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我有一個秘密
亮彩名城近日的經營狀況還算不錯,唐獻的傷勢頗為嚴重,到現在還不能自己起身,只能把自己腦中的想法和莫冰進一步的探討,或許是因為公司制度逐漸完善的原因,最起碼在這段時間亮彩名城能逐步有些收益了,雖然遠遠比不上唐獻的期望,但是終歸和原來賠本的買賣相比,已經是天壤之別了。
這些日子莫冰也實在是太累了,公司醫院兩面跑不說,還得照顧著小蘿莉,任她是個鐵人也吃不消,偶爾累極了,便在唐獻身邊的陪護病床上眯一會兒,倒是讓唐獻心中極不落忍。
小嫦半靠在唐獻的床邊津津有味兒的看著電視,手裡拿著一隻大蘋果,小嘴兒一刻也不得閑。
窗外天色已黑,蕭綽坐在唐獻對面兒的沙發上,她今天參加了一個公司晚宴,此時的蕭綽身著一襲極為明艷的紅色禮服,那單薄的禮服把她那妖嬈火爆至極的身段兒毫無保留的勾勒出來,一頭柔亮的秀髮盤了一個花髻,如同墨菊一般,高貴典雅,襯托的本就修長潔白的脖頸越發的性感撩人。
蕭綽一進門就脫下了披在身上的外套,一雙修長性感的美腿優雅的交疊在一起,禮裙之下,一雙黑色鏤空的鑲鑽高跟包裹著她那精緻白嫩的玉足,十根纖細嬌嫩的腳趾上塗著淡淡的黑,看得人心尖兒痒痒的。
或許是察覺到唐獻的目光,本來正在看著晚報的蕭綽輕輕摸了摸髮髻,然後才望向唐獻,見到唐獻不自然的轉過頭去,這才抿嘴一笑。
在公司里,蕭綽是個雷厲風行的女強人,多少男士精英在她的面前大氣兒都不敢喘,甚至不敢對視她的眼睛,蕭綽早就已經習慣了,對於那些男人們,蕭綽從來沒有一絲好感,但是眼前這個少年不同。
他還是個孩子,而且還是救了自己一命的小男生。
「餓了嗎?」
蕭綽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然後才向著唐獻展顏一笑,頓時整個病房當中的溫度好像陡然間上升了一度,唐獻明顯的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心中大叫吃不消,但是表面上卻還是一副老實小男生的淳樸羞澀:「不餓,整天躺在床上也不活動,怎麼會餓。」
蕭綽聞言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然後看向側躺在一旁病床上已經陷入了沉睡的莫冰,然後才輕聲道:「冰姐這幾天看起來很累。」
唐獻聞言點了點頭,莫冰是一個很適合當妻子的女人,性格溫柔中不乏堅韌,這些日子有多忙唐獻不清楚,但是光看莫冰眸子當中的血絲就能可見一斑,可是她卻從不抱怨,如果說唐獻當初把莫冰帶到衡南來時他們兩個是很普通的朋友關係,那麼經歷過這一段時間之後,在唐獻的心裡,莫冰的分量已經不比謝雪等人輕多少了。
「你傷口還疼么?」
蕭綽從一旁摸起一個蘋果來,然後拿起水果刀輕輕削著,她做事情一絲不苟,不溫不火,這一舉一動之間好像都充斥著一種叫做唯美的感覺,唐獻的目光落在蕭綽那如青蔥般細長白嫩的手指上,然後才笑著道:「早就沒事兒了,就是縫線的地方有些發癢,抓又不敢抓,難受的要死。」
蕭綽聞言笑了笑,然後才道:「那是傷口開始癒合了,是好現象,再癢也不能抓……」
唐獻聞言點了點頭。
一時間病房當中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唐獻曲著雙腿,小蘿莉便靠在唐獻並起的小腿上,唐獻的身體漸好,所有人的臉上都漸漸露出了笑容,小丫頭能感受出這種氣氛來,是以這段時間的笑容也多了不少,又恢復到了那種沒心沒肺的樣子。
蕭綽削著蘋果,唐獻的目光則是偷偷的在她的身上打量著,不得不說,若論性感,這個女人可以說是唐獻迄今為止見過的最出眾的一個女人,她就像是一朵嬌艷的紅玫瑰,絲毫不加掩飾自己的魅力,只要是心理正常的男人,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會被她那絕美的容貌所吸引,甘願為她做任何事情。
在中海,在上京,在遼南,唐獻都沒有碰到過如此出眾的美女,可是在衡南這樣一個小地方兒卻出落了這樣一個傾國傾城禍國殃民的美女,實在是讓人有些意外。
而且更意外的是,自己不過是偶然間路過,竟然就順手救了她一命,難不成冥冥中老天自有定數,自己這麼一個已經僥天之幸的傢伙身上還真的籠罩著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主角光環?
