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那不過是正常生理反應
就在聶傑南兩人爭執的時候,聶文遠也打算提前退席,這時陳慧走過來,身旁還跟著一個二十來歲、穿著一襲祼色長裙的漂亮女孩。
「文遠,這是徐家的千金徐馨兒,你小時候和她同學過的,還記得么?」
聶文遠明顯露出茫然的神情,倒是徐馨兒落落大方地笑了笑說:「那麼多年前的事了,聶少怎麼會記在心裡。」
「女大十八變嘛,馨兒你如今長得這麼漂亮,他一時想不起來也是正常的,伯母剛才都差點認不出來了呢。」
「伯母你這是笑話我小時候長得丑嗎?不過伯母您倒是十幾年如一日的年輕美麗,我當初不知道多羨慕聶少有個這麼溫柔漂亮的媽媽呢。」
「哈,馨兒你真會說話。」
凌靜妍冷眼旁觀,心想陳慧這是替兒子牽紅線來了呀。
不過徐馨兒高貴漂亮,為人又圓滑大方,如果是她,也會中意這樣的兒媳婦的。
想必聶文遠也察覺了,順手牽住她,客套地寒暄了幾句。
「徐家前些年將生意重心轉到x市,他們全家也搬去x市,馨兒現在想回y市發展,她說看中了你們新開發的那個樓盤,想讓你幫忙替她留套好的,朋友一場,你就幫幫她吧。」陳慧說。
買房子可是大事,這一來二去的,該是多好的交往機會啊。
聶文遠點點頭。
「行,我跟售樓部打個招呼,改天你直接去就行了。」
很輕鬆地就把這個難題推出去了。
陳慧還想說什麼,他攬住凌靜妍,「對了媽,有件事我正打算跟你和爸說一聲,我和小靜準備把婚事辦了,安排個時間,把兩家約出來好好合計一下。」
之前他提議的結婚時間,被凌靜妍以時間太緊張,來不及準備而拒絕了,所以他暫時沒把這個打算告訴家人,聞言不止陳慧,連她身邊的徐馨兒表情都有些僵硬。
「怎麼這麼突然?」她勉強笑笑:「你哥都還沒結婚呢。」
「大哥一向是我的榜樣,不過這件事上我可能要超過他了。」聶文遠不以為意的說。
陳慧敷衍了幾句,不悅地拉著徐馨兒走了,聶文遠也帶著凌靜妍離席。
走出宴會廳,凌靜妍笑道:「聶少,我覺得那位馨小姐挺不錯的,漂亮大方,又會討伯母喜歡,還是你老同學,你怎麼不陪她多敘敘舊?」
聶文遠只當她是吃醋,笑著在她腰上捏了一把說:「你在旁邊我哪敢。」
「那麼說是我妨礙你了,誒,你別送了,我自己會回去,你現在去找她還來得及。」
聶文遠撈緊她。
「別鬧了,我真的一點都不記得她。」
「那是自然啊,以前你的心裡眼底除了鍾小姐,哪還容得下其他女孩啊?」
她是故意這樣說的,一晃眼,離她當初定下的一周之期只有三天了,過去的四天里,他們極致恩愛極致甜蜜,可以說是享受著最熾熱的愛戀。
她想,是時候慢慢冷卻,然後結束這段感情了。
她已經很知足,有的人終其一生,也未必能真正愛過。
她原本也沒想過聶文遠會真的愛上她,所以這段意外的甜蜜時光,真是上天給她的一個驚喜。
然後老天爺再收回去,她也沒什麼可抱怨的。
她這一生已不奢求能得到幸福,她只希望自己離開之後,聶文遠能回到自己的人生軌道,娶一個真正適合他的女孩子,生兒育女,忘記她,幸福開心地生活。
她會獨自紀念他們這段短暫的美好時光,有了這些回憶,她慘淡的人生也不至於那麼蒼白。
這就夠了,她一向都不貪心!
