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曲59:這尼瑪絕壁不是我的檢查結果!

終曲59:這尼瑪絕壁不是我的檢查結果!

被他三言兩語威逼加糊弄地弄上了車,顧綿都還不明白自己究竟生了什麼嚴重的病,要去醫院?

季深行今天很有興緻的樣子,開的是賓利慕尚極致版,之所認得這款貴氣的車型,是因為顧綿前幾天才在汽車雜誌上看到將國內首發,他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已經弄到了一輛。

側臉枕在副駕駛座靠椅上,顧綿懶懶的斜睨晌午日光暈里側臉極為英俊深沉的男人,敲了敲車前儲物格,「你對車的喜新厭舊簡直令人髮指啊季深行!」

他給她系好安全帶,低沉男音拂過她耳畔:「不能換老婆,那就換換車。」

「……」

顧綿忍住撕他那張討人嫌的薄唇的衝動:「換掉我也行啊,離婚時我申請法院把你老二判給我,誓死不允許它再進別的洞!」

他失笑不言語,視線緩緩落到她修身針織長裙包裹的平坦小腹上,眼神不著痕迹變深。

當過醫生的,太清楚孕婦初期的身體可能反映,類似發燒感冒,體溫偏高,顧綿不是第一胎,反胃情況不嚴重,但今早晨煎蛋令她不適,懷孕初期整個人的氣色會變得紅潤,這點她也符合。

不過也可能是他太期待導致的錯覺。

所以把她騙去醫院,檢查檢查。

驅車中間接到衛川的電話,小雙也從家裡出發了,約好了在北方醫院大門口碰頭。

新車的味道讓顧綿不太適應,季深行見她的手放在胃那裡,稍微提了提速度。

顧綿想開車窗,一點點縫隙便有冷風灌入,他沉著臉強行關上,大手捏了捏她柔軟的手背,壓著聲音哄:「堅持一下,馬上就到了。」

說完便從儲物格拿了上車時特地給她帶的糖果,她愛吃的那種,酸甜酸甜的。

顧綿蔫蔫的,含在嘴裡也不嚼。

車駛進醫院大門,路的右邊,顧綿讓他立刻停車,她已經看到了小雙,一下車她就蹲在路邊緩了緩,季深行降下車窗確定她沒吐才又去停車。

那邊衛川走過來,扶起她:「臉這麼白?」

顧綿瞅一眼他的白大褂,他身上的消毒水味讓她忍不住離得遠遠的,勉強笑笑和藍雙打招呼,低聲抱怨:「昨晚給小四洗澡,小傢伙難伺候,衣服濕了我也沒換,估計感冒了。」

衛川仔細看她,倒沒說話。

小雙今天剛到四個月,穿得a字型裙擺中長款外套,長發半遮面施施然站在那裡,不說話特有氣質那種。

但是一說話就——

「我靠!季深行把你怎麼了這麼虛弱?」

顧綿忽略她爆粗,「感冒,風寒加腸胃感冒吧。」

藍雙把包扔給老公,手背探過來,「額頭不燙啊,眼睛怎麼這麼紅?」

衛川立即小心翼翼擁著媳婦兒離開一點,皺眉頭訓:「別離感冒源這麼近,媳婦兒,你肚子里是咱家四代沒有的女寶……」

「放你的屁!」藍雙一記白眼飛過去,到現在依舊對衛川沒好臉色,拍拍微微隆起的肚子,「現在不讓偷偷鑒別性別,說不定是個帶把的,你這麼缺德偷偷給我灑種,搞不好老天罰你我生個美艷人妖怎麼辦?」

「藍雙!」

顧綿被衛川的聲音嚇了一跳,他一雙桃花眼陰沉沉的不好看。

藍雙也沒想到自家一貫屁不敢放的男人突然變臉,愣了愣,還要逞口頭強:「我開個玩笑嘛你要嚇壞寶寶啊!」

衛川把圍巾給她戴上,動作重語氣粗:「你是個做娘的,怎麼說自己孩兒呢!我這三個月來每天陪著笑臉,夠了,你別得寸進尺,以為我真懼內?哪個男人還打不贏自己老婆?*你疼你得明白!」

說完大步走進去先挂號。

藍雙好一會兒臉白的呆住,顧綿擔心得揪了揪她衣袖:「小雙,衛川也是被你氣到了,你別難過……」

「他……他剛才是在吼我嗎?」藍雙抹掉衛川剛才激動時噴在她下巴處的一點唾沫子,眼睛里泛起女人小小的嬌羞:「好man哦。」

顧綿:「……」

怎麼說的來著,果然女人骨子裡欠虐,罵一罵反倒崇拜的不行了……

藍雙捂著臉兒,陷入回憶里眼泛桃心:「他剛才凶我的樣子好像一下子回到了高中,那時候他特別玩世不恭,我是個野的,他比我更野,綿綿你知道嗎?我們第一次給彼此的初吻,那天他把我壓在酒吧的沙發上,班裡那麼多同學傻呆了地看著,他把酒含在嘴裡,一邊親我一邊給我灌,哎呀,其實這些年我好懷念他的野性,但他老在我面前唯命是從。」

