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六章 汨羅城護衛隊!混混集中營
「這是怎麼回事啊?泰羅酒店發生什麼了?」
「誰知道了?好像是有仇家找上門了!裡面的人啊,很少有逃出來的。」
「上面的那都是誰啊?」
「……」
凌晨時分,本應該是寂靜的街道此時在泰羅酒店之前確實人滿為患,一堆人擁擠在那裡,向著還不斷冒著煙的泰羅酒店頂層張望,夾雜著不同的議論聲音,卻都沒有一個人能說出個所以然來。而就在大家都在猜測著的時候,從遠處走過來的一隊人,在有人注意到他們並驚叫一聲引來其餘人的注意之後,當那一隊人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時間就好像在那一刻按下了暫停鍵,所有的聲音都銷跡,一股莫名緊張的氛圍在人群之中瀰漫開來。
走過來的這一隊人,正是城主府的自衛隊。
汨羅城在這東魔里也算是特殊的存在,除了特殊的鳳凰腹地之外,它是這東魔里里唯一一個自治的城市,並不在神軍的管轄範圍之內。鳳凰腹地倒是可以解釋了,畢竟那可是這陰域之中最大勢力之一的地盤,外加上自這鳳凰腹地之中可是出了一位十之神佣者,沒有神軍的管制自熱是在情理之中。然而這個汨羅城卻也是沒有神軍管制,也就是出乎人的意料了,也沒有人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不過,這種神秘感到也更加讓人對這汨羅城主的身份和能力產生了一種疑惑,也更加的尊敬這位讓人捉摸不透的人物。
沒有神軍的管制和護衛,這汨羅城治安的維護也就完全取決於了這座城市的自治,這也就絕對讓人忽視不了城主自衛隊的存在了。太多的事迹無法來形容這個隊伍,單隻這個城市發展到今天,沒有發生過一起能讓這個城市蒙羞的大事件,對於這個去到鳳凰腹地必經之地的大城市來說,就也算是很不容易的了。不過,讓這個護衛隊在城裡民眾之中頗有聲明的卻不是他們的能力,而是他們的行事作風,還真的是,讓人無從評論的感覺。
此時看到這護衛隊的到來,人群自覺的往後退了退,評論的聲音都消散了,只剩下不時飄過來的嗆人煙氣和捲起衣角的夜風。
「有誰知道這裡的情況啊?」身上穿著護衛隊的白襯衫,胸口開了三個扣子,直接露出健壯的胸膛,腳踝處緊口的褲子,腳上等著一雙牛皮靴子,看上去整個人挺拔而率性。他的嘴裡叼著一根牙籤,下巴上還有幾天未刮鬍子長出的青黑胡茬,長到肩膀的中分長發,帶著微微的卷度,不仔細看還以為是打了結,分明就是一個不修邊幅的男人。不過,他那一雙眼睛倒是深邃得很,盯著人看時往往讓人有一種深深的危機感,肩膀上隨意搭著一把長槍,另一隻手則是拖著自己的灰色外套,面上永遠掛著弔兒郎當的笑容。
他,就是這護衛隊的隊長桑流宿。
他領頭站在那一隊人之前,身後的幾十個人差不多都是相同的打扮,有的穿著西裝外套,有的則也就是穿著一件白襯衫,也有那麼幾個人直接光著膀子就站在隊伍之中。他們每一個人都是隨意懶散的感覺根本就沒有護衛隊的形象嘛!倒不如說根本就是一個小混混集中營!真不知道那個城主是怎麼想的,居然也同意讓這麼一群人守衛著這個城市。不過顯然也沒有哪一個人敢這麼去質問一下這個神秘的城主,這個城市,讓人費解的地方還真的是說不盡。
好像是很不耐煩的模樣,桑流宿說話的時候語氣里滿是不關心,還真是看不出他是過來辦事的。看著人群,充滿痞氣的就是問了這麼一句。而在他正前面的人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沒有一個人說話,緊閉著嘴巴,就差搖頭說不知道了。
挑了挑一邊的眉毛,桑流宿扁了扁嘴很不滿意的搖了搖頭,低聲嘀咕了一句「真是浪費時間」之後,手一伸,搭在肩膀上的長槍就是往前這麼一甩,幽幽槍口對著一人,往旁邊一歪頭就是吐出了嘴中的牙籤,「說吧!這兒發生什麼事了?」
被槍指著的男人差點就是要哭了,渾身顫抖之中心下不斷嘀咕著自己這是造什麼孽了,在對上桑流宿那深邃的眼睛之後,全身一震,屏著一口氣就是說了起來:「聽說好像是傭兵公會的會長他們,有人看到梵菲爾德會長帶著那個之前打破初賞金記錄的卡斯·里吾還有她的必勝戰團進入到了泰羅酒店裡,啊,還有鬼舞傭兵的三個人。聽說是因為傭兵公會出了一個s級的任務,雇傭者可能就是在這裡面呢!可能是有仇家來尋上門來了。裡面的人基本上都被殺了,完全就是屠戮啊!」
「沒了?」桑流宿往前捅了捅槍,眼看著就是快捅上那男人的額頭,一副玩笑的樣子。可是,貌似這個玩笑還真一點都不好笑啊!