聶文遠以為她還是在鬧小情緒,忽略她的語氣不善,好脾氣地笑:「這不全剩下你了嗎?你這是故意嘟嘴,想讓我親你呀?」
凌靜妍猶如一拳打到軟綿花上,繼續無理取鬧的話也沒法說出來了,無語地白著他,被他吃著豆腐拖進停車場。
驅車回去的時候,聶文遠放在儀錶台上的手機響起來,凌靜妍正好坐在旁邊,順手替他拿起來。
看到屏幕上閃爍的是個沒有署名的號碼,她將手機舉到聶文遠面前說:「電話。」
「掛了!」聶文遠瞥了一眼,毫不猶豫地說。
她掛斷後問:「誰的電話?」
「推銷的吧。」
凌靜妍眸光閃動了幾下,作為他的秘書,她平時也負責幫他處理很多來電,他平常一些來往的人都很了解,可是最近聶文遠似乎多了不少私人電話,他倒沒有刻意背著她接聽,不過都是嗯啊呀的說幾句就掛了,出於女性的直覺,她覺得剛才那個電話號碼很不尋常。
不由又令她想起不久前那通奇怪的電話,還有聶文遠身上曖昧的香水味。
就在她思索的時候,手機鈴聲又響起來,這次凌靜妍沒等聶文遠說什麼,直接就把電話接通了。
「喂……」手機里果然傳出那個令她記憶猶新的嬌媚女聲,她一挑眉,問了句你找誰,電話卻突然被掛斷了。
「奇怪,怎麼一聽到我說話就掛了?」她別有居心地嘀咕。
聶文遠表情沒什麼變化,隨口應道:「也許打錯了吧。」
她點點頭,漫不經心地記下那個號碼,然後把手機放回去。
回到家后,她趁著聶文遠去洗澡的時候,偷偷撥通那個電話,平靜地和對方交談了幾句,然後趕在聶文遠走出浴室之前,若無其事地掐了線。
晚上,又是好一番旖旎,她極力配合,好象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可是,陳慧卻沉不住氣了,第二天就單獨約了她見面。
這天早晨,凌靜妍借口昨晚累壞了,故意耍賴不肯起床,於是聶文遠慷慨地給她放了一天假。
所以接到陳慧的電話,她很爽快地去了約定的茶樓。
這次陳慧沒玩什麼心計,很直接說很不滿意她,她也不配當聶家的兒媳,讓她不要再纏著自己兒子。
她點點頭:「我會離開他的。」
陳慧懷疑地打量她,根本不相信她會這麼自覺,嚴肅地說:「我知道你會不甘心,這樣吧,我會給你一筆錢,當作你離開文遠的補償。」
「伯母,你打算補償我多少錢呢?或者說你覺得你兒子值多少?」她笑得嘲諷。
「小靜,我是很誠心和你談這件事,你這個態度就不好了。」陳慧慍怒地說:「你以前做出那麼多醜事,卻瞞著文遠,騙著他和你結了婚,就算我現在去凌家,直接退了這門親事都是合情合理的,我看在文遠的份上給你留幾分面子,不把事情鬧開,你就不要不識好歹了。」
「是,這件事上是我錯了,我對不起聶家,對不起文遠,伯母你這樣做,我一點怨言都沒有。」凌靜妍佯裝很誠懇地說:「而且伯母還願意補償我,我感激都來不及呢。」
陳慧的鄙夷明顯寫在臉上,瞅了她幾眼,低頭拿出一張支票,隔著桌子推到她面前。
「拿去吧,多的我也拿不出來,這是我所有的私房錢。」
凌靜妍低頭一看,一百萬,好大的手筆!她記得昨晚陳慧拍了件翡翠手鐲,成交價是六百萬。
她接過支票,撣了撣,嘻笑著說了聲謝謝,然後折起來收進包里。
「這件事你知我知就行了,文遠那麼忙,就不必讓他煩心了。」陳慧嚀囑。
「放心吧,江湖規矩我還是懂的,收了你的錢,自然明白怎麼做。」她嘻皮笑臉地說。
陳慧在心底翻了個白眼,更加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走出茶樓,凌靜妍又撥了個電話,神色平靜地對著手機說了幾句,然後召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y市第八醫院。」她對計程車司機說出目的地,然後靠到座椅上,沉默地瞅著窗外。
已是六月了,一年已差不多過去一半,她想起去年的這個時候,聶文遠還和自己若即若離。
他就象是車窗外那抹耀眼的陽光,看上去近在咫尺,其實卻那麼的遙遠。
隔著無法觸摸的距離。
就算她終於能走近他的心底,卻悲哀地發覺,這是因為到了分離的季節。
他們終究是情深緣淺。
她不是沒想過爭取,說她自卑也好,說她有自知之明也好,她也恨自己太清醒,怎麼就這麼輕易地放手了。
她和聶文遠的開始就是一場協議,也許從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他們不可能走得長遠。
如果不是因為演戲,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會有開始。
常松的威脅,陳慧的反對,不過是更加印證了這一點。
他們根本就不配!
所以,她又有什麼理由來堅持呢?
