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招親

石洞外，鳳夫人看著鳳乂紫說到：「我就知道你會來這裡。」

鳳乂紫沒說話，淡淡的看著鳳夫人。

「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先把孩子生下來，若是這個孩子出了什麼事，我永遠不會原諒你。」擔心鳳乂紫會做出傷害孩子的事，鳳夫人不得不放出狠話。

「為了一個還不存在的人，你這般威脅我？」鳳乂紫很失望。

「紫兒，我也是為了你啊，要是你在這是洞中出了什麼事，我們又都不知道，你讓我們怎麼活啊。」

「好，我答應你，不去石洞中修鍊。」鳳乂紫讓了一步。

「那你還是要修鍊了？」

「這是我最後的讓步。」鳳乂紫說完就走了。

鳳夫人無奈的嘆了口氣，鳳主從暗處走出來，摟著她說：「別難過了，紫兒總有一天會理解你的。」

「我也不想讓紫兒為難，這個孩子對紫兒來說意味著什麼我也明白，可是紫兒的身體。。。。。。」

鳳主也不知該說什麼好，若是紫兒流產，他們失去的不只是孫子，更是他們捧在手心的女兒。

鳳乂紫回到自己的院子，見華月錦站在門前，繞過他就往前走去。

「告訴我，你怎樣才會原諒我？」華月錦拽住鳳乂紫的胳膊，聲音沙啞的問道。

「沒必要了，不是嗎？」鳳乂紫胳膊一轉，便脫離了華月錦的桎梏。

華月錦看著那日漸冷情的女子，握了握拳頭，對著她的背影喊道：「我不會放棄的，我愛你，鳳乂紫我愛你！」

「愛？好廉價！」鳳乂紫嘲諷的話隨風傳進華月錦耳里，華月錦眼裡滿是傷痛，我們真的把你傷的這麼深嗎？

鳳乂紫坐在床邊，隨手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咯吱。」華月錦把門打開走了進來，「這是大長老給你的安胎藥。」華月錦把碗遞給她說道。

鳳乂紫直接把葯接過一口氣喝完了。

「真乖。」華月錦就像誇獎小孩子一樣說了一句，鳳乂紫嘴角抽了抽，奇怪地看了眼不太正常的華月錦，花月錦見她看他，開心的笑了笑。

「傻子。」鳳乂紫說了兩個字，淡淡收回目光。

華月錦調整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臉，不氣餒地說：「乂紫，你要不要出去轉轉。」

「出去吧。」鳳乂紫絲毫不為所動。

知道不能太心急，華月錦訕訕地笑笑，走了出去。

「小子，怎麼樣？」華月錦剛出去，鳳主就哥倆好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賊笑道。

「唉。」華月錦嘆了口氣，除了這沒再說什麼。

「你小子別嘆氣啊，跟我說說怎麼回事，她有沒有跟你說什麼？」鳳主厚著臉皮問道。

「說了啊。」

「說什麼了？」鳳主趕忙問道。

「傻子。」

「什麼？」鳳主以為他在說自己。

「乂紫對我說『傻子』。」

「哦，正常。」

華月錦一噎，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紫兒還說什麼了？」

「出去吧。」華月錦學著鳳乂紫的語氣說道。

「哈哈哈哈，再接再厲。」怕再打擊到他鳳主努力忍住笑。

「可是乂紫她恨我呢。」華月錦無奈地說。

「是你先犯錯了啊。」鳳主幸災樂禍的說道，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終究是不忍心，開導他說：「其實紫兒雖然看起來心腸很硬，但其實要是你對她好的話，她也會對你好的，但是紫兒也很絕情容不得背叛。」

「我很後悔那晚的離開，若是乂紫能不受到傷害，我寧願她恨我一輩子。」華月錦對著鳳主說道。

「若是你真心改過，我相信紫兒一定會原諒你的。」

「可是她就要練成鳳舞九天了。」

「來，坐這兒，我給你講講這鳳舞九天。」鳳主拉著華月錦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這鳳舞九天是鳳族的最高功法，傳說，若能練成便可稱霸天下，當然了，也不是那麼容易練成的。這隻能是鳳族繼承人或是鳳族族長可以練，可惜已經有好幾百年未有人練成了，但是鳳族祖輩留有一個預言，將來會有一個女子練成，而這個女子也將會帶領鳳族走向最輝煌的高度。」

