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大結局(上)
章節名:第一百二十四章大結局(上)
「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空蕩蕩的會議室中衛晴面色冰冷的合上文件夾,扭頭看向以勝利之姿高坐首位的衛士雄
「晴晴,你在說什麼?二叔怎麼聽不懂?」衛士雄故作疑惑。
「二叔,事情都到這地步了,你還有什麼好裝的。還有對我裝的必需要麼?」衛晴聲音冷,看向衛士雄的眼神更冷。
此前的董事會,她已萬事具備,只等著把他拉下台,可卻沒想到他老謀深算斧底抽薪,竟然讓自己輸得慘不忍睹。果然,暖暖說的是對的,這隻老狐狸不是那麼簡單,終歸是自己太大意,才會弄得如此狼狽不堪。
衛士雄將手中才抽了沒兩口的雪茄在煙灰缸中摁熄,起身行至衛晴身旁,居高臨下道「你不愧是你父親的女兒,這倔強性子簡直一模一樣。想當初若不是他死咬著我賬務上的事不放,又怎麼會落得個慘死的下場。而你今天竟然還走上了他的老路,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果然是你害死我爸的。」衛晴激動的站起身,她懷疑有證據猜測是他做的是一回事,但他親口承認又是另一回事。
「他可是你大哥,你竟然下得了手!」衛晴雙眼發紅的怒視著衛士雄。
「大哥?」衛士雄臉色一沉,恨聲道「他若當自己是我大哥,又怎麼會死抓著我不放。他自己根本就沒將我這個弟弟放在眼裡,用盡一切辦法把我趕出長風才是他的目的。」
「你自己犯下的錯竟然賴在別人身上,真是無恥!」
「哼,無恥?」衛士雄諷刺陰冷的眼神在衛晴身上凌遲般遊走著「明明已經恢復了記憶,卻要欺騙自己的二叔,甚至暗中害自己的二叔,難道這不是無恥?」
「所以,你一早就布好了陷井就等著我往裡面跳?」此時再否認已無必要,衛晴心頭冰冷的看著自己的二叔。
「沒錯,對於敵人我向來不會仁慈,就算你是我侄女也不例外。」衛士雄冷冷的看著衛晴,說出的話不帶半分情面。末了拍了拍掌,立即有幾個男人推門而入,衛士雄淡淡道「將小姐帶回別墅好好看著,沒我的命令不準任何人接近。」
衛晴在房間里焦及的走來走去,門窗已全被反鎖且外面還有人守住,所有的通訊設備也被沒收,可以說,她現在就是砧板上的肉只能等著被衛士雄宰。
正當她心急如焚時,門外響起了打鬥聲,衛晴趕緊上前幾步將耳朵貼在門上注意聽著外面動靜。沒錯,的確是打鬥聲。難道是有人來救自己了?
會是誰呢?暖暖?
然而門被人從外面打開的那一刻,衛晴還來不急看清是誰便被來人擁入胸膛,那人強烈的心臟跳動連帶著她的心臟也開始亂了節奏。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耳邊是他如釋重負帶著慶幸的低喃「還好你沒事,還好你沒事。」
「顧凡。」衛晴顫著雙手環住他的腰,雖然她心底千百萬的期待著顧凡能突然出現來救她,但理智卻告訴她這是不可能的。原因除了自己拒絕了他外,他還被暖暖支去了韓國。而現在他卻意外的出現在自己眼前,就這樣霸道的被他擁入懷中,讓她感受到發自心底的安全感。
「對不起,我來晚了。」顧凡用力的擁著她,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再也不分開。
「你怎麼會來?」縱然衛晴已被顧凡強力的雙臂圈的透不過氣,但她卻只是更用力的貼緊他,深深的汲取著來自他身上的溫暖。
「怎麼會來?」原本顧凡見到她被激動喜悅沖淡的怒火瞬間涌了上來,鬆開擁著她的雙手改扶住她的肩與她雙眼對視,咬牙切齒道「你還有膽問!若不是柳暖打電話讓我回來保護你,你現在有危險了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男人?遇事竟然把我推開,獨自一人承擔,還將自己擺在了危險的位置。」
顧凡如此一說,衛晴便明了自己已經恢復記憶的事暖暖應該也和顧凡說了。當下難得的有些底氣不足的低下頭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存心想氣死我。」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把你牽扯進來,想要自己解決而已。」衛晴說到後面見顧凡的面色沉的像暴風雨來臨來的節奏,聲音已小的只有自己才能聽見。
「你這女人…」顧凡真不知現在應該把她吊起來打一頓還是應該溫柔耐心的給她做思想工作,氣過怒過後,顧凡直接抬起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兇猛而激烈的吻帶著強勢霸道如過境颱風席捲著衛晴理智,讓她忘記了反應的同時甚至忘記了呼吸。
「你想憋死自己嗎?笨女人!」顧凡看著臉憋得通紅的衛晴趕緊離開她的唇瓣讓她換氣。
衛晴紅著臉大口大口的喘氣,心頭懊惱不已,自己怎麼連換氣都忘了,難道真的腦袋被撞笨了?