計程車無聲地停到目的地,她下了車,看著人來人往的醫院大門,深吸一口氣,然後平靜地走進去。
她本來是準備去住院部的,但是沒走多遠,意外地看見顧航。
他是帶女兒來複診的,四歲大的女孩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小,被他輕鬆地抱在手裡,頭上纏著紗布,睜著雙大眼睛四下瞅著,看上去楚楚可憐。
兩人面對面正好碰上,她笑著走上前,打了個招呼。
「果果好點沒有?」她叫著顧航女兒的小名問。
小丫頭眼睛一眨流下淚來,抱著顧航的脖子叫:「不打針,我不打針。」
看來是被上回進醫院縫針鬧怕了。
顧航無可奈何地抱著她,怎麼哄都哄不下來,凌靜妍只好拿出僅有的一點女性溫柔,幫他一起鬨著。
另一邊,骨科病房裡,齊悅踮著一隻腳,一瘸一拐的在那裡整理東西,在她彎腰拿地下的行李袋時,突然一個重心不穩,身子一歪,眼瞅著就要摔一跤,緊急關頭,一雙手從後面伸過來,穩穩將她扶住。
「你的腿還沒好利索,幹嘛急著出院?」溫潤的男聲從她身後傳過來。
齊悅扭過臉,聶文遠隨即鬆開她,扯過一張椅子讓她坐下。
「我已經在醫院呆了快兩周了,也好得差不多了。」齊悅說,可恨的是她住院這麼久,聶文遠竟然都狠心地沒來看看她,頂多就是在電話里關心幾句,如果不是她吵著出院,估計他還不會出現。
「我剛才問過你的主治太夫了,他說你的腿傷還需靜養,實在不想住院的話,就回家好好調養,然後定期來做復健。」
「哪能靜養啊,在醫院住了這麼多天,我那份工作都丟了,隨時都要去睡大街,我這勞碌命,哪敢再休息啊。」
她都說得這麼可憐了,聶文遠如果憐香惜玉,一定會有所表示的,替她安排房子或者工作什麼的都行啊,可惜她等了一會,對方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李阿姨呢?」他問。
「我讓她替我去辦出院手續了。」
聶文遠點點頭:「我會讓她繼續照顧你一段時間,錢的事你放心,就當我撞傷你的賠償。」
齊悅板起臉來。
「聶先生,我知道你有錢,不過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她是能用錢打發的人嗎?她要的不僅是錢而已。
說完,她佯裝生氣地站起身,作勢又要去收拾行李,不知是起身太急還是磕到椅子腿,呀了一聲,不偏不倚地朝聶文遠跌過來。
她的手也就勢抓住他,聶文遠還沒會過神來,就被她纏得緊緊的。
「有沒有撞到哪?」他只得問,不著痕迹地想推開她。
齊悅雙手圈住他的腰,驚魂未定地抬臉,全身的重量都壓到他身上,有幾分喘氣地說:「不好意思,又麻煩你了。」
「我去找醫生替你檢查一下。」
聶文遠邊說邊扶著她往病床邊走,但是齊悅只用一隻腳點地,幾乎大半個身子都吊在他身上,小巧的身子倚在他懷中,兩人艱難地移動著,從背後看上去,姿式特曖昧。
只挪了幾步,齊悅突然停下來,視線飄向病床門口,聶文遠感覺不對勁,也轉過臉一瞧,然後愣住了。
凌靜妍站在病床門口,神色淡漠,冷冷瞧著他們。
這一幕原本是凌靜妍自編自演的,可是此刻看清齊悅的長相,她的小心肝還是被狠狠撞了一把。
太像了,如果不是聽說了鍾愛唯正在國外度蜜月,她第一眼簡直就要認錯了。
但是看到齊悅那閃爍不定的眉眼,故弄風騷的姿態,她立刻分辨出,這不是鍾愛唯。
原來鍾愛唯的贗品也能得到他如此精心的呵護啊,剎那間,她突然分辨不出自己的心情。
似乎是失落,也好像是放鬆。
這下,她應該可以走得安心了吧。
聶文遠馬上反應過來。
