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揭露陰謀,後宮心計
「皇上既然查清,又怎會怕我胡攪蠻纏?就算我再怎麼蠻纏,皇上鐵一般的證據,依舊在手中。」
陰沁帶著笑容的臉,和她那戲謔的語氣,給人的感覺就是高傲且不可一世。只有離她很近的羽洛君,卻看清了這個女子眼裡的冷意。
九五至尊的羽洛君一直被羽夜凌壓著,現在,這個女人又給他擺譜,讓他與生俱來的王者尊嚴散發,怒目瞪向陰沁。
「既然如此,凌王妃就不必多說。」
「皇上這麼心急想要處置王爺,是不是怕被我揭穿了什麼?」
此時大殿之上,一個皇帝與一個王妃之間散發著濃烈的緊張氣氛,羽夜凌也想知道他的女人在這短短的時間裡查到些什麼。
羽夜凌再看了一眼玄月,他一直不敢相信這個跟隨他多年的,看似兄弟的玄月會背叛他。如果此人不是玄月,世上又怎麼會如此相似的人?
被陰沁成功激將的羽洛君冷哼一聲,「朕有什麼可怕的?連凌王的侍衛也出來指證,可還有假?」
男人,特別是心高氣傲的男人,更是容不得別人對他有質疑,也不容許有人看不起了。
陰沁笑了笑,走到玄月面前,圍著他轉了一圈。「玄月,你可還認得我?」
玄月抬起頭來,臉色依舊平靜,看不出一點波瀾。他右眼角下的那顆痣,也讓陰沁微微一驚。這麼像,如果不是小李子的話,她也認不出來。
「凌王妃!」
「你為何要指證凌王,為何要背叛他?」
所有人都摒住呼吸,聽著凌王的近身侍衛回答。
羽夜凌也看著他,不知道是什麼讓他倒向了羽洛君一邊。
對於陰沁的問話,玄月的臉色從頭到尾不曾有過一絲變化,但細看他的眼神卻已經露出慌張。
只見他咽了咽喉嚨,「王爺不安分做王爺,想要謀反奪位,屬下實在是不願看到這謀朝篡位一幕,所以投誠。」
這番說辭似乎深明大義,其他大臣紛紛點頭。縱然他們是太師一黨擁護皇上的,但有些事他們並不知道。
陰沁輕輕『噢』了一聲,微微彎下腰,注視著玄月,直逼到玄月低下了頭。
「你,假扮玄月,污衊凌王,妖言惑眾,該當何罪?」
前一刻還溫柔模樣的陰沁,轉眼間就變得冷漠。她的話,就像個炸彈一樣,丟在眾人之中,面面相覷。連羽夜凌也皺起了眉頭。難怪他總覺得玄月有什麼不對勁,原來是假扮。
可是這易容術做得也太真了,把他都騙了過去。可想而知,對方是花了多少心思,下了多大的決定,又是有多想置他於死地。
玄月的身體猛的一抖,「王妃這麼說,有何證據?」
「證據么?看來你還是不死心。」陰沁掃視了眾人一眼,走到大門外,大殿外一個傷痕纍纍的男子蹣跚走進了大殿內。
眾人看了過去,太后和皇上的臉色都變了。
此人,正是玄月。羽夜凌見狀,立刻上前扶著他的手。
玄月走了兩步,便在大殿正中跪下,他身上的傷口還浸著血,新鮮冒出來的血周圍是暗紅色的,可見他沒少受過虐待。
臉色蒼白,唇都脫了皮,往日的俊朗風範不在。
「參見皇上,參見王爺!」
聲音虛弱且嘶啞。臉上的傷雖然蒙了他原本的臉,但細看,首先進來的那個玄月與他卻是一模一樣。就連他們右眼下那顆痣,也是一樣的。若是他恢復原貌,誰又能分得出他們。
只是,這個人才是凌王的侍衛玄月,那另一個玄月是誰?