想到此,衛晴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范雅!她最近一心忙著對付衛士雄,竟然連這麼重要的事都忘了。那個女人不知有沒有做出傷害暖暖的事?
「對了,范…」衛晴原本想直接說范雅,但又想著他們可能還並不知道範雅整容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於是改口道「整容后化名成林沛寒住在暖暖家的范雅現在如何了?」
「那個女人,她已經葬身鯊腹了。」顧凡提到范雅時雙眸變得陰狠,若不是那個女人,晴又怎會受那麼多的苦。
「葬身鯊腹?這是怎麼回事?」衛晴驚訝不已。
「先離開這裡我再告訴你。」顧凡牽著衛晴便往外走,然而剛走到門口,正巧碰上接到消息帶著人匆匆趕回的衛士雄。
兩方人馬在別墅門口對峙,顧凡帶著人凜然站在台階之上,而衛士雄則氣勢洶洶的帶著人站在十步開外的台階之下。
「想走,沒那麼容易。」衛士雄惡狠狠說道。
「容不容易不是你說了算。」顧凡冷然一笑打了個響指,身後幾人直接掏出槍對準衛士雄的人。
縱然衛士雄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但也僅止於商場,如此多的槍口對著自己還是有史頭一遭,因此,雖然咬緊牙關止住自己想要轉身而逃的衝動,但仍是雙腿打顫,面色泛白。
「我…我告、告訴你,這可是…法、法治社會,殺人是、是犯、犯法的。」衛士雄很想說得底氣十足,但無奈心底實在太過害怕,整句話說得磕磕巴巴還夾雜著牙齒打顫的聲音。
「殺人犯法,難道私自對他人進行囚禁限制行為自由危害人身安全就不犯法?衛董的思維可真是奇特。」顧凡冷笑著說著,隨即不再理會他帶著衛晴坐進了停在別墅旁的車裡,手下幾人則直接上前將衛士雄架進了另一輛車裡,他帶來的手下縱然想上前保護他,但在槍的絕對威懾力下,也只得作罷。
「你打算怎麼處置他?」衛晴。
「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顧凡。
「把他送去警局吧,他當年害我爸還有虧空長風資金,他必需付出代價。」
「就這樣?你不覺得把他送進警局太便宜了么?」
「不,我要讓他在絕望中體會監獄中的孤獨寂寞永無出頭之日的活著,這才是對他最好的折磨。」
「好,一切都聽你的。」
回到顧凡住處后,衛晴先回房裡去洗了個澡,除了在別墅時顧凡失控狠吻了她,之後他並沒有表現出如何的怒氣來,衛晴也就漸漸放下心。但當她出了浴室見顧凡圍著浴巾坐在床邊滿臉似笑非笑的挑眉等著她時,衛晴突然想到了四個字秋後算帳!
