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萬刺扎肉

124萬刺扎肉

宮琉月手腕一動,一根刺藤飛射而出,牢牢地纏住砍來的彎刀,使彎刀再也前進不了半分。

這詭異的一幕嚇得床上的如煙驚恐地大聲尖叫。

「閉嘴,不然我用刺藤划花你的臉。」宮琉月另一隻手一抖,布滿荊棘的刺藤飛向如煙,在距離她面門一寸的虛空停下。

威脅很奏效,面色蒼白如紙的如煙抬起手捂著嘴,不讓自己再發出半點聲音。她是靠臉吃飯的,當然要保護好。

緊接著,宮琉月又朝著雲墨白使了一眼色,心靈靈犀的雲墨白身形一動,詭異般出現在如煙的身後,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一個重重的手刀劈下。

如煙只覺得後頸一痛,眼前一陣漆黑,兩眼一閉,暈倒在柔軟的錦被上。

而宮琉月手腕輕輕一抖,懸浮在如煙面前的那根刺藤轉了一個方向,纏向那男子。無論那男子如何閃避,刺藤都能夠緊隨而至。最後,那男子好像纏木乃伊似的,被刺藤層層包裹,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

「你們到底是誰?快放了我,不然王爺不會放過你們的。」那男子不敢掙扎,一掙扎,刺藤上面的尖刺就會扎進他的肉里。

「王爺?我真的好奇你嘴裡的王爺是誰?」宮琉月漆黑的雙瞳中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寒到極致的聲音飄出,屋中溫度驟降,讓人好像置身在萬年冰窟般。

本來還打算好好審問一番,雲墨白臉色突然一變,「糟糕,春花樓的管事讓人去報了官,現在正帶著官兵往春花樓而來。」

「我勸你們還趕快放了我,不然等一會官兵來,你們就等著吃牢飯吧。」那男子一聽官兵來了,面露一抹喜色。

「放了你,你別白日做夢了。」宮琉月冷冷地嘲笑道。

「雲墨白,帶他一起離開。」

「去哪裡?」

「你我墜崖的地方。」想起墜崖那天的情景,宮琉月眼底的冷意越來越濃烈,幾乎將空氣凍結。

只見雲墨白走過來牽住宮琉月的手,他側目朝著那男子看了一眼,全身上下除了腦袋之外,皆纏繞著一圈刺藤。這可真是為難了他,不知道往哪裡抓比較好。

「你動作快一點。」修鍊的千株萬藤手之後的宮琉月聽力靈敏的很多,她已經聽到了雜亂的腳步聲正往房間跑去,焦急地催促道。

宮琉月都聽到了,聽力極佳的雲墨白自然也聽到了。

時間緊迫,他視線將那名男子從頭掃到尾,最後一伸手,一把拽住他的黑髮,念力一動,眼前場景一換,三人已經立在了冷風獵獵的懸崖之巔。

「鬼,你是鬼。」

那男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詭異的事情,嚇得面無血色,渾身哆嗦不停。他這一哆嗦,那細長的尖刺也刺進了他的肉里,殷紅的鮮血滲出,染紅了身上的刺藤。

「說,你剛才說的王爺到底是誰?」宮琉月沒有同情心一腳踢過去,那男子驚恐過後,殺豬般刺耳的叫聲響起。

「你想知道,我偏偏不告訴你。」那男子蜷縮著躺在地上,身體止不住地痛得發抖。

「不說是吧,好,今天本郡主就讓你嘗一嘗萬刺扎肉是啥滋味?」宮琉月完全忘記了自己此刻是男裝打扮,她一腳狠狠地踩在那男子的手背之上,尖刺刺破那男子的手背,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散開來。

就在宮琉月逼問那男子的同時,雲墨白早已經堅持不住,軟軟地倒在懸崖邊。

「雲墨白,總有一天我一定要把你這暈血症給治好。」宮琉月眼中流露出堅定之色。她彎腰將雲墨白拖到一棵樹下,讓他靠著樹休息。而她自己折回懸崖邊,繼續逼問。

「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說出你的主子是誰?只要你說出來,我立刻就放了你。」

宮琉月如此一說,那男子眸光微閃,有些心動。

可是當他看清楚宮琉月的長相之時,再看到周遭有幾分熟悉的環境,那絲心動立刻消散。

「你是宮琉月?」

「既然你認出我來了,我勸你還是老實說出你的主子,也許看在你主子面子上,我還能夠饒你一命。」宮琉月冷目如籠寒霜,聲音冰冷無溫。

思考了很久,那男子還是閉緊不肯說出來,「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不肯說是吧,那你這一輩子都別開口說話了。」等了許久,還沒有答案,宮琉月所有的耐性已經磨盡。她轉身離開,片刻之後,她的手裡多了一條通體漆黑無比的墨蛇。

