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族人的古老習俗
這一夜，先是被甄娘子用媚術弄得暈暈乎乎，出來就被羊羊纏住大弄，早就忘了和曉芙二爺曾經的約定，忘得一乾二淨，使得劉睿和自己的曉芙之間的糾葛憑空添了諸多變數。
碣石西面緊鄰大陵水，過了大陵水就是甄家實際掌控的地方，這一帶，就是曾經的臨渝縣，前世的綏中前衛前所高嶺再往前就是自己前世的老家山海關，估計這會兒非但沒有什麼長城關隘，恐怕連居民都沒有。
雖然才入chun，沒進入雨季，大陵水依然很大很寬，不可能有橋只有甄家掩藏在對面蘆葦叢中的小船兒，如今蘆葦才冒出嫩黃的苗苗，一眼望去，都是枯黃的往年羈留下來干蘆葦，當然還有間或冒出的嫩黃。
這一帶南臨大海，北依燕山，中間是幾十里到百多里的狹長平原，河水密布，溝壑沼澤多多，雖然經過秦漢時梳理開發，但是隨著遼西被烏桓丘力居掌控，遼東成為飛地，這濱海路一帶的人早就被迫逃到別處，曾經的農田荒蕪多年，雜樹野草野花繽紛茂盛，倒是個放牧的好去處。
過了大陵水就幾乎沒有人煙，除了甄家的商隊馬隊，幾乎沒有其他的居民。
十幾艘小船把羊羊的兩千族人還有各種牲口運過大陵水，就用了三天的時間，當然，劉睿跟著趙雲等人是第一批過河的，過了河就和田豫帶著羊羊的族人沿著大陵水向北面的燕山而去，雖然這裡是放牧的好地方，雖然濱海路很封閉安全，可族人們習慣把大山作為老窩，也是習慣。
趙雲的手下有五百人，高覽的手下也是五百人，被外人說的橫行濱海路的馬賊其實就是這二人和他們的手下，不過是，趙雲的五百手下是甄娘子收編的這一帶原有的馬賊，駐紮臨渝，多是保護臨渝，防衛大陵水一帶；而高覽的手下則是來自鄴城甄家的族人，駐紮石門，防衛濡水，濡水西面就是公孫瓚的右北平。
高覽憑著五百手下當然防不住公孫瓚，但不要忘了，那濡水很大很寬，這年代沒橋沒大船，過河就不容易，何況甄娘子還請了一位高人，沿著濡水往東三十里內就著原來的沼澤溝壑設計了很多極為厲害毒辣的機關，沒有濱海路內部人帶路，就是過了河也進不了濱海路。
這邊大陵水也是一般，這裡乃甄家財路，外人無限嫉妒眼紅的財路，不這般如何斷絕濱海路被有心人殺進。
羊羊的兩千族人安排在這裡一帶能游牧生息，還能防衛大陵水東面的其他蠻胡，當然暫時沒啥問題，蠻胡首先通過大陵水就不容易，對面的碣石也掌控在甄家手裡，再遠點就是塌頓的封地，咋說也是兄弟，就是翻臉也是將來的事情。
過了大陵水就沒有官道，就是牧民用馬兒踏出來的曲折小路都沒有，曾經的官道早已經廢去，有的只是成片的沼澤溝壑，劉睿可看得出，有很多都是人為弄成這樣的。
要是沒有甄家的人帶路，外人進來根本走不了多遠，沼澤溝壑甚至叢林草原上密布陷進，走錯一步就會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生生被沼澤吞進去，或者被各種機關弄得體無完膚。
甄家帶路的自然是趙雲，等過了密布機關的所在，趙雲指著已經被野草雜術掩蓋的曾經的農田：「子玉兄就帶著族人在這一帶放牧生息吧，記著，不要接近大陵水三十里，也別跨入臨渝城西面，其他的就沒事了，某趙雲還要去碣石，這裡就請田先生和子玉照料吧。」
劉睿本想多和趙雲親近，可這傢伙總是溫婉的拒絕了，怕是因為劉睿糾纏甄娘子那般醜態，多叫本分穩重的趙雲看不起，可也不能違背主人的吩咐，才不得不勉強和劉睿接觸的。
先過河的還有黎族小部落的老族長羊羊的父親，一個黃頭髮白須的老人，其實不過四十不到就已經老態龍鐘的，可見塞外生存的艱辛。
其實，這年代，因為飲食的缺陷，塞外餓一頓飽一頓的又多是肉食，很少吃鹽，更沒有飲茶的習慣，塞外人平均的壽命很短，不過四十左右，老族長快四十當然就是老的狠了。
還有個花白頭髮的老人是先知，倒是個很jing干碩碩的老人，大概是練息的緣故，雖然有五十了，看著可比老族長有jing神氣。
古人迷信，無論做什麼都先做些兒法事，祭奠請示一下神靈諸位山jing海怪啥的，塞外蠻胡請示的神靈就叫長生天，先知就是負責這個的，所以在部落里很有地位威信，幾乎不弱於族長。
