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拭目以待

第一百二十八章:拭目以待

閔柔沉吟許久:「決不能叫鮮卑進幽州,失去了太行燕山兩個屏障,中原就任由鮮卑鐵蹄踐踏了!」

劉睿自然點頭。

高人小聲說道:「既要把子玉帶走,還要逼迫慕容裘碧達成協議,這件事不大容易,可要好好商議一下。」

幾個人如此這般的商議許久,閔柔等人才悄悄地離開了,當然是去布局,這裡雖然離王帳很遠,慕容裘碧過來時也會帶來不少護衛的,就是把劉睿帶走,這裡到通道也有六七百里,被鮮卑人一路追殺,逃走的可能很小。

這年代的人講究信譽,一旦用某種條件和慕容裘碧達成協議,慕容裘碧也就不會為難劉睿一行,要講究信譽的。

這年代,基本都是口頭協議,人們處理事情本能的遵守,基本不會輕易違背諾言的。

這也是劉睿還沒和鮮卑達成協議,就敢替鮮卑人治病和教授耕作的前提。

同時返回的還有一起跟去的族人,劉睿送走了閔柔等人,回來看見王妃正和他們嘮嗑,問的當然是各個部落的病情,看見劉睿過來,那些兒族人也都給劉睿跪下磕頭,能喊著漢話的很少,大多急了瓦拉鮮卑蠻語。在鮮卑只有有身份地位的才能學到漢話。

王妃也給劉睿行禮:「可真要感謝先生啊,各地的族人也大都得到了救治,穩定了病情,只不過死去一萬多人,還有一批牲口,比預想的可輕了好多好多,要不是先生,這次怕幾十萬族人還有大量牲口都會死亡的,無形中鮮卑人躲過了一場大災啊,更何況還都種痘了,今後也有了免疫,再也不拍瘟疫了。都是先生賜予鮮卑各族的,如今在塞北,先生的名聲都已經超過尊師,成為塞北草原的救星了。

劉睿微微一笑,叫族人都起來:」記住,瘟疫不是一種,就是種痘以後也不是全然免疫,三年後還得種一次,才能徹底有效,更是要注意環境衛生,飲食起居都要有次序,才能最好的防治各種瘟疫。「

王妃微笑著解釋:」各個部落都已經按照先生的吩咐建造茅房了,也開始要求引用開水,就是燉肉烤肉也盡量弄熟了再吃,如果先生說的茶葉有了,加上明年的糧食,這塞北也是人家天堂了,應該勸勸大王,就在這裡生息也是很好的,何必和中原你死我活的總是廝殺,族人相比漢人,可是少的太多,這般拼殺對族人何嘗不是個災難。「

劉睿默默點頭,如果又一半兒鮮卑人這般想,就不枉自己到塞北為他們做這多。

當晚,王妃借口向劉睿請教學問,可把劉睿留在自己的帳篷很久,當然如何請教不得外人知曉,等回到自己的帳篷,羊羊和燕兒都狐疑的望著劉睿,羊羊心直口快:「哥哥是不是和王妃那個了?哼!整日的眉來眼去的,王妃一天比一天嬌艷,看來都是哥哥給澆灌的啊,可叫羊羊和燕兒姐姐這般苦等。」

劉睿王顧左右而言他:「羊羊現在穿著鮮卑衣服可比以前的族落衣服好看多了,臉色總塗抹那些而亂彩做啥?」

慕容燕先說了:「塞北繁殖不易,生存更是艱難,幼兒成活率不到三層,臉上塗抹五彩,就能嚇走死神,人們能容易活的長久,鮮卑也是近年學習漢人,才去掉這個習俗,就是邊遠的那些兒族人也還以依然塗抹五彩的。」

把自己弄成小鬼模樣就能下走死神!

