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比試

耶律常風等人進入營地，眾士兵列隊恭迎。一場精彩的閱兵儀式即將拉開帷幕，耶律常風等人高坐於看台上，他示意多木爾可以開始了。眾士兵在多木爾的指揮下展示起了素日來嚴格訓練的戰果，從操練兵器到布陣時的列隊變形，將士們動作精確敏捷，聲震雲霄，氣勢如虹。

耶律常風坐於中，眼露笑意，他緩緩的淺品了一口茶，淺笑：」襄王覺得我北漠男兒如何」？坐西側的魏襄面露笑意：「很好，二王子軍中的這些將士，雄姿英發，不負北漠雄獅的美名」。耶律常風大笑。他趣笑的看了看他東側的皓月：「月兒，你覺得本王軍中的將士如何，有沒有本王的風範」？這一聲月兒聽得司馬皓月心裡一驚，她看了他一眼，不語。耶律常風依舊爽聲大笑。看台下，將士們已經開始了騎馬射箭和武藝搏鬥的比試，眾人興緻高揚。

耶律常風看了一眼魏襄：「本王素聞東祁襄王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是東祁出名的才子雅士，不知襄王武藝和箭術如何，可有興趣和本王一試」？皓月和魏襄兩人對視，皓月焦慮的對他搖頭，示意他不要去和耶律常風比。魏襄溫和的對皓月一笑，暗示她放心。「二王子既有如此興緻，魏某人也略習武藝，願陪王子一試」耶律常風大笑一聲：「好，我們點到為止」！隨即他在看台上示意多木爾暫停比試，和魏襄一起走下了看台，來到了比試場。眾人紛紛退至兩側，期待著他二人的比試。

耶律常風率先騎上一匹戰馬，手拿弓弩，以疾風閃電之勢展開了騎射，他動作迅速敏捷，十個箭靶全部命中把心。眾人高呼，他得意一笑。隨後他把弓弩遞給了魏襄，眾人皆疑惑的看著這位襄王，看他一副文弱的樣子，舞文弄墨估計還行，這騎射估計就……眾人議論吩吩。皓月擔心著魏襄的舊傷，當日魏襄身負毒箭，滄雪運氣將他體內的毒血逼出，隨後她又遍尋名醫，才保住了他的性命，不過大夫曾囑咐魏襄，半年內不要行功運氣，以免傷勢複發，一想到這些，皓月顯得焦慮不安，滄雪安慰著她：「放心吧，公主，魏公子不會有事的」。魏襄不理會眾人，他翻身躍上戰馬，溫和的遙望了看台上的皓月一眼，隨即溫和的俊臉迅速變得堅定而冷漠，又是一陣疾風閃電之勢，戰馬上的男子白袍飛揚，英姿勃發，目光堅定，他拔出弓弩，幾秒過後十把被耶律常風命中的把心被他全部射中，連同耶律常風射在箭靶上的箭。

眾人大驚，皓月弦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她明媚一笑。耶律常風率先鼓起了掌聲，隨後眾人也為魏襄鼓掌。魏襄跳下戰馬，耶律常風走到魏襄身邊：「想不到襄王箭術竟如此高超，本王佩服」。「二王子過獎，魏襄自幼身體孱弱，學習騎藝也是為了強身健體，無心和人比試競逐」。耶律常風看著看台上明媚微笑的女子，冷笑說：「襄王不過用來強身健體，箭藝就如此精湛，本王很想再領教領教襄王的武藝」。魏襄點頭示意，皓月的心又開始弦著了。

兩人各拿一把兵器，耶律常風手持狼牙彎刀，魏襄手持飛火銀劍，展開了激烈的比試。耶律常風招招兇狠，來勢洶洶，魏襄（除眾人所知的擅音律和詩書，也有眾人不曾知曉的擅輕功和騎射）身姿輕盈，動作靈敏，招術以柔敵剛，經過一番激烈的打鬥，耶律常風刀指魏襄腹部，魏襄劍指耶律常風頸部，兩人對視許久，隨後皆放下了兵器。耶律常風大笑：「東祁襄王文武雙全，今日我耶律常風算是見識了」。魏襄溫和的說：「二王子客氣，魏某人自知不敵二王子，方才若不是王子有意謙讓，魏襄很難與王子打成平手」。隨後兩人又回到了看台，皓月和魏襄對視一笑，耶律常風看在眼裡，內心沉悶，將士們繼續開始了他們的比試。很快日落西山，一場精彩的閱兵儀式結束了。

營地門口，多木爾、阿達力攜將士們送別耶律常風等人，滄雪最後走上馬車，看著一臉失落的多木爾，她微笑的對她說：「傻小子，本姑娘會時常來看你的」隨後臉色微紅的走進了馬車，多木爾喜上眉梢，眾士兵起鬨。

魏襄和隨從跟隨耶律常風的馬車一併回城，耶律常風沒有坐在馬車中，而是騎著一匹戰馬和魏襄並駕齊驅，兩名絕世的男子迎著黃沙，騎著戰馬，行走在隊伍前列，耶律常風高貴冷冽的氣息帶著這片沙漠更加神秘蒼涼的氛圍，而魏襄的溫文如玉，恍如大漠三月的風，溫柔和煦。皓月二人坐在馬車中，滄雪還在想著多木爾那傻傻的憨笑，皓月時不時掀開帘子，無奈的看著兩人。

「襄王和我的愛妾是怎麼認識的」？耶律常風突然開口說到。魏襄沉思了一會兒，淺笑：「我們僅有過一面之緣」。耶律常風不羈的一笑，他絕不相信事情就如魏襄說到那樣簡單，不過他也沒多問。

秋夜的星空繁星點點，皓月二人已經在馬車上睡著了。城門口，耶律常風和魏襄辭別，他邀請魏襄前往府中做客，魏襄拒謝絕了，兩行人分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