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接近鄧天磊已成功第一步
x市「湖畔居」的別墅里,笛仁潔捧著剛掛斷的手機,陷入沉思。身旁的文娜滿臉地焦急等待。自送元芳上飛機,文娜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每隔十分鐘檢查一下,她想看看是元芳沒打電話,還是她未接元芳的來電。直到下班后,文娜的手機都不曾響過,忍不住的她主動撥打了元芳的手機,不管打幾遍,電話那頭只是傳來「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著急上火的文娜直奔笛仁潔家,而當時的笛仁潔和她是一樣的。
悶悶坐於客廳的她們開始互相埋怨對方,不過只是打發時間罷了,若元芳的處境如她們所擔心的那樣,因為她們的彼此指責,時間就會倒轉嗎?她們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心裡著急無處發泄。如今只有兩個辦法,元芳主動打電話跟她們聯絡是其一,其二是她們乘最早的一班航班飛往m市。
元芳的主動來電給了她們無限激動與驚喜。只是掛斷電話的笛仁潔的惆悵令文娜不解,經她解釋,文娜才明白。
「你打算怎麼辦?」
皺著眉,撇著嘴,心裡盤算著,死就死吧,總不能讓元芳被送回來吧。往小了說,笛仁潔不願眼睜睜地看著機票錢打了水漂,往大了說,她不能讓元芳進入m市的黑名單,更不能讓鄧天磊有背叛姐姐的機會。
心一橫,沒有正面回答文娜的問題,笛仁潔撥通了那個三年未撥的號碼,她不曾想到自己竟然都沒有忘記這十一位數字,也許是曾經太過記憶猶新吧。聽著手機里陌生的彩鈴,笛仁潔一方面想著自己不要拔錯電話,另一方面又想著:三年過去了,一個人連欣賞音樂的品味都會變,那麼心的轉變速度是不是不過一瞬間?
胡思亂想著,電話被接通了。
「你好,哪位?」
是男人的聲音,還是熟悉的磁性聲音,笛仁潔確信自己沒有撥錯號碼,深呼一口氣,自如地回應著對方:「是我,笛仁潔。」
「是你?」
她聽得出鄧天磊驚訝地反應,心裡不禁一陣失落:原來在你心裡早已忘記了我的號碼。
「是,你在哪裡?」
「秦嫂剛好回來了,我就早些來m市適應環境,提前做些準備。」
鄧天磊如實回答,倒也不隱瞞,一句實話讓笛仁潔的心又有了些溫暖。
「我也在m市。」真是說謊不打草稿,坐在一旁細細打量著笛仁潔計劃的文娜對她又有了新的認識。「因為一些誤會被抓來派出所,我在m市也沒有認識的,你可以來接我一下嗎?」
「你在派出所?」笛仁潔似乎沒有聽出鄧天磊語氣的不尋常,那種擔心不僅僅是對小姨子的,是一種更深層次的緊張。「別擔心,我馬上就過來。」
掛斷電話,笛仁潔長長舒了一口氣,鄧天磊沒有問具體原因馬上答應,這其中意味著怎樣的感情並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她只是慶幸鄧天磊被騙去了派出所,又在擔心見到的不是本人,鄧天磊會對元芳怎樣?
「為什麼騙他說你在派出所?」
「不知道。」
「真不知道?還是不想承認?」文娜盯著笛仁潔,看著她渾身不舒服,連忙轉過頭,假裝不回答。「你是想證明在鄧天磊心裡還有沒有你,是嗎?」笛仁潔不回答,是默認了嗎?「我不知道自己想得對不對,總之奉勸你一句,他曾經傷害過你,要是有骨氣,你就應該忘了他,不要試圖想著還能再回到他的身邊,三心二意的男人不值得你去愛第二次,如果只是因為恨,想去折磨他,請你不要這麼做,畢竟你們曾經相愛過,傷害一個深愛過的男人,等他人財兩空時,最痛苦的人其實是你。」文娜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慢慢地,心平氣和地勸說笛仁潔,而笛仁潔也許久沒有安靜地聆聽了。文娜拍了拍笛仁潔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既然知道元芳沒事,她也該回去了。
文娜關門離開,笛仁潔才悠悠地說著:「我害怕他不會去在乎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
真是害怕鄧天磊不會在乎元芳的處境,還是自信在鄧天磊心裡還有自己一絲的地方?不管是什麼,笛仁潔都已從鄧天磊的行動中得到了答案。知道這個答案會讓她開心嗎?不,只會讓她更加痛苦。
不要傷害自己,不要傷害曾經愛過的人,不要試圖讓負心漢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那隻會讓自己再痛苦一次罷了。希望明天笛仁潔會明白: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放過錯誤,承受面對,只有這樣才會讓自己快樂。快樂的人生才是為自己而活。
m市派出所所長的辦公室里,燈火通明,有著兩個活人的體溫,空氣里融合了他們的氣息,不過環境卻讓覺得沒有任何人存在。
他們各自坐著,一個發獃,一個工作,時間已經從他們身邊溜走三十分鐘。氣氛不是很歡愉,元芳無事可做,無事可想,眼睛傻傻地飄向卓偉銘,還沒有仔細地觀察過這個男人,這應該是元芳穿越之後第一次和男人相處這麼長時間吧。
她打量著他,她想看看這裡的男人和天國的男人有什麼區別。瞞頭於工作的他非常認真,側臉看上去很精緻,一身帥氣的警服更是增色不少。元芳對這個男人倒也有幾分興趣,起身,挪動腳步靠近他,她的動作像小偷,是不想打擾認真工作的他。
「坐那兒別動。」
剛剛還想誇他工作認真,怎麼還有心思注意她的一舉一動?元芳轉動眼珠,不高興地坐下。她還沒有想到,他的警惕性和曾經的她是一樣的。
想搭訕的元芳怎麼坐得住?儘管卓偉銘命令她別動,心裡的那份不樂意早已不見,現在想的只是想說說話,聊聊天,這樣悶著真是沒意思。她還沒和警察聊過天呢。也不知道警察和捕頭有什麼區別,看著也差不多,也就是抓抓人,破破案什麼的。而她最喜歡的就是幫捕頭破案,抓壞人,她和「湘城」的捕頭們混得可熟了,說到這兒真有些想他們了。
「警察和捕頭有什麼區別呀?」想著就破口而出,元芳不後悔自己的控制不住,反而眨著一雙會笑的大眼睛看著卓偉銘,他也沒有令她失望。
對元芳這種白痴問題,卓偉銘沒有反感,表示很有興趣,像拿這種蠢問題裝萌的女人已經少有了。對於像熊貓一樣稀少的女人,無論如何他都應該表示友好,要是傷了她們純潔的心可就不好了,保護「稀有動物」不是人人有責嗎?