劉睿只有苦笑。

論知識淵博,慕容燕可比羊羊強多。

很快的,倆丫頭就忘了審訊劉睿和王妃的事了,因為手兒嘴巴啥的都開始在劉睿身上忙乎起來了。這黑兒白天的,輪番作戰,要不是身上有陰陽內息,早就招架不住了。

已經插秧的水稻就十幾畝,沒啥變化,倒是那些兒從草原挖來的野生黑麥卻一天比一天增多,因為要用蘆葦雜交,所以弄得越多越好,何況去草原深處,可是王妃的絕對喜愛和期待。

就是,茹迪這丫頭膩在身上的時間越來越多了,有時候也開始學著自己和她娘親親熱那般的在劉睿身上鼓搗了。

這丫頭,在野外草原上經常藏在暗處看劉睿和王妃**的。

只是,隨著大王和譚師到這裡的時間越來越進,劉睿和屬下說話的時間也就越來越多,這其中當然有閔柔高人時常化妝而來,但王妃也是開始狐疑了:睿兒,姐姐從那幾個手下的氣息中,感覺都是很高明的人物,是不是最近睿兒想著做著自己的事情?

王妃當然狐疑劉睿最近的舉動,可也不好明說,只好用女人本能的心思**著劉睿:「其實,中原和塞外有什麼不同,這裡雖然艱辛一些兒,但民風樸實,沒有中原那般世家勢力頤指氣使的掌控一切,每日還可以到草原上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姐姐一心一意的喜歡著睿兒,丫頭茹迪不覺間也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了睿兒身上,等姐姐推了王妃的身份,就和女兒一起,咱三人每日的逍遙自在,溫柔**,那是何等的美事,難道睿兒非得會去嗎,真的捨得把姐姐和茹迪留在塞北孤身而去?」

劉睿手兒安撫著王妃:「姐姐孤身來到塞北,難道就沒懷念過幽州,沒想過家人,睿兒也是一般的,何況身為大男兒,又是皇家血脈,眼看著漢室沒落,何其不想有所作為,大王雖然那般允諾,姐姐想,一旦睿兒把幽州給了鮮卑,今後中原將毫無屏障,咱們活著或許鮮卑人不會對中原如何,可是百年之後,後代再也沒有了咱們這般情義,說翻臉還不是揮手之間的事情,要那般,睿兒將背負千載罵名,姐姐也會被後人指責辱罵的。」

古人迷信,所以名留青史或者遺臭千年才如此叫人銘記,姐姐嘆口氣:「離開幽州二十年了,不覺間竟然把自己當做了塞北胡人,可睿兒就是想離去,大王也不會輕易放行的,更何況,睿兒離去了,姐姐和茹迪今後可咋辦啊?」

這才是最揪心的,剛開始看著王妃美艷就不覺動了心思,看蠻胡這種事很隨便,也就任性胡來,可誰能無情,多日廝守**,竟也生出太多情義和不舍,劉睿把王妃攬入懷裡,輕聲安慰:「就是睿兒走了,也會再回來的,這裡有姐姐和茹迪,如何能叫睿兒割捨,最多三年,睿兒和姐姐還有茹迪都會團聚的,到那時,將天長地久,再也不分離了。」

王妃淚流滿面:「但願如此,老天何其殘忍,總是叫一個人充滿希望的時候又跌入深淵,所以姐姐真的好怕啊。」

如是又過了三天,劉睿因為心底的愧疚,不由使盡全身解數溫柔的伺候姐姐,對茹迪甚至燕兒也是極盡安慰,三日後,慕容裘碧和譚師帶著一千護衛來到了這裡。

如今正是開春,困了一冬天的牲口掉膘很多,正要放牧彌補脂肪營養,鮮卑三百多萬人都帶著牲口放牧在草原各處,在塞北自己的領地,慕容裘碧也沒必要帶著更多的護衛,來一千人不過是要給劉睿裝顏面,要把即將舉行的婚禮和封國師的事情弄得隆重一些兒罷了,可惜劉睿心裡想的可是如何借著這個機會脫身。

