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范沖

069 范沖

「天上一界地下凡,誰人能曉天上事?何人慾知凡下情,此欲可謂難上難。」

此時的星辰殿內,葯濟生看著日月星辰內的景象,只能哀嘆一聲,又賦詩一首。

五界中,每個界都有其條例,而每個界也有其本領,要說最為弱小的,就非人界莫屬。

此時葉青蓮處於人界,葯濟生本最為擔心的是她與人界中的男子扯上關係,可如今扯上關係的不是凡人,而是一隻膽大妄為且冷血無情的狐妖,這更讓他擔心了。

葉青蓮本就在天界魅力無窮,只是對周圍的事情毫無察覺,可如今下了人界遇上了那隻狐妖,完全變了似的。似乎懂得了什麼是情,而又似乎不懂。

「葯老頭,你何必擔心呢?既然破了定律,你自然要接受這事實。」,星銘辰看慣了葯濟生擔心的樣子,可從未見過他能如此擔心到這等地步。

這是看在葉青蓮是他弟子的份上,還是因為葉青蓮體內的靈魂是她的?!

「唉……」只聞葯濟生又是一聲嘆息,不再說話。

某樹林

「嗖嗖——」

某個草叢內,晃悠晃悠地走出一個人影,那人看似有些肥胖,仔細一看才發現他在自己身上塞了好幾件衣裳。

只見那「肥胖」人一屁股坐在樹下,然後從袖中拿出一瓶藥罐,打開,一股刺鼻氣味便從瓶中散發而出。聞著為哀嘆啊。

夜非寒原本坐在樹枝上,靠著樹榦休息,原本以為那草叢騷動聲只是有野獸路過,可沒想到竟是這丫丫。得來全不費工夫,等了一個晚上,這丫終於出現了。

只是……

似乎好像比娘子畫給我的肖像還要肥胖呢。

夜非寒慢慢站起身,雙腳懸浮在樹枝之上,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后便旋身一轉消失在樹枝上。

一股冷風吹過,「肥胖」人抖了抖身子,再用素白的手扯了扯衣裳,接著又繼續琢磨手中的藥罐。

清風一佛,又有一股冷風吹過,幾根細長的銀絲在「肥胖」人的周圍織成了蜘蛛網模樣,將「肥胖」人團團圍住,而他絲毫沒有察覺到周圍的不妥。

而這全歸功於夜非寒的內力。

夜非寒回到樹上,再次悠哉靠背看著樹下。

只見那「肥胖」人將藥罐放回袖中,再慢慢地站起身朝大樹其他地方走去,剛走不過七步,便聽見了「肥胖」人的呼喊聲。

夜非寒嘴角輕抬一抹冷笑,隨後便翻身下樹雙腳落地,一副孤傲之態站在「肥胖」人的面前,兩人之間還隔著幾層纖細銀絲。

「肥胖」人見來者,後退幾步后看清了眼前的人,道:「長得如此俊俏,不知來者是雄是雌?」

「與你無關。」,夜非寒的語氣生生地冷到了「肥胖」人。

只見「肥胖」人笑了笑后,道:「我只是怕毀了這尊容貌,你會發飆。」說著,「肥胖」人便將手伸進衣袖中,隨即便從袖中拿出一瓶黑色藥瓶打開朝前方揮去。

藥瓶內的粉末朝夜非寒飛去,「肥胖」人見粉末越來越接近夜非寒頓時笑了,而夜非寒只是故作看戲一般站在原處一動不動。

突然,粉末狀的藥物似乎碰到了什麼,反彈回進了「肥胖」人的眼睛,隨即便聽見「肥胖」人那慘痛的叫聲,雙手蓋在眼睛上。

夜非寒揚袖一揮,間隔兩人距離的銀絲一瞬間便消失不見。

邁著步伐走到「肥胖」人身前,伸手剛要抓住他的肩膀時,一道劍風將夜非寒那修長的手擋開了。

只聞風聲呼過,只見人影飛過,一男子手中持著一把附有仙氣之靈的劍站在夜非寒的面前,再次將兩人間隔開來。

夜非寒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人,這俊秀的臉蛋似曾見過,而手中的仙劍卻讓這人的身份成為一個問號。

