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韓千墨,如何?」慕西城站在卧室外小心詢問
韓千墨淺淺一笑,回答道「不過是些皮肉傷,小王爺皮厚,不必擔心」
慕西城嘴角輕輕抽搐,索性推開他的身體,拐著腿進入卧房內,她來到床榻邊坐下,擔心的看著南宮熠,小聲問道「如何?」
南宮熠輕笑,雙手撐著身體起來,慕西城立即順勢拿著兩個方枕墊在他的身後,讓他的身後能夠有東西支撐,南宮熠輕點了一下床榻的位置,讓她坐下,她立即起身,小心的坐在南宮熠身邊。
「為什麼這麼緊張?」南宮熠認真的問道。
「我沒有擔心你!我只是擔心。。。。。。擔心逍遙會責怪我」慕西城心虛的回答道,眼睛一點也不避讓南宮熠的眼睛。
南宮熠輕笑,說道「逍遙打不過你,你何曾懼怕過他」
慕西城被堵得說不出話,彆扭的將眼眸別向一處,訕訕說道「以後,你不許再如此魯莽,那怕是我將死,你也不許拋出性命來救我。你的命是整個寧國百姓的,雖然我從不去管朝中之事,但我也曾從父親嘴中聽到幾分,南宮炔野心龐大,時常收刮民脂民膏,倘若他登上皇位,寧國將會一發不可收拾」
南宮熠輕嘆了口氣,將眼睛閉上,感慨的說道「西城,我並不想聽到這番話。皇位,我一定會爭,但我絕不會拋棄心愛的女人不顧」
慕西城身體微怔,像是不可置信的聽著這麼一番話,南宮熠的話她明白的,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閃爍著目光,像是在逃避著什麼,她將南宮熠身體上的被褥拉上,好好整理一番,便打算出去,才剛起身,南宮熠便死死拽住她的手臂,強行將她的身體拉回來,兩張臉靠得十分接近,他眼中帶著不解,四目對視,問道「你在躲什麼?」
「我沒有!」慕西城鑒定的說道,但眼睛卻在躲閃,撲朔迷離的,手開始小小的掙扎。
南宮熠瞧她有些害怕的模樣,就將她的手鬆開,失落的說道「西城,我的心意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慕西城無力的坐在床榻邊,微微垂目,小手玩弄著床榻的墊子,回答道「南宮熠,我不知道何為男女之愛。我和二姐從小便與你和南宮諧在慕家軍營長大,都是從小長大的情分,如今這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我不知道該如何說起。。。。。。」頓了頓,慕西城抬眸看向他有些緊張的眼神,繼續說道「我不知道對你是什麼樣的心情,但至少,在我心裡,我不可否認的一直依賴著你,而那種感情是我無法用言語所能夠表達的」
南宮熠欣慰的一笑,輕點了一下她白凈的額頭,說道「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明白何謂男女之愛」說完之後,他讓慕西城將整個身體坐在床榻上,慕西城迷迷糊糊不知他想做什麼,但也聽他的。南宮熠動手要掀起她的裙角,慕西城著實嚇了一跳,用力的將他的大手打下,怒吼道「你這是幹什麼?」
南宮熠也不怒,他無奈的回答「我只想瞧瞧你的傷口」
「男女有別!」
「我只看一眼」
「一眼也不行」
南宮熠索性不管她,利落的點了她的穴道,就毫無顧忌的將裙角掀開一些。慕西城緊張的看著他的動作,但無奈又動彈不了,只好用仇視的眼神不停的瞪著他,好似要把他的身體給穿了一個洞一般。南宮熠感覺她的小眼神,淡然的抬眸看她一眼,便又繼續手上的動作。
韓千墨懶懶的拿著一小瓶膏藥走進,站在不遠處邪魅的輕笑,好笑的看著他們,戲謔的說道「小王爺,我怎麼不知你與小西城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南宮熠才聽到聲音,就把慕西城的裙子放下,漠視的看著走近的韓千墨,說道「將膏藥拿來。」
韓千墨訕訕的遞給他凝香金盞花膏,南宮熠才剛接到手,就繼續冷冷的說道「出去」
「小王爺真是薄情寡義啊」韓千墨悠悠的說道,但也不敢久留,一溜煙就走了。
南宮熠將慕西城腿上裂開的傷口敷好葯,好好整理了她的衣服,便解開穴道。慕西城得到自由后,惡狠狠的瞪他一眼,也不說一句話。就只有環胸坐在南宮熠的身邊。
南宮熠也不打算管她臉上的表情,自顧自的說道「一個半月後,便是新春,待那個時候你再出去,這段時間內,你只許待在宸興閣」
「憑什麼?」慕西城立即追問道。
南宮熠也不打算回答她的問題,扯了扯被褥就倒在床榻側了個身睡去。慕西城瞧他的模樣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南宮熠背對著她睜著眼睛,但卻不說話,慕西城繼續擺弄著他的身體,他依然鎮定的側躺,最後她只好放棄,然後氣急敗壞的看著他的背影不悅的皺著眉頭。
感覺到慕西城沒了鬥志,南宮熠便翻了個身,說道「在房中好好養傷,傷沒好之前,我不許你的身體有任何差錯」
聽到這麼一番話,慕西城便覺得氣不起來,緊皺的眉頭緩過來,小心問道「你別儘是管我,你的身體如何?」只要想起今天南宮熠為了護著她的身體,才從樓梯滾下去,她便覺得膽戰心驚。
南宮熠開心的坐起身,在她的額頭輕點了一個唇印,鎮定說道「我這身體在戰場上打滾慣了,不過是皮肉傷,用不了幾日便好了」
慕西城被他的親吻愣得傻傻的點頭,片刻后才回過神來問道「韓千墨是什麼人,為什麼他也有璐兒的凝香金盞花膏?」
「他與璐兒師從同門,都是葯仙婆婆的弟子,千墨是璐兒的師兄」南宮熠認真解釋道。
「什麼?」慕西城驚訝的說,又繼續說道「我許久沒有見到璐兒了」
南宮熠輕笑,溫柔的揉著她的髮絲,說道「聽說雲台的瘟疫十分厲害,璐兒一時半會也回不來,待你身體好了,我便帶你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