「小靜,你別誤會!」他急忙將齊悅的來歷解釋了一番。
「是啊,聶先生他是個好人,不僅沒責怪我亂闖紅燈,還負擔了我所有醫藥費。」齊悅也識趣地附合,只是聲音軟綿綿的,嬌媚柔美,聽到女性同胞耳朵里絕對不動聽,再加上她還是柔若無骨地賴在聶文遠懷裡,怎麼看怎麼彆扭。
她覺得自己成功一大半了,從昨晚凌靜妍親自給她打電話起,她就知道已經成功離間了他們。
雖然是凌靜妍主動找她的,但結果都一樣,她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她在電話里故意暗示自己和聶文遠的特殊關係,不過凌靜妍只是淡淡一笑,直接讓她配合自己演今天這場戲,她雖然有點奇怪,但還是開心地答應了。
她想,如果這個討厭的的女人肯自動消失,她有的是手段勾得這男人對她死心塌地。
比起陳慧那點酬謝,當然是傍上聶文遠撈得更多,她倒沒打算他真能娶她,順利當上闊太,有了凌靜妍這個前車之鑒,她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
看看,她當初只是借聶文遠替她辦手續的機會,從他隨手擱在一旁的外套里偷了他的電話,就讓凌靜妍誤會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她這麼聰明的女人才更值得男人疼。
借著勾住聶文遠的機會,她上下打量凌靜妍,越看越覺得自己比她強很多。
「我沒誤會啊,你們繼續。」凌靜妍卻沒再看她,笑了笑,轉身就往外走。
「小靜!」
聶文遠迅速將齊悅推到病床上,轉身追出去。
齊悅有點小失落……把她當什麼了?這一下推得可真不輕。
「小靜,你相信我。」聶文遠在醫院的綠化帶旁追上凌靜妍,扯住她的胳膊,低聲說:「我們真的沒什麼。」
其實最初的震驚過後,凌靜妍就釋然了,雖然對那晚的電話還存有疑惑,但她心裡還是信任聶文遠的,可是這是她好不容易製造的機會,怎麼能輕易放過呢,當時手一甩,僵著臉說:「相信你什麼?如果你們之間沒什麼,需要向我解釋么?」
聶文遠啞然,是啊,他只是本能地覺得凌靜妍會生氣,所以就道歉了。
「小靜……」
「你追出來做什麼?」凌靜妍打斷他:「傷了腿的又不是我,你怎麼能把她一個人扔在裡面?」
這話聽上去酸溜溜的,聶文遠以為她吃醋,伸手又來牽她,以為哄幾下就好了,沒料到她一閃手避開,退後一步說:「文遠,你不問問我怎麼會正好來這兒嗎?」
是啊,她今天不是在家休息嗎,難道是跟蹤自己來的?
聶文遠蹙起眉,卻聽到她說。
「正好,我也有一件事想跟你說,我找到新工作了,過兩天就會離開y城。」
「不可以。」他擰緊眉心:「你想走我同意了么?」
「笑話,腿長在我身上,我去哪需要你同意?」
「凌!靜!妍!」他怒了,一個字一個字叫她的名字,這是什麼情況,今早都還好好的,她這又是鬧的哪出?
「跟我回去!」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想回去說清楚。
「放開我!」
凌靜妍努力掙扎著,醫院裡不少人都向他們望過來,聶文遠一把將她扯到懷裡,貼著她的鬢角說:「不想我在這動粗,就乖乖聽話。」
她惱恨地瞪著他,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邪惡了。
回去就回去,怕你啊。
她轉過臉,無所謂地說:「行,不過你離我遠點,我怕被我男人看見了會誤會。」
男人?
聶文遠臉黑了,除了他以外,她還敢在外勾搭誰?
