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天大地大睡覺最大四
從前有個夢,夢裡有個房子,房子旁邊種著一顆鳳梨頭,鳳梨頭因為羨慕嫉妒恨房子天生麗質絕色傾城,於是設計用把魚叉戳了房子,但最後還是被一隻病嬌兔子君打敗,無辜又善良的房子為感謝兔子君的英雄救美,決定跟他講個故事:從前有個夢,夢裡有個房子……
此時的我正一臉嚴肅認真的蹲在地上跟面前這個分不清腦袋在哪的不知名生物,講著自己被坑的事,如此真實又生動,尤其是故事裡那個善良美麗的房子,莫大的自豪感。
「我知道你的想法肯定跟我一樣。」我伸手戳了戳眼前黃不嘰歪圓不溜秋的球狀物體。
而我面前的這隻卻極不領情的用它那豆子大的小眼睛瞅了瞅我,扭了扭渾圓的身子,把屁股對著我。
我沉默的看著這個分不清哪是屁股哪是腦袋的球,無比惡劣的伸手扯了一下那高高翹起著的,異常礙眼的黃毛,黃球立刻吃痛的叫了一聲,扭過頭張嘴就要啄我,我反應迅速的縮回手,只留下幾根毛還飄在空中,晃晃悠悠的落下。
某隻球瞪著豆大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那幾根毛,然後……
然後沒然後了,因為之後它就一扭頭,一邊撲騰著渾圓的身子一邊叫著:「hibari!hibari!」飛走了……
留下我一個人大眼瞪小眼無比鬱悶的看著消失在空中的黃點。
沒錯,這隻傲嬌的球不是別的,正是並盛第一大惡勢力,風紀委員長雲雀恭彌的愛寵。
你問我雲雀恭彌是誰?
面癱臉看你,那你肯定不是並盛人。
好吧……其實在遇到鳳梨葉子之前,我也沒聽說過這名字,遇到鳳梨葉子之後對他的定義也僅僅是被我壓倒在地上然後惱羞成怒給了鳳梨頭一拐子的精緻美少年。
但是後來血的教訓告訴我,千萬不能只憑著一「壓」之緣就斷定別人的屬性……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拖了鳳梨頭契約的福,經過上次不小心霸佔了鳳梨頭身體之後,偶爾我也可以從夢裡醒過來,拖著透明的身子在並盛學校里到處晃悠。
我像個俯視著自己領土的君主一樣,飄在空中一臉滿意自豪的瞅著並盛中里無比活躍的學生,然後就看見了傳說中並盛中唯一的風紀委員長。
少年從走廊的另一邊走過來,鬆軟的黑色細長發柔順的服帖在兩頰邊,勾勒出少年精緻的面容,額前細碎的髮絲半遮住那雙慵懶上挑的鳳眸,漆夜般的眸子里波瀾不驚,淡漠的面容上也什麼表情沒有。
他隨意的掃過從他出現的那一刻就空無一人的走廊,眉目間流轉出幾分淡薄,隨著他的走動,肩膀上那披著的黑色校服紋絲不動,袖子上別著的紅色風紀袖章,彰顯了少年的身份。
而我則是一臉目瞪口呆的看著少年出現的前一秒那人仰馬翻的場景,呆了半晌才回過神,飄下來,死盯著即將從我面前穿過的黑髮少年。
而黑髮少年卻是在穿過我,沒走幾步,腳步一頓,還沒等我有什麼反應,只看到寒光一閃,什麼東西朝著我狠狠的揮過來。
「哇哦……」黑髮少年還保持著舉著拐子的動作,狹長的鳳眸危險的眯起,看著自己身後空無一人的走廊,定定看了半晌才收回拐子,懶懶的打了一個呵欠:「感到一絲邪氣……錯覺嗎……」
我眼角直跳的看著銀色的拐子從我的身體內被「抽回去」,以及少年疑似遺憾的臉,覺得自己的臉色此時一定跟吃了【嘩——】一樣難看。
——我敢打賭,任何人看到有人從你身體里「抽」出什麼東西,不管是什麼,你都不會覺得這場面很**,你只有想抽人的衝動。
我異常實誠的遵循了我這一想法,拖著透明的身子就沖了上去,然後——
然後我穿過了少年的身體……衝過頭了……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我面前的這堵牆半晌,扭臉,裝作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的,眼睜睜看著少年走進旁邊的房間里。
