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勞動合同初談判

020 勞動合同初談判

翌日陽光普照,強烈的陽光透過窗帘略微灑在仍在睡夢中的元芳身上,不知是昨晚葯的藥力,還是白天太過疲憊,睡到九點還不知醒,更可惡地是居然不接電話,鈴聲在她的耳里就是催眠曲,她還不知道笛仁潔已經頒發了最後通諜,她要是再不回電,馬上笛仁潔將會出現在她面前,直接宣布:「我們之間完了。」

「不要……」突坐床上的元芳眼神里全是恐嚇,她是做惡夢了嗎?「笛子,我不是故意的,請不要跟我絕交。」傻傻地自喃自言。

夢境與現實居然相映了,要說她們之間的朋友緣分未盡,全靠元芳的惡夢。在她的概念里,好朋友之間的分手也是惡夢的一種。

「還好是夢。」清醒后的她認識到是虛驚一場,揉了揉眼,想知道現在幾點,順手拿來手機,看著未接來電的數字,她震驚了,看著不知多少條的未讀簡訊,她呼吸困難,看到未接來電和未讀簡訊全來自同一個名字「笛仁潔」,她感到心跳已經停止了。「原來不是做夢。」讀完簡訊才發現夢境里的事即將成為現實。「事不宜遲,趕快打電話道歉。」

彩鈴接近尾聲時,終於被接通了。「對不起對不起,笛子,我錯了,你罵我打我都行,千萬別說絕交。」聲音是哽咽的,在友誼面前,元芳是脆弱的。目前她最在乎的就是友情。失去友情里的他們,她不知道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你終於回電話了。」笛仁潔的聲音平穩,不像是生氣的樣子,聽到此,元芳似乎也平靜了很多。

「笛子怎麼了?聲音怪怪的。」

「昨晚一直打你電話,幾乎一宿沒睡,現在好睏。」又是長長的哈欠。

「對不起,昨晚的事是我錯了。吃了感冒藥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特別想睡。」

「你感冒了嗎?昨天扔下這麼一句讓我心神不寧的。現在好些了嗎?」聽到笛仁潔關心的口吻,元芳再次感動的哽咽著。

「已經沒事了,就是有點難受,老闆小題大做作了。」

「鄧天磊怎麼了?」是她太過敏感了嗎?聽到關於鄧天磊的任何小動作,小喘息,她全身的肌肉集中一起,完全放鬆不下來。

「他沒事,昨天他讓我吃的感冒藥,其實根本也沒什麼大事。」

「哦。」她的心情很低落,是因為鄧天磊關心的女人是別人嗎?「你以後多注意點自己的身體,照顧不好自己怎麼照顧別人?」她的故事不想被提及,不是因為沒有把元芳當成朋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眼下不知道她和鄧天磊的關係對元芳處境與任務沒有變化,在不知情者面前,笛仁潔總能掩飾得很好。

「我知道了,下次會注意的。笛子,還有別的事嗎?」

「是我太過敏感了,以後不會這麼逼著你了,如果有什麼發現主動聯繫我,以後我不會二十四小時纏著你。」

「就算沒有事情彙報,我們也可以電話聊聊,談談心事啊。離開你的日子好想你。」

「我也是。只是最近我要忙著趕稿,你也知道娜姐的脾氣,我都快被煩死了。等你有什麼情況了再告訴我吧。」

「嗯,知道了。一有消息就跟你聯絡。笛子,拜拜。」

「拜拜。」

掛斷電話,元芳沒有異樣,照常起身,洗梳。而遠在x市的笛仁潔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眼前不停地出現那些身影,腦子裡一片空白。三年不曾與鄧天磊有過接觸,貌似自從元芳的出現,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朦朧,那些該想起的不該想起的,分分秒秒闖進笛仁潔的腦海,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緊逼著元芳,明明知道間諜的潛伏需要太多時間,她這麼心急是為什麼?要不是文娜擺事實,講道理,她會這麼快想明白,放了元芳,不需要二十四小時待命?人在緊張的時候,總希望把步伐邁得大點,節奏快點,希望自己心裡最在乎的答案馬上出現在眼前。還是那句老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只有慢慢等待,那些「屬於」才會各歸各位。

洗梳完畢后的元芳直奔一樓,她知道這段時間鄧天磊已經出去了,一個人在家的日子是無聊,也自在。看到院子里停著他的車,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怎麼回事?難道他還在家?」

「你起來了?」

是誰的聲音?陌生的。難道家裡進小偷了?