「誰是你男人?」他扣著她的腰肢問,她皺緊眉,感覺他手上力道大得似乎要把自己的小腰板擰斷了。
「我看這就不需要介紹了,」她嘴硬地說:「雖然我男人很大度,可是我不想因為你讓他吃醋,所以我們之前那那個婚約也趕緊取消了吧。」
「想不到你如此體貼啊。」聶文遠這時以為她在鬧情緒,所以語氣還算平靜的說:「那我更得見他一面了,看他是不是真的象你說的那麼好,值不值得我退讓。」
「聶少,我們一早就說好了的,如果對方找到新的歸宿,不得干涉對方的選擇,你現在是想反悔了么?」
「我什麼時候同意過……」
正說著,顧航抱著女兒走過來,也不知是他們鬧出的動靜太大還是正好路過,小丫頭弱弱地叫著:「凌阿姨。」
聲音不大,但把兩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
凌靜妍趁勢推開聶文遠,走到顧航身邊問:「看完醫生了?」
小丫頭眼睛還濕漉漉的,癟著嘴縮在顧航懷裡。
顧航朝聶文遠的方向瞥了一眼,沒來得說話,凌靜妍卻突然挽住他的胳膊,他眼神閃爍了幾下,把準備打招呼的一句話咽了回去。
「果果,阿姨帶你去吃肯德基好不好?」凌靜妍側過臉,向被他攬在身前的小丫頭溫柔地說。
小丫頭有點興趣缺缺,不過美食的誘惑還是比較大,猶豫著點點頭。
顧航又瞅了聶文遠一眼,正準備挪動腳步,後者過來攔住他們。
「就是他?」這句話他是朝著凌靜妍問的。
後者沒吭聲,只是圈緊顧航的胳膊,顧航一隻手抱著女兒,一隻手挽著凌靜妍,冷眼望去,就像是溫馨的三口之家。
聶文遠不爽地眯起眼。
「顧總,你自便吧,我有點家事要處理。」
他說完,也沒等顧航反對,用力扯著凌靜妍的胳膊,拉扯了一下將她拽到自己懷中,鎖緊她的腰肢就往外走。
「凌阿姨……」小果果叫,不是說請自己吃東西嗎,但是失望地看到她被那個「兇惡」的叔叔拉走了,忍不住嘴巴一癟又哭起來。
顧航若有所思地瞅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拍著她的背哄著:「果果乖,爸爸帶你去吃肯德基。」
另一邊,聶文遠拽著凌靜妍,一把將她塞進車裡,鎖緊車門,一鼓作氣將她帶回家。
「鬆手!」下車的時候凌靜妍還在掙扎,氣惱地質問:「我還有事呢,你憑什麼把我拉回來?」
「憑什麼?憑我是你老公!」
「隨時就不是了。」
「那就等隨時以後再說!」
正好電梯門開了,聶文遠一把將她扯進去,裡面本來有一個中年女子,被他極有氣勢地瞪了一眼,咕嚕了幾句退出來。
「你千挑萬選的好男人,就是那個老傢伙,還帶了個小拖油瓶?」聶文遠拖著她的手腕不放,將她推到電梯壁上,湊上前去,面對面地質問。
「他還不到四十歲,正當壯年你懂不懂?」凌靜妍瞪著眼叫:「象他這種年紀的男人才知道怎麼疼女人,你這種連戀愛都沒談過的人是不會明白的,有個便宜女兒更好啊,女兒是父母的小棉襖,那孩子不知道多喜歡我呢……」
一番話說得聶文遠眼睛都紅了。
「想要女兒我也可以啊,而且絕對比他有心有力!」
說完他就俯下臉去,捉住她的嘴唇。
野蠻的,狂燥的,帶著不顧一切的怒氣,她唔唔叫了幾聲,張嘴準備咬他,卻被他敏捷地扣住下頜,舌尖一轉席捲進去。
她臉無法動彈,只得伸出小手去捶他,卻被他身子一擠,緊緊壓到電梯壁上,灼熱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鎖住她所有動作。
熟悉的氣息,一點一點從她的鼻息之中,蔓延到全身。
他的手臂,逐漸的用力,炙熱的侵蝕她的肌膚。
最初,是在宣洩自己的怒氣。
可是宣洩到了最後,卻演變成為了柔情。
他怎麼可能相信她會愛上別的男人。
而且還是那個顧航。
她一定是氣自己沒把齊悅的事情向她坦白吧?
這樣一想,他的吻就更投入了,絲絲縷縷的低吟,從兩人唇齒之間溢出來。
如果不是電梯突然停下來,她也因幾乎窒息而用力推著他,他還捨不得鬆開,低頭瞅著她脹得通紅的臉頰,隨手一撈,迅速按開密碼鎖,將腳步都已經浮軟的她拽進屋去。
看到他腳步不停地把自己往客廳裡帶,凌靜妍緩過一口氣來,又用力推他:「放開我!」
「比起那個老男人,你不覺得我們更合適嗎?」他將她扔到沙發上,帶著幾分戲謔地問:「剛才我吻你的時候,你不知多投入,那個老傢伙沒法給你這樣的激情吧?」
「聶少,那不過是正常的生理反應罷了。」她喘息著冷笑:「只要是只動物就具有的本能!」
動物?
聶文遠突然妖嬈一笑,本來濕潤如玉的男子,此刻帶著一種絕美的姿態。
凌靜妍窩在沙發上,目瞪口呆地瞅著他一粒粒解開自己的衣鈕,唇角挑著一抹誘惑的弧度,瞅著她,慢慢袒露自己精實有力的胸膛,然後是褲帶。
最後,他俯下身,壓到她身上。
「那就給你,最真實的反應。」
安靜的屋中,他的聲調清淺又迷人,漆黑的眸子綻放出妖冶萬分的光彩,把她擁入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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