唐獻望著蕭綽陷入了沉思,而蕭綽卻不自在的縮了縮那白嫩的玉足,俏臉兒之上浮現起一層淡淡的暈紅,如同香粉敷面,一雙黑亮的眸子中眸光流轉,好似蘊著一層看不清的水意。
這個女人的魅力好像就是天生的,她的一舉一動都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誘惑,讓人怦然心動。
「看什麼呢……」
蕭綽不自在的攏了攏長裙,遮住那細軟白嫩的精緻玉足,然後向著唐獻嗔道。
「啊?哦。」
唐獻回過神來,看著蕭綽鳳眸含嗔的樣子,也不由得尷尬一笑,原來自己走神之時一直盯著人家的腳,唐獻心裡大呼冤枉,他剛剛只是在走神兒,真的沒別的意思,也不知道此刻蕭綽在心裡會怎麼想自己。
唐獻索性轉過頭來平躺,然後盯著天花板,心中微微一嘆,鬱悶的不行,以自己現在的身子骨兒,就是真的有個傾國傾城的美女脫光了任他佔便宜,他也有心無力。
蕭綽看著唐獻的樣子忍不住一笑,有賊心沒賊膽的傢伙。
和蕭明月一樣,蕭綽對於唐獻的觀感也非常好,不過她和蕭明月的性格不一樣,蕭明月性格潑辣,對於唐獻的喜愛根本就不加掩飾,這些日子照顧唐獻的重任基本上就落在了蕭明月的身上,如果不是怕唐獻太尷尬,她都要伺候唐獻大小便了,以這樣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如此細緻入微的照顧一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如果不是喜愛到了極點,是絕對不可能的。
而蕭綽卻是那種外冷內熱的女人,有什麼事情她喜歡悶在心裡,從來不表露出來,只是如今看著唐獻的時候眸子越發的柔和,光是這一點點的變化,便足以看出唐獻和普通人在她內心當中的區別了。
自重生之後,自打來到衡南的這段時間,可以說是唐獻最輕鬆的一段日子,如今躺在床上動也不能動,更是一種難得的放鬆,唐獻上輩子玩速降的時候摔斷過小腿,在床上足足養了半年,那段時間是唐獻最痛苦的日子,沒有親人在身邊,每天只能盯著天花板發獃,過往的經歷如同默片一般在腦海中頻頻浮現,只不過那個時候從未有任何值得自己回憶的事情。
但是如今不同,唐獻這一年多的經歷足以寫成一本書,稍稍回憶就讓人心裡頭暖暖的。
「在想什麼?」
蕭綽切好蘋果,然後細白的手指捏起一瓣放到唐獻的唇邊,看著唐獻出神的望著天花板,然後輕聲問道。
「回憶人生……」
唐獻沒有轉頭,只是輕笑一聲,然後張開嘴咬了一口,不再說話。
聽到唐獻這麼說,蕭綽心中有些好笑,眸子彎彎,一言不發。
此刻唐獻的樣子在她的心中完全就是為賦新詩強說愁的無病呻吟,這個小傢伙才多大?還是個未成年,有什麼人生可以回憶?
不過如果蕭綽知道唐獻的經歷,恐怕就不會這麼想了。
扭頭看向蕭綽,唐獻笑了笑,他自然能看出此刻蕭綽的想法,頓了頓,唐獻沉吟片刻,然後才輕笑道:「你知道么,我有個秘密……」
「什麼秘密?」
蕭綽很配合的向著唐獻問道,一雙美眸好奇的看著唐獻,她從莫冰那兒聽說過一些關於唐獻的事情,但是終歸不如他親口說出來有感覺。
探聽別人的秘密,本就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就是蕭綽也不例外。
「不告訴你……」
唐獻笑了笑,然後眨了眨眼睛說道。
「……」
蕭綽有些嗔怪的白了唐獻一眼,沒有追問,她雖然心中好奇,但是終歸不是一個愛八卦的女人。
「你說一個人守著一個秘密誰也不能訴說,甚至於等到以後老去死亡之後還要帶到墳墓當中塵封起來,會不會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唐獻扭頭看向蕭綽,然後才好奇的問道。
不知為何,或許是蕭綽那種清冷但是卻不失理性的性格,讓人總覺得她是一個很好的傾訴對象,讓人不自覺的就把心裡話說出來,甚至於連唐獻都有這種感覺。
蕭綽本來還不覺得什麼,但是聽到唐獻如此說,當真是好奇了起來,輕輕眨了眨那雙清冷的眸子,盯著唐獻,似乎要從唐獻的眼睛當中看穿他內心的想法,良久之後才點了點頭:「如果有秘密卻不能與人傾訴,很容易憋出病來的……」
唐獻聞言深有感觸的點了點頭,他本來就是個直腸子,讓他保密本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不過,終究有些事情是無法與人傾訴的。
唐獻深深嘆了口氣,良久才閉上眼睛道:「困了,眯一會兒……」
蕭綽本來還打算聽唐獻的傾訴,哪成想這個傢伙勾起別人的好奇心之後就一聲不吭了,讓人惱火至極,心中的好奇好像一隻手輕輕的撩撥著心弦,不過蕭綽畢竟是個很理智的人,只是憤憤不已了一陣,也就無奈的嘆了口氣。
夜。
已經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