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獨自暗嘆憶年少(下)

第二十六章 獨自暗嘆憶年少(下)

那聲音不滿的哼了聲道:「算老夫多事,倘若不是看在你我乃同時主上的座下,嘿嘿,老夫還懶的管你。憑你這點微末伎倆,在如今的他們眼中,狗屁不是!」

青年冷冷道:「莫要以為你得到主上的賞賜就是非常了不起,在老子眼中,你也是狗屁不是。莫要讓老子將你的那點醜事兜給主上知道。」

那啥呀的聲音有些憤怒,更多的是冷笑道:「你要挾老夫么?你莫要認為你能要挾到老夫,老夫在這靈宗將那些個小蝦米殺個安靜,你將這些事情說出來也沒有多大用處,主上還會獎賞我的!」

青年不為所動,淡淡道:「虛左,也不怕風大煽了你的舌頭,就一個玄嗔你肯定就對付不了,不信我的話你儘管試試。」

那聲音嘿嘿道:「我虛左乃是主上坐下二虛之一,我們可以借用主上的力量,想不想試試?」

青年的眼中精光一閃,竟似照亮這漆黑的屋子,徐徐道:「好,算你狠,明天就開始行動了,知道了嗎?務求一擊致命,不然我等性命將要交待在這裡。」

「你個臭小子,不要認為主上將任務交付給你,你就能指揮我,指派我,老夫在這三山十島一百零八洞天福地裡面,還沒有人能將指派我呢……你小子有沒有聽見啊,老夫現在很生氣!」那聲音怒火沖沖的破口大罵,一氣呵成半柱香也沒間斷。青年也不理他,走到窗側的梳妝台前。台上被收拾的一塵不染,應是經常有人打掃整理,那些女孩家的物什歸放的整齊有秩,好似隨時守侯主人的歸來。

青年輕輕吐了口氣,低聲吟道:「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語氣滄桑壓抑,蘊涵說不出的怨怒與緬懷。

那聲音許是罵累了,又或因對方始終沒有回應未免無聊,忍不住轉開話題問道:「這是誰的鳥詩,好象有點味道。」

青年道:「這是我二師兄經常念叨的,也是小時候常聽大人們念起的詩句。你這粗人卻又能懂什麼其中韻味?」

那聲音勃然大怒,臭罵道:「混小子,你爺爺我認字讀書的時候你娘還在你娘的娘的娘的娘胎里待著,老夫喝過的精血都比你飲的水多,憑什麼說老夫不懂?」

青年也不生氣,嘿然道:「年紀大些就必然能明白么?你可知什麼是兩情相悅之歡,什麼是相思斷腸之苦?和你這與和尚差不多的老鬼頭談論這些,就如同對牛彈琴。」

那聲音被青年的話嗆的不輕,半晌才咕噥道:「你曉得什麼,老夫年輕時也風流倜儻過,不過是為煉神功斬斷**罷了。情字為何物?我不知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

忽然青年神色微動,輕輕道:「有人來了。」

那聲音不耐道:「當老夫的靈覺比不上你么,不過是個婦人啊,又怕什麼?惹火了老子就乾脆把她做了,吸干她的精血也算是大出口鳥氣!」

青年冷然道:「現在不能打草驚蛇,如果讓他們知道的話,我們的任務就會非常麻煩,你不想與那些人打鬥吧?」

那聲音一怔,問道:「怎麼,你當老夫會怕那些個阿貓阿狗還有那些個老不死的那火秧子?」

青年道:「你怕不怕他們我不管,總之今晚你不得胡亂出手。」

這個時候樓下才亮起了燈籠,接著腳步輕響有人沿著樓梯上來。

那老頭問道:「你想在這裡等她?」

青年道:「有一些事情,我想去了解一下。」說罷閃身到床邊的簾帳后。

他剛一隱身,閨房的門被人輕輕推開,屋外燈籠的光暈照了進來,亮起一蓬朦朧的光華。一名婦人提著燈籠又攜著只竹籃走了進來,她並未察覺屋中居然早有人在,如往常一樣先點起桌上的燭台,而後在椅子上靜靜坐下。

那婦人望之如四十許人,容貌嬌好端莊,面含幽色環顧著屋中景物。須臾之後她輕聲自語道:「哎,孩子,你苦苦的思念又有何用處?算啦,為娘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你們就隨緣吧!」

她一面說著一面將竹籃里的水果擺放到桌上道:「這些都是你往常喜歡吃的水果,娘親今日下午又採摘了些來,便放在這裡,你隨時回來都能吃到。」

青年藏在簾帳后,聽著婦人輕語,思量道:「自古父母疼愛兒女之心總是一樣,她終究還是有娘親在挂念她。可我如今雖然得脫絕地,舉目天陸無一親人,又有誰在挂念於我,只怕大家早把我給忘記了!雖然他們對我很好,可是他們不能給我帶來榮耀跟權利,也不能給我帶來情。」

那婦人又道:「這兩日太華山的戒備更加嚴密,連後山都增派了不少人手。若是有你沒有去蓬萊的話,或許在還能逗你爹爹跟你師伯開心,而今卻只見他們也都是愁眉緊鎖,不得舒展。」

