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追查下落,連坐罪名

151 追查下落,連坐罪名

慕傾北的手緊緊扣住青露的手臂,因為太過憤怒,手勁大的驚人,指甲深深陷入青露的肉中,雖然很疼,但青露咬著牙沒吭聲,應了聲,又寬慰了慕傾北幾句,便出去吩咐了。

慕傾北的眼睛在燈火明滅的室內分外漆黑明亮,她冷冷笑了聲,起身,抓起狐裘披在身上,可渾身還是冰冷,穿的再厚都不能讓她的身體回暖過來。

出了屋子,屋外已經站著不少奴僕,一個個都臉色慘白,很是害怕的模樣,慕傾北就站在門口的台階之上,迴廊上的燈都亮著,越發襯得她慘白的小臉越發透明,而單薄的身子更是散發著涼薄之氣。

慕傾北是真的生氣了。

一刻鐘后,青露回來了,雲王府的下人也都到齊了,青露對慕傾北點了點頭,慕傾北不動聲色掃了一圈,面色寡淡,卻帶著一股破釜沉舟的氣勢。

「是誰吃裡爬外算計本王妃和王爺,本王妃希望他自己走出來,免得被本王妃找出來之後,出現一些你負責不了的後果!」此時此刻,慕傾北的心是涼的,是痛的,也是無情的,若是雲澈真有什麼三長兩短,她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關的人。

目光緩緩掃過一張張害怕驚慌的面容,慕傾北的聲音如此冰冷,「如果自己站出來,要殺要剮都是本王妃一句話的事情,若是自己不站出來,那麼就別怪本王妃連坐了!」

連坐最為嚴重的刑罰便是誅九族,而最輕的連坐罪責也是將犯人的父母兄弟姐妹一起定罪。連坐有冤罪的嫌疑,但不可否認,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手段。

但凡那人還有一點良知就不會要全家人為了自個的罪孽全都去死。

院中眾人面色有異,各有不同,但誰都沒有說話,沒人站出來,沒人承認,一切都好像是慕傾北無中生有的罪名一般。

勾唇冷呵了一聲,慕傾北緩緩閉上了眼睛,這時,突然傳來陣陣腳步聲,慕傾北豁然睜眼,眼底一亮,快步下了台階,往院門口奔去,與正要進來的幕晨西和慕辰撞了個正著。

「姐姐,你有沒有撞疼啊?」慕辰狠狠剜了眼幕晨西,連忙拉著慕傾北的手上下看著,生怕自己這個體弱的姐姐撞出個什麼好歹來。

慕傾北連連搖頭,「我沒事,你們來的正好,雲澈不見了,你們趕快去找,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他!」

慕傾北說話很急,幾乎沒有喘氣,更加沒有注意到幕晨西陰沉的臉色。

慕辰微微嘆了口氣,替慕傾北整理了下微亂的狐裘披風,這才道:「姐姐,我們帶了兩隊禁軍過來,姐夫的我們會找回來的,你先進屋去休息,夜裡很冷。」

慕傾北咬唇,抬眸去看幕晨西,眸中帶淚,卻倔強的沒有流出。

「我剛得到消息,行宮裡已經沒有東海的人了,他們已經走了,我想應該是他們將雲澈帶走了。」幕晨西緩緩分析著,眼底一片暗沉涌動,「早先的和親,義公主的態度,還有後來的不了了之,以及宋瑾一直在暗中尋找的人,雖然沒有結果,但一切尚在我們的掌控中,誰知道他們竟然是明著打雲澈的注意,而暗中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牽制我們的視線,義公主不再糾纏的時候其實我們就該想到的,當初義公主那麼堅決的要嫁給雲澈,而宋瑾更是為了這門親事一直說好話,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呢?」

也是在得到東海悄悄離開京城的消息時,幕晨西才想明白這一點,不用說也該知道,這件事的幕後操控著應該就是東海太子宋瑾了。

只是有一點不明白,就算是義公主真想要嫁給雲澈,那麼,東海太子竟然能為了一個義公主就將大齊的親王悄悄擄走?