「沒,沒了……」男人說到最後都快要哭了,他把自己知道的可都說了,他真的不知道了啊!
「聽說,好像,可能……」桑流宿默默的重複了一遍,反手一甩將那把漆黑長槍又搭回自己的肩膀之上,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鐵盒,大拇指往上一起盒蓋,從裡面倒出一根牙籤就是叼在了嘴裡。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皺了皺眉,眼睛往下一看,「哎,戒煙還真的是不好受啊!」
而那個男人在桑流宿拿開火槍之後,才算是鬆了一口氣,撫摸著自己一顆受了驚嚇的心臟,刷白的臉好半天才算是緩和了過來。就在吸氣的時候,剛想呼氣,那把明明已經拿走的火槍又是抵上了自己的額頭,嚇得他一口氣沒喘過去就差點嗆住。
桑流宿一邊嘴角一挑,一臉邪氣的笑容,「以後可別瞎說,汨羅城的城規可是有一條,胡言亂語擾亂治安者,知道下場吧?」
男人的臉瞬間就青白一片。汨羅城城規,毫無根據,故意流傳謠言,傳至百人以上耳朵之中,擾亂治安者,將以亂言罪,嚴重者將判處死刑。看著面前這個明明是一身痞氣,根本就沒個正經的桑流宿,這個男人一下子就是感覺到了一股空前的壓力,壓在自己的胸口,想要挪動一步都是艱難無比,好像都不會呼吸了。
「不過在場的好像也就……」桑流宿還故意揚脖往後看了看,好像真的是在認真的清點人數一般,在緊張的氛圍之中,他卻是先笑出來,「也就九十九個人?」
「……」
貌似是調戲夠了,桑流宿收回火槍又是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那拿著外套的手將外套掛在小手臂之上,手插進了褲子的兜里。他笑得隨意,高聲就是喊了一聲:「走了,兄弟們!」
「……」回應他的是無聲的沉默。
「恩?」桑流宿還沒意識到什麼,疑惑的收回笑容,轉頭一看就是額頭青筋暴起,一臉怒氣的將外套摔在地上,轉過頭惡狠狠的就是看著眾人,語氣之中滿是暴躁:「他們人呢?」
「走了……」眾人回道。
「什麼時候走的?」
「剛剛……」
「靠!這幫小兔崽子是皮痒痒了吧?居然沒等我下命令就敢走?看我這次逮到他們怎麼收拾他們,居然也敢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哎呦喂,我也真是……」嘴裡碎碎念,走得每一步都好似是踏在骨頭之上要踩碎的樣子,從背影看過去完全就是一個處於暴走狀態的男人。他往上擼了擼白襯衣的袖子,走了一段路之後才猛然想起來,轉頭氣急敗壞的就朝著身後的眾人吼了一嗓子,「他們往哪去了?」
「……」所有人伸手指了指前面的泰羅酒店。看著桑流宿的背影,所有人的心中那都是升起了一個疑惑,這樣的人,真的是能把汨羅城保護好么?能信得過他么?還真的是讓人心中充滿不安啊!
不過,那也就是在他們的眼中,在走進了那泰羅酒店的大廳之中之後,桑流宿就是恢復了那一面隨隨便便的狀態。他剛才大部分的部下現下都是站在大廳之中等著他,本來應該是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廳,此時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具屍體,鮮血已經凝固成了暗黑的顏色,讓人看著無端便是一陣憋悶。
桑流宿的目光在大廳之中轉了一圈,邁過一具屍體,走到那些部下的前面,「情況怎麼樣?」
「情況很不好。」其中一個戴著金邊眼鏡的男人回答道,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推了推眼鏡,一副異常嚴肅的表情,「剛才查看了一番,殺手並沒有留下任何痕迹,就算是有幸偷偷逃出去的人,我們剛剛也找過了,也已經被殺了。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如果沒有當面抓到兇手,而是讓他們逃走了,那麼就沒有證據去指證他們了。」
「還真是棘手啊!」桑流宿伸手到嘴邊,伸出的拇指和中指兩根手指微微分開,在下一秒卻是又尷尬的放了下去,可能是忘了自己現在嘴中的是一根牙籤。撓了撓腦袋,一頭本來就不算順滑的頭髮被他弄得更是一副糾結的模樣,不過,這分頹廢卻剛讓他增添了一分男人味。
「是啊!」戴著金邊眼鏡的男人點頭附和一句,看著他剛才的動作眼中有意味不明的光芒,想要說什麼好像有忍了回去,糾結了半天,才又開口道:「你不會真的因為小少爺的一句話就要戒煙了吧?」
桑流宿挑了挑眉,看向他,「他說什麼了?」
珈島聳了聳肩,從桑流宿身上就是收回了目光,「當我沒說。」
「其他人呢?」桑流宿看了一圈,發現少了那麼差不多十個人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沒想到在聽到珈島的回到之後瞬間就是變了臉色。
「你說你讓他們去上頂層查看情況?」
「怎麼了?不是一直這樣的么?」
「壞事兒了!你知道上面有誰么?梵菲爾德在上面!那個生命一族的妖孽在上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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