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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的性格不會插手這樣的事情。」

「我確實不想管。」可是湘竹對她訴說對冷傾城的愛慕,說到最後都哭成了一個淚人。她是如此的喜歡冷傾城,以至於做出許多常人無法理解的事情,卑微的彷彿把自己放在塵土裡。

胡雋,看她可憐,想幫一幫而已。

紀錦將搖搖頭,笑著走出來,明明說再也不管雜七雜八的事情,還不是又管了。當然,這話他不會說出來,說出來就成了兩個人的戰爭了。

他將沖泡好的果汁遞給她,「你原本就存著幫她的心思吧,不然不會在阿姨給你的諸多名單中,選擇這個一個結婚也合適,不在一起,也不會抱怨的男人。」

胡雋笑而不答,確實。

當初媽媽給自己的名單其實很多,各行各業都有,更有不少人好,家世好,工作好,長得也非常好。整體條件比這個人好得多,可是那些人不是太死心眼,只怕分不開,就是和冷傾城本就熟悉,只有這個一個,算是生面孔。

早在湘竹哭訴,說什麼受夠了,要找個新男友的時候,胡雋就知道她在騙自己。並非有意如此,只不過順水推舟而已,畢竟錢有星的資歷也應該提一提了,無論娶湘竹,還是分手,對他而言都不會是損失。

就幫她這一次吧,胡雋這樣對自己說。

紀錦將不再多說,倒是拿出了一個大盒子說,「這是我準備給你小侄子的禮物。」

胡雋打開盒子一看,裡面有奶瓶,有玩具,還有紙尿褲,她有些詫異,畢竟這些東西緊俏的很,不過倒也不算太難,算他有心了。當她要說感謝的話的時候,被盒子里的一個小紅袋子引起了注意。她拿起來,從裡面倒出了一對銀色手鐲和一個長命鎖。

那東西雖小,可看起來精緻可愛,閃閃發亮看起來十分好看,一點破舊的痕迹都沒有,彷彿是從櫃檯里剛剛買來的。

「謝謝。」她握著那幾個小東西,認真的說。

紀錦將看她如此客氣,伸手本想揉揉她的秀髮,可終究沒有,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些膩寵的說了一句,「傻瓜。」

你的侄子,就是我的侄子。

當胡雋抱著東西去醫院的時候,張虹一看到這一小包銀飾眼睛就亮了,對著紀錦將連聲道謝,「真是破費了!」她拿著手鐲,笑的合不攏嘴。

就連暫時充當月嫂的湘竹都衝上來湊熱鬧,非要看一看。

紀錦將微笑著說,「客氣了。」

在胡雋老家有個風俗,小孩子出生時都要準備嶄新的銀飾。可是現在兵荒馬亂,找到銀飾已經頗費心思,去哪裡找嶄新銀飾。於是,也就不打算了。本來,大家都把這件事情忘記了,突然有人送來,怎麼能不高興?

畢竟,就連胡雋這種空間里滿滿都是物資的人,也唯獨沒有留下什麼金銀首飾,也不知道紀錦將從哪裡找出來的。

張虹看了紀錦將一眼,又瞄了一眼胡雋,本來想打趣二人的關係如此之好,一同來,紀錦將準備的東西,分明只有自己家鄉的人才知道,他這樣做,給這麼大的禮,不得不值得人多想。

畢竟,自己和丈夫和他可沒交集。

可想了想,還是沒有這個膽量,至於兩個人什麼關係,還用不著自己操心。

自己還是把月子做好,奶水多些,才好喂孩子。

一想到孩子,她整個人都有了一種容光煥發的感覺。

「對了,胡雋啊,你給孩子起個名字吧。」她靠在床頭,微微揚著頭,有幾分期盼的看向胡雋。

「我?」胡雋愣了,不合適吧。就算胡躍不取名,還有自己的父親呢。

張虹笑了,擺擺手,「我和胡躍想著,還是麻煩你來取一個。」

「叫胡康吧。」希望他能健康。

「好,以後就叫他胡康。」張虹一派高興的模樣,只不過她的寶寶,連自己都沒有親手抱上一抱。

胡雋知道,張虹希望這孩子能在自己的庇護下長大。

說到庇護長大,不得不說的,自然是胡冬等人。他們半路跟著胡雋,可時間久了,自然有感情,得到的待遇很好。

別的不說,只說小夏兄弟二人,現在的生活水平絕對超一線。小小年齡就身居高位,手握實權。因為是胡雋培養起來的,心裡相信,便委以重任,想來,不久后,二人將接受陸京生等人的職位。