「呵呵,你洗好澡了啊?」衛晴說著的同時腳跟一步一步的慢慢向後挪著。
「怎麼,你還要去洗?」顧凡看穿了衛晴想退縮的企圖,直接出聲戳破。
「哈,哈哈,怎麼會。」衛晴又在顧凡戲謔的眼神下一步步的挪了回來。
「是老實交待,還是要我嚴刑逼供?」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個道理我懂。我主動坦白,希望您能寬大處理。」衛晴立即端正態度。
「說。」顧凡抬抬下巴示意她繼續。
「其實…我養傷期間腦海里已隱隱有些片斷畫面,只是很模糊不太清楚,你把我帶回來那天熟悉的環境加上…你,我就多多少少恢復些記憶了,而且我在房裡翻到一本我寫的日記,裡面記錄了一些對我來說比較重要的事,這便更加有助於我的記憶復甦。」說到這裡,衛晴小心翼翼的覷了眼顧凡,見他仍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只好硬著頭皮繼續道「正好衛士雄在拍賣場發現了我的異常,就派人來私下接觸我,我就…將計就計。」
「完了?」
「完了,後面的你就知道了。」
「嗯。」顧凡點點頭站起身來,慢悠悠的向衛晴行去,腰間鬆鬆跨跨的浴巾隨時都有滑落的可能。
「你、你要做什麼?我可、可是都、都招了。」衛晴結結巴巴的往後退,結果退了沒幾步後面是衣櫃退無可退。
「嗯哼。」顧凡單手撐在衣柜上,將衛晴困在自己光潔緊實的胸膛間,「所以,現在應該是你為所犯的錯誤進行深刻檢討的時候。」
「我都主動招了,應、應該寬、寬大處理。」衛晴雙手抵著顧凡灼熱的胸膛,手剛放上去就被燙得收回來,可手一松那胸膛又貼得更進,只好又再次放上去抵住。
「所以,我只讓你進行檢討。」顧凡溫熱的氣息輕繞在她的耳邊,惹得她身子輕輕一顫。
「怎、怎麼檢討?」衛晴腦子已經開始發昏。
「你說呢?」顧凡再湊近,鬆鬆跨跨的浴巾終於從他精瘦的腰間滑落。
終於,衛晴也悲憤的知道了該如何檢討。
「暖暖,怎麼了?」衛晴在柳暖身旁問道。
她回來后三人小聚了聚聊了聊各自的近況后,便約好今天來陪暖暖試婚紗,她和季婷順帶試伴娘禮服,但她總感覺暖暖在時不時的走神,就像現在,坐在鏡前又開始發起了呆。
「晴妞,我最近總是心慌得厲害,越到結婚的日子我越是心慌,你說會不會是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柳暖捂著胸口悶悶的說道。
「不會是婚前恐懼症吧?」這時季婷從試衣間里出來,一邊擺弄著禮服一邊回道。隨即又皺了皺眉道「不可能啊。一般患婚前恐懼症的都是壓力過大對婚後未來沒什麼信心導致的,雷大總裁對你那麼好,他的家人也把你當個寶,我實在想象不出你有什麼壓力和恐懼的。會不會是因為懷孕的原因?」
「不是。」柳暖很肯定的搖了搖頭,最初她也是這麼以為的,但近來越發的心頭慌亂早已遠遠超過了懷孕會引起的程度。
「你有告訴雷大總裁嗎?」衛晴想了想問道。
「沒有,他最近為了婚禮的事很忙,我不想讓他擔心。」
「但你現在懷了孩子,老是這麼心緒不寧的對寶寶也不好啊。」
「我去打個電話。」柳暖說著拿了電話到休息室外的陽台上去,撥通電話后連她自己也弄不明白的心底竟然有些緊張的等著那邊的接通。
第一遍沒人接聽,第二遍沒人接聽,柳暖心頭的緊張達到頂點,直到第三遍那邊終於傳來了雷展風獨特的她銘記於心的嗓音,終於,提著的那顆心放了下來,柳暖長長的呼出口氣,略有些噌怪意味的道「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害她…這麼擔心!
「剛剛手機放在外套里沒聽到,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嗎?」雷展風溫潤的聲音傳進柳暖的耳中,總算讓她慌亂的心暫時平靜下來。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柳暖有些故意鬧彆扭似的說道。
「當然不是,只要夫人想找我,隨時都可以。」雷展風的聲音透著包容寵愛的淡淡笑意。
「哼,這還差不多。其實打電話給你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柳暖帶著些微彆扭的說著,掩飾性的咳了咳又道「那個…注意休息,別太累著自己了,還有,注意安全。」這個是最重要的!
「謹尊夫人指令。」
「嗯,就這樣,掛了。」柳暖飛速掛掉電話。然後轉身進了休息室。
「踏實了?不心緒不寧了?不胸悶了?」季婷和衛晴兩人打趣的看著柳暖。
柳暖懶得理會兩人,直接拿起一旁的婚紗進了更衣室。
雷展風看著手中剛被掛斷的手機通話,唇邊瀰漫起濃濃的笑意,她的暖暖似乎終於學會黏人了呢!心頭不可抑制的湧起滿滿的成就自豪感。
「老闆,這些東西放哪裡?」搬東西的工人對雷展風問道。本來這些事交給下面的人去做就行,但雷展風為了將婚禮的每一個細節都打造的幾近完美,於是親臨現場進行監督指導。
終於,時間到了十月八號這天,舉辦婚禮的地點在康莊別院所屬的一大片草坪上,現場所有玫瑰花均是由飛機從法國空運過來,此時還帶著露珠,而紅毯上方則由大甲駕著直升機盤旋著待新人走紅毯時花瓣從高空撒下。
雷展風一身純白的西裝風雅卓然,靜靜的站在紅毯的盡頭等待著他的新娘到來。紅毯兩旁的賓客在為新郎的帥氣出眾所折服時也不禁期待起未出場的新娘來,暗自琢磨著,該是怎樣芳華絕代的美人才能配得上這樣風姿出眾的男人。
未讓眾人久等,新娘已披著頭紗在其父親的引領下款款而來,只所以說是領引,是因為新娘竟然有數十人?!
