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做決定

「來，我帶你去找你娘親。」華月錦牽著鳳寒星的手，又對鳳阿寶說：「阿寶，你先回去。」

「我。。。」鳳阿寶話還沒說完就見兩人已經走到門口了，只能跺跺腳，耷拉著腦袋先回去了。

華月錦和鳳寒星到書房的時候，鳳乂紫還在想事情，看起來離他們好遠，讓人不由得心慌。

「乂紫。」華月錦的聲音拉回了鳳乂紫的思緒，鳳乂紫猛然的回過頭，眼裡有一絲迷茫，但片刻就恢復了清明。

「什麼事？」鳳乂紫的聲音依舊沒有溫度。

鳳寒星心裡有了退意，腳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退，華月錦卻是緊緊拽住他，「寒星想學琴，你教他吧。」

鳳乂紫想都沒想就說道：「不是你在教他嗎？」

鳳寒星以為她是不想教他，眼裡閃過淚花，卻倔強的不讓它滴落。華月錦看著他可憐的樣子，心裡對鳳乂紫有了怨氣，「你是他娘，你教一下他就不行嗎？」

不滿於他質問的語氣，鳳乂紫習慣性地皺眉，「何必非要讓我教，你也可以的，不是嗎？」

聽到她這話，鳳寒星睜開華月錦的手跑了出去，淚水潸然而下。

「寒星！」華月錦瞪了眼鳳乂紫，轉身追著他而去。

鳳乂紫蹙眉看著他們的背影，不知道他們在搞些什麼。

「族長。」無憂從外面走了進來。

「事情辦好了？」鳳乂紫重新坐回椅子上。

「辦好了。」

「那就好，其他人怎麼樣了？」

「大家除了想你，其他的都還好。」

「我有什麼好想的，好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注意加緊訓練，一定要保護族人不受傷害。」

「是。」

「還有事嗎？」見無憂還站在哪裡，鳳乂紫問道。

無憂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半晌才小聲說道：「族長，今日是十五。」

鳳乂紫愣了半天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煩躁的揮揮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無憂看到了她的不耐煩，有些受傷的出去了。

鳳乂紫重新拿起一個摺子，心卻一直想著華月錦和鳳寒星剛剛不正常的反應，看不進摺子，乾脆把它放下，走回院子。

鳳乂紫走到門口聽到一陣悠揚的琴聲傳來，琴聲稍顯稚嫩，顯然彈琴之人是一個新手。鳳乂紫心思一動，隱了氣息，飛到一棵樹上。而院中兩人自然沒有發現她。

鳳乂紫靜靜地聽著華月錦的講解，再看鳳寒星一臉的認真與嚴肅，透過他似乎看到了另一個人，呼吸突然一重，鳳乂紫扶住樹枝，發出了聲響。

「誰？」華月錦說道，同時一個飛刀也脫了手。

鳳乂紫輕輕鬆鬆的兩指捏住飛刀，一個旋轉從樹上下來。

「你怎麼在這兒？」

鳳乂紫把手上的飛刀遞給他，「這裡也是我的房間。」

「。。。。。。」好吧，華月錦語塞了，只是默默接過飛刀，指尖相碰時華月錦清楚地感覺到她冰涼的體溫。

鳳乂紫繞過兩人，席地而坐，手指輕輕撫過他們剛剛彈奏過的琴，讚歎道：「好琴。」

「哪有你的鳳鳴琴好。」和鳳寒星呆的時間久了，華月錦發現自己越來越小孩子氣了。

鳳乂紫對他的話不置以否，是的，她的鳳鳴琴被譽為天下第一琴，這把琴自然比不上。鳳乂紫輕輕閉上雙眼，手指在琴弦上輕輕撥動，華麗的琴音從指間流露，她彈的是《高山流水》，如她的人一般清冷，使人在這酷暑里感到一陣清涼。

鳳寒星看著鳳乂紫的眼裡閃過崇拜與依戀。

一曲完畢，鳳乂紫起身，看了眼還沉浸在琴聲中的兩人，也沒說什麼，徑自進了房間。

等鳳寒星回過神來，暗暗在心裡做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