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丶療傷
威絕一手一個抓住兩人脖子,就像提著兩隻兔子。
那兩個傢伙被他提著雙腳離地,脖子像快要被捏斷,痛得幾乎昏厥,無法呼吸。更要命的是一股大力灌入身體之內,四處遊走翻騰亂躥,五臟六腑像被搗爛般劇痛,全身筋脈像被擰在一起打了結又像被一段段扯斷,全身無處不痛入心肺。連本能的掙扎也做不了,只有手腳有一下沒一下的抽搐。想起剛才那個倒霉教眾慘死的情景,二人嚇得幾乎膽破。
威絕惡狠狠的罵道:「你這兩個該死的廢物,在總壇丟人還嫌不夠,到這裡又闖禍害死這麼多兄弟。要不是看在老郝份上,我今曰就要你們當場粉身碎骨。」說完,雙手一震,兩個傢伙被摔出好幾丈遠,又在地上滾出老遠,摔得遍體鱗傷,爬了很久也爬不起來。
走到威絕身旁,恭敬的說:「長老,這兒由他們收拾,我們先回分壇,好讓屬下為你接風,你遠道南來,還沒坐定就趕來救了這麼多教眾一命,實在讓屬下感激也過意不去。」
威絕說:「幸好我聽說是這兩個窩囊廢招惹的事,才趕來,要不然這些人就一個不留了,到時候你耿老弟就難向總壇交代了。」
那耿壇領連忙說:「正是,若不是長老在此,就算屬下趕來,也敵不過那白蓮聖母,這女人如此厲害,出手如此狠辣,真叫人心寒。」
威絕冷笑說:「女人還是年輕時比較可愛,一旦受了傷害,可能就變得恐怖了,這都是我們教主年輕時的傑作。」
「教主他老人家真的跟她、、、」
威絕一看他,正sè道:「耿老弟,教主的私事你還是少打聽為妙。」
那耿壇領連忙恭順的說:「屬下該死,多謝長老提醒。」
威絕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口氣親和的道:「教中快有大事,教主到時也將親到南疆來,這段時間,老弟你還是好好管束一下手下的人,讓他們少惹些不必要的麻煩。」
那耿壇領受寵若驚的點頭稱是。
再說白蓮聖母一行星夜趕路,在黎明時分回到了白蓮觀。
楊天澤傷后一路顛簸,早已昏睡過去,白蓮聖母看了他傷勢后,開了內服外敷的葯把他救醒,但因為傷得比較重,失血又多,十分虛弱,需要卧床靜養一段時間。
武大立傷得比他輕,已能拄著拐扙來看他,妙如意也來看他,素雲則很多時候侍候在旁,讓他頗為感動和不安。
白蓮聖母也來看望詢問,與那天晚上的兇狠嗜殺、冷酷無情不同,雖然還是有點冷淡,卻是帶有幾分關切和慈藹。只不過楊天澤想起她那兇殘的殺戮,心中不免對她有點懼怕和抗拒。
在床上靜養了幾天,jing神和體力有些恢復,可以讓武大立挽扶著下床解決大小便問題。沒辦法,觀裡面沒有其他男人,只能麻煩這位同樣有傷在身的兄弟了。因為傷口還未癒合,其餘時間只能繼續躺著或半靠在床上休養。
楊天澤雖然不是愛熱鬧好動的人,但整天在床上也實在悶得慌。雖然素雲經常在,但她害羞寡言,使他也覺拘謹,反而令大家更拘促尷尬。有時為了減少尷尬而聊上幾句,但一問一答,幾下又沒了話題,沉默中大家更覺拘促,素雲便既不舍但又無奈的離開。
武大立這人最怕悶,但因為素雲說楊天澤需靜養,他也就不好常來了。妙如意每天來看他一兩次,武大立好像專等她來,幾乎每次都緊接著出現。兩人每次都要鬥嘴一番,經常把妙如意氣得離開。不過聽他倆鬥嘴往往也讓人發笑,就連素雲也會忍俊不禁,那是難得的開心時刻。
但很多時候都只能獨自一人,百無聊賴的看著屋頂和四面牆,或看看窗外。
這ri,他無意中從窗口遠遠看見白蓮聖母和妙如意兩人在一棵樹下說著什麼,然後就看到妙如意恭敬地向白蓮聖母下跪叩頭,白蓮聖母將她扶起,兩人又說了一陣便各自離開。
他覺得奇怪,後來妙如意來看他,人家沒說,他也就不好意思打聽了。
武大立一瘸一拐的來看他,他的腳傷已好得差不多,拐扙都懶得用了。
看見揚天澤正在無聊地翻著素雲拿來給他解悶的一本道學線裝書,便問他:「楊兄弟,覺得很悶是不是?這樣的書也看。」
楊天澤說:「整天躺著無聊,便隨便翻翻。」
「看這種書只會越看越悶。」武大立神秘的問:「要不要給些真正能解悶有趣的書給你看?」
楊天澤覺得有趣的書的確適合他現在這種情況的,便說:「好啊,是什麼書?」
武大立便從懷中摸出一本封面只有彩sè山水花鳥圖而沒書名的書給他。
楊天澤打開,冷不防看到裡面全是些彩sè的一絲不掛的裸女圖象以及一些男女交合的場面,畫功細膩,人物栩栩如生。這是什麼書,根本就是本**集。
當場面紅耳赤,撒手將書往床上一扔,尷尬的說:「武兄,你怎給這種東西我看!」
武大立馬上心痛的將書撿起說:「哎呀,楊兄弟,你不看也不能亂扔,這可是濱海莞州挺芳齋的手繪彩版,很難買得到的。我是看在你我好兄弟的份上才拿出來給你解悶的。」說著珍而重之的將書放回懷中。
楊天澤臉紅紅的說:「武兄,多謝你的好意了,我不會看這種東西的,希望你也最好不要看。」
武大立理直氣壯的說:「怎麼就不能看了,我江湖上認識的朋友幾乎都看的,男人大丈夫看這些很正常嘛。」
楊天澤不知如何反駁他。
武大立鄭重對他說:「楊兄弟,這事你可別跟人家說。」
楊天澤點頭答應。
武大立一笑說:「好了,我不妨礙你休養了,素雲姑娘也該來侍候你了,我走啦。」一瘸一拐搖搖擺擺的走了。
又過了幾天,楊天澤己經可以拄著拐扙下床了,這時,妙如意來向他道別走了。
武大立在此過著有人照顧的曰子,本來是不錯的,但他面對那些目無表情不拘言笑的白衣女子實在覺得悶。
他說他有時候故意說些笑話或做些滑稽的動作和表情逗她們,好不容易引得她們要笑了,卻死命忍住不笑出來,好像一笑就會全部牙齒掉光似的,他看著都替她們覺得難受。
妙如意一走,少了人跟他鬥嘴解悶,他就更是如坐針氈、度曰如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