理智的人不會這麼做,而宋瑾做的如此徹底,定然是有別的什麼目的在的。

慕傾北猛的一咬牙,幾乎能聽到牙齒摩擦的聲音,漆黑的眸子泛出冷厲的厲光,「宋瑾!」

「雲澈武功不弱,若是真被擄走了,只能說明他在府中就中招了,何況他是有暗衛在的,我們還是先在府里找找有什麼線索沒有。」幕晨西握了握慕傾北的手,安慰道。

慕傾北不說話,只是緊緊咬著牙,像是咬著獵物不撒口的某種野獸,有著置之死地的決心。

幕晨西看了眼慕辰,兩人交換了個眼神,慕辰點點頭,便出了雲苑。

帶來的禁軍很快就開始在雲王府尋找線索,一眾下人瑟瑟發抖,卻沒有一個吭聲的。

幕晨西吩咐身後的人,「先將他們關押起來,一個個的審問,若是知情不報,直接解決了就是,不用再問本公子了。」

幕晨西雖然在白雲寺多年,但仍然沒有將骨子裡的薄涼祛除,若是論起冷血,幕晨西也不遑多讓的,何況,背主的奴才在大齊也是要被施以絞刑的。

幕晨西的殺伐果決讓一眾下人嚇得面色大變,忍不住開始求饒,哭聲一片,刺耳極了。

幕晨西面色未動,揮了揮手,便有禁軍上前將人驅離了雲苑,押下去審問。

慕辰跟著另外一隊人馬在王府中找尋線索,一個時辰過去了,終於在一間空著的客房中找到了剛挖的密道。

密道的入口就在床底下,若不是床下有不少翻新過的土,也不會有人注意到這裡的,慕辰知道后,馬上派了幾人去密道底下追,而他自己則回了雲苑。

「客房有密道,府里絕對有姦細,不然不會這麼輕易就將人帶走,我已經讓人去追了,但時間過了這麼久,也不知他們究竟到了哪裡,現在緊要的還是讓爹下旨嚴查,絕對不能讓宋瑾他們回了東海,最好能封鎖了各個港口,不讓任何船隻出海,不然很容易被他們混過去的!」

慕辰的很有道理,幕晨西想了想,又道:「若是他們能在短時間將密道挖到城外,如今可能已經被毀掉了,但這是夜裡,而且是冬天,就算要趕路,也不會走很遠的,你讓隱衛帶著人出城去追,雙管齊下,肯定是能將人找回來的。」

兩人商量后,幕晨西陪著慕傾北,慕辰進宮去向齊賢請旨,順便說一下如今的情況。

雖然府中人數不是很多,但也不少,所以審問進展很慢,慕傾北坐在椅子上出神,許久,她瞪大眼睛對幕晨西道:「去將府中下人所有的家人都抓來王府,若是還不認罪,我就將他們全部都打發到北疆,聽爹說,那裡有流放塔!」

北疆早先年之所以是疾苦之地,就是因為有流放塔的存在,那裡很貧瘠,什麼都沒有,流放過去的犯人各種各樣的都有,就算是犯人也分三六九等,自然存在剝削欺壓,黑暗的事情無處不在,那是一處人間煉獄,沒人會願意去那裡的。

不過自從齊賢去了北疆后,情況已經好很多了,而流放塔中的黑暗也僅限於流放塔而已,並不會影響到外面生活的百姓。

幕晨西心知如今說什麼慕傾北都聽不見去,便吩咐了人去辦這事,而後還是陪著慕傾北坐在那裡等消息。

……

雲澈感覺到房中突然進來了幾個人,但身子卻是無法動彈,而意識也模模糊糊的,那些人都沒有說話,只是抬著他很快離開,而如此細微的舉動自然沒有驚擾到慕傾北。

迷迷糊糊中,雲澈很是慶幸這些人的目標是他,而不是慕傾北。

走了一段路后,雲澈隱約聞到了濕土的味道,而後一直持續,而這些人一直走的很是平穩,看樣子武功都不弱。

不知道多久之後,雲澈終於停下,耳邊響起聲音:「太子殿下,人已經帶回來了。」

太子?宋瑾?