「你,你要幹什麼?」看著那條漆黑無比的毒蛇,那男子臉色驀地一變,煞白如紙,身體抖動得更加的厲害了。

「放心吧,我這個人是非常善良的,絕對不會讓毒蛇咬你一口,毒死你的。」

宮琉月如此一說,那男子暗暗鬆了一口氣。可是宮琉月接下來的話,讓他身體好像塞糠般劇烈地顫抖起來。

「我最近非常地好奇,這人要是吞一條活蛇下去會怎麼樣?」

艷美的笑容在宮琉月的臉上綻放,好像綻放的罌粟,美則美已,卻帶著致命的毒。

話音落下,宮琉月一隻手捉著那條蛇,另一手用力地捏住那男子的嘴角,強迫他把嘴張開。把那條墨蛇放在他的唇邊,那腥紅的信子時不時觸碰那男子的嘴唇,這種感覺特別的令人恐懼。

「嗚嗚,不要,不要。」那男子拚命地搖頭,黝黑的眼瞳之中浮現出無與倫比的恐懼之色。

「害怕了,那你要不要說出的主子是誰?」惡魔般的笑容在宮琉月的嘴角燦爛的綻放。

「嗯嗯。」那男子忙不迭地點頭。

「算你識相。」宮琉月鬆開手,而那條蛇仍然捉在手裡。

那男子眼睛瞟了瞟宮琉月手裡的那條蛇,意思是要她將那條蛇放走。

為了套出那男子的話,宮琉月隨手一扔,將手中的墨蛇扔下了懸崖,反正蛇扔掉了還可以在捉嘛。

親眼看著蛇被扔掉,那男子鬆了一口氣,這才誠實地說道:「我是賀蘭王府的侍衛。」

簡單的一句話,雖然沒有直接說出他的主子,卻也間接了說了出來。

「上次的刺殺行動是賀蘭王爺指使你和太子的人合作,還是賀蘭雪指使的?」這樣的答案,宮琉月心裡早猜測道了。不過,她必須弄清楚,那次的刺殺,賀蘭雪有沒有份參與,如果她也參與了,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

「說。」

見那男子還思索著如何回答,宮琉月一聲冷喝,嚇得那侍衛立刻老老實實地交待。

「是郡主哀求王爺借了我,然後讓我去酒樓找太子身邊的張鐵大人,進行那一次的埋伏刺殺行動。」

「賀蘭雪,我不會放過你的。」宮琉月雙拳緊握,漆黑的眼瞳中迸射出森寒至極的殺氣。

「琉月郡主,現在我都已經老實交待了,現在是不是可以放了我?」那名侍衛異想天開地問。

「我只答應你不把蛇放進你的嘴裡,可沒有答應會放了你。」宮琉月冷冷地嘲笑著他的天真。

「你說話不算話。」那名侍衛氣憤地說。

「對於想殺我的人,我從來都是目的達到之後就翻臉。」宮琉月張狂地笑聲回蕩在懸崖邊。

只見她彎下腰,從鞋子里抽出一把匕首,「你放心,念在你剛剛誠實回答的份上,我會給你一個痛快,不會讓你死得太痛苦。」

她舉刀正要刺向,正巧這個時候雲墨白睜開了眼睛。

「宮琉月,住手。」雲墨白一聲大喝。

宮琉月動作停下,疑惑地望向踏著金光,正朝這邊走過來的雲墨白,「你想救他?」

好人啊,好人!

躺在地上的那男子朝著雲墨白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當然不是。殺人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吧,我不希望你的手沾染到鮮血。」雲墨白走過來,奪過宮琉月手裡的匕首。他的這句話一出,立刻將那男子從天堂打入地獄。

「你不是暈血,這一刀刺下去的話,會流很多很多的血,我可不希望到時候還要我背著你下山。」宮琉月笑著說。

「放心吧,等一會我閉著眼睛刺,再在鼻孔塞兩片草葉就行了。」

兩人正商討著怎麼殺人的時候,卻完全沒有考慮到地上那侍衛越來越慘白的臉色。

「那好吧,你也正好利用這個機會治一治你的暈血症。」宮琉月贊同道。她還主動扯了兩片葉子捲成卷,塞到雲墨白的鼻孔里。

「怎麼樣,還聞不聞得到血腥味?」宮琉月緊張地問道。

「全是樹葉的清香。」雲墨白閉著眼睛答道。

「那開始吧。」宮琉月一臉期盼地等候著雲墨白接下來的表現。

只見雲墨白緊緊地握著匕首,慢吞吞地蹲下來,他的內心其實也是非常的緊張。不是因為殺人而緊張,而是擔心等一會會不會暈倒而緊張著。

他的手微微顫抖著,一咬牙用力往下狠狠一刺,本應該響起的慘叫聲沒有聽到。

「怎麼回事,難道沒有刺中?」好奇的雲墨白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那男子瞳孔大睜,嚇破膽直接咽了氣。而他手中的匕首正插在那男子的大腿之上,殷紅刺目還帶著溫熱的鮮血不斷地溢出,染紅了地上的草葉。

一看到歡暢流淌的鮮血,雲墨白只覺得一陣強烈的暈眩感又快又猛的襲來,身子晃了晃,整個人往旁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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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張郡主狠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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