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鳳夕燁VS素素2

鳳夕燁說著，從碧月手裡拿回了玉佩。

碧月沒有再啃聲，卻是緊緊咬著唇，臉色白到幾乎沒有血色。

「太子，那我先告退。」

鳳夕燁嗯了聲，碧月緩緩退出了房間。

到了晚上。

素素和碧月要去上工，負責楓溪宮各處掌燈。

碧月和素素分別從西門到東門挨個地掌起燈火。

掌到浣衣房時，卻聽到一大堆的浣衣宮女一邊浣衣一邊閑聊，素素正在門口掌燈，浣衣宮女閑聊的話題無意間鑽到她耳朵里。

她聽到一個宮娥說，「你們知道嗎？昨晚我看見有個宮女在太子的房裡過了一夜，一早就從太子房裡離開，你說那個人要不要臉，主動送上自己勾搭太子。」

宮娥說完，旁邊的宮娥忍不住嘖嘖嘖搭話道，「那女的想飛上樹枝當鳳凰？」

「那也要看她有沒有那個魅力，我看啊，恐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頓了會，「太子始終念念不忘前太子妃，你說那女人可能飛上枝頭嗎？想想也不太可能，她這是在玩火自焚，枝頭沒上去，到是把自己終身幸福都給賠上了！」

「唉，這隻能怪她自己太貪心。」一個宮娥感嘆著。

「……」

聽到這裡，正在掌燈的素素，臉色一陣慘白，手裡拿著的燈籠噗通一聲掉在地上。

「一群愛嚼舌根的奴才！」就在素素髮愣時，鳳夕燁帶著貼身護衛子墨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浣衣房門口，看到太子的那一霎，那些正在聊天的宮娥，撲通一聲，紛紛哆嗦著跪在了地上。

「太子饒命。」宮娥不停地磕頭，害怕極了。

「子墨，拉出去，各打十大板！」鳳夕燁擰著一張臉，氣急了，一甩袖，忿忿離開，然，他剛走幾步，卻看到拐角處淚流滿面的碧月，此時的她，木訥站著，一張嬌美的臉全是淚水，大概是也聽到了剛才宮娥們議論的話題，羞憤難當。

鳳夕燁望著碧月欲言又止，心裡微微感到一絲愧疚之色。

要不是昨晚他喝醉酒，也就不會毀掉好好一個姑娘家，如今，還讓她飽受非議。

「碧月姑娘，本太子已經重罰過她們……」

「太子不要說了，我知道，是奴婢命不好，這些人愛說什麼也不是什麼錯。」碧月緊緊咬著唇，眼淚越流越多，轉身便想離開。

然，碧月剛轉身，鳳夕燁卻拽住了她的手臂，吐出幾個字，「我會給你名分…」

經過一晚上思考，鳳夕燁原本想用銀票或者其它打發碧月，可是今早聽到這些閑言碎語，鳳夕燁隱藏在內心的良知被觸動，他毀掉了一個好姑娘，而他這輩子或許都不會再愛了，身邊多一個女人，少一個女人對他來說已經無所謂，給碧月一個名分可有可無。

「可太子，那是你心甘情願的嗎？」聽到鳳夕燁那句話時，碧月愣了會。

「心甘情願、不心甘情願又如何？本太子只想要個真愛我的女人。」鳳夕燁看了一眼碧月，沒有太多的情感摻雜，只因內心一點良知而已。

不過這對碧月來說已經足夠，只要能近身太子，一點點委屈算什麼？

「明日，本太子便讓人給你般住所，挨著本太子的住所住著，看那些奴才還敢不敢嚼舌根。」鳳夕燁哼了句，怒甩開袖子離去。

看著鳳夕燁忿忿的背影越走越遠，碧月一點點擦乾臉上偽裝的淚水，一邊擦一邊超浣衣房走去。

那時，執行的侍衛已經走了，只剩下院子里剛才嚼舌根的那幾位宮娥。

此時，她們正趴在院中，哭天喊痛，十個板子打在屁股上，雖說不是什麼重罰，打在身上卻是極痛的。

「這單生意真不好做，早知道一定金子會換來一頓打，我就不接了。」看到碧月進來，一個宮娥忍不住抱怨。

這十大板算是小事，可剛才太子發怒的神色，她還真怕把自己的小命給賠上。

「只是一頓打就換來了一定金子，已經很值了。不過，我會付雙倍給你們。」碧月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包金子。

「雙倍？」那些宮娥一聽還能再拿到一定金子，一霎開心的忘記了身上的痛，「這還差不多。」

兩錠金子換一頓打，還要受太子的恐嚇，兩錠這才值。

「當然是真的，你們拿好。」碧月將金子分別付給剛才在說她閑言碎語的宮娥們。

分完金子，碧月面露喜色超外走。

然，剛走到門口，卻遇到一直躲在門口角落裡的素素。

她攔住碧月，有些生氣質問道，「碧月，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看到素素，碧月臉色僵住，咬著唇應道，「對不起，素素。我有我的苦衷，可我不能說，但你一定要相信，我不會害你，我還要為你向鳳夕燁討回一個公道。」