顧綿望了眼走過來的季深行,光暈里微蹙的眉宇深邃的五官,不說話時就是一副冰山勿惹的霸道總裁模式。

她羨慕的說:「把你捧在手心唯命是從多好啊,我家這個,只有他說的!不小心犯錯就等著挨收拾!衛川為什麼對你那麼好?小雙你想過嗎?」

藍雙沒說話,表情漸漸認真。

「衛川是個明白人,他一直在對高中時傷害你的事做補償。你嫁給他嫁對了,這輩子不會有男人像他一樣疼你*你忍受你的暴脾氣,那個你媽給你介紹過的卓木齊不就是個典型例子嗎?卓木齊喜歡你的臉你的身材,可他不喜歡你拿槍舞刀,五年前你都和卓木齊走進教堂了,他臨時返回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不願意,你待他真誠說出自己不是處-女,他居然昭告天下你不幹凈,那個時候要不是衛川闖進教堂把他揍倒在地又把你領走,小雙,說不定你今天還是個單身,流言這個東西很可怕的。」

藍雙眼眶微微泛起紅熱,卻是嘴硬,「我為什麼不是處還不是拜他所賜?我是沒認真好好的相親,不然輪得到他!」

「得得得,你家衛川把你當祖宗你就真以為自己是祖宗了。」

「我哪有?」她笑得摸自己肚子,「現在王牌在手,這十個月我不好好虐他生了以後他眼裡就只有孩子了。我甚至偷偷期盼不要是個女孩,女寶寶上輩子是他的*,一直在說隔四代沒有女孩出生,肚子里這個要真是,那我今後分不到他的愛了。」

顧綿無奈:「你腦子什麼做的?他再疼女兒那也是親情,對你才是男女之愛!」

兩個女人相當於五百隻鴨子,聒噪不停。

西裝革履的男人五官沉鑄在旁點了根煙等候,衛川揣著兩份病歷出來了,季深行才拍了拍妻子肩膀:「可以進去了嗎?」

「哦,進去進去。」顧綿不好意思,一聊天就冷落了他。

在二樓分開,小雙去婦產科,顧綿自顧自找到普外科,季深行沒說什麼,跟著她去了。

普外二號診室,面診的醫生從前實習時跟過季深行,知道這是季先生的婦人,看診時格外認真仔細。

季深行在不大的診室里雙手插著西褲口袋來回踱步,不一會兒,他拿起手機編輯了條簡訊,發好,又將手機放回口袋。

顧綿不知道季深行剛才擺弄手機了,看著坐在對面的年輕醫生拿起手機看了看,就給她開檢查單。

顧綿接過去,瞅了眼,細眉擰起:「尿檢嗎?」

醫生小心瞄了眼不開腔的季深行,微笑點頭。

顧綿拎著單子走出去疑惑的眼神看向身旁的男人,她發燒感冒尿檢?

季深行修長手指擱在她柔軟腰間,緊了緊,聲音聽不出異常,蹙眉道:「醫生安排什麼你檢查什麼。」

顧綿也是個傻乎乎,信任他慣了,因為最近一個月和他親熱次數少,之前她有記憶的他都採取措施,根本不往那方面想,懷疑自己腎臟是不是有問題了需要尿檢?

取了樣送到檢查室,女醫生讓顧綿留下來,還有些其他項目,季深行摸了摸她的頭髮,溫聲說在外面等。

檢查室的門一關上,季深行立刻就把男醫生叫過來先檢測顧綿的尿樣,不是ph試紙單純測一下,要做詳細分層取樣。

醫院裡禁止抽煙,男人眉心緊皺,走廊燈光很亮,照的他五官越發削薄立體,男醫生恭敬的讓他稍作等待,季深行捏了捏眉心,長腿邁向走廊窗一側,取了根煙點上,夾著香煙的修長男人手指,竟在輕微抖動。

他盯著自己的手蹙眉看。

心臟里回蕩的心跳聲響,究竟漾起了幾分的激動和期盼,只有他自己知道。

為什麼那沒想要她再生一個?

季深行也摸不透自己究竟怎麼想的,他疼她入骨,是醫生太清楚生孩子的每一分痛楚,卻自私的想讓她再懷上,由他親生經歷,在旁細心呵護照料而來的一個寶寶,與之前兩次懷孕生寶的情況會不同。

第一次她生孩子,他連知道都不知道。

第二次,他剛知道了就陷入生命垂危,她懷的雙胞胎寶寶,日漸隆起的小腹,卻在醫生那裡得知他可能永遠無法醒來的恐懼里,一句怨言沒有挺著那麼大個肚子照顧他這個一無所知的昏迷丈夫,在產房裡,雖然自己現身,卻是失憶的自己,失憶在十七歲,對一個女人辛苦產子的痛苦艱難到底了解多少?

