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一山更比一山高
一早寢宮外就堆滿了人,床上的男人聽聞呂奎已死,惱的龍顏大怒,定要探個究竟,昨日探病的那位御醫則跪在地上敘說昨日之事,他說呂奎昨日喝下酒就昏了,之後是夏江婻將其送回屋,之後也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杞王一聽,一個大怒,「胡言亂語!那為何朕喝了卻無事?」
眾人聽之也是無解,想來也奇怪這呂奎體內並無毒素,為何會身亡?又為何酒水之中卻有毒素充斥?這一切是這麼的詭異離奇。
「這……」眾御醫皆回不上話來。
此刻夏江婻也趕了來,見著杞王行了禮,見他今日氣色不旺怒氣蓬勃,也不再多說話,隨穆乞兒站在一側。
杞王朝她看去,「昨日可是夏妃你攜著呂奎回屋?」此番話已經證明他開始懷疑夏江婻。
「是,昨日呂奎昏沉,是臣妾將他帶回。」
「哼,想來也有足夠的時間。」
夏江婻驚得輕悶一聲,他是在懷疑自己,「皇上,臣妾絕對不會做這種事!這麼多年,臣妾一向盡心竭力伺候皇上,臣妾斷然不會這麼做!」
「閉嘴!」
穆乞兒上前也是勸阻,「皇上,姐姐是不會這麼做的,定是有人故意栽禍。」
「皇上,臣妾一向有自知之明,怎麼做這種不理智的事情!」
「是啊,皇上……」
杞王怒目圓瞪,「都給我閉嘴!」
卞易言在旁不動聲色的看著,只聽聞杞王一個怒吼,「來人,給我把她抓起來!」
眾人皆恍,心想這個夏江婻也是天真,怎麼會做出這麼不明智的行為,但出乎眾人意料,此刻的夏江婻在笑,死到臨頭了卻在笑,卞易言看在眼裡也是深思片刻。
夏江婻笑出了聲,與往日不同,勾著紅唇,厲聲喝道,「來人,將花傾城給我拿下!」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片茫然,穆乞兒更是冷著臉朝她看去,原來她也不只是皮囊!
眾侍衛紛紛上前舉刀架在穆乞兒的脖子上,她笑,「姐姐這是做什麼?妹妹惶恐。」
夏江婻冷冽的注目,緩緩吐了口,「你的烏草香的確厲害,皇上也的確將那解藥倒在了地上,可你殊不知杯中還殘留些許,皇上那時已發現異常,之後才摻著酒將那解藥喝下,之後是你讓我去叫御醫,我也去了,順道與樊達交了耳。我想,他進去不久便也昏了吧,可你錯了,在他進去前,我偷偷帶了杯甘草水給他,許是你也沒發覺吧,等我帶了御醫前來,你早已經在酒中下了毒,以為能瞞天過海,你也太太天真了呢,你以為就憑你一人能毀了一個江山?」
眾人從頭到尾聽個真切,夏江婻轉身坐下,雙手勾在了杞王的脖頸,笑的異常妖媚。
之後,她似乎朝著空氣又說了句,「戲也看夠了,可以出來了吧。」
從寢宮的內室緩緩走出一人,驚得眾人皆是提了膽,此人正是呂奎!
穆乞兒表現的也是一驚,他不可能沒死,自己明明爆了他的太陽穴!來人也是看出了她的顧慮,「讓你死前也做個明白鬼,你以為就你那花拳頭能置我於死地?我一隻手就能把你捏的粉碎!」
頓時她明白了,原來自己反被聰明誤,怎麼也沒想到他們竟然聯合起來排了這齣戲將自己引出了洞,怪不得,怪不得這種昏君還能活這麼久!身邊處處都是陰險狡詐。
杞王早已厭惡的朝她冷哼,「說!你是誰的狗!」
穆乞兒笑了,「管我是誰的狗,咬死你不就好了。」
「荒謬,就憑你現在這模樣,我可以讓你死上千萬遍!不知死活!」
「要殺就殺,唧唧歪歪你大爺!就算我一個死了,你也捅不到整個窩!」突然她笑的狡黠起來,「對了,在我死前就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也就做了個萬全的準備,那個甘草水我也是摻了毒的呢,那種毒無色無味,憑一般人也摸不出脈搏,想來不出一日你們也就自行暴斃!黃泉路也不寂寞。」
杞王和樊達皆是一怔,有些狐疑。夏江婻聽罷頓時懵了,自己活到如今怎麼能說死就死!上前一把甩過穆乞兒半邊臉,頓時火辣辣的盛開一片,「賤人,你說的當真?」
穆乞兒嘶了一聲,笑的反倒爽快,「啊,沒錯,你這是打算求我的態度嗎?」
「你……給我把解藥拿出來!」
又是一巴掌呼下,嘴角被打的淤青,滲出了血,穆乞兒舔了口,抬眼不屑的對視著,「跪下!你跪下我就給你如何?」
「你!」正當她抬手愈要動粗,一把手倒是比她更快的止住了。
南末笙剛來不久,之前的話也聽得個真切,見穆乞兒雙頰被打的緋紅,自己竟然衝到前頭愈要制止。杞王微眯起眼打量,許是又在想些什麼。
侍衛稍稍向後退了些,南末笙陰著臉看著眼前的女人,「夏妃,何須為這等人毀了自己的手。」
話音剛落,就連穆乞兒也沒反應過來,只聞『啪』一聲,這一巴掌響徹了整個寢宮。
穆乞兒倒地吐了口血,右臉被指甲刮出了血,這巴掌嚇得眾人不輕,連同杞王也是愣在那兒,夏江婻也是向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