不好的直覺,元芳迅速轉身,面向聲音的來源地,本能的做出打架前的架勢,儘管現在已是武功盡失,但在架勢上一定要佔居先機。果然,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陌生男的身子顫抖了。

「你是誰?怎麼出現在我家?」

元芳的氣勢和她的身材不成比例,這是小陳對她的第一印象。「你是元小姐吧?你好,我是鄧總的助理,你可以叫我小陳,今天鄧總會在家裡辦公,我是來負責鄧總的起居生活的。」

原來是自已人,元芳放下擋在身前的兩隻手,放鬆警惕,可是她怎麼聽著這位小陳助理的話有些彆扭呢。「小陳,我感覺你剛剛說的話有問題。」

小陳不解,語言組織得很好,沒有一個錯詞。「有什麼問題?」不恥下問乃是美德。

元芳咬著嘴唇,她總感覺怪怪的,卻說不出所以然。

「這些是保姆該做的,你搶了她的活,當然有問題。」

「對對對,老闆的起居生活是我負責的,你幹嗎搶我工作?」正當百思不得其解時,是誰提醒了她?「剛剛是誰說話?」自己學別人說完才想起屋子裡出現第三種聲音。尋找聲音來源地,樓梯口,鄧天磊正手插在褲兜里,一臉嚴肅地望著自己。「老闆?」

鄧天磊步伐沉穩地走上前,在適當的距離處停下。「好點了嗎?還有沒有哪裡難受?」溫柔如水的聲音,關心急切的表情,元芳看得眼花繚亂,她不確信自己沒有出現幻覺。

「元小姐,鄧總問您話呢。」氣氛中流淌男女之間的尷尬時最忌諱的就是空間里還有第三者。

「已經沒事了,老闆。」不好意思地低著頭後退兩步,保持更適當的距離。

也是,看你剛剛的架勢怎麼會有事?我真是糊塗了。「小陳,給她弄點稀粥。」

「好的。」現在的男人可都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反而是女人成了甩手掌柜。但不能理解的是,男人服侍女人時,兩者的關係若是夫妻非常正常,現在是什麼情況?老闆的助理為老闆的保姆煮稀粥?若是不了解情況的小陳肯定會心有不平,他知道這個叫元芳的姑娘名義是保姆,實則是老闆小姨子派來有什麼目的執行者,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是皇親國戚,這樣想著不管做什麼心裡也平衡了。

「老闆,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保姆都可以不上班,老闆為何不可?」用問句的潛台詞回答別人的問題是鄧天磊的習慣,一般情況下,只要聽到問話的出現,大家都會選擇閉嘴,自己揣摩他的真正含義,元芳卻是特殊情況,她完全聽不懂現下最流行的「潛台詞」。

「老闆應該以身作則,你都可以不上班,那我更可以不上班。」

面對元芳的對答如流,說得而且還蠻有道理,鄧天磊的臉上出現一抹興趣十足的笑,而這種笑被深深地隱藏在俊臉之後。

「說得有點道理,既然這樣,我們不如簽份勞動合同。」

「勞動合同?」不明白,又是陌生的四個字。

「你的實習期就算過了,從明天開始你正式上班,工作是我雇傭的保姆,如果你還不知道一個保姆應該幹些什麼,有兩個辦法,上網查資料或是去書店買資料。如果你在聘用期間違反保姆條例,我有權無條件開除你。」

「要是你沒有做到老闆的義務呢?」怎麼動不動就是他開除她啊?總有一條是規定她炒他魷魚吧。

「老闆的義務就是按時發工資,你怕我拖欠你工資?」

「是這樣嗎?我干那麼多活,你只負責發錢,會不會太輕鬆?」看來還沒弄清楚老闆與員工之間的差別。在這兩種稱呼上還想得到權利與義務?它唯一的公平之處在於干多少拿多少工資。