「可是乂紫？」

「如果我沒猜錯，就是紫兒。」鳳主喝了口茶，繼續說道，「紫兒的天賦是這幾百年來最好的，所以就算紫兒還有兄弟姐妹，這族長之位終究是她的。這也是我們對她要求嚴格的原因。雖然鳳族在外人看來很強大，但這些年來已有衰落的趨勢。紫兒她是鳳族的希望，她的身上從小就背負著復興鳳族的使命，因而除了在功課上要求她不能放鬆外，我們在生活上儘力讓她覺得快樂，幸福。」

「那練成鳳舞九天，是否真的會絕情絕愛？」華月錦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書上是這樣記載的。」雖不忍心，但鳳主還是說出了答案。

華月錦一臉苦惱。

「你要放棄了嗎？」鳳主問道。

「不，我不會放棄，就算她不愛我，我也要跟在她身邊。」華月錦有種頓悟的感覺，是啊，愛一個人不一定非得要讓對方也愛自己。

鳳主眼裡閃過讚賞，「好小子，我支持你。」

「謝謝族長。」

而鳳夫人這邊也很熱鬧。

「嫂子，你看我這件做得怎麼樣？」鳳乂紫的嬸嬸拿著她剛做好的一件小孩子的衣服給鳳夫人看。

「呀，娟兒，你的手真巧。」鳳夫人看著衣服上綉著的惟妙惟肖的小老虎，讚歎道。

「那是，我的衣服可都是娘親親手做的呢。」鳳乂紫的堂弟鳳阿寶驕傲的說道。

「呵呵。」鳳乂紫的嬸嬸鳳娟兒默摸了摸兒子的頭，覺得很幸福。

「嫂子，這是我給紫兒的孩子做的。」

「那我替紫兒謝謝你了。」鳳夫人微笑著接過。

「嫂子你太客氣了，哦，對了，紫兒孩子的父親怎麼沒聽你們說啊？」鳳娟兒奇怪地問道。

「唉，這事說來話長。阿寶，你先出去玩會兒。」鳳夫人把鳳阿寶打發了出去。

「嫂子，到底怎麼回事啊？」

「來你坐下，我跟你說。。。」鳳夫人把事情跟鳳娟兒說了一遍，都是自家人，鳳夫人自然信得過。

「那紫兒也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嗯，不知道。」

「紫兒這孩子真的是受苦了。」鳳娟兒擦擦眼淚，接著說，「沒事兒，紫兒那麼優秀，還怕找不到如意郎君？咦，嫂子，你剛剛說紫兒中了月媚？」

「嗯，是啊。」說到這事，鳳夫人一臉愁苦。

「可是今天都十三了呀，嫂子，你給紫兒找好人了沒有？」

「呀，你不說我都忘了，走，趕緊去選十幾二十個。」

「嗯，對。」鳳娟兒一臉贊同，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在他們看來，她的侄女兒是最優秀的，世間沒有男子能配得上她，就算紫兒娶多個夫君也很正常。

鳳夫人和鳳娟兒在族長府門前擺了個擂台，召集了族人。

「招親？」

「什麼，招親？給誰招啊。」

「是少主啊。」

「哇，少主，我要報名。」

「我也要報名。」

「還有我。」

一聽說是要給鳳乂紫招親，年輕男子們蜂擁而上。在他們心中，鳳乂紫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在外界看來，鳳乂紫風流成性，但在他們看來很正常。鳳族民風淳樸，自古便是強者為尊，只要夠強，不管男人或女人，都會受到他們的尊敬。