眾賓客傻眼!
柳雲峰頗有些幸災樂禍的上前對面色鬱郁的雷展風道「賢婿啊,不是我不厚道啊,這是丫頭們想考考你對暖暖的了解程度,所以就出了這一招,我這個老人家只是配合配合。」
躲在後面的季婷和衛晴瞬間黑了臉,而賴著雷展風和柳暖來當伴娘之一的蘇可兒則是瞪大眼看著柳雲峰小聲嘀咕道「柳伯父怎麼比我還不要臉啊。」出賣道友真是毫不留情!
雷展風點了點頭直接繞過柳雲峰來到後面一字排開的眾新娘身前,一眼掃過去,這些「新娘」竟然身高體形絲毫不差,宛如直接複製出來的一般。
大甲見老大「有難」靈機一動將飛機的高度降低,一陣強烈的勁風伴著螺旋漿的快速轉動襲來,新娘們的頭紗被半掀起,雷展風趁勢快眼掃去,而那幾近相似的容貌妝容…不用說,這是衛晴的整形醫院的功勞。
看來這事不能再繼續放任下去了,如若不然他的老婆豈不隨處可見?
雷展風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躲在暗處的三人後,唇角淡然的微微一勾,步態閑散從容的從新娘們面前走過,最後看向柳雲峰笑意中帶著恭敬道「她們裡面沒有暖暖,還請岳父將暖暖帶出來吧。」
「沒有?」柳雲峰面上有些不可置信的驚訝,當時他第一眼看到這些女孩們時都不能將他們分辨出來,他竟然這麼輕鬆的就知道暖暖不在裡面?難道是雷展風自己也分辨不出來耍詐,故意這樣說的?柳雲峰如此一想心頭更是肯定不已,雷展風這小子很是狡猾,他不能上當。
「你再仔細找找,暖暖就是她們其中一個。」柳雲峰說得言之鑿鑿沒有半分虛假之色,不愧是多年混跡商場的老手。
「不用了,我很肯定暖暖不在她們之中。」雷展風隨意的看了看腕間的表,淡淡提醒道「岳父,再托下去可就誤了典禮的時間了。」
柳雲峰見雷展風確實不像在框他,只好再去把柳暖牽出來,心頭卻很是納悶不已,這小子究竟是怎麼分辨出來的,等婚禮結束后一定得探探他的口風才行。
「哈,不愧是我的雷哥哥,好厲害。」蘇可兒看的兩眼冒星星,而衛晴和季婷則有點脖子發冷,剛剛雷大總裁那一記眼神太有殺傷力了。
十位「新娘」分兩列而立站在紅毯的兩邊各自撩起頭紗,這一下在座的賓客一片嘩然,這十人簡直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般,不知道內情的人乍一看去,還以為這是十胞胎。當然,其實這十人樣貌上還是有些不同的,與柳暖相似度也只有七八分,但經過衛晴和季婷找來的化妝師刻意修飾,因此十人樣貌幾乎可用雷同來形容。
而賓客聲的驚呼還未消停,下一刻卻齊唰唰的安靜下來,全場屏息靜氣的看著紅毯那端挽著柳雲峰笑顏動人蓮步輕移而來的女子,眉眼間自然流露出的絕世風華令兩旁的十位「新娘」瞬間黯淡下去,如螢火之光之於明珠之光,兩相相遇,只能自取「滅亡」。
天空的花瓣徐徐而下,洋洋洒洒的將柳暖包圍,在一片花雨中,柳暖一步步走向那個正神情專註深情凝望著她的男人。
「我把暖暖交給你了,以後可得好好對她。」柳雲峰將柳暖挽在他臂間的手交到雷展風的手裡,心頭在這一刻方才真切的升起濃濃的不舍之情,才真的意識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嫁人了,成為了別家的人,再也不是自己捧在手心裡的小公主,而是另個男人的老婆。
「請岳父放心,我雷展風此生定不付暖暖,一定待她如珍似寶。」雷展風執著柳暖的手眼神誠摯的說著。
柳雲峰吃味的掃了笑得滿是幸福的雷展風一眼,帶著滿腹心酸回到座位上坐下觀禮。
牧師:「雷展風先生,你願意娶柳暖小姐為妻嗎?無論她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她將來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她永遠在一起嗎?」
雷展風:「是的,我願意。」