羽洛君看著他,皺起了眉。
「平身!」
「謝皇上。」
玄月起身的時候,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還好羽夜凌又扶了他一把。他感激的看著羽夜凌,又看了一眼陰沁。
羽洛君此時心已經慌了,但面上依然鎮定。他看著玄月問道:「你是玄月?」
玄月因為傷口牽扯,讓他的臉色看起來很難看。
「是。」
「你這副模樣,是怎麼回事?」問了這句話后,羽洛君認真的盯著玄月。
玄月又看向陰沁,陰沁眨了一下眼睛,玄月恭敬的回答到:「屬下心繫王爺王妃,昨天一早便出了王府,不料在半路遇到土匪,又跌落山崖,以至於王爺王妃回京了都不知。」
停了停,他又慢慢開口,「屬下聽說玄月在聖上面前指證王爺造反,便知有蹊蹺,這才急忙趕來澄清,果然有人不懷好意,陷害王爺!」
他這一番話,讓羽洛君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些,太后也暗地裡鬆了一口氣,她不由看向雲淡風輕的陰沁,似乎這一切,都在這個女子的掌握之中。
「大膽逆賊,竟然敢冒充凌王府上的人在此污衊王爺。其罪當誅!」太后指著假玄月,怒氣沖沖,她不忘給羽洛君使眼色。
被太后這一聲,假玄月依舊不承認。「皇上明查!」
羽洛君若有其事的看著假玄月,又看向滿身是傷的玄月,面露難色,「你們兩人長相一樣,朕又怎麼知誰是真正的玄月?」
陰沁走到假玄月面前,除了他眼裡的慌亂,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皇上想要證明,很簡單。」
說完,便走到玄月面前,手快速的在他臉上一揮,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孔出現在眾人眼前,而凌王妃手中,拿著一塊薄薄的東西。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揚起手上的人皮面具在眾人眼前,冷冷的看著臉上早已嚇得蒼白的男子。
「不知皇上可看清了?」陰沁將面具摔在地上,但恰好落在羽洛君面前。
羽夜凌看著那個已經瑟瑟發抖的男子,難怪他沒有看出來,這手段如此之高,做得如此逼真,若是不知道其中緣由的,怎麼會發現?
之前他是有所懷疑,不管他說什麼,這個男人的臉色都沒有一絲動容。這個人的身形體格與玄月太過相似,一時大意,竟然沒有看出來。
「好你個逆賊,處心積慮竟要陷害凌王。讓其他大臣也跟著遭殃,用心險惡,居心叵測。來人,將他拖下去,凌遲處死!」
太后氣急敗壞的指著男子,不等羽洛君發話,便先下了令。
立刻有御林軍上前,拖著那男子就往外走。男子大聲叫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
「讓他閉嘴!」羽洛君大恕道。
其中一個御林軍從男子的脖子處一掌劈下,高聲大呼的男子立刻便沒有聲音。
看著被拖出去的男子,所有大臣都驚訝不已。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們還沒辦法完全醒過來。先是太後來替凌王說好話,后是凌王妃指出那個玄月是假的。現在,不問緣由的便將這假玄月給拖出去了。而凌王也不問事情來龍去脈,也不讓假玄月招供就這樣處理了。不是凌王的性格啊!
不過,此事除了不知情的大臣們,其他幾人都彼此心照不宣的看了看對方。
羽洛君不知道太後為何一直執意要放過羽夜凌,但剛剛發生的事,他知道這其中定有蹊蹺,要是以以前羽夜凌的性格,事情一定不會這麼算了。這次,似乎太過平靜。
不過,事以至此,他也不再多說什麼。被看穿了,若是真要追問起來,只會對他不利。
「如此,這次之事只是一個誤會,朕實在是太大意了。」
「皇上為江山社稷著想,實屬正常之事。況且有人惡意而為之,好在太後娘娘深明大義,替本王說好話,不然,本王真的是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羽夜凌俊臉上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容,語氣雖然很真誠,但聽在別人的耳朵里,卻不自在了。
太后也不便在此多留,而是看了一眼陰沁,「今日讓凌王受了委屈,現下已經晌午,不如就在哀家那裡用過午膳之後再走?」
陰沁自然是明白太后的意思,點頭應了下來。
「來人,立刻將大牢里的大臣送出宮去,今日之事,不得再提。」
說完,一眾人便出了宣陽殿。留下的大臣也不敢妄言,畢竟太師也沒有發話。只能任由皇帝一行人離開。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一個大臣走到太師旁邊,皺著眉頭,摸著稀少的鬍鬚,不解的搖搖頭。「太師,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太師深深的嘆息了一聲,也不回答。直接也出了宣陽殿。
「這……這……哎,我說林尚書,這都是怎麼回事啊?」大臣沒有在太師那裡得到一點消息,轉而又向林遠朝走了過去。
林遠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卻也不知說什麼好。凌王這一次沒有扳倒,那次雇的人也沒有回來給個准信。還說是什麼第068章的宴會上,她可沒有忘記她說要將湘惜嫁給拉易時,羽夜凌的神情。這次,本是趁他不在京城,便想著逼湘惜同意,哪知那丫頭竟然要回祈天廟,這一去,也不見了蹤影。
「朕已經派人出去找了。湘惜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
看出了母后的神情不定,羽洛君便出言緩和。
「是啊。本王也覺得惜兒不會有事。她的母妃在天上保佑她呢。不然,早在送她去祈天廟的第068章一身的人!