就這樣,從兩個跑腿混飯吃的小男孩,成了今天的部長,實在令人難以想象,更是羨慕嫉妒。

近了說,陳曦這個小傢伙的名字同樣是胡雋取的。

雖然不能說他母親的工作與他有關,可這孩子長得好,嘴巴甜,每次胡雋看到,總是甜甜的喊一聲。自然,胡雋也就格外關注他,連帶著,就連教他的老師也雞犬升天。

如果這樣算來,胡康的未來也不會太差吧。

送走了胡雋與紀錦將,張虹讓湘竹出去休息,自己躺在床上。

雖然是夏天,可她依舊覺得有些涼意,拉了拉被子,將自己包裹在裡面,沒了剛剛高興的勁兒。

原本,她是相信大家的話,自己的孩子是健康的。

可遲遲不讓她見孩子,出於母親的天性,讓她有些警覺。就算是在保溫箱,可總應該能在外面看吧。

直到有一天,她偷偷去看了一眼自己的寶寶。眼淚要掉下來了,他那麼脆弱,臉色發青,只需一眼,就知道情況並不好。

她不是詛咒自己的孩子,可事實就擺在眼前。在她一再追問下,胡躍終於告訴了她實情。當時她哭了,哭的很傷心,很難過,可這一切能怨恨誰?

她能不讓自己的孩子來到這個世界嗎?

不能。

所以,她只能為自己那可憐的孩子尋找出路。最好的出路,就是他的堂姑——胡雋。只能這樣了,為了他的未來,必須這樣做,哪怕她心中不舍。

離開后的湘竹,看時間還早,就興沖沖地回家了。

政府大樓的中午很熱鬧,有人回家吃飯,有人會點外賣,還有人吃帶來的飯菜。

這不,正有一個科室,在討論今天的午飯。

正說著,一個清脆甜美的女聲插了進來,「今天中午你們吃什麼?」

大家回頭一看,湘竹?!

不管他們的表情是多麼的錯愕,甚至有些像看到了鬼。湘竹熱情的與他們一一打招呼,彷彿昨天她也來送飯了,從來沒有消失過一般。走到最裡面,將方盒放在冷傾城的桌子上,她笑著說,「我今天做了你喜歡吃的魚。」

掀開飯盒,是醋溜魚,色澤好看,魚的形狀也很完整,還能飄來魚的香氣。再往下看,是兩道簡單的青菜,紅的可愛,綠的鮮嫩,和一份亮瑩瑩的飽滿白米飯。另一個飯盒裡是簡單的粥,鹹菜,甚至還有剛剛上市的小水果。

這搭配合理的飲食搭配,簡直是讓人嫉妒的不行。

可冷傾城眼皮都不抬,似乎並不想開動。

「快吃吧,一會兒菜涼了就不吃了。」湘竹在一旁勸,這樣的情節明明上演過無數遍,可沒有一次會如今天一樣,引起如此多人的圍觀。

當冷傾城開始吃的時候,他們有些意外,卻又覺得理所應當。湘竹搬了個凳子,就這樣的好好地坐在一旁,看他吃飯。

一開始還有熱情的大家,很快就因為肚子咕咕叫而選擇先去填一填自己的五臟廟,只留下幾個人因為帶了午飯而堅守陣地。

吃完的過程很安靜,二人什麼都沒有說。

飯後,湘竹收拾好準備走了,冷傾城如同往常一向與她一同出門,只不過是去洗手。正當二人應該在走廊分離的時候,冷傾城突然開口,「你今天下午上班嗎?」

湘竹回頭看他,有些不明所以,但下意識的搖搖頭。

「那你下班來找我。」說完,冷傾城酷酷的轉身去洗手了,留下湘竹傻愣愣的站在那裡,大腦當時就死機了。

他是什麼意思?找他?應該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她這樣想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直到最後,恨不得跳起來。