雲澈聽得心頭一陣怒火,宋瑾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齊國算計他,這筆賬他雲澈記下了,日後絕對會加倍分還的!

宋瑾看了眼雲澈,面容一貫的溫軟謙和,「那我們出發吧,早點回國也早些能脫離危險。」

三皇子宋玉糾結的看著宋瑾,不安道:「皇兄,這樣真的好嗎?若是回國后他鬧起來怎麼辦呢?」

宋瑾微微一笑,泛起一抹薄涼的笑意:「他若是有本事,自然可以做個筏子自個回去,若是沒本事,那便好好獃著吧!」

宋玉臉色一陣窘迫,汪洋大海,即便是堅固的大船也可能遭遇風暴被摧毀,若雲澈真做個筏子,只怕一輩子只能漂流在海上了,要回到齊國簡直是痴人說夢了。

雲澈聽后更是恨得牙痒痒,這宋瑾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好了,回去之後他若是依舊不喜歡義公主,東海國上下那麼多名媛淑女由著他選,總有一個能比得上慕傾北那個病秧子的,他過些時候也會忘記的,慕傾北能給他的,那些名媛也能給,甚至能給慕傾北不能給他的東西,莫要擔心了。」宋瑾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似乎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放屁!老子只要慕傾北!雲澈忍不住在心中怒罵,但意識一直不是很清醒,所以也無能為力,只能繼續被抬著離開了。

那些地道在宋瑾來到京城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在挖了,如今早已經通到城外,就算被發現,他們也早已不在京城。

宋瑾將一切都算計好了,但他卻將慕傾北沒有算到,平常喝了葯,慕傾北自然是一覺到天亮,甚至更晚的時間,但因為小日子提前來了,慕傾北又經痛,提早醒來,更是被發現了他們東海的陰謀,是以,如今全城戒嚴,而封鎖港口的聖旨也馬不停蹄的正在路上。

雲澈迷迷糊糊,但也知道此時只能自救,不然一旦離開了齊國,只怕要回來還要經歷千辛萬苦,他不怕辛苦,但若是因此讓慕傾北有個什麼事,他於心何忍?

昏暗的地道中,只有夜明珠的光亮,眾人沿著地道前行著,除了呼吸聲和腳步聲,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雲澈將呼吸放慢,不想被人知道他還沒有徹底的昏過去,微微用力,用指甲掐著掌心,希望腦袋能清醒一些。

此時不是最佳的逃跑機會,因為在地道,路很窄,並且只有一條路,他中了葯,根本跑不過這些人,只能等出去了再做打算。

走了約莫有一個時辰,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地道的出口在一間城外的破廟裡,宋瑾等人出來后,便吩咐道:「留兩人回去將密道毀去,兩人斷後抹去我們的蹤跡。」

「是。」

吩咐下去后,便開始各自行動,破廟外早已經準備好了馬車等東西,雲澈被安置在其中一輛馬車上,義公主與他同乘一輛馬車,而餘下人則騎馬趕路,但讓宋瑾想不到的是,雖然他的計劃周全,可以說是萬無一失,但如今通往港口的路都已經設了埋伏。

義公主坐在雲澈身旁,眷戀的看著雲澈傾城的容貌,心跳加快,當日東海王要封一個公主來齊國和親,她第一眼看到齊國雲王的畫像時,便不可抑制的動心了,她也是天之驕女,是東海除去公主外最受尊敬和追捧的女子,但能讓她看得上眼的男子真的沒有,可是只是一眼,她便認定了雲澈。

所以她排除萬難來到齊國和親,雲澈本人比她在畫像上看到的更為俊美,尤其是他的溫柔繾綣,是任何男子身上都看不到的,那麼專註,那麼的認真,如果能成為他懷中的女子,那該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啊。

她對自己有信心,信心滿滿而來,卻被雲澈的言語傷的體無完膚,成為了所有人的笑料,她本以為從此以後她只能抱著對他的怨恨而生活,卻不想太子宋瑾竟然早就安排好了人手,悄無聲息的將雲澈從雲王府弄了出來。

試問東海,除去她這個義公主,還有誰能配得上雲澈?

