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晉江文學城獨發
青木栗子和安室紗奈回到觀眾席的時候,比分已經被美國隊扳回了4:1。她們才離開短短十幾分鐘,美國隊就如猛虎一般,快速奪回了一分。
並且據桃城武介紹,對面那兩位美國少年像發瘋了一樣,打出的球猶如閃電。
青木栗子拉開飲料罐的拉環,淡定地喝了兩口,說道:「那不是很正常的嗎?之前桃城學長你也說了,他們一直在隱藏實力。」
「為什麼青木你一點也不吃驚!」
「這個啊……」少女頓了頓,「大概是看了龍馬還有學長你們這麼多比賽后,有了免疫力吧。」
「……」
要知道她在經過這幾個月目睹青學對戰各個學校的比賽后,自然而然地對於這些逆天的招數就覺得沒那麼稀奇了。
美國隊的比分還在緊緊咬住日本隊,那個名為比利凱帝像牛仔一樣陽光的少年利用套索發球就單單已經拿下屬於他們的發球局,比分正一點點朝他們那邊侵蝕。
不過跡部景吾和真田弦一郎到底也不是吃素長大的,他們的實力就算是在全國來說也是頂尖的,唯一遺憾的就是二人並未有配合,這是讓在底下觀察比賽的日本青少年選手最為遺憾的地方。
大概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在青學拿到發球局后,跡部景吾便使出了唐懷瑟發球,讓對面的比利凱帝和邁克利幾乎毫無還手之地。
因為那個發球——球根本就沒有彈起來,而且直接貼地飛出球場。
「=口=!」眾人震驚了。
青木栗子長大了嘴巴,扯了扯安室紗奈的衣角,結結巴巴地說道:「學、學姐,你看見了沒有!跡部學長的那個發球……」
「嗯,很像不二學長的巨熊回擊,壓根就沒有彈起來嘛!」
桃城武扭頭看了一眼青木栗子,「青木你不是說你已經有免疫力了嗎?」
「啊?」少女一怔,「有嗎?那一定是桃城學長你的錯覺。」
「……」桃城武木訥了,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啊?仔細一想,卧槽!這句話不是和越前以前說的一模一樣嗎!
——這就是傳說中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么。
場上跡部景吾和真田弦一郎的配合越來越默契,不過對手倒也狠狠地讓他們吃了一次苦頭,在不斷的反擊與防守中,比分已經演變成了6:5。
日本隊暫時領先,但如果照這樣的情況下去,被美國隊扳回6:6平局的話就會進入搶七,到時候想贏的話就會更加困難。
顯然跡部景吾和真田弦一郎明白這一點,所以這決定勝負的第十二局無論如何,都必須要——贏!
於是最後一局,在跡部景吾打出扣殺讓比利凱帝回擊過去的時候,黃色的小球被他徑直打回,而被在後場的真田弦一郎用力的回擊,甚至輕輕擦過跡部的臉頰。
這球打在了比利凱帝的手腕上,給出了高吊球,這再次讓跡部景吾有了打出破滅的輪舞曲。
黃色的小球猶如光柱,在空中勾勒出了一個漂亮對角線。
「比賽結束,跡部-真田組7:5,獲勝!」
「沉醉在我們華麗的美技吧!」說完這句話后,跡部景吾還不忘記打了一個響指。
場內頓時又沸騰了起來,青木栗子和安室紗奈面對面微笑,givemefive!
