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偷襲與逆襲
胡悅寧在攝政公園東街的這處臨街公寓是榮紫衣幫她找好的,按她的要求,三室一廳的格局。平時她帶著pocky兩人睡在主卧,不過pocky擁有自己的床;另一間卧室做為客房和儲藏間使用,還有一間房則是做胡悅寧當作書房使用。
今天晚上元卿理所當然地入住了客房,成為了入住這間客房的第二位客人,第一位是瞞著老媽偷偷跑來英國看老姐的胡欣寧。榮紫衣的寓所離這邊不遠,而原陌開則是很少來英國,就是過來也都是借住在榮紫衣那邊或是直接下榻賓館,所以這兩位大老爺們從沒在胡悅寧這邊住過。
我們的元大公子先是老老實實地待在床上聽話的裝睡,等到胡悅寧離開並將客房門關上,聽了一會客廳沒有什麼動靜了,便一下子從床上躍了起來,目標客房北牆的一面六門衣櫥!
很好!沒有那個姓榮的衣服,也沒有其他尺寸的男裝!當然他們家小小男子漢pocky的衣物除外!
打開衣櫥門,仔仔細細搜索了一番后,確認沒有可疑的同性衣物,剛剛他在浴室里也沒有發現有男人的洗漱用品,元卿這才舒了口氣。
其實倒並不是說他不相信胡悅寧的為人,他是不相信他昔日里的狐朋狗友榮紫衣!要知道,在處理男女關係這檔子事兒上,榮紫衣較之他而言,那是絕對的有過之而不及的!
想他元大公子好歹性取向明確,那一位可是男女不拘的!要不怎麼會有胡悅寧當初在雲頂頂樓套房上瞧見的那一幕先生or先生or先生的精彩戲碼呢。
紅色警報宣布解除,現在可以進行下一步行動了!不過,暫時還要等等,他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中……
胡悅寧好不容易打發掉了元卿終於回到了自己溫暖舒適的床上,本想著美美地睡上一覺,可老天就是註定要她今天睡不成。
不知道怎麼了,她是越睡越難受,身上感覺好重,頭腦昏昏沉沉,渾身乏力,全然一副鬼壓床的癥狀。
鬼?壓床!胡悅寧可以說是一下子給驚醒了。
月光透過紗幔朦朦朧朧地映照了進來,自己身上可不就是伏著一隻鬼么,還是一隻色中惡鬼!
「元卿!你干唔……唔唔……」胡悅寧又驚又怕,她的思緒還沒從鬼壓床的懼怕中恢復,猛地睜眼瞧見自己的床上,哦不,自己的身上撐著一個人影,若不是屋裡一角還開盞小夜燈,她真的會被他給嚇死!
見胡悅寧一時失控地大叫出來,元卿眼明手快地捂住她的嘴,探低脖子在胡悅寧的耳際輕聲道:「噓!pocky還在這裡,別吵醒了他!」
見胡悅寧一愣後點點頭,他這才移開手去,卻是慢了一拍,胡悅寧難得發力及時張嘴就是一口咬住了他的右手大拇指根掌。
「小寧兒,你!」元卿吃痛,卻見胡悅寧柳眉倒豎,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模樣,居然又扯開嘴皮一笑,「你這是有多想我啊?這架式真恨不得將我吃進肚子里去,嗯?」
一聽他這話,胡悅寧一個機靈,忙鬆開了牙,元卿曬笑道:「母老虎!」這才得以虎脫手。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胡悅寧又氣又恨,偏生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她的剋星,油米不進,軟硬不吃。
「你說呢?」元卿壞壞地輕笑道,「半夜摸過來,說文藝點,咱就是要偷香劫玉,說通俗點嘛,就是想要干……你咯!」
「你!」胡悅寧見他說著就又要伏下身來,忙又道:「你瘋啦!pocky在這裡……」這個臭流氓太沒有下限了,居然還想在自己親生兒子面前來一場限制級的表演!
「沒事兒,pocky不是已經睡著了嘛!」元卿故意嚇著她,他整個腰腹以下都緊緊地貼在胡悅寧的身上,兩隻大長腿更是將她的兩條小細腿壓制的死死的,說著只單手撐著床,另一手還不停地於她的頸脖和耳廓之間來回撫動,氣息更是流連於她的鼻之間,「或者,你去我那間?嗯,那樣也挺不錯,至少你可以放心地叫出聲來,那樣你會更舒服,嗯?小寧兒……怎麼樣……」
看著元卿的薄唇一張一合,吐露出的全是這等惱人心扉的話語,胡悅寧越想越鬱悶,越聽越意亂……不成,一定要想個法子堵住他這張鳥嘴才行!再聽下去,感覺就好像她是那聽到了唐三藏念的金箍咒的孫猴子!
而她現在整個四肢都被這個「唐三藏」鉗制信了,似乎唯一可以派上用場的就是剛剛成功咬住他手掌的這張嘴了!