此人身上沒有一點仙氣,卻能夠手持仙劍且不被仙劍拒開,他身上的王者氣息也有些強烈。

頓時,夜非寒的腦海里閃過一個人的面孔,唇瓣輕啟,道:「穆克·肯尼娜。」

只見來者眉頭微皺,質問道:「你怎知穆克·肯尼娜?!」

「本公子面如秀玉,智如書冊,想知道穆克拉尼爾,自然是簡單不過。」

夜非寒見來者沒什麼舉動,便語氣陰冷道:「讓開!」

來者轉頭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後的人正要離開,轉頭看向夜非寒時人已不在。

只聞身後有人的慘叫,轉身揮灑仙劍一道接一道劍風則呼嘯而去。

夜非寒鬆開抓住「肥胖」人的手,迅速多開劍風后又再次將「肥胖」人抓住。而那陌生男子似乎要將夜非寒殺了一般每一道劍風都是有力且致命。

可這只是一個凡人的攻擊,完全奈何不了夜非寒。

夜非寒將「肥胖」人抓住后便朝祁靈山方向飛去。

陌生男子見夜非寒離開,立即踩著仙劍便緊追上前,可夜非寒是一隻妖啊,這速度一個凡人御駕仙劍根本追不上,因此陌生男子只好停在遠處看著眼前早已消失不見獨留一處的風景。

一束淺藍光輝閃過,葯宗門前,夜非寒一副文雅姿態站在其前,而地上則是一男子橫躺在地上。

一手抓起橫躺在地上的人,便跨步走進葯宗。

此時的一間庭院內,葉青蓮正坐在屋頂上忘風景,方才那一股妖氣似乎沒有勾起葉青蓮的注意,而另一股仙氣則是讓葉青蓮有些奇怪。

只見葉青蓮今日遇見的男子站在她的身側,一掌要打向葉青蓮時,葉青蓮突然消失不見后又出現在男子的身旁。

葉青蓮轉身看向眼前這一襲藍色長袍的男子,微皺眉頭,道:「不知公子深夜尋來此處有何貴幹?!」

男子看向葉青蓮,那一身獨有氣概如同自己的兄長,而這一容貌卻怎看也不像她。

男子微微開口,道:「在下只是來詢問,姑娘的腰佩來自何處,是何人給予,原主人又是誰?」

葉青蓮微皺眉頭有些不耐煩道:「不是已說過是師尊所賦,原主人是誰我就不知了。」

「敢問姑娘師尊謂誰。」

葉青蓮退後幾步與男子間隔一段距離,上下打量一番后頓時愣住,隨後開口道:「師尊乃葯濟生,藥王上仙。不知仙人可知?」

男子呵呵一笑,笑而不語。

葯濟生是誰他怎麼會不知道?

他可是葯濟生的三師弟,而他的兄長可是葯濟生的二師弟。三人源於同個師門,卻在三千年前的妖亂中不復相見。

不是他不願見,而是他不想見。

一晃三千年過去,那白皙玉佩竟出現在眼前這女子的身上,這真讓人很難想象在三千年前的那一場事件后還發生了什麼。

可那事,似乎未曾知之。

沉默一陣后,男子才開口說道:「你所戴的腰佩是我兄嫂的腰佩,而葯濟生則是我的師兄。我與兄長曾是天界之人,與葯濟生乃同門師兄弟,一同習醫。」

「三千年前,妖界大亂,我與兄長、師兄三人被派遣下凡。」

「三千年前的某一天,兄長在林中偶遇一隻受傷的白狐,那白狐能夠化成人形,卻沒有妖氣,因此而被族人排斥。」

「白狐雖然沒有妖氣,卻一身靈氣。兄長見她可憐便安養在身邊,久而久之兩者都有了感情。後來,那白狐誕下一女,那孩童如她母親一樣擁有特殊靈氣,可一仙一狐之子誰人能同?」

「帝皇得知,命人殺之。」

「葯濟生將那女童救下,帶回天界。帝皇見那女童並非妖物則免去死罪。可兄長與兄嫂卻在保護她時死去,而這一債誰人能賠?」

「葯濟生撫養女童,而我則除去仙名下至凡間,創立葯宗。」

「三千年前,葯濟生撫養著的還是一嬰兒。三千年後,想必已是一年華少女。」

「只可惜……在兩千年前,女童亡。」

葉青蓮坐在屋頂上,聽著男子的講訴,十有**能猜到他就是創立葯宗的上官宇寒,可為何葯濟生從未同自己講過三千年前還有這麼一事?!

葉青蓮站起身,道:「師傅從未與我講訴過此事,而我也從未見過那女子。我在天界已有三千年,三千年前便在師傅門下,也未曾見過。」

聞言,上官宇寒微皺眉頭,看著葉青蓮,隨後便是一掌風過去。

葉青蓮躲閃開,再慢一步便會被傷到。

一瞬,兩人就開打起來。

上官宇寒是手無寸鐵,而葉青蓮手中則是一把鳳柒劍。

葉青蓮不知上官宇寒為何要無緣無故打自己,但必有其原因,只好配合配合,正好玩一玩。

正當兩人在屋頂上武鬥時,夜非寒正好從遠處飛來。

夜非寒停落在屋頂上,看著眼前那屋頂上武鬥著的兩人,葉青蓮明顯比較弱。

夜非寒隨手將一旁的人扔在地上,隨後便朝葉青蓮飛去。

正在武鬥的葉青蓮腰間突然被一隻手抓住,轉頭看向攬住自己腰間的夜非寒,頓時有些驚訝。

夜非寒攬住葉青蓮便飛向地面,笑道:「娘子再打下去恐怕是輸呀。」

葉青蓮將夜非寒的手移開,道:「那又如何?不打白不打。」

夜非寒笑了笑后,道:「娘子要尋的人,為夫給你找來了。」說著,夜非寒便伸手指著遠處趴在地上的人。

葉青蓮看向夜非寒指向的地方,只見一男子趴在地上,老遠就能聞到那一股藥味。

只見上官宇寒站在男子的旁邊,用腳點了點男子的背,道:「這男子莫非便是那誤入歧途的范沖?!」

葉青蓮飛身上前,站在一旁看了看,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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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臨天下,妖伴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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