冷傾城與湘竹在一起的事情,好像理所應當,也又有些讓人匪夷所思。無論是什麼,反正湘竹每天笑的好像一朵向陽花。倒是另一位主人翁,依舊冷著臉,好像欠他200萬一樣。

自然有好事的人去找錢有星,不過那錢有星也是個聰明人,都拿了好處,怎麼有道理再倒打一耙。逢人便說,不過就是幫自己妹妹個忙,一切都是做戲。

哦~原來是這樣!

大家很快就腦補出了接近正確的版本,唯一的錯誤就是錢有星與湘竹並沒有串通,只不過這些並不重要。

「你是真的喜歡湘竹?」冷軻宸似乎有些怕自己弟弟賭氣,害了自己,也害了湘竹。

冷傾城看了他一眼,就像看白痴一樣。

日子過得飛快,當第一片樹葉落下的時候,胡雋再次啟程,決定將過去欺辱過基地的人全部消滅。

與此同時,各家各戶卻開展了一場激烈的戰爭。

雖說這樣外出行動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卻是胡雋第一次說,時間不定,安全不定,一切未知的行動。連她自己對行動都不能把握,自然許多人就要思量一番。

倒不是他們膽小,好吧,是他們的家人膽小。不是不在乎基地,可既然全國統一了,這樣好好的過日子不是很嗎?為什麼還要去外面,去未知的地方。

或許,安分守己是許多人的人生準則,能不動則不動,能不跳槽則不跳槽,能窩在原地就窩在原地。

如同基地的多數人人一般,國家統一已經很好了,沒必要再去做那樣費力費心的事情。

胡雋並不會對他們解釋,這樣一味求安慰,早晚有一天,敵國還是會攻打過來的。她只是不強求,只讓他們自己決定,選擇去或者不去。

當然,並非所有家庭都堅定反對。要說支持者中,最讓人跌破眼鏡的一對,當屬剛剛在一起的冷傾城與湘竹。

在一起還不到一個月,冷傾城就要跟隨大家遠征,作為女友的湘竹居然一點阻攔都沒有,就同意他這樣上戰場。

就連別人遇到她,都要好奇的問一句,「不擔心嗎?」

這可不是去別的地方,要到敵國,雖然不說要千山萬水,刀山火海,可路途遙遠,前路未知卻是肯定的。

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怎麼會放手?

湘竹卻意外的大度,她認真的回答說,「既然他想去,我為什麼要阻止。我想,我讓他去,是對他的信任。他也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受傷,就是對我最大的照顧。而且,我們都是基地的人,應該為基地做出自己的貢獻。」

這話,很快就在基地傳開。

漸漸,許多人也就放開了手,讓自己家的男人們,報名參加。

陸京生一邊彙報報名人數,一邊問出了一個大家共同的問題,「湘竹說的話,是安排的嗎?」

胡雋抬頭對他笑笑,「哪裡有這麼多安排,我當時說自願,那就是自願,不會強求。」

陸京生點點頭,那倒是值得讚揚了。

胡雋看著名單,突然掃到幾個令人驚訝的人名,她指了指其中幾個,「他們幾個?」

陸京生心知,就不該心軟答應他們,不過總歸還是硬著頭皮說,「他們年齡不小了,想跟著出去看看,我就同意了。」

要說基地內陸京生基本也沒有害怕的人,唯獨是胡雋。

之前,他並不怕她,只把她當做上司,可不知怎的,日積月累,明明越來越熟悉才對,他竟漸漸開始怕她,這種怕來自於內心深處,尤其是她笑著盯著你眼睛的時候,如同被什麼東西盯住,讓人毛骨悚然。

胡雋搖搖頭,她晃了晃手中的紙,看著陸京生繼續道,「我問的不是這個,而是為什麼陸樂嬈不在上面?」不等陸京生要解釋什麼,她便說,「我記得以前,她和大家是一樣的,也會出去鍛煉一下,你看齊依一不就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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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重生之女王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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