口隨心動,胡悅寧當即使勁微微抬起頭,學著元卿以前的樣子,小舌鑽進男人的嘴,在他的牙齒上反覆刮幾下,再趁著他喘息的空當,直直探進他的口。
許是元卿有睡前刷牙的好習慣,所以現在他的嘴裡仍有種牙膏的薄荷味道,這一點到時讓胡悅寧可以給他點個贊。不過她的舌頭可並不溫柔,在他的嘴裡如同興風作浪的魚兒,翻騰攪合,最後纏住他那溫軟的舌,變著法兒地折騰。
讓你來煩我!讓你不讓我睡覺!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kitty!我……我折騰死你!胡悅寧於心里恨恨道。
元卿的眸子晶晶亮,這丫頭,學以致用,倒的確是悟性十足。胡悅寧也越吻越來勁兒,她怎麼能不來勁,頭一回反守為攻就佔盡了風頭,她小小的虛榮心哪裡是獲得了一下下的滿足,那簡直就是成就感十足吶。
胡悅寧用力地吮,似乎想要吸光元卿嘴裡的空氣,只是她吻得太投入,渾身早就輕飄飄軟綿綿的,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逼近。
元卿早就改為半抱著胡悅寧的姿式,在她背後不斷遊走的大手一路煽風點火,這讓本就一身酥軟的胡悅寧更加柔了下來,待到胡悅寧徹底認清戰況之時,正是他的大手覆上她的兩團火熱之時。
胡悅寧的舌還停留在元卿的嘴裡,感覺到自己的胸部又一次被人襲了,她大驚,迷離的眸子瞬時緊起來,瞪圓,不可思議地盯著元卿,嘴裡也開始「唔」出聲。
胡悅寧又開始想著要扭著掙脫元卿的懷抱,更想要從他的嘴裡撤出來,結果自己竟像是被他給死死鉗住了一樣,絲毫動彈不得。
胡悅寧這才開始後悔,漫天悔意如同她體內不斷燃起的**一般,燒得熊熊而又旺盛,勢頭兇猛。胡悅寧開始難過,更難受,這種悔恨和**交加的感覺實在是太難熬。
我們的女戰士胡悅寧同志在被敵軍囚困了長達數分鐘后,在被敵軍的舌頭以及大手猥、褻了不下數輪之後,決定進行絕地反擊。
胡悅寧忍住從胸前傳至全身的過了電一樣的酥麻,眸子變得清明起來,被箍在元卿懷裡的手使了使力,腿硬是超上頂了頂,下一瞬,兩個人便在寬大的大床上滾做一團。
胡悅寧本以為他們會保持著原來的方向,這樣一來她便會壓在元卿這個混蛋的身上,結果她卻始終算計不過那隻大尾巴狼,翻滾一圈的瞬間,元卿輕巧翻了個身,胡悅寧又順利地被他再一次壓在了身下。
胡悅寧的背再次直接觸在絲質床單上,微涼,跟自己渾身的火熱格格不入。胡悅寧困惑地眨了眨眼,明明是自己咬緊咬關的背水一戰,怎麼這應該是逆襲的戰勢……轉眼就顛倒了?這……這不科學!
胡悅寧心有不甘,想要掙扎出來扭轉大局,卻被元卿瞬間鉗住了兩手牢牢握在一起,他的身子,更是不由分說地緊緊壓住她的一切。
朦朧的月光里,被男人壓在身下的女人兩頰緋紅,眼睛躲閃著四處亂瞄,最後卻被男人身上的低氣壓駭住,乖乖地收了神色,看進男人的眼。
戰局已然穩定下來,勝負已分。元卿狠狠地啄了啄胡悅寧的唇,「還敢不敢再想著廢我了?」
「什……么……」胡悅寧躲閃著。
「你剛剛大腿頂哪了?嗯?」元卿才不讓她逃避,他不停地啄著那兩片香甜,空隙之中還能有餘地的指揮著:「小寧兒,你太狠心了!廢了我,你下半輩子的性福大任可怎麼辦呢?」
胡悅寧聞言,面色一囧,「你在胡說什麼!」
只是她一激動,嗓門就不由自主地放大,另一邊小床上的pocky突然咂咂了嘴,讓胡悅寧又是一個驚嚇,頓時禁聲。
好在pocky應該是睡夢當中,估計是夢見了自己繼續白天的美好生活在大啖冰淇凌呢,咂咂了嘴,又翻了個身便又沉沉地睡去。
胡悅寧身體僵了一會硬是不敢再有大舉動去推開仍在她臉唇上胡作非為的元卿,等到pocky翻過身子便不再有動靜之後,才緩過勁來,心有餘悸道:「元卿!你在作死啊,差點吵醒pocky!」
元卿見到她這故作聲勢,卻又怕吵醒pocky,不得不小小聲的怒斥,輕笑出聲:「小寧兒,你現在學會惡人先告狀了啊,剛剛明明是你動靜太大的吵到pocky的,怎麼到頭來還怨我了?」
胡悅寧羞赧地歪過頭,心裡卻忿忿不平地畫著圈,斤斤計較,小肚雞腸,心胸狹隘,睚眥必報,腹黑冷血,淡漠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