沒想到,譚師竟然是個漢人,或者說是一個漢人和鮮卑人的後代,但明顯的漢人的特點居多,虧不得,譚師的祖先能潛入中原,學到很多漢家的知識,

譚師把劉睿帶進一個帳篷,就二人,看了劉睿很久,才溫婉的說道:「四百年前,先祖追隨高祖打下了大漢的劉姓天下,立下汗馬功勞,卻被高祖誣陷造反而誅滅了九族,全家人只有先祖一人幸運的逃脫了此難,但在中原也沒用辦法容身,只好逃到塞北,就這般,到如今已經四百年了。」

劉睿不過哦了一聲,沒有言語,劉邦殘殺異性王功臣很多,除了後來的大宋一個杯酒釋兵權,幾乎所有的開國皇帝為了消除隱患都會殘殺功臣。

就聽譚師繼續說道:「三百年皇朝,千年世家,兩漢能坐了天下四百年,氣數也應該盡了,但譚某可以把汝劉睿推到這個位子上,沒有別的條件,就是為我譚家恢複名譽。」

劉睿微微一笑:「給譚師恢複名譽不是問題,既然潭師說大漢氣數已盡,殺破狼又詭異的變故,新王朝必然不是劉姓天下,為何還說某劉睿能坐到這個位子?」

譚師陰陰一笑:「西漢十二帝,輪到東漢,其實已經就是另外一個王朝了,但依然還是劉性,接下來的朝廷為啥就不能性劉,先生在濱海郡實行的那些兒政策,諸如普及文化,提升工匠的地位,這都和之前的朝廷大相徑庭,這般的新朝和之前的根本就不是一個概念了。」

這麼說也可以。

劉睿給譚師倒了杯熱水,笑道:「不論新朝舊朝,也決不能任由蠻胡欺凌中原,就是睿有一天能夠做到那個位子,也絕不會任由鮮卑佔有了遼西遼東甚至幽州,那般中原就是脫了衣服的少女,任由鮮卑鐵騎踐踏了。譚師既然漢家血脈,自當知道這個道理。」

譚師古怪的笑笑?:「是嗎?西秦吞六國而有中原,而那西秦不也是西戎後裔,所謂中原,不過是只要接受了中原文化,就是中原的概念了,鮮卑也是中原的一部分,正在全面的接受中原文化,西秦可以入主中原,鮮卑又何嘗不能?再說,吾譚某不過是叫鮮卑人得到幽州罷了,失去屏障的中原被鮮卑鎮赫,或者能恢復活力,不多說競爭才是進步的動力嗎?中原人固步自封已經被所謂的儒學弄得死板一塊了,譚某就像用鮮卑這杯猛葯,治癒中原的這個殘疾,至於日後誰坐中原的主子,就看誰對中原文化的發展有利了。」

不能說譚師的觀念沒有道理,中原也不過是一種概念,中原之所以成為中原,並不是哪一個皇帝給予的,而是一種文化氛圍。不過是太過偏激了。

劉睿說道:「世界要向前發展,必然是先進的文化帶動落後的文化,鮮卑無論如何推廣中原文明,也必然落後很多,用落後的文化兼并先進文化,必然是對歷史的糟蹋,對中原文明的侮辱和諷刺。

某劉睿對待鮮卑人沒有偏見,更是幫助鮮卑人擺脫瘟疫,擺脫貧困,無他,劉睿心中的志向就是天下平等,這平等的首要條件就是再也沒有了所謂蠻胡,天下人都是一個民族,那就是漢人,劉睿的天下里,鮮卑早就是全面接受融入的漢文化中間,成為完完整整的漢人。」

譚師狐疑的望著劉睿:「不想先生倒是這般氣度,嘿嘿,完全融入漢家文化,天下人全部漢人,這幾乎瘋子一般的想法,譚某絕難相信!」

劉睿哈哈大笑:「不去做如何會知道結果!我劉睿這一生就為了這個概念奮不顧身的去拼搏,就是自己這一輩子不能完成,也要把這個概念留在世上,叫後代子孫去實現。」

譚師也是大笑:「何其狂妄!也好,譚某就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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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霸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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