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純情時代(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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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ren節晚上,趙波約我回母校釣小師妹。我不想去,我還沉浸在被杜鵑甩掉的悲痛中無法自拔。
兩個月前,杜娟突然對我說:「林靜,我們散了吧。」
當時,我正爬在電腦上撰寫劉局長的講話稿,心思還在講話稿里糾結著,一時轉不過彎來,便心不在焉地問她:「我們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麼要散?」
杜娟是乎很痛苦,把手中的布娃娃狠狠地砸向我:「我不想和你耗下去了,跟了你一年多,什麼也沒撈到。」
「你想要什麼?」我仍然盯著電腦屏幕,沒有意識到危險已經降臨。
「我想要房子,想要車子,想要過出人頭地的生活,這些你都不能給我,這一年多來,我,我算是白跟你了……」杜娟委屈極了,好像我欠了她千千萬萬似的。
全市農業系統工作會議明天就要召開了,會上劉局長要作重要講話,劉局長的講話稿還在我的電腦里掙扎著,局辦公室主任周紹平催了幾次,我不得不大周末悶在屋裡埋頭奮戰。
「你成天就知道加班,不陪我逛街購物,不陪我花前月下,碰到你這麼一個人,我算是倒大霉了。」杜娟像個潑婦,喋喋不休地吵著。
杜娟把我說得一無是處,好像我是個不負責任專門玩弄女孩子感情的大騙子。其實,自從和她好上后,我時刻把她捧在心尖上,為了她可以拋頭顱灑熱血。
杜娟不該這麼說我,我氣憤不過,回了她一句:「我拼死拼活,還不都是為了你。」
「為我?你說得好聽,你為我做過些什麼?」杜娟氣沖沖地吼起來。
我驚得目瞪口呆,以往她可不這樣,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吃錯了葯。我承認目前還沒有能力給她買房買車,也不能成天陪她逛街購物花前月下,但我給了她真心呀,這一年多來,我日日夜夜心裡想的都是她,從來沒和其他女孩子約會過,就連劉局長的千金劉艷請我吃飯,我也找借口推託了。我做到這個份上,她還有什麼不滿意呀?
「你口口聲聲說要給我過好日子,我天天等夜夜盼,時刻等著你兌現你的承諾,可你,你承諾的房子在哪裡?你要買的車子又在哪裡?」杜娟咄咄逼人,好像瘋了似的。
「等我提拔起來,手中有了權利,這些東西還不是遲早的事?」我想穩住她,虛晃了一槍。
「提拔?你什麼時候才能提拔起來?你天天加班夜夜加班,也沒有半點要提拔起來的跡象,再這麼毫無希望地苦等下去,我這輩子就被你耗慘了……」杜娟越吵越來勁。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簡直不可理喻。」我忙著加班,不想和她吵,瞪了她一眼後繼續撲在電腦上忙活計。
「林靜,我不想和你啰嗦,從今往後我們各過各的,以後你再也不要來糾纏我……」杜娟尖聲叫道。
杜娟的叫喊聲太尖利了,把我嚇了一跳,我不敢寫下去了,目瞪口呆地望著她。杜娟脾氣有些急躁,以往動不動就發火,每次都是我左勸右勸,才把她的急躁脾氣抹順暢。今天她叫囂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凶,好像吃了槍葯似的。
杜娟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抓起我買給她的小挎包摔門而去。杜娟的摔門聲很響,把我租的小屋震得一顫一顫的。
杜娟以前從沒發過這麼大的火,我慌極了,趕緊拉開門追出去。杜娟跑得很快,眨眼的功夫就跑下樓了,好像要從我的世界徹底消失。
我急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拼了老命追上去。
杜娟衝到街邊,抬手叫車,一輛停在路邊等著拉客的計程車快速駛來。
我慌了,飛撲過去拽著她不放。
杜娟鐵了臉,怒目橫眉地吼我:「放開,你拽著我幹什麼?」
「娟兒,別這樣,我們有話好好說。」我小聲哀求,真怕她一走了之。
「閃開,跟了你這麼長時間,我早受夠了……」杜娟像頭倔強的牛,把我甩開后飛快鑽進了計程車。
我撲上去拍打車門,司機卻在杜娟的催促下把車急速開走了。
我完全嚇傻了,像當頭挨了一記悶棍。我怕杜娟一去不返,趕緊掏出手機撥打她的電話。剛打過去的時候,她的電話還通著,等候音一遍接一遍響著:你傷害了我,還一笑而過,你愛的貪婪我愛的懦弱……
再打過去時,電信小姐柔聲說道:您好!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spoweroff……
我趕到她上班的地方去找她,他們說她把工作辭掉了。我徹底驚呆了,那份工作我求了好多人好不容易才為她找到,沒想到她竟然悄無聲息地把它辭了,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呀?
杜娟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我那顆原本信心滿滿對她忠貞不渝的心,碎得七零八落。
三天後,加班回來的路上,我看到前面走著兩個人。那兩個人好像剛從購物商店出來,男的大包小包提著許多精美物品,女的小鳥依人似的傍著他。那兩個人太不般配了,男的挺著大油肚,女的身材婀娜,形成了巨大反差。
看著看著,我的心針扎著似的痛起來。我驚呆了,那個婀娜多姿的女孩不是杜娟還能是誰?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傍上了這麼醜陋的一個男人?
街邊停著輛大奔,那個男人摟著杜娟往大奔趕去。
幾天不見杜娟,我想她想得好苦。管不了那麼多了,我飛快撲上去,想把她拽回來。
杜娟坐在大奔里,看到我拍打車窗,臉一下子紅了。那個男人沒有看到杜娟的臉色變化,搖下車窗吼我:「狗日的,你拍老子的車窗幹什麼?」
那個男人老得可以當杜娟的爹了,我忍不住叫道:「你為什麼載我女朋友?」
「誰是你女朋友?」那個老男人一頭霧水。