「沒什麼區別,都是保護群眾,抓壞人。為什麼問這個?」
「就是想知道你們和湘城的捕頭是不是一樣的。」若是一樣的,那元芳可要跟他搞好關係。看到他就像是看到日夜奮戰的捕頭們,好有親切感。
「湘城是哪裡?」貌似地球上沒有這樣的地方。
「湘城就是……」不行,不能讓他知道我是穿越而來的,我就是說了他也不信啊,說不定會把我當成神經病給抓起來的。「我記錯了,不是湘城,是叫什麼來著?」假裝犯傻,看似認真想事情總沒錯吧。
「想不到就算了。」不是卓偉銘大發慈悲,而是他確信眼前的這個女人要麼是來自星球,墜落的時候被石頭砸到頭了,要麼就是從神經病醫院逃出來的。他可不想跟這樣的女人多費口舌,搭理她一次已經是破例了。
「咚咚咚咚。」
「請進。」
「你好,我姓鄧,我有一個叫笛仁潔的朋友被你們抓來了,我是來接她的。」
鄧天磊直入派出所所長辦室,沒等卓偉銘開口,他就迫不及待地說明來意,可是他的話令卓偉銘摸不著頭腦。
「對不起鄧先生,我們沒有抓過叫笛仁潔的人,你是不是弄錯了?」
「不可能,她給我打的電話,清清楚楚地說是被你們抓來了。你再想想,是不是事情太多給忘了。」
「鄧先生,的確沒有……」
「不好意思,能讓我說句話嗎?」兩個帥哥吵來吵去有什麼意思,元芳真是看不下去,唯唯諾諾地舉著手站起來,這才讓鄧天磊注意到她的存在。「你姓鄧,是叫鄧天磊嗎?」看著正臉怎麼感覺在哪兒見過?
「你認識我?」看樣子鄧天磊也忘了曾與元芳有過一面之緣。是記憶太差還是貴人多忘事?
「我不認識你,我朋友笛子認識你。」
「什麼意思?」喚笛仁潔笛子的可以斷定是她的朋友,只有她的朋友才會這樣叫她,也只有她的朋友除了知道她的大名外還知道她的別稱。
「不是笛子被抓了,是她讓你來接我的。」別看傻呼呼的元芳,要是她想聰明也不是難事。
「你來m市幹什麼?」
不能告訴他我是來當間諜的。「我從很遠的地方來,和笛子非常投緣,所以我們成了好朋友。我想找個工作,笛子非常熱心地幫我。她說有個姐夫在m市沒人照顧,別人照顧她也不放心,所以就讓我來了。可是我暈機,又把地址落家裡了。」好像他已經聽懂了,再說下去會不會覺得自己太啰嗦了?
鄧天磊知道事情的大概了,他被笛仁潔耍了。雖然不知道她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但他相信這個女人的突然出現肯定是笛仁潔的別有用心,既然如此倒不如將計就計,他行得端坐得正,有什麼可怕的?「對不起警官,打擾你了,我現在可以帶她走嗎?」
「可她不是你要找到的笛仁潔。」
「她是不叫笛仁潔,卻是我真正要接的人。」知道笛仁潔的別號叫笛子,更知道他是她的姐夫,這個女人跟笛仁潔肯定有關係。鄧天磊對元芳的身份不懷疑,對她的目的十分質疑。
「你確定?」
「確定。」
鄧天磊的氣場讓人不容拒絕,看他也不像是信口開河的人,卓偉銘實在沒有理由不讓他們離開。
「小姐,他就是你要找的人嗎?」
「是的。」
「既然這樣,你們走吧。」
鄧天磊紳士般地伸出手,卓偉銘迎上去:「不好意思,打擾你這麼久。」
「沒關係,這是我們警察應該做的。」
「謝謝,再見。」
鄧天磊非常紳士,儘管穿著一身名牌,戴著名牌手錶,不用猜都知道他是有錢人家的少爺,不過從他的身上看不出一絲富家少爺的不良作風。卓偉銘對他的第一印象很好。
鄧天磊拿著元芳的行李箱率先離開辦公室,臨走前,元芳禮貌性對卓偉銘鞠躬致謝,不管怎麼說他陪了她這麼長時間,雖然沒說幾句話,但這份敬業的精神值得尊敬。
送走外鄉客,卓偉銘也該下班回家了。
「媽,馬上下班。」
打著電話,告訴媽媽自己的出發時間,卓偉銘想在回家后的第一時間吃到媽媽親身煲的排骨粉絲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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