風紀委員接待室。
我死盯著門牌上碩大的幾個字,摩拳擦掌準備穿過去。
「ciao~」一個熟悉的稚嫩聲音響起,動作一頓,我頗有些不情願的看過去。
「剛剛那一幕我都看到了呦~包括雲雀收回拐子~」
原本下移的目光在聽到這句話頓了頓,面無表情目不斜視直視前方掃了一圈無人的走廊,收回視線,啊,剛剛一定是幻聽了。
「……送你去三途川呦~」停了半晌,稚嫩的聲音再次響起,伴隨著手槍上拴的聲音傳來,我異常淡定的低下頭,就看見旁邊牆上的防火栓打開著,一個小嬰兒正一臉端正的坐在裡面,看到我低頭,對我露出一個純潔無邪的笑容,而我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面前這個穿著和服一副媽媽桑打扮的詭異嬰兒是誰……癖好未免太……獨特了……
「多謝誇獎~」小嬰兒一臉天真無邪的看著我:「有什麼需要幫助嗎?為女士服務是我的榮幸。」
詭異的看著媽媽桑打扮的小嬰兒雙手交叉在肚子上,對著我微微鞠躬,這種莫名的違和感是怎麼回事……
我只當做沒聽見,默默的轉過臉繼續盯著面前的這個門。
「沒用的呦~」小嬰兒學著媽媽桑那樣捂著嘴笑著:「雲雀可是並盛第一人,在並盛可沒人敢反抗雲雀的……但是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隨時幫助你,你加入我們的家族的話,可以打八折呦~」
我用懷疑的目光斜眼看小嬰兒不到我大腿的小身板,然後就看到那把綠色的手槍朝著天上打去:
「砰——」
嘲笑的目光還沒看過去,就看到有什麼東西從天上掉下來。
「不能小瞧殺手先生的能力……不然會被送去游泳的~」
「……」我沉默看著掉在小嬰兒腳邊的麻雀半晌,在小嬰兒的注目下默默開口,槍殺麻雀……是犯罪行為。
「咔——」綠色的手槍指著我,小嬰兒皮笑肉不笑:「快去死一死……」
默默轉臉,又暴躁了,真是不好。
小嬰兒盯著我看了半晌,正想說什麼,突然往另一邊看過去,我也疑惑的望過去,什麼也沒有。
「要走了。」小嬰兒壓了壓帽檐,站在防火栓里看著我:「蠢綱在找我呢。」
恩……等等——帽檐什麼的……你之前穿的不是媽媽桑的衣服嗎?究竟是什麼時候換的啊……
「這是秘密呦~」小嬰兒用手槍抵了抵帽檐:「隨時歡迎你加入我們的彭格列家族~ciao~」
然後我眼睜睜看著面前的防火栓門被關上。
走廊里依舊空無一人,我眼角抽搐的看著這一幕,當然,如果此時我知道,在樓的另一邊的一堵牆上,同樣的防火栓被打開,同樣是小嬰兒站在裡邊,我想我就應該淡定了。
「草壁。」略顯冷淡的聲音響起。
「是的,委員長,現在去幫您叫便當,還是和食嗎?」另一個恭敬的聲音傳來:「……是,我明白了,請委員長稍等。」
門裡的聲音停下來,細碎的腳步聲由近到遠,門從裡面被打開來,我向後飄了幾下,看著從房間里出來的人——黑色一本正經的校服,配上那飛機頭,以及嘴上叼著的草根……
真是重口……
我面不改色的在飛機頭少年即將關上門的前一刻飄了進去。
黑髮少年俊挺的身體慵懶的靠坐在窗邊,柔軟的髮絲掃過他精緻的不像真人的面頰,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校服襯裡,紅色的領帶一絲不苟,修長的雙腿交叉在一起,動作優雅。
他正用修長的手指逗弄著站在他肩膀上的毛絨絨的黃球,微微側著頭,一貫冷漠的面容上稍稍柔和。
我晃悠悠的飄到黑髮少年面前,死盯著那張臉。
請相信我,作為一個房子,我是很記仇的。
少年逗弄著球的手指頓下,淡淡的目光掃過我的位置,嘴角微微勾起:「哇哦……感覺到了……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