以及…曹芙蓉不自覺的臉紅了。
拓跋義閉著眼睛,安心的熟睡,嘴唇上有微微的鬍子,為他略顯娃娃臉的面容上增加了一分成熟。
早上醒來時,曹芙蓉是躺在一個有力的臂彎里的。
迷迷糊糊中,有一雙大手在撫摸著她,從上到下,很溫柔的撫摸…然後有力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接著就是一場軟綿綿、酥麻麻的歷程。
燭光閃動,或許是太困了,曹芙蓉也不想再掙扎,於是很快陷入了夢境。
「那你哦什麼!?」曹芙蓉一臉怒意。
「不知道。」
曹芙蓉有些愣住,半晌仍不見他有預期的反應。「你不知道曹祿中是誰對不對?」
拓跋義點了點頭,「哦。」
曹芙蓉答道:「我是曹祿中的女兒。」
拓跋義突然覺得這是一個問題拓跋義突然覺得這是一個問題。「你是誰?」
她是誰?
「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叫曹芙蓉。」
「那你知道我叫什麼嗎?」
「對的。」
「你說你叫拓跋義?」
「沒有。」男子回答道。
「睡著了?」女子道。
良久,門口旁偷聽的人逐漸散去。
一室寂靜。
女人則躺在床上,用棉被緊緊裹著自己的身體,淚水淌了一臉頰。
男人坐在床邊,一臉的歉意,並且不斷愧疚的道歉。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