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山河策起,劍影別皇城
皇城金鑾殿,龍紋柱影斜斜映在青玉磚上。李玄冥青衫染著晨露,跪在丹墀之下,皇帝母親端坐龍椅,指尖龍紋玉扳指泛著冷光,丞相父親杜望安立於一側,眉間凝著山河圖卷的褶皺。
「母親,父親。」李玄冥將小寶往前輕推半步,孩童攥著九幽塞的糖畫麒麟,糖霜沾在鼻尖,懵懂望向殿上二人,「阿姐書信已至,三日後便到長安接小寶……兒子此去,欲行山河策。
小寶攥著糖畫麒麟,哭得鼻尖通紅,糖霜混著淚水沾在衣襟上。九幽化回麒麟原形,星輝角纏著李簪花新織的紅綢,蹄下凝著霜花,卻偏過頭去,不敢看孩童淚眼。
「小子!若再敢偷喝我的糖葫蘆酒……」九幽話未說完,小寶突然撲上前,將木劍糖霜全抹在麒麟角上,「九幽哥哥!我學會『八陣圖』了!你看這糖霜,是按八卦方位抹的!」
李簪花輕笑,指尖銀蝶落在糖畫麒麟翅上,霎時化作「桃源」二字:「無雙哥哥,此去一別不知何年能回……」她忽而抬眸,銀蝶簪在暮色中流轉著冷光,「你當真要效仿那收妖的鐘馗,將九州瘴氣妖獸盡數鎮壓?」
李玄冥青衫獵獵,山河圖卷在腰間泛著青光。他撫過腰間龍紋玉佩,皇帝母親擲來的信物猶帶體溫:「簪花,我欲行的山河策,非是鎮壓,而是馴化。」他指尖輕彈,青蓮劍氣在城門石階上刻出《治世妖典》殘篇,「妖獸亦分善惡,若能化其戾氣為治世之力,何愁天下不安?」
李簪花指尖微顫,茶水在案頭凝成新的山河圖,圖卷上瘴氣妖獸化作耕牛、商隊、學堂:「無雙哥哥,你竟要效仿神農氏……」她忽然輕笑,銀蝶化作筆墨,在圖卷上添了座桃源書院,「只是這『妖典』,需得我李家銀蝶為印,方能鎮得住戾氣。」
李玄冥翻身上馬,青蓮劍氣捲起滿地桃花,落在小寶發間:「待我收服天下妖獸,便以麒麟為騎,銀蝶為引,桃源為印——」他忽而俯身,劍氣挑起小寶下巴,「小子,等我回來……」
小寶抹了把眼淚,銀槍挑著糖畫麒麟,槍尖直指城外暮色:「好,到時候我要騎比九幽哥哥還大的麒麟!還要吃比糖畫還甜的瘴氣妖心肝!」
九幽化作紅衣少年,一巴掌拍在孩童後腦勺:「小子!瘴氣妖的心肝苦如黃連,也就你這憨貨當糖吃!」他忽而拽住李玄冥韁繩,星輝角在暮色中閃爍,「主人,若遇那吃人的妖王,便放銀蝶傳信——我雖打不過,可簪花姐姐的桃源咒,連閻王都怕三分。」
李簪花輕笑,指尖銀蝶落在九幽發間,化作「護」字朱印,她忽而轉身,銀蝶簪在暮色中劃出流光,「無雙哥哥,此去若遇桃源星現……」
「便以銀蝶為信,桃源為印,山河為策。」李玄冥截斷她的話,青蓮劍氣化作長虹,直貫終南山巔,「只是莫要學那說書先生,將我的故事編成『劍仙屠城』的段子——」他忽而大笑,馬蹄踏碎暮色,「我李玄冥,要的是妖獸耕田,瘴氣釀酒,長安城頭賣糖畫!」
皇城金鑾殿,杜望安與皇帝李治立於城樓,望著青蓮劍氣劃破天際。丞相輕撫《山河策》竹簡,忽而長嘆:「這小子,當真比他太白叔父還瘋!」皇帝母親卻將龍紋玉佩按在城垛上,玉中「山河永固」四字映著漫天星輝:「瘋又如何?這天下,本就是瘋子的棋盤。」
簪花一路飛行,九幽馱著玄冥與她并行,兩人掠過終南山巔。
「無雙哥哥,這詩劍之道……」她輕笑,指尖銀蝶化作酒樽,「可要飲盡這長安城的煙火,再續?」
李玄冥仰頭飲盡杯中酒,青蓮劍氣化作長虹,直貫九州。暮色里,他的聲音隨劍氣回蕩:「且看這山河策起,星輝長明——快回去吧,該會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