心裡的不平衡與怒意,已經在不經意間,她的端放在腹部前的雙手,指甲陷入了掌心中。此時,手上的痛,被心裡的恨掩蓋過去。
「早上才聽說凌王出了事,現在看來,並非什麼大事。」輕柔的話語中,已經聽不到那絲溫柔。
羽夜凌看向陰沁,那眼裡的溫柔都快把柳心絮的心都融化了,可惜,他看的不是她。柳心絮的心裡,更是帶著對陰沁濃濃的恨意。
無視柳心絮的表情,羽夜凌語氣中帶著寵愛,「這還要多謝沁兒,若不是她。本王真的要出大事了。」
「王爺說的哪裡話?沁兒只是做好本份。」
陰沁也難得表現出女子嬌柔的一面。她看到了柳心絮緊掐的一雙手,也知道她在嫉妒或是在恨。不過,她不介意在她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而這把鹽,就是與羽夜凌配合好。
果然,這更讓柳心絮的心絞痛。羽夜凌,他從未對任何一個女子溫柔過,而他們兩人恩愛的樣子,更是讓她覺得老天不公。
但這裡是皇宮,她就算再痛再恨,她也得表現得端莊優雅。這是做皇后的威嚴,也是做皇后的無奈。
「是嗎?看來凌王妃真是王爺的賢內助。」
「皇后謬讚了。說起賢內助,皇後娘娘才是真正的賢內助。」
柳心絮警惕的看了一眼陰沁。姑媽說過這個凌王妃不是個好惹的主兒,她也相信。畢竟她的表弟可是被這個女人給害死的。
「皇後母儀天下,心胸寬廣。不止打理後宮讓皇上安心,而且也對沁兒的姐姐照顧有加。現在不止懷了龍種,更是深得皇上寵愛。剛剛在太後宮中用膳,皇上聽聞貴妃身體不適,便急忙去了蕭合宮。相信在誕下麟兒之時,母憑子貴。呵呵……這林府一切的榮耀,都得謝謝皇后呢。」
陰沁這番話說得雲淡風輕,但卻聽得柳心絮牙痒痒。沒錯,林舒雅現在得到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賜。是她自己,將林舒雅推向皇帝的龍床,也是因為自己,將僅有的寵愛分給了別人。
羽夜凌對女人之間的對話是沒有什麼興趣的。之前以為是柳心絮給陰沁下藥,後來知道是林舒雅。現在陰沁這樣說,定能讓那兩個女人之間開起戰爭。他的沁兒,果然是聰明。不費吹灰之力,便將自己放在局外。
「時辰不早了,咱們回府吧。錦兒那丫頭可惦記著你呢。」
相信陰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羽夜凌便適時的提出離開。陰沁自然是點頭答應。對早已經怒火中燒的柳心絮道:「皇後娘娘,我們先告辭了。」
說完,淡淡的看了一眼,兩人便離開。
留下的柳心絮,腦海中全是陰沁的那些話。懷上龍種,誕下子嗣,母憑子貴,一世榮耀……不,這一切是她給的,也由她全部收回。
望著那兩個走遠的背影,柳心絮的雙手握在扶欄上,用力的拍了一下。仇恨已經扭曲了她那張漂亮的臉蛋。
出了皇城的兩人,並沒有急於回府。這對俊男美女走在京城大街上,引來了不少人側目。羽夜凌倒是悠然自得,似乎很享受被人矚目的感覺。
陰沁卻在回想著剛剛跟柳心絮說的那番話,如果她在意緊張羽洛君,那她對林舒雅一定會下手。就算她不愛皇帝,但也是她的夫君。沒有哪個女人會喜歡別的女人替自己的夫君生下孩子的。
「沁兒?沁兒?」
「嗯。」
羽夜凌連叫了好幾聲,陰沁才應了他。他停住腳步,不由皺起了眉頭。
「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
陰沁搖搖頭,繼續向前走,羽夜凌也跟上。
「我在想,柳心絮接下來會怎麼辦?」
見她只是在想那件事,羽夜凌笑了,「後宮中的女人,誰的手上沒有染上血?你能說出那番話,自然已經猜到她會怎麼做。」
陰沁蹙眉,「她愛羽洛君么?」
羽夜凌沒有回答她,而是牽過她的手,一點不在意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兩人就像戀愛中的男女一樣,拖著手,逛著街。走到一處泥人攤位上,
捏泥人的老伯看到這對俊男美女的時候,都驚得合不攏嘴。他在這條街上買了二十年的泥人,可沒有見過這麼登對的人了。
「老伯,您這可以現捏么?」