牧師:「柳暖小姐,你願意嫁給雷展風先生嗎?無論他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他將來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他永遠在一起嗎?」
柳暖:「是的,我願意。」
牧師:「請新娘新郎交換戒指。」
季婷和衛晴趕緊將戒指呈上,當戒指套上無名指的那一刻,終於,他們許下一生的誓言,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牧師:「好,我以聖靈、聖父、聖子的名義宣布:新郎新娘結為夫妻。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雷展風指尖輕撫過柳暖絕美的臉龐,唇輕輕在她唇上落下,同在這一刻,載滿雷展風輕筆愛語的彩色氣球遍布整片天空,頭頂的直升機不斷在原處盤旋,源源不斷的花瓣從直升機上飛揚而下,將這一方天地纏綿籠罩,隔離出一個夢幻般的世界。這世界中只有童話中的王子與公主幸福的相擁而吻,除此之外,再無他人。
「柳董,恭喜恭喜啊,能得此賢婿,真是羨煞我等啊。」幾個商場上的董事此時正端著酒杯圍繞著柳雲峰恭賀著,此中自不乏巴結之意。
「呵呵,哪裡哪裡。」柳雲峰嘴上雖謙虛的說著,但實際上心頭也不禁暗暗得意,同時又有些鄙視道「哼,也不看看是誰養的女兒,就憑你們那些歪瓜咧棗的女兒怕是也只有羨慕我柳某人的份。」
而另一邊,則更多的人圍向雷老爺子和雷煜,這兩人可是傳說中的人物,特別是雷老爺子,若是能巴結上,往後的好處可是不敢想象,可這些人賊心不少但真正有膽往近湊的卻沒有幾個,畢竟這些人雖然久經商場,但對雷老爺子那周身散發的強烈肅殺之氣卻是沒幾人能扛住。再轉看雷煜,只見他臉上沉冷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雙眼只狠狠的盯著拉著柳夫人興高采烈的聊天的風韻極佳的女人。
眾人琢磨著,此時還是不要招惹這兩人的好,萬一到時馬屁沒拍成反而當了炮灰豈不是很是冤枉,於是眾人便集體將視線轉向相對和顏悅色好說話的柳雲峰身上去,於是,柳雲峰柳大董氏長直接被「蜂湧而來」的人群給悲催的淹沒了。
對於女孩子來說,最激動的時刻莫過於搶新娘的捧花,此時柳暖背後不遠處已聚集了不少單身女子,這其中就包括十個翻版的「柳暖」和季婷衛晴蘇可兒。
「暖暖,這邊。」季婷、衛晴。
「嫂子,這邊。」蘇可兒。
「你還這麼小就想著嫁人了?」季婷對蘇可兒打趣道,這女孩子倒是挺招人喜歡的。
「當然,嫁人不分早晚,只要有好男人就得趕緊嫁了,不然被別人搶走了怎麼辦。」蘇可兒雙眼睜得大大的盯著柳暖手中的捧花。
「那也得找著好男人才行啊,我和你婷姐姐可都找到了,難不成你小小年紀也找著了。」衛晴也跟著打趣。
「不告訴你們!」蘇可兒憋紅著臉回道,正巧這時柳暖的捧花飛來,蘇可兒半蹲身向上用力一躍,險險的將捧花搶到了手。
「真被你搶到了!」季婷和衛晴不可置信的看著蘇可兒,敢情她們這兩個「老」的都還沒嫁出去,她這個十八歲的小女娃就要嫁人了?
「哈哈,我搶到啦。」蘇可兒興奮的抱緊捧花,正巧此時今日身為伴郎的風度翩翩特助三人組向這邊走來,身邊女人興奮的尖叫聲瞬間震痛了蘇可兒的耳膜,看著身旁如狼似虎的女人,蘇可兒瞬間決定打保衛戰。
「郭哥哥,你看我搶到了捧花,厲害吧!」蘇可兒笑彎了眼的向郭浩衍炫耀,而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現在心跳的有多快,有多麼的緊張。
「嗯,不錯。」郭浩衍點點頭。
「那你能不能給我個獎勵?」蘇可兒鼓起勇氣要求。
「乖。」郭浩衍拍拍她的頭「下次你的論文抄得隱蔽些,我會睜隻眼閉隻眼讓你及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