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人
木子語第二天,竟然擺了擂台,比武招親三天,而她也將那毀了大半部分的臉展現在眾人的面前,而她也告訴眾人,她的夫君和家人在她死後是沒有任何遺產可以繼承的。也就是說,木子語不會留給她的丈夫任何東西。她安靜地坐在擂台上。周圍圍觀的人很多,但是卻沒有人上台。
「醜八怪!」不知道哪個人叫了出來。隨後更多的人也罵了出來,木子語彷彿不為所動,端正的坐著。第一天被眾人叱罵著。
第二天被人用菜葉子砸著,木家的護衛想要保護她,可是木子語卻搖搖頭,一動不動的坐在擂台上。
第三天,竟然下起了大雨,木子語也按時出現在擂台上,沒有撐雨傘。木子語的視線始終盯著那根香,看著快要熄滅的時候,木子語閉上了眼睛。
「我可以報名嗎?」突然台下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所有人轉過身,木子語驚訝的轉過身,看著那位撐著傘額白衣男子。遠處難得聚齊的王爺們以及武林中人也都瞪大了眼睛。他的身後跟著一大一小,木子語的眼中閃過一絲的驚訝,看著他的走進。
男子微笑著站在她的面前,一隻手給她撐傘,另一手替她將頭上的菜葉子拿開,那樣的仔細。而這個時候,三天的比武招親期限剛好到了。
「我毀容了。」木子語望著他,緩緩地開口。
「這樣就沒有人跟我搶你了。」男人微笑著看著她。
「你根本拿不到木家的財產。」木子語的聲音中有些顫抖。
「雖然我沒你那麼富足,但是養活你還是沒問題的。」男人想了想,笑著看著木子語。
「我不需要你的感激。」木子語的肩膀輕輕顫動著。
男人緩緩地伸出手,將她攬進懷裡:「我知道。」緩緩地開口,「以後你想做什麼,我陪你。」他的話音剛落,木子語從小壓抑的委屈爆發了,像個孩子那樣的大哭了出來。
木
子語就那麼窩在那位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白衣男子的懷裡,她的思念無人懂,她對木燕陽的失望無人懂,她突然發現,在這裡沒有能夠相信的人,沒有忠心的人……她是一個人。就像這三天,她看著幾乎整個京都對她的厭惡以及憎恨,一開始就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為何所有人都要那麼對她。
白衣男子沒有說什麼,只是安靜的陪著她,聽著她的哭聲,沒有開口安慰她,他知道,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她需要的只是有個人能夠靜靜地陪著她。
而此刻,場邊竟然沒有一個人發出一點聲音,彷彿是被木子語那虛弱的模樣給嚇到了,也可能是因為白衣男子那懾人的眼神。
「姐姐!」木燕陽聽到了有人上擂台的消息,用了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現場,看到了木子語那靠在那男人身邊發出那刺耳的哭聲的時候,他竟然產生了一種心疼。不自覺地發出了聲音。
木子語聽到了木燕陽的聲音,她微微的鬆開那位白衣男子,垂下眼帘,用衣袖擦了擦還殘留著的眼淚。抬頭的那一刻,表情早已恢復了。緩緩地轉過身,身上的狼狽那樣刺痛了木燕陽的眼睛。
木子語看著木燕陽,只是淡淡的一瞥,側過臉,淡淡的對自己護衛:「把這裡圍起來。對我不敬的人,就地解決。」木子語的話讓原本還在看戲的人,顫抖了,誰也沒有想到木子語竟然會那麼狠。
木燕陽也覺得這樣不妥,剛想要開口,木子語微微的抬了抬下頜,冷冷地看著木燕陽:「對木家家主不敬,對當今太后的孫女不敬,我已經算是開恩了。」這是第一次,木子語在所有人面前承認她是木家的家主,同樣也確定了木燕陽的身份。
「你這個歹毒的女人,不得好死!!」身邊越來越多的人不甘地詛咒著木子語,而木子語依然站在擂台中央。
聽到他們一句一句的詛咒聲,她大笑一聲,身上肅殺的氣息是那樣的濃重:「有本事就來。」
「姐姐!」木燕陽第一次見過這樣的木子語,突然覺得眼前的人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
木子語望著他:「回去,我有事要告訴你。」隨後轉過身望了望一直沒有出聲的白衣男子,看著他依然微笑著點點頭,她走下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