羽夜凌拉著陰沁,露出了陽光的笑容,這種笑,少了份他骨子裡的邪魅,多了份溫潤的氣質。看在陰沁眼裡,讓她覺得這個男子的內心是善良的。
憨厚樸素的老伯露出了淳樸慈祥的笑容,「是呀。小相公是要捏一對么?」
「那老伯給我們夫妻兩各捏一個可好?」
「好好好!」
老伯連說了三個好字,便認真看了他們兩人,隨後拿出一團看起來像泥巴的東西在手裡迅速捏起來。那動作很嫻熟,老伯在捏的時候,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陰沁不知道羽夜凌這是想要做什麼,但看到他臉上露出少有的純真笑容也被感染了。眼睛也盯著老伯手上的東西,很快,一個紫衣翩翩的公子展露在他們面前。
不得不感嘆這老伯的手藝,雖然是個比巴掌還小的泥人,但卻能依稀看出五官,而且還有幾分神韻。在他們感嘆之餘,老伯又將陰沁的泥人做好了。
羽夜凌接過照著陰沁捏著泥人,拿在手中不停讚歎,「像,實在是像。不過老伯,咱夫人臉上的笑容,可沒這麼甜美。」
說著,便小心的看了一眼陰沁,陰沁瞪了他一眼,只顧拿著另一個泥人欣賞。
老伯看著這小兩口,笑道:「老伯覺得夫人笑起來,比這個美上百倍。」
聽著老伯的讚美,陰沁難得有些不好意思。跟著羽夜凌的時間久了,連著感情似乎也沒那麼冷冰冰了。
羽夜凌聽后,更是爽朗大笑起來,拿出一錠十兩銀子遞給老伯。老伯卻嚇得不敢接。他這活,一天都賺不到幾個子兒,這麼大一錠銀子哪裡找得開?
看了出老伯的窘境,羽夜凌放到他的手中,「老伯說我媳婦笑得好看,而且還做得這麼逼真,這銀子,當謝謝老伯的。」
不等老伯拒絕,羽夜凌便拉著陰沁離開了這攤位。捏泥人的老伯看著手中的銀子,激動得淚花閃閃,他這一年下來,也掙不到這個數啊。今天,是遇到貴人了呀。
「你幹嘛要捏這兩個泥人?」陰沁點了一下羽夜凌的鼻子,當然,是那個泥人。
羽夜凌卻輕輕的撫摸了陰沁的臉,當然,還是那個泥人。「我想隨時將你帶在身邊。」
陰沁一愣。她以為他只是圖個新鮮好玩,這又讓她的心裡多了份感動。似乎最近,他一直都讓她感動。
「沁兒,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不管以後我們處在什麼位置,我的心裡,只有你一人。」
回到凌王府的時候,羽夜凌又說了一句讓她感動的話。便去了玄月屋裡看他。
玄月早早就被皇宮的人送回了凌王府,還好他有內力,傷也只是皮外傷而已,不過可又苦了錦兒那丫頭,剛錦兒看到玄月那滿身傷痕的樣子時,就已經哭紅了眼。
知道錦兒放心不下玄月,便讓她去照顧玄月去了,一來讓錦兒放寬心,二來讓他們增進感情。促進一段佳緣。
陰沁坐在窗前,手裡拿著那個泥人,從眉毛一處處滑落,最後停在他的嘴唇上。就這樣,獃獃的看著。就連有人進來了,她也不知。
直到一雙手環住她的腰,身體一僵,隨後便放鬆了。能進涵青居的人,能這麼大膽的人,除了他,不會再有第二人。
「玄月沒事吧。」
「無事。」
羽夜凌一進月門便看到她拿著泥人像發著呆,臉上還露出了一種他從沒有看見過的神情。當然,他很喜歡她這個樣子。
「怎麼才一會兒不見,便想我了?」
「貧嘴。」
彷彿被人看穿了心思,陰沁略有些尷尬。將泥人收起來,推開羽夜凌便往屋子裡走。羽夜凌笑了笑,跟在她身後。進了屋子,還把門給關上了。
陰沁回頭,驚訝的看著他,「這麼早關門做什麼?」
「餓了。」
羽夜凌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陰沁。
陰沁見狀,想著今天一天都在皇宮裡,中午也沒吃什麼,估計是真的餓了。便說:「晚膳的時間就快到了,再忍忍。」
哪知這話剛落,羽夜凌竟然開始脫起了衣服。陰沁一驚,不等她問,羽夜凌自己邊脫邊說道:「太熱了。」
六月的天氣,是熱。但這夜幕降臨之際,也沒白天那沒熱,不置於脫衣服啊。陰沁帶著懷疑的眼神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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