廚房間的小陳聽得他們的對話已經忍不住笑出了聲,兩個當事人毫無反應地對視著,就在廚房裡的笑聲傳來時,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小陳,並問道:「你沒事吧?」

背對著他們,強忍著笑聲,「沒事。」

既然沒事,接下來就是他們關於勞動合同之事的更深入層次的討論。鄧天磊坐下,習慣性地翹起二郎腿,現在是他想閑聊的時間,對於元芳的斤斤計較,他非常有興趣為她解答。「老闆與僱員之間的差別就是這樣,你幹活,我付工資,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就是公平交易。」

「你沒騙我?」別欺負我是來自天國,就讓我吃虧。這好像不是吃虧吧,以前幫叔叔押鏢,在刀劍口混日子,一個銅板都沒看到,現在幹活有錢拿應該是吃福了吧。「那好吧,你開多少工資?」綜合以前,元芳終於開竅了。

「你現在連保姆的基本守則都沒弄清楚還想跟我談工資?」

「不是你說的我幹活,你發工資嘛,我已經打掃衛生了,把昨天的工資給結了。」

「我可沒有日結工資的習慣。」

「你想讓我昨天白乾啊?」

「保姆除了打掃衛生,還包括洗衣做飯,從你來的那天算起,是我在照顧你的一日三餐,照這樣算,是不是你也應該付給我工資?兩個工資相抵,你還沒有做到可以拿工資的時候。等你什麼時候完全學會當好一個保姆,什麼時候再跟我談工資。」

「那不是白乾?」

「不想干可以離開。」料定她不會離開,鄧天磊才大膽的試探。

「誰說我要走了。我明白,你是老闆,我是保姆,你是老大,我是小人,除了打掃衛生,洗衣做飯,其餘時候就是你坐著我站著,你躺著我站著,你死了我站著,總之我拿著你的錢就必須低你一等,對嗎?」

「你剛剛說什麼?我怎麼樣你站著?」

好話忽悠的同時故意說了那句話,以為他沒有聽出來,元芳還是低估了馬屁背後的清醒。

「你坐著我站著。」現實狀況就是這樣,元芳還配合地用手分別指了指坐著的他,站著的自己。

鄧天磊開玩笑的時間似乎已經到了,臉上沒有喜氣洋洋,一本正經地站起身,靠近她。「別以為我沒聽見,我告訴你,任何時候我都不需要你站著,包括我死了,你也不可以站著。」

好冷,好冷,是冬天到了嗎?為何她會感到冷氣逼人?看似他的眼神波瀾未驚,實則強大的氣場已經把元芳殺死無數次。鄧天磊這句話到底意味著什麼,是恐嚇?還是另有深意。

留下元芳獨自發愣,鄧天磊轉身上樓,經過廚房時,對小陳命令著:「弄好上樓。」

「是。」小陳把他們的對話盡收耳底,端著熱騰騰地稀粥,放於餐桌,走到出神的元芳面前,用手晃了晃,喚回她遊離的魂魄。「你是我見過第一個敢這樣跟鄧總說話的女人,他老婆都不曾如此,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氣。」豎起大拇指,是讚賞嗎?

小陳會如此佩服元芳,是因為他不知道在此之前還有個笛仁潔。她們來自不同的地方,沒有共同生活過,但她們之間有著相同的習慣,對他的態度如出一轍。目前鄧天磊認為她們是長得不同,性格愛好相似的兩個人,或許時間會帶著他更加仔細地辯別她們細微的差別。

笛仁潔帶給他的是強勢,元芳帶給他的是強勢里的小女子。未來會讓鄧天磊正確的選擇到底是強勢的女人更加適合自己,還是強勢里透著小女子味道的女人適合自己。

未來,一個不確定名詞。只有隨著事情的發展才可看到眾人期待已久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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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寵妾叫元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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