「哈哈。」鳳夫人和鳳娟兒看著擁擠的人群，笑得合不攏嘴，她們的女兒（侄女）魅力就是大啊。

「大家不要著急，先排好隊。」鳳夫人和鳳娟兒維持著秩序。

「夫人，什麼時候開始啊。」人群安靜下來后，站在前面的人問道。

「大家先聽我說，這次是給小女招親，要求文武雙全。」

「這是必須的，不然怎麼能配得上少主呢！」

「好，今天比武，明日比文。我宣布，比武招親，現在開始！」

「我先來。」一個俊逸的男子率先上台。

「我來會會你。」

「。。。。。。」

「怎麼回事？」鳳主聽到外面的喧嘩聲問道。

「回族長，是夫人和二夫人在給少主招親。」

「招親？」鳳主皺了下眉，后想到了鳳乂紫的身體狀況，點點頭，「走，去看看。哦，去把少主找來。」

「族長。」一些人看見鳳主，對他行了個禮。

「你們繼續，不用管我。」鳳主依舊是笑呵呵的。

「青陽，你怎麼來了？」見丈夫來了，鳳夫人迎了上去。

「我也來把把關。」

「爹爹，娘親。」鳳乂紫走了出來，看見「招親」兩個大字皺了皺眉。

「來，紫兒，你快來看看。」鳳夫人熱情地把鳳乂紫拉到跟前。

這第一個上去的人還挺厲害，一直堅持到現在。

「娘親，您這是做什麼。」鳳乂紫的眉頭一直皺著。

「紫兒，娘親知道你不想這樣，可是你體內的月媚必須得有人來解啊。」

「可是娘親，我已經懷孕了，您這不是害他們嗎。」鳳乂紫不想連累其他族人。「都住手。」鳳乂紫對著擂台上的人喊道，擂台上的兩人聽到后都停了下來。

「紫兒，你。。。。。。」

「娘親，你別管。」

「少主，什麼事啊。」

「我問你們，你們真想娶我？」

「不是。」男子們竟是一起說道。

聽到他們這話，鳳乂紫眉頭鬆開了，鳳主、鳳夫人和鳳娟兒卻是狠狠皺眉。

「我們想嫁給少主。」還是異口同聲。

「你們。。。」鳳乂紫被他們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其餘三人卻是高興得很。

「若我說我已經懷孕了呢？」鳳乂紫接著說。

其他人一愣，鳳乂紫以為他們要放棄了，不想有一個人站出來說：「少主，我們不在乎，在我們心中，您是神聖的，我們知道高攀不起，但請您給我們一個留在您身邊的機會。」

「對啊，少主，我們也是這樣。」其餘人也紛紛附和道。

鳳乂紫現在心裡很複雜，她何德何能，讓這麼多人傾心。看出了鳳乂紫的猶豫，鳳夫人趕忙說道：「紫兒，這事你就交給我們吧，你就別操心了。」

鳳乂紫看著自己的族人，嘆了口氣，轉身走了，眾人看著她的背影，竟是那般沉重，無奈。眾人想，是不是自己說錯了。

招親還是舉辦了下去，最後鳳夫人從中挑選出了兩個最優秀的人，看到其中一個人時皺了皺眉，「月錦，你想好了嗎？」

「夫人，我不後悔今天的決定。十年前，我一護衛的的身份留在她身邊，現在她不肯原諒我，我也只能這樣了。」

「唉。算了，隨便你怎麼吧，只是希望你能做好心理準備。」

「夫人，我不會再傷害乂紫了，請您相信我。」

鳳夫人想到那事，嘆了口氣，這兩個孩子都不容易。

「無憂，你也想好了嗎？」鳳夫人接著問另一個被選出來的人。

「夫人，沒什麼好想的，我一直愛慕著少主，本以為這一生都只能遠遠的看著少主，不想遇到這個機會，我會好好珍惜的。」無憂其實很內向，難得今天能說出這番話。

「好，那你們兩個就住在紫兒旁邊的房間吧。」

當兩人到鳳乂紫院子的時候，鳳乂紫正坐在院子里彈琴。聽著那乾淨的琴聲，華月錦和無憂覺得煩惱一下子都忘記了。

「無憂，你怎麼來了？」鳳乂紫停止彈琴，疑惑地看著他，至於一邊的華月錦她自動忽略了。

華月錦不解他們怎麼認識，兩人很快就給出了他答案。

「少主，我參加了你的招親。」無憂羞澀的回答。

鳳乂紫這下子算是明白了。

「胡鬧，你不在俊男閣好好獃著，來這裡做什麼。」

俊男閣？華月錦恍然大悟。

「少主你別生氣，我們每天都有好好訓練，不會拖您的後腿的。」見鳳乂紫生氣了，無憂趕忙解釋道。

鳳乂紫知道無憂看起來很靦腆，實際上他認定的事就不會改變，只能由著他了。

「你又來做什麼？」鳳乂紫問華月錦。

「我也參加了。」

「什麼？」鳳乂紫眉皺的更緊了。

「我說過，我愛你，我不會放棄的。」華月錦表明自己的決心。

鳳乂紫沒說話，轉身接著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