日本隊算是打出了一個好開頭,但第一雙打,菊丸英二和忍足侑士的配合雖然也說默契,但還是難敵葛利斐親兄弟的默契。
雖說很遺憾的敗下了陣,但也給眾人展現出了一場令人感動的比賽。
在那之後,便是午餐時間。
好在會場樓下有一家不錯的快餐店,青木栗子跟著大部隊買了午餐,也一併坐下來吃飯。
「現在的比賽是一勝一敗,接下來是千石學長對戰美國那個叫鮑勃的少年了吧?」安室紗奈對著旁邊的大石等人問道。
堀尾聰史一邊拆開漢堡的包裝袋了,一邊大口地吃下,含糊地說道:「安室學姐你放心,我相信千石學長一定會贏的。」
「我知道了啦。」
不知何時,千石清純已經出現在了眾人的身後,嚇得堀尾差點噎死。
「千石學長,你不要忽然出現好嗎,很嚇人啊。」青木栗子回頭看了看他。
千石清純摸了摸後腦勺滿臉的笑容:「不好意思啦,不過你們這麼說我壓力很大。」
「其實我們也不是那個意思……」堀尾立刻擺手。
不過千石清純貌似並不太在意,只是一個勁地笑著說:「沒關係沒關係。」而後臉色一下嚴肅一起來,「我一定會贏的。」
「嗯,千石學長加油!」
目送千石清純離開后,氣氛又瞬間降了下去。目前已經參加比賽的有跡部景吾,真田弦一郎,菊丸英二,忍足侑士。
再就是確定下來的有千石清純,剩下的人便是越前龍馬,切原赤也,不二周助。
總而言之一定有一個人要落選,偏偏主辦方要在比賽前才宣布陣容,實在是讓人很著急。
「既然千石學長在這裡,那越前呢?」
「哦,剛才好像看見他在後面的網球場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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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午餐后,越前龍馬便自己在會場後門的網球場獨自練習回擊,對著墨綠色的牆壁揮拍了一次又一次。
他深知自己的名額是最後才加上去,這也就很明白地意味著,他是作為替補。想到這裡,他不滿地皺了皺眉,用力地朝飛過來的小球打去。
由於力度太大,網球反彈后徑直擦過他的臉頰,朝後面奔去。
接著——
「啊!」把前來的少女給嚇了一跳。
聽聞聲音后,滿頭大汗的越前龍馬微微偏過頭,看著青木栗子蹲在地上捂著頭,然後擠出一抹微笑對著自己揮了揮手。
「我打擾你練球了嗎?龍馬。」她笑得訕訕。
少年嘆了口氣,走到她的面前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栗子?抱歉,我不知道後面有人。」
「沒事沒事,我只是聽學長們說看見你在這附近練球,就想過來看看你。」青木栗子笑了笑,然後用手截開少年的帽子,用手指點了點他的眉心。
「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你果然一直在皺著眉頭嗎?」
「……」被少女一語道破,越前龍馬立刻搶過自己的帽子重新戴好,「才沒有。」
「果然龍馬是怕自己不能出場。」是陳述句,不是肯定句。
老實說,越前龍馬總覺得青木栗子老是能看穿自己,其實就像自己有時候也能看穿她一樣。他拿著球拍又走到牆壁前面,開始回球,「你這是在擔心我嗎?栗子。」
雖然少女並未看見他的表情,但想也能知道他露出的是何等狡詐的表情。
不過青木栗子也不避諱,「當然是在擔心你喲,少年。」
「抱歉。」
「嗯?」
「讓你擔心。」
「……」
——原來是在說這個。
青木栗子索性在旁邊找了塊地上就坐了下來,雙手托著下巴看著面前這位時刻展露孩子氣一面的少年,「其實我一直都堅信龍馬你一定能上場。」
「為什麼這麼說呢?」
「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
「……」越前龍馬踉蹌了一下,但這一舉動在青木栗子眼裡看來很是好笑。
於是少女捂著嘴,笑著道:「我只是叫你對自己有信心。」
「我一直都對自己很有信心。」
「嗯?」
「在正式的比賽場合里,跟那個凱賓一決高下。」
「nice!」青木栗子對他豎起了大拇指,「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嘛。」
越前龍馬停下手裡的動作,將黃色的小球我在手裡,轉身朝坐在地上的少女走去,然後蹲在她的面前。
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著,下一秒,越前龍馬卻忽然叫住她。
「栗子——」
「做什麼?」她歪了歪腦袋。
「每次看見你坐在地上的時候,都能想起開學前的那會兒,被你糊了一身醬汁。」本總以為那時候遇見的女孩只會與自己的生命擦肩而過,再也不會相遇。
而如今她卻依舊清晰的呈現在自己的面前,無論自己在哪兒,她總能在自己身邊。永遠都只會給予自己最溫暖的信息,僅僅只是這樣,就能莫名的安心。
「你還說呢,我的零花錢呢!」青木栗子嘟著嘴不滿地看著他,然而佯裝了一會兒后卻又彎起了嘴角,「吶,恐怕是上天覺得你這一生過得太安穩了,所以派我來整你吧。」
青木栗子玩笑地說道,完全沒有在意少年臉上微妙的表情變化。卻在他不注意的情況下,掀開他的帽子,在他的眉心落在一個溫柔的吻。
青木栗子到底也不是個喜歡主動的人,難得主動一次,就彆扭的要死。
「這是在你比賽前給你加油!」她眨了眨眼,最後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裙擺上的草,「你還要練習我就不打擾你了,安室學姐還在等我呢!」
沒等越前龍馬反應,她就轉身跑得飛快。綠色的裙擺在夏日的襯托下格外的耀眼,蕩漾開一片盎然。
怔在原地的少年拾起地上的帽子,戴在頭上,嘴角笑意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