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愛你

對不起,我愛你

他們想了想,從雪柔那邊開始,著實不大可能,她不可能會透露太多給我們,要不,就從藍染那邊開始吧。藍染碰上了關於雪柔的事情,只要不是誰誰誰傷害了雪柔,他都很好說話的。這麼想著,護庭十三番對於這件事情很感興趣的幾位隊長出現在了藍染的面前,連拐帶騙(?)地把藍染拉到了四番隊的辦公室,這邊不大會有人過來,再布一個結界,可以的。

「大家把我帶到這裡來,是有什麼事情嗎?」藍染推了推眼鏡,笑得溫和儒雅,眼眸帶笑的看向了坐在自己周圍,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的他們,心裡其實也沒有譜,不知道他們想要幹什麼。

「我們只是想要問一句,你愛不愛小柔?」看他們都沒有什麼可以說的,卯之花隊長便來打這個頭陣,抿了抿唇問道。看藍染先是一愣,然後露出的苦澀笑容,心裡漸漸有了一個認知,藍染愛雪柔,但是兩個人之間,肯定發生了一些事情。

「愛她,我是愛她呀,可是有用嗎?她愛我嗎?」藍染嘆了一口氣,低下頭看著自己左手上的尾戒,一陣失神。雪柔的右手上,有著和自己一樣的尾戒,兩枚尾戒是一對的。男左女右,表達的意義是執子之後,與子偕老。這是相愛的男女之間的一種誓言,表示心中有你,希望愛情可以天長地久。只要愛情仍在,尾戒就不脫不換。

聽到這句話,本來脾氣就不是很好的白哉立刻蹦了起來,對藍染大聲的吼道:「藍染惣右介!別跟我說你不知道,雪柔姐多麼在乎你,連我們都感覺得到,別說你不知道!」旁邊的京樂浮竹臉上也漸漸蒙上一層慍怒。他們都是愛著雪柔的,但是因為知道雪柔愛的人是藍染,便不得不放棄,祝福著她能夠幸福,可是現在卻搗鼓出這樣的事情,而藍染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她在乎我,她在乎我會推開我嗎?她在乎我會不來見我嗎?她如果愛我,為什麼每一次看到我都要躲?」藍染現在有了一種咄咄逼人的感覺,為了想要弄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想要知道,雪柔到底怎麼看自己。

「關於你說的第一點,我不知道,但是後面的問題,不是你應該提的,她會不去見你,躲著你,還不是因為你和你的下屬說你不想要見她嗎?你一時的賭氣,卻害的雪兒消沉了那麼久。那是因為你,你竟然拿出來說雪兒不對,不對的是你,不是她!」聽到這句話,一向秉著上下級沒有說話的伊勢七緒和虎徹勇音忍不住了,站起來大聲反駁著,看到愣了一下,難以置信的抬頭的藍染,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主要原因,出在你身上啊。」

藍染突然想起來了,那時候自己和雪柔賭氣,和下屬說雪柔來,就說他有事怎麼樣的不要讓雪柔上來見他。一開始只是賭氣,之後漸漸忘掉這件事情,天天等著,盼著雪柔能夠過來,卻因為自己的話,被下屬攔下,自己還在這裡說雪柔不對。低下了頭,嘆了一口氣,濃濃的哀傷瀰漫開來,壓得眾人幾乎呼吸不過來。

卯之花看著藍染這個樣子,決定把現在只有自己知道的,雪柔的情況告訴他,一邊斟酌著措辭,一邊說著:「其實,現在小柔的情況並不好。」還沒有說完,就看到藍染抬起了頭,緊張地問:「怎麼了?她怎麼了?」卯之花嘆了一口氣,心裡暗道,既然現在這麼心疼著急,何必當初推開她?要是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你會怎麼辦,藍染惣右介?

「她很久沒有來隊首會議,我也不能夠通過隊首會議了解她的身體狀況,最近也沒有看到過小柔,不放心,我便去了一趟三番隊,結果到那裡,打開小柔房間門的時候,沒看到小柔的人,而是聞到了一股血腥味……」說到這裡,卯之花故意停了停,看著藍染緊張的樣子,抿了抿唇,說出了藍染最不願意聽到的一句話:「情況很不好。」

「她怎麼了?身體怎麼了?她到底怎麼了!」藍染現在已經快急瘋了,好久沒有見到雪柔,這讓他著急又憂心,現在好不容易可以聽到雪柔的消息,卻是這個樣子,讓他怎麼接受得了。坐在藍染身邊的浮竹連忙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藍染,等等,先冷靜一下。」

藍染深呼吸了一下,強壓下了心中的不安,聽卯之花說話。卯之花還在想著措辭,但是看著周圍人擔心的目光,索性不再想怎麼婉轉地說出來,直接把雪柔的情況描述了出來:「我過去的時候,小柔已經是深度昏迷了。」說到這裡,聽到了周圍人的抽氣聲,自己是學醫的,自然知道深度昏迷意味著什麼。

「深度昏迷……」藍染無意識的說了出來,眼神渙散。深度昏迷,對任何刺激都毫無反應,只剩下最基本的生命特徵,這麼嚴重,到底是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卯之花知道藍染在疑惑些什麼,輕聲的說道:「你們再也沒有見到小柔,已經有半個月多了吧。」說出了這句話,他們心裡大概都有了一個答案,就差證實了。只聽卯之花說道:「長時間的不進食,休息極少,對她的身體產生了根本性的影響,進一步的摧殘她本來就虛弱的身體。但僅僅是這樣的話,不至於深度昏迷的。」卯之花的話,又給他們新添了一個疑問。