季深行此刻是初次當爸爸的忐忑激動心情,親生經歷真的不一樣。

心臟波動泵著血液襲掃全身,為著一份尿檢結果而興奮又不安。

他還沒來得及想萬一真的中招喜得孩子該怎麼跟她解釋,他這是又一次欺負了她的好騙和傻氣。

新婚夜那晚上,她自己喝醉傻乎乎的給了他天時地利,後來她玩鬧不休膽子大了還是怎樣,他半推半就地讓她第一次奉獻了自己的嘴在他下面。

季深行到現在想起來渾身仍舊有種酥麻蝕骨的逍魂感。

他從前當醫生會知道kj很不衛生,心裡反感,可是自己深愛的女人給自己這樣,感覺和想法真的會變得完全不一樣。

怎麼說呢,比在她下面那張小嘴裡還要致命的舒服,可惜她是初次,毫無技巧好幾次牙齒把他咬疼,他哄著騙著,耍賴不從她小嘴裡出來,每根神經暴漲抵達最巔峰的前一刻,他粗=喘急促地從她嘴裡撤離,大手撈起她的兩條白腿分開,欺身而上,深深頂送進去,狠撞數十下,在她最深處沒有套套遮擋,無比顫慄地射了。

沒帶套套有兩個原因,套套在行李箱里,去拿太遠,他馬上要到,惰性使然。第二個原因,季深行得承認,潛意識裡就有賭一把的想法。

如果老天真的開眼厚待,如果他數億萬的種子里真的有那麼頑強的一個小蝌蚪能游到她的卵子里,懷了便是天命。

而且季深行知道,依著顧綿分外柔軟的性子,即使再生他的氣,她也不可能衝動說出打掉孩子這種話。他很無恥,就是欺負了她這點。

連續不斷三根煙煩躁抽完,醫生叫他,尿急詳細的結果出來了。

季深行手指攥緊煙盒,頎長身軀挺得筆直,緊蹙眉頭走過去。

……………………………………

仔細盯著結果看得一分多鐘里,季深行好像沒有聽見自己的心跳了一樣。

知道給顧綿面真的醫生輕聲道了句『老師,恭喜您』

季深行才發覺捏著檢查結果單的手心裡除了薄薄一層汗,四十歲的男人身體,一次就中,他都要佩服自己的身體素質強悍程度。

喜悅不張揚地寫在英俊逼人的臉上,煩躁時抽煙,人逢喜事時,也要獎勵自己一根煙。

吞雲吐霧的,他長眸幽幽給衛川打過去電話。

那頭很直接地問:「種上了?」

「嗯。」

「靠!你個百發百中的sao男!高興就笑啊,綳著個聲音裝什麼深沉!你完蛋了,季大爺,把顧綿*出的脾氣待會兒她會千百倍還到你身上!小雙怎麼和我鬧,顧綿就得怎麼和你鬧!啊哈哈!被老婆虐-待的路上,我不寂寞~~」

衛川開心忘乎所以唱起來。

這邊男音低沉乾脆,冷嘲熱諷毫無留情:「如果我是你這樣的智商,被虐-待我毫無怨言。」

「……尼瑪的是罵我還是誇我賢良?」

季深行冷冷呵呵,交代了接下來的事,高貴冷艷地掛了電話。

他留下了賓利,打電話讓傅斯過來接太太,車鑰匙在醫院門口的保安那裡。

獨自一人雙手插著西褲口袋,一身衿貴西裝走在溫暖和春寒料峭參半的大街人行道上,臉上淺淺揚起的薄唇吸引無數路過的女性目光。

在異性的眼裡,這個男人太帥,不是單五官的精緻,是渾身熟透的韻味深沉的帥氣,身材比例極好,膚色白希而不陰柔,五官線條凌厲卻不粗獷,不看身份證哪裡知道他已經四十?四十歲的男人什麼樣?大多數女人腦子裡浮現出的,禿頂,肥腰啤酒肚,這些在這個男模般的型男身上看不到。

季深行覺得等顧綿出來知道結果,看不見他人比較好。

真的是這樣。

顧綿再被季深行視線安排的女醫生拖了又拖好不容易從檢查室出來,面診的男醫生友好微笑遞給她尿檢結果。

她不是學醫的,可是三次懷孕經歷,檢查單她還是看得懂的,尤其最上面婦科兩個大字,黑黑的簡直戳瞎了她眼睛!

第一個反應是這不是我的檢查結果啊尼瑪!

第二反應,是我的那就絕壁檢查錯了!

最後最後,翻來覆去幾乎把那張薄紙揉碎,顧綿一臉慘白,懷孕兩字讓她腿軟發抖,心裡腦子裡完全驚慌失措,怎麼會呢?這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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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大人請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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