青年心頭冷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呵呵!」

婦人又坐了一會,方戀戀不捨的站起身吹滅燭火道:「娘親需得為你爹爹做夜宵去了,明晚再來這兒和你說話。你孤身在外,萬事都需自己小心保重。」

她說到這裡心頭酸楚,不爭氣的淚水又要湧出,卻急忙忍住。剛要轉身,突然眼前黑影一閃,多了一人。

婦人一驚,低喝道:「什麼人?」目光甫一接觸到青年的面龐,整個人竟似呆住,猛地一顫失聲道:「是你?」「啪」的一聲,燈籠陡然落地熄滅。

黑暗中青年漠然道:「是我。」

婦人稍稍恢復鎮定,打量著對方道:「你不是在外面……」

青年嘴角露出一抹譏笑,道:「只怕你們所有的人都沒料到,哈哈!」

婦人在青年目光的壓迫下竟不由自主的點頭道:「是的,難道數天前【獄】一場異變便是與你有關?」

青年輕輕冷笑說道:「你現在才明白,是否太晚了點?」

婦人注視著面前這神色冰冷的年輕人,嘆息道:「你為何要怨恨我們?」

青年道:「怨恨,我為什麼要怨恨你們?你們根本就不值得我怨恨。」

婦人臉上浮起苦澀笑容道:「你這話里分明就含著對我們不可解開的怨氣。」

青年目光冷冷的掃視過婦人,驀然發現不過數天光景,婦人居然頭生華髮,臉上更多了幾道細微的皺紋,不由呆了一下,嘴上仍然強道:「何必再用花言巧語來騙我,我更不敢勞你叫上一聲,你即管高聲呼救叫人來抓我!」

婦人搖搖頭還沒說話,主峰山頂靈宗大殿的方向驀然傳來一聲悠遠鍾鳴。這鐘聲在夜中瞬時回蕩遍群山谷壑,青年不禁一怔心道:「莫非我的行動已被他們發覺,居然動用了銅雀鍾示警,這陣仗也太大了點。」

屋子裡的兩人都站在原地,默默聆聽鐘聲敲盪。銅雀鍾鳴竟是沒有間斷,一連響了七下方才停歇,餘音卻仍在主峰上迴響不已。

此時靈宗觀內外已戰成一片,數百束奼紫嫣紅的法器仙劍光華煙花似的在夜幕中穿梭飛舞,映得山巒如晝,紅雲泣血。

幸而靈宗派早得護山大陣的幫助,數日來暗中周密布防,警鐘一起各支弟子在本門首座與師長的率領下急援靈宗觀,才不至於被敵人等眾殺的措手不及。

靈宗弟子儘管逾千,但能有御劍之能的不過在三四百間,而對方所來者莫不是其中翹楚。

那青年與那婦人一同消失了。

「哈哈——小子,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不過是主上的棋子,所有的事情都是老夫安排的!」那老人突然顯現出身影,如果玄儀等老一輩的仙人在場,肯定知曉此人究竟是何人,當年殺盡天下仙門高手的——【魔劍】。

「師兄啊。二師兄什麼時候過來啊?」尊欣已經在尊戰身邊嚷嚷很久了。尊戰一直在尋找自己的幾個師弟們,尊毅消失了,尊夢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是昏迷著,尊狂以及尊壞被人打成重傷,還有就是尊星也一同消失。

「師妹,先不要問風子了,現在事情很奇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事情嚴重的話可能我們都被捲入一場陰謀當中。」尊戰說道,看著尊雷等人在為尊狂尊壞二人輸入仙元,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能救他們一命。

「師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尊戰向正站在一旁的逍遙上人問道。

「老夫也不知道,你們也不過是去了一日,他們就成這樣了。老夫可以判斷出來,狂兒跟壞兒所受的傷,根本不是我們三山十島一百零八洞天福地的仙法,而夢兒所受到的傷害根本就不是我所知道的範圍,看來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啊!」逍遙上人捻了捻白花花的鬍子說道。

「該死,要是老二在這就好了!」尊戰說著,卻見到尊雷等人收功了,「怎麼樣?」

「還好,看來他們受的傷早就被他們自己治了些,大概過半天就能醒了。」尊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

尊翰在一旁整了整自己的衣袖說道,「看來我們的比試只能看你跟師妹還有二哥了!」

「也只能如此,你們好好休息啊!按照耗損的仙元程度看,你們大概一天就能好了!」尊戰點點頭說道,轉向逍遙上人拱手說道,「師叔,他們的安全全靠你們了!」

「放心,戰兒!」逍遙上人點點頭。

「師妹,你要不也不去參加比試吧,在這守護著他們!」尊戰的心思細密,在靈宗十三人當中,是最為出眾的,心中也思考道,「師妹的修為在同輩當中也算是出眾的,而且我跟風子兩人的修為是這裡面最高深的,連場比試也無所謂!」

「是,師兄!」說完,尊欣便在一旁盤膝坐下。

「那好,那我就先去丈坪崖那裡看看了!」說完,尊戰一道流光消失了。

「師兄放心,我一定好好的守護著!」

「師兄!」尊雷剛準備說話,此時尊風二人已經消失了。

【丈坪崖】上面的比試打鬥也算是精彩,可是沒有尊風跟洛芙二人的戰鬥精彩,或許他們兩個人當時的比試不能算是比試了,應該算是【論道】了。能將普普通通的比試變成只有那些仙老們才會的【論道】,小小年紀也是不同凡響。

「戰師弟,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水之尊者的洞府找到了嗎?」洛芙在不遠處看見尊戰,便飛了過來跟尊戰說道。

尊戰一見是洛芙師姐,拱手說道,「師姐,這些事情還要等風子回來,兩個師弟重傷,一個師弟昏迷,還有兩個師弟失蹤,情況不容樂觀啊!」

「嗯——」洛芙剛準備說話,一道流光砸向了比試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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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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