「那是為什麼?」藍染問出了大家都想要知道的問題。雙眸緊緊地盯著卯之花,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感情變化,想要推斷雪柔的身體狀況。結果,藍染在卯之花的臉上看到的,除了悲傷,就是絕望,還有那令人無力的無能為力。

「她的病,還有重度撞擊。」看他們又是疑惑的眼神,嘆了一口氣,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開始陳述了起來:「她的身體很奇怪,骨架特別的輕,而且身體細胞很不健康,但卻能夠活到現在,剛才才發現,那是一種病,能夠讓全身各個器官,乃至每一個細胞,都會阻礙他們正常發展運行,不會造成多大的傷害,但總讓身體處於不健康狀態,這樣的病會讓雪柔有時候產生大腦缺氧,眩暈,嚴重會導致昏迷,我想,她上一次在辦公室暈倒,估計就是因為這種病。」

藍染突然想了起來,雪柔的病,開口說道:「這個雪柔曾經跟我說過,這個病很難治,也很罕見,是先天性疾病,一開始還好,但如果開始發病的話,不會死,但是情況會忽好忽壞,很痛苦。這個病一旦爆發,癥狀有大腦缺氧,眩暈,吐血,全身無力,嚴重的話,可能會昏迷,休克。」然後繼續問了下去:「那你說的重度撞擊,是什麼意思?」

「我在檢查小柔身體的時候,發現她的頭部有重度撞擊的痕迹,頭髮撥開有明顯的淤青,但是我碰上去的時候,一般人就算是昏迷,但也會有反應,但是小柔沒有,所以我才開始下定論小柔深度昏迷,之後她對各種刺激都沒有反應,呼吸也不規則,血壓下降,生命特徵極其不穩定,很微弱。再加上她房間里的血腥味,綜合這些發現,我就在想,會不會是……」卯之花的臉上早就沒了平時的溫柔笑顏,嚴肅的讓人不禁一震。

「寶貝兒她長期不進食,休息極少導致病發,而且很嚴重,吐血昏迷,倒在地上的時候頭部撞到了硬物,導致現在的深度昏迷。等等,卯之花隊長,她深度昏迷多久了?」希望不要太久,不然,情況真的是太糟糕了。

「也說不準,但看情況那麼糟糕,應該也有一星期了吧。」卯之花說到這裡,不僅為那纖弱女孩感到心痛,雖然知道藍染一開始根本就沒有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但是所有事情的起因都是因為他,因為他的無端猜疑,雪柔才會毫無生氣的躺在四番隊,一直沒醒。

「都是我的錯,要是那時候,沒有懷疑她,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藍染再也撐不下了去了,雙手撐著腦袋,彎下了腰,頹廢的樣子讓那些生著藍染氣的人也氣不起來,都嘆了一口氣別開了眼神。

「我想要去看她。」良久,在他們都以為藍染不會再說話的時候,藍染開口了,很輕的聲音,卻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嚴。

卯之花也沒有不讓藍染過去,站起身帶著藍染來到了四番隊,推開了一間病房的門。病房不是特別的大,但是布置得很溫馨,用得到的全都在這裡。藍染走到了床邊,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床上人兒的臉龐,坐在了床沿。藍染

看著雪柔緊閉的雙眼,輕聲的呢喃著:「對不起……」

對不起,無緣無故猜疑著你……

「對不起……」

對不起,忽略了你的心痛,任性的責怪著你……

「對不起……」

對不起,因為我的原因,害得你在這裡睡著,那麼黑,很害怕吧……

「對不起……」

對不起,沒有對你說那三個字,不然,就不會這樣了,現在說,你會原諒我嗎……

「我愛你……」

我愛你,這三個字,一直沒有對你說出來,雪柔,我真的愛你,一定要醒過來……

等你醒過來,我一定盡我所能,來愛你,不讓你受一丁點的傷害……

我賭上我的一切,僅為你的健康,你的幸福,你的快樂……

雖然晚了,但是我還是想要對你說,我愛你……

其他的人看著藍染,都嘆了一口氣,走了出去,帶上了門,隨著卯之花走向了四番隊隊長辦公室,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辦,雪柔的病和傷,是最重要的,刻不容緩。

藍染則是在房內,輕輕撫摸著雪柔的臉龐,那消瘦不少的臉頰已經沒有以前被自己養出來的圓乎乎了,下巴雖然依舊是尖尖的,但比起以前卻瘦弱了不少。毫無血色的唇刺痛了他的眼,這番脆弱,相比這些天,過得相當不好吧。歉意和愧疚一涌而上,藍染俯下身,溫暖的唇輕輕的觸碰著雪柔冰冷的雙唇,極盡溫柔。藍染的眼鏡早就被撇到了一邊,眼眶微澀,一滴淚滑落,正好落在了雪柔的眼角,滑下,猶如兩人之類纏綿不離。

「寶貝兒,一定要好過來。」藍染輕輕地撫摸著雪柔頭上的傷口,放輕力道沒有去弄疼她,雖然知道,雪柔現在對疼痛做不出任何反應,但是他不想讓雪柔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大手輕輕的把她的冰涼小手包住,沒有任何的反應,心裡泛起了一陣陣苦澀,卻忍著沒有說什麼,溫柔的撫摸著雪柔細膩的皮膚,笑得溫柔而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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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漫愛你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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