她欣喜若常,此時他就躺在她身邊,她還能聞得到他身上的味道,那麼的安心,那麼的讓她迷戀。

但想到之前宋瑾說過的話,義公主的眼眸微眯,眸光狠厲,東海那些不知死活的千金小姐,她定然不會將雲澈讓出去的。

冷笑了一聲,想到剛才冒出來的念頭,義公主的臉上扶起一抹微紅,只要能生米煮成熟飯,那麼誰還能拆散她和雲澈呢?

尤其是她的身體很好,若是因此有孕,那麼慕傾北必然會成為下堂婦,這結局簡直讓義公主欣喜若狂,她真恨不得親眼去瞧瞧慕傾北悲慘的下場。

越是越是覺得害羞,義公主只是個未出閣的女子,但也不是不懂男女之事,在來和親的時候,她的娘親就已經教過她了,甚至為了討好雲澈,她在來的路上也下了功夫去學,此時正是檢驗她的時候了。

馬車飛快的奔跑著,微微有些顛簸,可這都不妨礙義公主想要將生米煮熟的念頭,脫去披風,她開始慢慢解除自己身上的衣物……

因為疼痛的緣故,雲澈的意識已然比之前清醒了不少,但身旁的脂粉味道卻讓他很是厭惡,雖然對這脂粉味道不熟悉,但能和他一起的,想必除了義公主再也不會有其他人了。

雲澈心中已然是有了殺意,上次放過了義公主,她非但不知趣,竟然還敢對他有別的齷齪心思,那便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

掌心再次用力,同時,也狠狠的咬住舌尖,血腥的味道讓雲澈的腦袋更是清明,豁然睜眼,冷厲的殺氣蔓延,他竟然看到義公主正在脫衣服,只要想一想便知道她準備做什麼了。

想到自己有可能會因此對不起慕傾北,繼而失去慕傾北,雲澈怒火中燒,五指成爪,掌風凌厲襲向義公主,毫不留情的扣住了義公主的脖頸,五指微微收緊。

義公主哪裡想得到雲澈會突然醒來,因被扣住喉嚨,義公主的臉色漲得通紅,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上次放過你竟然不知悔改,本王今日就要你將命都留在齊國!」雲澈壓低聲音憤恨的說著:「本王上次就說過了,你若是缺男人,本王給你管夠!」

撇了眼義公主還未完全脫下的衣裳,冷笑了聲,羞辱道:「本王還當你是什麼千金小姐,原來東海的千金小姐都是這幅做派,當著男子的面就能寬衣解帶,如此孟浪,若是成婚後,只怕你的夫君要做王八了。」

義公主本是羞怯的,但因雲澈這一番羞辱,眼淚毫無預兆的落下,心中更是痛得不行,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為何如此謫仙般的男子,竟然如此毒舌,連半點憐香惜玉都沒有。

緩緩坐起身,雲澈從義公主頭上取下一根髮釵,抵到義公主白皙的脖頸上,那修長的脖頸上,早已被雲澈掐紅。

被鬆開了桎梏,義公主大口的喘息著,臉色也慢慢恢復正常。

髮釵尖銳的一端抵在義公主嬌嫩的肌膚上,雲澈冷聲喝道:「讓馬車停下!」

義公主咬牙,不為所動,此刻她已經是恨死了雲澈,若是她得不到,也決計不會將人讓給慕傾北,便是死,黃泉路上有雲澈相伴,她心裡也是痛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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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王爺之妃本狡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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