碧月說著，眉宇間隱隱似乎含著一絲不解的仇恨。

望著如往常不一樣的碧月，素素呆住，晃了會神，才問道，「什麼苦衷？你可以告訴我，我們不是好姐妹嗎？你說出來，或許，我可以幫你。」

然，碧月卻搖頭道，「你幫不了我。」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幫不了你？」素素走到碧月身上，想去拉她的手。

只是，卻被碧月躲開。

「素素對不起。」

碧月說完，便想離開。

「碧月，你就不怕我到太子那揭發你？」看著此刻有些陌生的碧月，素素微微心慌，碧月接近太子為了什麼？

和她一樣一直傾慕於太子？

還是真像宮娥們說的那樣，碧月想飛上枝頭當鳳凰？

可是，不管怎麼說，欺瞞太子那是砍頭大罪，碧月怎麼可以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素素如果你想去，就直接去告訴太子，我不會攔你。」碧月停下腳步，卻沒有回身。她了解素素的脾氣，像她那樣一個不愛出風頭，只喜歡默默過自己生活的姑娘，怎麼會跑到鳳夕燁那去說事情的真像？

何況，她還是偷偷喜歡著鳳夕燁，她有那個膽親口告訴鳳夕燁昨晚留在太子屋子裡的女人是她自己？

依素素的性格，她不會。

打死她，她都不會親口告訴鳳夕燁！

對著碧月的背影，素素臉色一片慘白。

她怎麼可能會告訴鳳夕燁昨晚的事？她寧願一輩子爛在肚子里，也不會跑去說。

素素沒有說話，碧月緩緩往前走，兩道交叉的線，似乎一霎變成了平行線。

到了第二天。

碧月成了太子鳳夕燁的妾室，還是目前唯一的一位夫人。

鳳夕燁還給她布置了新房，簡單的儀式，讓太子府所有的人都知道碧月的存在和地位，不許宮人再亂嚼舌根。

晚上，素素立在碧月新換的住所附近，楞楞地發獃。

心裡一直想不明白碧月的所作所為。

站了會，腳下有些麻，素素只好往回走，然，剛踏出大門，一堵厚厚的牆直撞了上來，素素蹣跚往後退了幾步，剛想看清楚是誰撞的她，仰頭的一霎，卻看到是喝醉酒的鳳夕燁！

見到是太子，素素一驚，剛想跪下請安，卻被鳳夕燁拉住了手腕。

「你是誰？站在這裡做什麼？不知道這裡是本太子新夫人住的地方么？」鳳夕燁已經醉了，絮絮叨叨念個不停。

見鳳夕燁醉的厲害，素素這才沒那麼心驚。

她抽回手道，「奴婢這就離開。」

說著，素素慌慌張張便想逃離。

只是，她剛邁出一步，鳳夕燁厲聲道，「站住！本太子允許你走了嗎？」

無奈，素素只好停住步伐，問道，「太子有事要吩咐？」

鳳夕燁答非所問道，「抬起頭來。」

鳳夕燁語氣有些強硬，素素只好抬頭。

仰頭的一霎，看清那張清秀淡雅的臉時，鳳夕燁楞了會。

這張臉，怎麼那麼熟悉？

「你是誰？」鳳夕燁靠近，再次緊緊拽住素素的手腕。

然，鳳夕燁這一動作，卻讓素素大驚，掙扎著想甩開鳳夕燁。

「太子，你醉了，我只是個宮女，太子怎麼可能認識。」素素一陣心急。

鳳夕燁拍了拍昏沉的腦袋，拚命想記起來，只是，腦袋彷彿堵塞了一般，怎麼也記不起畫面來。

「不對，我好像在那真見過你。」鳳夕燁甩開酒意，卻依然找不到半點記憶。

「太子，一定是你記錯了。」素素不敢再抬頭，躲避著鳳夕燁炙熱的目光。

「或許吧。」想了會，鳳夕燁也懶得再去想，便放開了素素。

他拿起手中的酒，猛地喝了一大口，蹣跚往楓溪宮而去，只是，走著走著，不知道是不是被酒給嗆到，還是怎麼了，砰的一聲便倒在地上。

見鳳夕燁昏倒，原本想離開的素素見此，慌忙奔到鳳夕燁跟前。

「太子…」素素推了推鳳夕燁，一陣擔憂。

然，不管她怎麼推，鳳夕燁也沒醒來。

這會，素素更加擔心，超四周喊道，「快來人。」

只是，素素怎麼喊也沒見有人過往，就連他的貼身護衛子墨也不見人影，素素心想，這裡這麼安靜，大概是鳳夕燁不想被人打擾，所以遣散了所有的宮人。

沒有一個人幫忙，無奈，素素只好自己將鳳夕燁扶起，一步一步超楓溪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