可如今，老族長把部落族長的信物，那把鑲嵌很多珠寶的彎刀給了劉睿，先知也把用來請示祭奠長生天的鑲嵌珠寶的死人骨頭都給了劉睿，那就是把整個部落託付給了劉睿，因為黎族本來就弱小，又被漁陽過來的烏桓人搶了基業，無家可歸隨時都有滅頂之災，當從羊羊嘴裡知道，劉睿竟然皇室血脈，又有諸多神奇又是羊羊和十幾個族人的救命恩人，就有把劉睿招為羊羊男人的並把族長之位託付，因為老族長就一個女人沒有兒子。
劉睿雖然漢人，卻對黎族非但不仇視反而用xing命用絕世寶物相救，更能允諾幫助族人脫困，這般做法也是有情可原。
等族人被塌頓困住，知道了劉睿竟然還是塌頓的兄長，就連先知都心動了。
老族長抱著劉睿幾了哇啦的大喊大叫，劉睿聽著比聽天書都迷糊，倒是一旁的先知還能說人話，也就是劉睿能聽懂的漢話：「這部落就老夫和羊羊姑娘會漢家話，小族長切莫怨怪，這是老族長在感謝小族長。」
劉睿拿出那個鑲嵌著珠寶的死人骨頭遞給先知：「晚輩愚鈍，可不懂的什麼做法，和長生天沒啥交情，這個還是先知留著和長生天聯繫吧。」
雖然鑲嵌的珠寶很誘人，可懷裡總是揣著一根死人骨頭，要多彆扭有多彆扭。
先知倒是接了過去：「也好，老夫就先替小族長保存著，等等小族長學會了祭奠儀式再還給小族長，嘿嘿，老夫六十多了，不知道哪一天要去見長生天了，哦，小族長的曾祖就是神仙啊，聽說去了美洲，可就是仙家所在？老夫雖然一把骨頭，卻也有心去拜訪一下。」
古人迷信，作為祭奠主持的先知自然更迷信，這般年紀了還想著去那般遙遠的地方，長生的貪念太有**了。
劉睿只好說道：「就聽曾祖去了那裡，晚輩可沒去，等有機會到可以把曾祖說的那個美洲畫個地圖路線給先知，不過千山萬水的又經過極北之地，一般人別說到了美洲，就是能熬過極北之地的寒冷就是個奇迹了。」
先知竟然噗嗤跪下：「多謝小族長成全，反正一把老骨頭了，扔到極北之地也沒啥。」
嗨！
劉睿把先知攙扶起來，心裡嘆氣。
一路留下族人接應隨後過河的族人，老族長帶著眾人一路向大山飛馬趕去，把族人安頓在大山之中，心裡就踏實。
才chun季，雖然有很多河道水倒不多，還多是由北向南流向大海，所以一路也不困難，很快的就進了山，找了兩個時辰，終於在山裡找到一個低洼很大的山谷，就開始吩咐族人安營紮寨，今後這裡就是黎族部落的根基，放牧就出山到草原，當然也會進入山中很遠shè獵。
劉睿田豫沒啥事，就帶著羊羊妞妞四處遊盪，山花爛漫，空氣清新，更有很多小河泡子，裡面清涼涼的能看見很多魚蝦甚至大烏龜爬動，就帶著幾個傢伙，用木舀子掏水，就是把這個小河泡子的水掏進旁邊的河泡子，很快的，這個河泡子就幹了，裡面很多魚蝦蹦蹦跳跳，烏龜螃蟹亂跑。
「撿肥的大的裝進籃子，今晚咱們燒螃蟹燉魚燉甲魚！」
開chun的魚蝦正肥。
田豫苦笑羊羊吐舌頭，妞妞扭著小屁屁屁顛的纏著劉睿：「哥哥，這螃蟹看著就嚇人，怪怪的真的能吃？反正妞妞很怕他不敢吃。」
哼！就想吃咱劉睿的小寶貝，才十二就不給，不到歲數絕對不給，不然會被和諧的，那才叫冤枉。
昨晚自己和羊羊大弄，這丫頭一早醒來就可勁的拽羊羊想自己上到劉睿身上，要不是那會兒公雞咯咯叫，這丫頭，劉睿還真的無奈啊。
等ri落西山，族人已經到了五六百，大家就點起無數個篝火，燒烤野獸，黃羊也就是獾子，山羊野兔山雞山裡草原上有很多，就是成群的狼都經常聽見嚎叫甚至看見圍著族人牲口群不遠溜達的。
劉睿正擺弄著螃蟹甲魚啥的，羊羊拿著一根烤羊腿跑了過來：還是吃這個頂事兒能吃飽，嘻嘻，哥哥吃飽晚上羊羊才能吃飽不是。
山羊腿烤了七八成熟，依然還能看見血絲，聞著味道還可以，劉睿大口咬了一口剛要咀嚼就啊哦的一聲吐了出去。
沒有佐料也就罷了，竟然連鹽巴都沒放，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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